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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白斯乔的下场就是要吃苦头, 林漾每次身体力行后都会后悔,但是下次还敢。
车子来到云山景点区时, 天上开始下小雨,淅淅沥沥的,把头顶的那片山淋得湿漉漉的,在云雾中隐隐绰绰。
“我们上一回来的时候好像天气也是不太好,”林漾看着泛水光的青石阶,因为下雨, 上山的人并不多,“怎么每回都这么巧,想看看出太阳的云山是什么样子都不行。”
“那时候上山没下雨, ”白斯乔撑着伞,提醒她注意地上的水洼,“晚上下了一场。”
“你记得这么清楚, ”林漾紧了紧薄外套,“难怪阿渊以前夸你过目不忘。”
白斯乔没说话,伸手拂去风吹到她发梢上的水珠。
幸好他们并没有打算纯徒步上山, 走了一段后直接坐上缆车。
虽然是夏天,但山里下起雨, 还是有点冷。
林漾一开始窝在白斯乔怀里, 后来缆车升高了,四周开阔起来,她就被窗外的风景吸引了注意力。
雨势大了些,但山里的雾没有因此而消散, 反而有种愈来愈浓的感觉,穿行的缆车往往看不见前一辆,也看不清后一辆。
“要是初中的时候, 我肯定又能水出一篇周记,”林漾的手指虚虚的点在玻璃上,指着远处半藏在云雾里的险峰,“你看那个山头,像不像张开嘴望天的狼”
“那个山头就叫狼头峰。”白斯乔靠在椅背上,平静的为她解释。
“你看你看,这边也好险。”
“这是孔雀岭。”
一路往上,不管林漾说到哪一个峰,稍微有点形状的,白斯乔都能顺口说出它们的名字,甚至还能说出来历。
又多指了几个后,她把手收回去,一本正经的问“ 白斯乔,云山风景区你是不是也有入股”
“没有。”
他的语气干脆得过分,以至于林漾突然忘了下一句要说什么。
“只是来的次数比你多,”白斯乔补充道,“你不记得跟阿渊第一次来云山,就是我带着你俩来的”
他的话有理有据,很快打消了林漾心头的疑问。
那个问题确实也太离谱了点,白斯乔再有钱,也不会把整座山买下来吧。
云山缆车分好几段,二人在第三站下了车。
其实这个位置顶多只能算在云山的半山腰,距离山顶还有很远的路。
他们是为了去建在山窝中的天后宫。
当年三人来云山玩,林漾看了地图后说什么也要来天后宫许愿,其他二人拗不过她,只能跟着一块来了。
林漾捏着笔,仰头看向不远处挂满红色布条的榕树。
经年累月,无数写满心愿的红布缠在树上,沉甸甸的压着枝繁叶茂的老榕树,远远看去就像开了一树的花。
“许个什么愿好呢”林漾用笔敲了敲桌面,脸上露出点纠结的神情。
在她附近,还有其他的游客,也在认真写下自己的心愿。
白斯乔坐在她身旁,慢慢收起雨伞,望着她手里空白的红布“那次许愿那么一气呵成,连我和阿渊那份都一块写了,现在怎么反而卡壳了。”
“那时候不一样,”林漾理直气壮,“大家都还小呢,变数很多嘛。”
“那时候你给自己和我们都许了什么愿望”白斯乔问。
林漾认真思索了一阵后有些泄气“不记得了,太久啦。”
“不过,”她过了两秒又重新振作起来,“我许的愿望天后娘娘应该都实现了的毕竟现在大家都过得还不错。”
时渊的唱歌事业蒸蒸日上,和夏汐的感情很稳定。
至于她和白斯乔,不管感情还是生活都是满意的。
白斯乔有些哭笑不得“天后娘娘有知,说不定心想早知道随便糊弄一下,反正你又不记得自己许过什么愿。”
林漾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又变得理直气壮“那不可能,我许愿的时候特别虔诚,天后娘娘一定也会认真的对待我的愿望。”
“那你想到这回要许什么愿没有”
林漾“还没呢。”
她苦苦思索许久,最后叹了口气“算了,先不写这一条了。”
“我猜,另一条应该是帮墨一许的。”白斯乔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手底下压着的另一条红布。
“这么聪明。”林漾弯起了眉眼,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白斯乔的视线落在稍远的地方,过了一会儿,他把伞放在一旁,表情淡淡的“你先写,我去那边看看。”
林漾坐在原地想了好一阵子,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唰唰的在红布上一气呵成。
写完后,她拿起两条许愿带,打算找白斯乔帮忙抛到树上,据说抛起来,落在榕树的位置越高,愿望就可以更容易实现。
林漾撑着伞,循着亭子长廊走了一圈,没找到白斯乔的身影,也不知道他溜达到哪里了。
不过白斯乔向来对神鬼之说不感兴趣,感到无聊也是正常。
她走到榕树下抬起头,因为下雨,那些布条湿漉漉的贴在树枝上,老榕树没有了上次看见那种飘飘然的感觉,少了点仙气,却在天后宫里没被雨水淋散的烟雾中多了几分人间气息。
广场上的长形香炉中插着不少虔诚香客上的香,在雨中飘着淡的烟。
透过薄烟和雨帘,林漾望见天后殿内熟悉的身影,穿着黑衬衣的背影挺拔出众,让人看上一眼就挪不开视线。
林漾心里惊奇,走过去收了伞,一步迈进天后殿里。
因为下雨,天后宫里的游客少了些,来这里的大部分人都聚在榕树旁边的亭子里写心愿。
偌大的天后殿中只有白斯乔一个人。
他跪在天后娘娘像前的拜垫上,闭着眼,双手合十,嘴里很轻的动着,似乎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俯下身,把头贴在拜垫上,如此反复三次,表情和动作都极为虔诚。
在他跟前的供案上,放满了各地香客带来的贡品。
林漾看得惊奇,白斯乔的侧脸在这种场景下看起来多了几分出尘味道,让她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直到白斯乔结束一切动作,睁开眼后扭头正好和她四目相对。
林漾忽然有种心虚的感觉,好像自己不小心窥探了对方的什么秘密,以至于漏掉了白斯乔刚看见她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失神。
她正想说话,白斯乔忽然又把头转回去,重新闭上眼睛,就像是倒带一样,重复了刚才的那套动作一遍。
林漾不明所以,只能等对方做完一切后才开口。
“你不是说从来不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祈祷上吗,”她小声说完后,抬头看一眼天后娘娘像,感觉自己在殿内说这话似乎有些不敬,又把声音再压低些,似乎这样就能不被神像听见,“怎么又在这里拜天后娘娘”
“我是来还愿的。”白斯乔平静的看着她。
林漾更加诧异了“你什么时候许愿了我怎么不知道。”
她努力回想白斯乔带自己和时渊来天后宫的场景,三个人一直待在一起,她根本想不起来白斯乔什么时候亲自许了愿,就连属于他的那条红布上的愿望也是她写的。
“不是上回,”白斯乔抬头看她,“你悄悄消失后,我又来过。”
林漾怔了怔,一时不知道接什么。
白斯乔仰头望向那尊巨大的天后像“我是一个人来的,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就走到天后殿这里。”
“虽然平时不信这些,但是那天,我就是在这个位置跪在天后娘娘面前,”白斯乔表情平淡,“我问天后娘娘,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为了他,不懂祷告,都敢祷告。
林漾的脑子里突然跳出那首老歌的歌词,她嗫嚅着开口“可是,这种根本不算是愿望。”
白斯乔从来都是自信又有自己判断的,他笃信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来获得想要的东西,然而那时候,他却跪在一尊神像前,笨拙的祈求神灵的指引。
林漾从来没有想过白斯乔也有那么迷茫的时候,她的心一点一点收缩,微微泛着疼。
“我知道,所以很快又许了个愿望,”白斯乔笑了笑,“我求天后娘娘,请求她让我再次遇到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哪有你这样许愿的,”林漾望着他,低低的说,“你是在跟天后娘娘等价交换吗”
“总之我又见到你了,”白斯乔重新对上她的视线,“这就是天后娘娘的回答,所以我就来还愿了。”
“想不到天后娘娘这么慷慨,在我还愿完后,一睁眼就又看见你了,我想,那不如再贪心点,再向天后娘娘多许一个愿,她既然已经眼熟我了,再帮我一次应该也很乐意。”
林漾抿着嘴,看他一脸认真又孩子气的对自己说话的脸,干脆在他身旁的拜垫上跪下。
“这么灵,那我也来许个愿。”
她学着白斯乔刚刚的样子,双手合十着闭眼,嘴里无声的念念有词。
殿外的雨势渐渐变大,有钟声从远处的钟楼里传来,悠远而平和,余音袅袅不绝。
风从门外吹来,掀起林漾放在一旁的红色许愿布条,本来卷起的布条,被风吹开,露出里面的字迹。
白斯乔的视线被拂动的布条分走了注意力,他低下头,正好看清内容。
如果林漾这时候睁开眼,她会看见他愕然而复杂的神情。
白斯乔安静的凝视她虔诚的侧脸,心底里出现从没有过的平和。
许完愿后,林漾拿起那两条写了愿望的红布,拉着白斯乔到榕树下“你力气大,帮我抛到树上。”
雨已经停了,天边的云层里开始隐约透出光线。
白斯乔轻捻着她特意翻到背面的布条“怎么都不是写自己的愿望。”
“你什么时候看见的”林漾惊讶的问。
白斯乔笑“天后娘娘透露给我的。”
“我差点信了,”林漾回头看一眼天后殿,“你怎么不说天后娘娘给你神启,在天空用白云排出我写了什么愿望。”
白斯乔挑挑眉“刚刚你跟天后娘娘说悄悄话的时候,风把你的许愿条吹开了,还是我帮你重新卷好的。”
在林漾开口之前,他又补充“不过没看到写了什么,就看到了我的名字。”
两根红色的许愿条被高高抛起,在半空中划了个优雅的弧线,落在了离老榕树最高点不远的地方。
林漾满意的吐出一口气“愿望一定会实现的,飞那么高呢。”
“你还没回答,为什么不给自己许愿。”
走出天后宫,白斯乔揽上她的腰,不依不饶的又绕回了那个问题。
“唔,”林漾相当认真的思考了片刻,“因为感觉我最迫切的愿望都实现了,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
“那你刚才怎么又在天后娘娘面前嘀嘀咕咕了这么久”
“想了想,还是许个愿望吧,来都来了,总不能让天后娘娘空期待。”
阳光从天边的云层裂缝里洒下,把两人的影子越拉越长,也照在挂满许愿树上。
在最高的枝桠附近,两条缠在老榕树上的鲜色红布条随着山风不停的飘扬,字迹清秀,一张写得密密麻麻。
希望唐墨一身体健康,永远开心,唱出更多随心好歌,拿下金曲奖,开巡演,做自己想做的事,越来越红
另一张红布条上只有寥寥一句话,却看得出每个字都写得格外认真。
希望白斯乔永远被诚挚而热烈的爱着。
二人到山顶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他们选择建在更高处的云山宾馆入住。
山上没有下雨,但气温比市区低了接近十度,冷而潮,因为位置高,雾气浓重,远远看去,挂着招牌的云山宾馆就像在半空中飘着。
“平平无奇的宾馆因为浓雾,看起来就像是仙境。”林漾大惊小怪的哇了一声,拿出手机咔咔咔的一顿拍。
“太阳在这边哎,”林漾伸出手,示意白斯乔看只剩下一缕光线的天边,手臂划了个弧度指向身后,“那明天我们看日出就是那边了。”
“好聪明。”白斯乔夸张的鼓掌。
“夸不出可以不夸的,”林漾觉得对方这句夸赞阴阳怪气的,补充道,“当然了,我聪明是显然易见的事。”
白斯乔无声的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拿她没什么办法,正准备开口,手机忽然响了。
“我找个角度再拍两张,”林漾晃了晃手机,“好像有一阵子没发微博了。”
白斯乔一边接电话一边挥了挥手,看林漾往小路的另一头走去,身形在雾中影影绰绰。
“老板,今天早上吴总那边提交了新的方案,他们还说想争取一下”
最近曦光在进行几个比较大的投资,虽然白斯乔不用事事亲力亲为,但比较重要的决定还是要得到他的首肯。
姜承野严谨的对早上开会时的相关内容进行汇报,又向白斯乔请示了几个内容,等结束通话时,天边的亮光已经消散殆尽。
栏杆上的灯无声亮起,淡淡的橘黄色驱散了昏暗。
“桃子,”白斯乔朝着林漾刚刚走的方向喊了一声,“天黑了,该回去了。”
没有回应。
拍个照都这么投入。
白斯乔往她的方向走去“你是打算用这些照片来代替自拍”
在雾气后,栏杆的尽头处空无一人。
白斯乔最后几个字卡在嘴边,他愣愣的看着无人的观景平台,茫然的站在原地。
湿冷的山风在这个空旷的地方显得有些猛烈,吹开他的衣摆,不留情的往身体里钻。
不见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他往前徒劳的赶了两步,四处张望,没寻到一丝踪迹,耳边嗡的一声鸣响,以至于根本没留意到身后传来很轻的脚步声。
林漾小心翼翼的接近白斯乔,后者恍若未闻,只是仍旧看着前面。
在还有一臂之遥时,她猛的往前一窜,抱住白斯乔的腰“嘿”
她的脸颊贴着的后背猛的一震,像是受到不小的惊吓。
林漾心头得意,仰头问“这回吓到了吧”
谁知白斯乔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嘲笑她幼稚,在停顿片刻后,突然转过身,伸出双臂把她紧搂进怀里。
他的力气很大,猛的卡在林漾的腰上,让她一口气差点卡在中间。
“要勒死我呀,”林漾半嗔半惊的拍了白斯乔肩膀一下,“虽然我吓了你,但是也不用这样打击报复吧”
白斯乔依然没有回答,再次默默的把手臂收紧。
“白斯乔”
终于意识到对方的异常,林漾想直起身跟他解释一下,把头埋在她肩上的白斯乔却阻止了她的动作。
“我做过不止一次梦,”白斯乔的声音很沉,隐约能听见里面不明显的颤抖,“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突然消失在一片黑暗的浓雾里,再也找不到了。”
林漾努力直起身,捧着白斯乔的脸和他对视,却被吓到了。
白斯乔紧闭着双唇,似乎在努力控制着某种情绪,然而泛红的眼眶却出卖了他,长长的睫毛不堪重负似的哆嗦着,似乎堪堪到了崩塌的边缘。
“不管我在梦里对你说什么做什么,最后你都不会留下,永远都是趁我不注意就走掉。”
“就像刚刚那样,等我反应过来,你已经不见了。”
“我的脑子里只冒出个念头,是不是这段时间我们经历的,也不过是我的一场梦,梦醒了,你还是杳无音讯。”
浅棕色的眼睛里是摇摇欲坠的慌乱,只是勉强被白斯乔控制住。
那双眼睛里外露的脆弱就像一把枪,瞬间击穿林漾的心。
“白斯乔”
她心头涌起无比的愧疚,握他的手,往日体温偏高的指尖竟然有些凉,甚至有点微微发抖。
“冷吗”
林漾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看着他的双眼“我就在你面前呀。”
白斯乔的视线锁定在她的脸上,似乎是为了确认真伪,不等她再说什么,又重新把她拥进怀里,力度虽然轻了些,还是不愿放开她,好像一松手,她真的就会像一阵雾那样消失在夜色中。
林漾只能任由他搂着自己,沉默中只有吹过两人的呼呼风声。
又过了很久,白斯乔终于放了手。
“我刚刚是真的害怕,林漾。”
他坦然展露自己的软肋,语气听起来平静,却像结了一层薄冰的海,底下有更多不为人知的波涛汹涌,让林漾内心的内疚又多了几分。
她本来只是在拍照后突然生出的恶作剧之心,正好观景平台还有另一条小道可以走,她偷偷从那里溜走,左拐右拐,拐到白斯乔身后,然后吓吓他,好借机嘲笑他也有胆子小的时候。
她从来没有料想过白斯乔居然会有这种心结。
想到这里,林漾按着他的肩膀,踮起脚,让自己映在对方的双眼里的身影越来越近。
白斯乔似乎有些发愣,没反应过来她想做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
“那你想听听我的道歉吗”
房间里有些昏暗,唯一的光线来源就是床头的一盏壁灯。
一个身影半躺在床上,突然颤抖一下,喘气声虽然努力压抑着,却还是时不时泄露一二,直到某一声后,房间里重新恢复安静。
林漾的脑子像刚被个万花筒取代。
她无力的提起一边胳膊,搭在闭着的眼睛上,只觉得自己像条被拉上岸暴晒的鱼,口干得厉害,还有种缺氧的头昏眼花的缺氧感,总之心跳得厉害。
白斯乔抬起头,欠身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他的动作优雅而有条不紊,除了黑色衬衫上的袖口和领口不明显的深色,根本看不出异样。
“桃子。”他的语气相当温和。
“不准叫这个名字”林漾猛的撂开手瞪着他,只是她的脸红红的,气息不稳的声线里还带着颤音,没有半分震慑力,甚至更像某种暗示。
白斯乔耸耸肩,伸手帮她拨开贴在脸上的一缕发丝“累了吧,歇歇。”
林漾听着他那倍觉关怀的话心里更来气,她仰头看着他“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白斯乔露出相当无辜的神情,“不是你问我要不要听道歉吗”
林漾气得牙痒痒“我说的听我说道歉,又不是听我”
白斯乔的黑色衬衫和裤子却还是摸好好的穿在身上,一丝不苟,看起来端庄且禁欲。
对比之下,她可太狼狈了,内衬落在沙发上,裤子也歪歪扭扭的掉在旁边
“但是你刚刚也没有拒绝,”白斯乔把她搂进怀里,把水递到她嘴边,“那不是默认可以吗”
林漾哑口无言,刚刚她在外面把白斯乔吓得像丢了魂似的,心里愧疚,进房间后也就没有阻止白斯乔的举动。
谁知道他竟然得寸进尺
果然永远不能对万恶资本家掉以轻心。
“我还挺喜欢听你刚刚叫乔哥哥的声音,”白斯乔脸上露出一种在回忆的表情,“我一想”
“不准想了”白斯乔沉着嗓子一本正经的说这种儿童不宜的话简直涩到不行,林漾又气又羞,脸都快能滴出血了,“清空你的脑子”
“清空不了,”白斯乔一本正经的亲了亲她额角,“桃子太软太诱人,我根本把持不住。”
“走开走开”
“怎么生气了”白斯乔一把抓住她乱挥的手,有些疑惑。
“你连衣服扣子都没解,这公平吗换作是你能不气”林漾气哼哼的要甩开对方的手,无奈刚刚体力消耗太多,动了动,没成功。
白斯乔沉默了。
林漾正觉得他可能良心发现,忽然听身后的人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
“原来你是想看我脱衣服啊,早说。”
“谁想看啊你别脱,你唔”
又是一轮天翻地覆。
这回林漾是真的话都不想大声说了。
她半眯着眼,任由白斯乔轻轻揉搓着把玩自己的手指。
“累吗”白斯乔问。
“还用问,”林漾没好气,“换你试试”
“那我轻点。”
林漾靠在他怀里不说话,突然后知后觉的品出些不对味。
“白斯乔,你是不是故意的”
来云山之前她特意跟白斯乔立下这次旅游的规定,单纯的旅游,有什么回家再说。
结果就因为那个恶作剧,她一时心软,糊里糊涂就破了规矩。
“可能吗”
白斯乔叹了口气“好冷啊,桃子抱抱我。”
“喂”
窗外冷风呼啸,无碍房中温热而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又好像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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