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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月阁钓鱼亭里, 季羡元如老僧坐定,盯着水面,耐心的等鱼儿上钩。
永泽把玩了会吊杆, 没精打采把脸搭在桌子上自言自语“他们怎么回事, 说好钓鱼, 人影子也不见。”
亭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挥挥手, 伺候的仆从往后退了些,她目光直视他“季羡元, 我昨日的生辰, 你去哪了”
季羡元皱眉,郡主向来张扬霸道,他惯避而远之。
如今她开口询问,不好不答“家父命我护送祖母去礼佛,没能亲自给您贺寿, 是我的不是。
我已经命府里备了寿礼,想来下人做事不妥帖, 还没送到府上,晚间我回去必定重惩。”
永泽冷笑“你是真不懂, 还是假不懂。
我缺那点寿礼么,我缺的是你的心意。
你明明知晓我心悦”
还未说完,季羡旸厉声打断“郡主慎言,婚姻大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少不更事,不该妄议。”
匆忙站起身“我去看看真真休息好没, 这么多鱼,足够了。”
冷着脸往客房走去,心下鄙夷郡主骄纵轻浮,竟然口口声声将情爱之言挂在嘴上。
还是嘉嘉最温柔贴慰,从不给人难堪,想起昨日的旖旎,心头热,等大事定下,寻个由头让她改头换面,娶回家来长相厮守。
说起嘉嘉,今日好似都没看见她,可能是昨日太累了吧,现如今人多眼杂,不好去探视她,等晚间回府,再细细抚慰她。
想到这他心头热,摸了摸怀里的祛淤霜,这是昨夜他去医馆求的。
思量会要做的事,他转身折回去亭子,温文尔雅道“郡主,你和真真交好,不如你去叫她。”
永泽见他翻脸走人,正暗悔自己突兀,见他复又回来,心下不想再违逆他,点点头,领着丫鬟婆子,和他起去敲季真真的房门。
半响,门内点动静也无,个婆子叹道“哎哟,江边湿冷,房屋内烧着炭,莫要被熏到才好。”
永泽脸上变了变,退后步道“踹开”
个健仆脚踢开,永泽马当先闯了进去,地上丢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榻上二皇子拥着人睡得正香。
永泽脸上血色退了个干净,杯冷茶泼醒二皇子,厉声道“二皇叔,你疯了”
季羡元面沉如水,背身而立“家门不幸,必然是真真勾引二公子,我这就告诉父亲打死她”
不住口的痛斥季真真的不是,对二皇子的过错句不提。
萧敛从暖和的被窝中被泼了冷水,懵逼醒来,怀里软香在怀,转念想便知糟了暗算。
向温文可雅的脸上浮起层黑气“算了,跟了我,便是萧家的人,打不打季家说了不算,我回去命人拟侧妃文书,给你季家嫡女个交代。
你们先出去。”
场面度尴尬,外面进来人,打扮整齐,怀里抱着个兔子,怯怯站在门口“你们在我屋子里闹什么”
俏生生立在那里,不是季真真是谁
众人愕然,目光落在二皇子里侧的人,被子外的截白胳膊引人遐想,这个又是谁
季羡元心里个咯噔,正要赶人出门,永泽早就奔过去,掀开凌乱的头发,露出张沉睡的脸,惊叫出声“季嘉嘉”
所以,二皇子在季真真的屋子里,把季嘉嘉给睡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门口的季羡元反手扼住季真真的脖子,眼睛里冰寒刺骨“是你”
永泽吓了跳,喝令仆从把他拉开,季真真捂着嗓子边咳嗽,边骂道“关我什么事
我骑马到林子里采些香草回来做鱼儿,哪里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说完扬了扬手中的兔子“诺,还捡了只几乎要冻死的兔子”
众人目光落在那只白色的兔子上,这样折腾依旧闭眼沉睡,可见真的是冻僵了。
不对,现在的重点是,二皇子睡了季嘉嘉。
季羡元被永泽的仆人拖到边,离季真真远远地,他转过头,乘人不备,拳挥在萧敛鼻子上。
恶狠狠的还要再补上几拳,幸好仆人就在面前,怕他暴起伤人,三四个壮硕的婆子起将他按住。
萧敛这功夫已经披上外裳,蹲在季羡元面前,鼻子上还有些血迹,眼光沉沉瞅着他“你至于么,不是答应给她侧妃位了么”
他也很委屈,就季嘉嘉那张脸,府里没有百也有三十,他糊涂中以为是季真真,如今话已出口,不好再改。
余光扫过作壁上观的季真真冷艳脸,心里越发窝火。
季羡元满脸的痛楚,如同失去幼崽的母熊“她是我从小捧在手心的妹妹”
季真真嗤笑“合着我是捡回来的”
季羡元扭过头不愿多说,季真真哪里知道他的痛放在心尖尖的人,就这样被欺辱了,而他还要奉上张笑脸,求别人好好待她。
木已成舟,如今只能让嘉嘉嫁了二皇子,他在暗中襄助,助她夺得正位。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季真真,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等着瞧,既然不愿意嫁二皇子,不如配给南安王那个老鳏夫。
他没想起来,是他们算计季真真在先,被她躲了,才有了这样的结局。
几人连表面的兄妹之情都不愿意演了,季羡元携醒来几乎要哭死的季嘉嘉乘坐马车离去。
萧敛看到这样的场景,越发心里不得劲,他个皇子,竟然被嫌弃。家里的正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纳妾还好,娶侧妃,有的麻烦,想到此处,头疼不已,郁郁回皇子府。
剩下事不关己的季真真和称心如意的永泽两人。
季真真举了举手中的香草“行了,你笑得收敛些,季嘉嘉嫁人,你兴奋个什么劲。午间吃的不尽兴,我们换换口味,自己动手烤。”
永泽拍拍脸“有那么明显么
看着季羡元护着季嘉嘉那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季嘉嘉是他的情人,不是妹妹呢。
说来,我都替你不平,同是季家的嫡女,怎么到了你这里,季羡元就冷得像陌生人似的。”
季真真愣了下,季嘉嘉是季羡元的情人,刚才的表现,可不就是么。
她下子觉得反胃不已,虽然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从小起长大,不是亲兄妹,胜于亲兄妹,他们怎么能够
她神色莫名的看了眼蒙在鼓里的永泽,冷眼旁观,永泽好似对季羡元关注过了头,要不要告诉永泽真相
在长安贵女眼中,季羡元这厮还是个绩优股英俊丰朗,能干多才,最重要的是,从来不涉足烟花之地,没有通房伺妾,原来他是庶出,如今变成嫡出,成了季家接班人,嫁给他还不用给婆婆立规矩。
全身都是优点,除了有点妹控这个小缺陷,可谓是流的婚配人选了。
她来到长安后,众人以为她是私生女,对她多有孤立讥讽,唯有永泽,性格爽朗,以真情待她。
季真真斟酌应该怎么开口。
她领着永泽去到厨房,丢给永泽条桃花鱼,自己提着条,示意永泽跟着她学。
刀背将鱼儿拍昏,刮鱼鳞祛鱼腮内脏后洗净。
将葱,姜,蒜,香菜,盐拌拢,放在鱼肚中,用香茅草捆起来。
再用竹片夹紧放在炭火上烘烤。
面烤面翻转,永泽累得直叹气,捶着手臂“诶唷,不过烤条鱼,比我骑天马还要累,你怎么这么厉害”
季真真反思,是啊,自己在长安格格不入。
那些娘子都擅长琴棋书画,骑射女红,放个菜在锅里,就叫擅长厨艺了,只有自己,好似天然就会做吃的。
也喜欢泡在厨房里,亲手做美食。
这是她相信裴扬的话的原因。
季真真收回思绪,在烤鱼上刷了层油,又烤了会,直到香气四溢,面色金黄,捡起条递给永泽“尝尝吧”
永泽早就被香气吸引,豪放的直接啃了口,被烫得哎哟直叫唤,却舍不得放下,面吹,面吃“好吃,香酥麻嫩,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季真真抿嘴笑,用筷子取了片尝了尝,意味深长道“这烤鱼为什么好吃,还不是因为是你自己动手做的。
所以啊,男人要合意,要靠你自己培养,干嘛盯着别人种的歪脖子树不放呢”
永泽眨眨眼,狐疑的盯着她“有话直接说,打什么哑谜”
季真真叹了口气,单刀直入“永泽,季羡元不是良人”
鱼儿瞬间不香了。
对面小娘子兴奋的脸,可见的落寞了下来“你知道了,他让你来劝我的”
季真真恨铁不成钢“你看他那眼里,除了季嘉嘉,这个妹妹,还有别人么怎么会和我说
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你对他的情谊,他对你根本无心,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他是我哥,内里我清楚,真的配不上你”
永泽苦笑,半响幽幽道“情之事,哪里是我不想,就可以不喜欢的。
第次看见他时在摘星楼,我用完饭出门,遇到他护着季嘉嘉下马车,抬手扶着她,眼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那刻,我便下决心,我要嫁给他,也让他这样宠着我。”
季真真冷笑“你醒醒罢,他只会对季嘉嘉个人这样,即使你嫁给他,也会要求你像他样,宠爱季嘉嘉。不会把心分丝毫在你身上。
这样的日子,你可要”
永泽恼羞成怒“你凭什么这样说,你又没爱过”
“我,我自然爱过”
话已出口,两人同时愣了愣。
“你爱过谁”
“我爱过谁”
作者有话要说 裴扬为了追媳妇,扬兔子,大马,全给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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