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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坠魔那天让众仙宗修士永生难忘,德高望重的长老们原正在海域岛商讨沧落之事,其他弟子们也跟随着逗留在海域岛,也就是他们放松的时候,海域岛遽然平空瞬移千里。众人惊慌失措纷纷从各自居住的厢房冲出来,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千里之外封印破碎沧落入口彻底打开
月出东方。
苍穹阴云密布宛如天陷地坍,骤然狂风大作,魔气铺天盖地倾匣而出,风云哀嚎,漫天都是上古魔气、怨念,连绵千里的海水一寸一寸染黑,浊气翻腾。
墨云盖顶,宛如浊渊压地。
众修士目瞪口呆,紧接着涌上心头的是后怕,他们都难以想象如果还停留在海域岛首当其冲会遭遇到怎样的惨境。
沧落封印迟早会被冲破,但没有想到这个迟早来的这样快。
各大仙门紧急召开研讨会。
就是他们很快就发现了缺席的翰天宗,在这样聚众抱团的危机时刻,上到誉满天下的名门大众下到平时毫不起眼的小宗门都全数到场,翰天宗的缺位就显得格外打眼,甚至是蹊跷。
于是一查他们就发现翰天宗早在前一天就悄无声息偷偷离开海域岛。
这里面问题大,太大了
翰天宗原先隐有第一仙宗的势头,无非是仗着段景生这个宝贝,现今宝贝废了,口碑一落千丈,还得罪隐世宗族被下了毒全宗上下九成人修为尽废,一朝沦落成为底层宗门,众仙宗火急火燎把人抓来拷问,因为事关重大还进行了搜魂。
这么一搜就发现了真相
还是段景生这个五毒俱全的东西,把解封秘法交给小弟子,经翰天宗宗主过目后又转交给周致知,翰天宗宗主好歹也是一宗之主,出于报复心理居然默许了这样的事情,还试图偷偷离开,显然就是想看他们葬身海域岛。
果真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
全修真界一片哗然。
翰天宗和周家被天下众修翻来覆去骂了个狗血淋头,受到了各宗门来自全方面的打击,周家原先产业遍天下现在一昔之间无人问津,而翰天宗弟子但凡走在路上暴露了踪迹就会被其他正义之士追杀,像狗似得被撵来撵去。
就连翰天宗辖地也被隔壁宗门瓜分干净,他的实力微弱也没有办法守住辖地。
渐渐的,短短半个月翰天宗弟子就脱宗大半。
曾经庞大显贵,声明煊赫,实力和威望都曾经达到过巅峰的宗门转眼分崩离析。
与此同时,也逐渐有一批修士开始选择放弃修道,改为修魔。
曾经魔修多半盘踞在魔域,位于修真界反转面,因修炼方式不同难免有摩擦和冲突,互相瞧不上眼,真正爆发冲突还是百年前祝西烛统治下的支配恐惧。
但要说其他的矛盾,那的确是没有的。
在修真界沦陷后,和酆都、沧落并为一体,来往的魔族和魔修也逐渐多了起来,大家甚至发现很多魔族魔修性情意外单纯,各大宗门都有发现弟子偷偷和魔族交往结为伴侣的。
除却极少部分顽固派死也不愿意修魔,在大势所趋和周围人影响下,出现在街上的魔修面孔越来越多,三界开始通商,大部分修士抛去过往的偏见和畏惧,都分批逐步踏上改为魔修的道路。
毕竟静心下来想,没有任何人会和长生过不去。
在经历了一场改天换日的动荡后,各宗门按部就班又逐渐走上正轨。
然而刚刚平静还未过三个月,各宗门又收到了爆炸性的消息:
已经实锤真实身份就是曾誉满天下的白月仙君林秋白要办结契大典
要说白月仙君给众人的印象都是皎如明月高不可攀,而林秋白则是八卦缠身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两个身份都颇受人关注,他的伴侣身份受到来自个宗门全方面的打探和好奇。
一时间连人人喊打的翰天宗都没人关注了,茶楼、酒肆、书苑到处都是打听林秋白结契消息的。
京华楼从早到晚门庭若市,街前车马盈门人声鼎沸。
雕梁画栋的戏台上咿咿呀呀,身着不同服饰的修士凑坐一桌交头接耳,真正关心戏台的人寥寥无几。
“你们听说没有”圆脸白净的修士道:“白月仙君林秋白下月初六要在北冥海举办结契大典,如今拜帖一帖难求,想要一睹究竟的人不要太多,珍宝阁求购最高记录已经高达上千灵石看来想要和林秋白结识的人还真是如过江之卿。”
有人瞠目结舌:“上千灵石”
“真是大手笔。”
“这也情有可原,”年长修士抚须道:“百宗大会众人有目共睹,林仙君罕见的琴剑双修,并且修为高深深不可测,身怀数件神器尚未考据,并且更有消息传出来”
“传出来什么您倒是快说呀”众人竖耳催促。
“谈到北冥海,众位难道联想不到什么吗”年长修士不答反问。
“北冥海莫非”
闻者遽然色变拍案而起:“山海鳐君”
“林秋白的仙侣竟是神君”
如果说是换一个人和神君结契他们还会觉得是滑天下之大稽,但林秋白身兼的传说简直不胜枚举,现如今再也不会有人把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当做是夸大其词。
“你们的消息可真是滞后”旁听的穿着一身花衣,乍一眼看上去不修边幅的修士酌着小酒悠哉道:“神君千年前曾以身修补天道和三界,神魂碎裂,于是方有上清山仙君、三十三天药祖、酆都魔君,如今神魂归位,此事早已传得天下尽知。”
“这可真是好事一桩”听者纷纷感慨,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对神情古怪道:“如此一来,林秋白和不就是师徒恋”
京华楼一片哗然。
林秋白有几个大名鼎鼎闻名遐迩的师尊,消息一经传出早就不知道羡煞多少人,也有人暗搓搓怀疑过其中有没有肮脏交易,被老祖们的迷弟迷妹喷了个狗血淋头,渐渐也就没有了类似的消息。
但现在
居然是真的
惊掉一地下巴。
闻者心情复杂:“难道大宗门师徒关系就是道侣预备役吗”
旁边立即有人否认:“可别这样说,纯洁的师徒关系还是占绝大多数的。”
当然心里不平衡的人也非常多,毕竟结契寓意着天道见证是要立誓约的,两人财产宝物甚至生命都会共享,和山海鳐君结为仙侣就能继承数不胜数的宝物还有与天地同寿的寿命。
这等好事,谁不又羡又妒
一直默不作声的清秀修士嘴巴微撇,语气掺酸:“也不知道这林秋白有何与众不同”竟然勾搭上高不可攀的神君。
“容貌甚美,嘁,对着那张脸我个直男都想弯一弯。”
“修为高深,之前百宗大会那惊天一剑简直绝了,我觉得我的剑只适合去劈柴。”
“身负神器,就这一项九州四海大能都得舔脸去巴结。”
听众你一言我一语,每说一句那清秀修士脸就难看一分,到最后在场大多人觉得果真人和人之间差距过大,唏嘘一通就释然了。
或许差距没有那么明显,他们还能酸一酸,但这中间属实差了一个北冥海沟,连攀比他们都觉着自己不配。
“吃茶吃茶。”
北冥海。
远眺是广阔无垠的海域,绵延到天边上万里,海风穷极风险暗礁嶙峋暗流涌动,云中岛就坐落于朝日东升的海尽深处。
此时正值傍夜,漫天星点遍落天幕。
两株枝叶虬结的千年老树中间停着柔软的云絮床,一只雪白的小团子正缩在云絮里,小脑袋顶着两只毛茸茸的尖耳,肚皮撑的圆滚滚的,蓬松的大尾巴卷在身侧,整只身体团在一起,和云絮完美融合如果不仔细去看都注意不到。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瞬行万里,风行叶未动,转眼落在老树旁。
幼崽形态的林秋白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圆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小短爪有一搭没一搭翻阅书籍,对于垂落下来的阴影抬起小脑袋:“嗷”你送完邀帖了
“嗯。”
林秋白舒展了个懒腰,眼前人风姿卓越,雅逸绝俗,眼眸清润温和,显然是最好忽悠的翞祗,想也知道送邀帖这种劳心劳力的事祝西烛不愿做,寒临霄不屑做,云流玅懒得做,最后肯定推到翞祗头上。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翞祗脸上表情蓦然一变,显然利用完之后又被人无情顶替了。
祝西烛一屁股在云絮床上坐下,大手一捞,便轻而易举把小团子捞到膝头,团子浑身暖融融的像个小太阳抱在怀里很是舒服,从头到尾薅了一把还犹觉不足:“巴掌点大,还没感觉清楚就摸到底了。”
从前也没发现堂堂魔君竟然对捋毛情有独钟,林秋白觉得这段时间自己毛都要被薅秃了,起初还能淡定以对,伸现在每次都想把对方的脸给抓花,遂干脆拿屁股对着祝西烛。
“让本君瞧瞧你在看什么”摸到小狐狸祝西烛浑身通透心情舒畅,顺手拾起那本书简:“酆都简史”
也是互通心意之后,林秋白才发觉自己对翞祗包括其他人过往了解甚少,再加上他现在顶着小狐狸的模样哪也去不了,跑十步抵上原来一步,所以闲着没事就翻翻有记载过去的典籍。
酆都简史虽然叫这个名字,但其实通篇都是记载祝西烛的传记,说是个人列传也不为过。
编写这部典籍的人肯定深入了解过祝西烛,连他一乘黑凤凰,二四六深宅酆都的事都记录的事无巨细,
见林秋白竟然偷偷在看这个,祝西烛心里的愉悦度空前爆棚。
林秋白原本想偷偷溜走又被他再度抓回来,握住小狐狸毛茸茸的爪爪揉来捏去,直把小狐狸揉得浑身毛炸开四肢不停乱蹬,他反而笑得更开怀,又狠狠亲了两口:“这里面记载的大半都是假的,全都是道听途说,白月你要是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我说过你听”
顺便还在意识海里无师自通凡尔赛式炫耀:嘁,本君觉得攀比是一件没有意思的事,但相比之下白月似乎更想多了解本君一些,哎真是苦恼。〗
云流玅嗤笑:之前只是可怜你所以才没有告诉你,昨晚秋秋缠着我讲了一夜故事。〗
寒临霄平静道:前天,一同在星河放花灯。〗
翞祗语气迟疑:其实这些书都是我找来的。〗
祝西烛:
都说自己最了解自己,这些人太会拿刺怼他痛处,原本光芒万丈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魔刀受到感应撞在岩石上将岩石劈成碎段,阴沉沉的风吹起他的长发和衣摆,刀锋没入岩体无声闷动,朗月星空漆黑一片。
林秋白四仰八叉睡在祝西烛大腿上,正轻轻喘粗气,见祝西烛脸又黑下来,猜测其他人又说了什么让祝西烛吃憋,心里好笑,但一会没准饱受蹂躏的会是他自己,于是叼住袖摆拽了两下,奶声奶气“呜呜”两声唤回祝西烛的注意力转移话题:结契后咱们上哪里玩度蜜月
祝西烛注意力果然分散,理所当然:“当然是酆都。”
意识海里其他人不干了。
寒临霄:回上清山。〗
云流玅:那必须是三十三天。〗
翞祗:北冥海还没转完呢〗
四道声音再次互不相让争吵起来,见祝西烛脸色越来越黑,林秋白悄无声息后腿勾蹬的衣袖一寸一寸往下挪,然后忙不迭跑了,留下祝西烛拧紧眉心在原地生闷气
每天都是想干掉自己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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