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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妧刚起身, 就被谢桓拽了个踉跄,直接蹲坐在他腿上了。

    陶妧想起来,谢桓抱着不让, 俩人四目相视, “你连碰都没碰,什么吃好了”

    陶妧还是想起身, 谢桓抱着她道“你明知道这样我心疼。”

    他用力试图不让她挪动, “好端端的,怎么又不理我”

    陶妧想起肆意妄为的那晚, 某人重了剑伤都不老实, 面无表情的问“你觉得呢”

    “那可是你主动趴在我身上的。”谢桓一本正经的讲道理。

    “那是我愿意的吗”陶妧反问。

    那晚旖旎的画面浮光再现, 谢桓面色一红,微微轻咳了一声,“我听你心跳那么快, 我以为你愿意,再说你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若是我再不主动, 未免说不过去,再者万一你情绪上头,压到我伤口”

    陶妧不可置信的看着厚脸皮的人,见过胡搅蛮缠的, 没见过这么一本正经还不要脸的, 他还有理了

    趁着谢桓还没反应过来,陶妧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推了下去,谢桓摔了个措不及防,只听见陶妧道“你既然这么想当然,我若是不让你清醒点, 实在对你不住,我若现在不把你撵出去,万一你在我铺子里为所欲为,岂非影响我生意”

    说着,陶妧准备拉起来他往外面赶,谢桓只得拽着她的手臂“别闹,伤口还没好呢”

    话音刚落,陶妧收回了手,“你伤没好,就出来了”

    “这不是来看看你吗。”谢桓清了清身上的灰尘道。

    “那你看完了,可以走了。”

    “你不跟我回去,走什么走。”谢桓理了理衣摆。

    “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大家是真的盼着你回去,你放心,有我在,母亲绝对不会向之前那样为难你。”

    陶妧转身问“这么说,你不在,她就可以为难我了。”

    “我不在家,她也不会为难你,”谢桓道,“经历了这些事,别说你已经脱胎换骨,她自然也有所改变,你现在这样确实不像话哪有家妇整日抛头露面的道理”

    陶妧推开了他“谁是家妇了,我早跟你和离了。”

    “你有家不会,你这样像什么样子”他是娶妻,又不是娶外室。

    外室尚且在家安守本分,她倒好,整日在外面招摇过市,不管男子女子都谈笑风生。

    “我有家啊,我们不是一直有个家吗。”陶妧说完,踩在凳子上去够架子上的木盒子。

    谢桓生怕她摔倒,站在旁边扶着她,“你别闹,要是母亲知道我们有家不回,在外面过日子,非气死不可。”

    陶妧下来道“那你回去做你的大孝子,我一个人也能过日子。”

    是他自己说的,她是嫁给他,又不是嫁给他母亲,当然只跟他一个人过日子。

    晚上,谢桓本来想接陶妧回去的,结果跟着陶妧走了。

    谢桓倒成了三天两头不着家的大忙人,和陶妧住的雅苑倒越来越有了家的样子。

    谢梁氏几次三番赶走陶妧,对于陶妧这样的举动,心里也有数。

    她有想过上门把俩孩子带回来,被谢承渊拦住了。

    自古儿子娶妻与老子分府别住的大有人在,只是家中独子倒是头一个。

    他也不怕被人笑话,只要陶妧和谢桓日子过下去,暂时分开过,也没什么不好,省的婆媳见面不和,闹得家里尴尬。

    陶妧做儿媳妇,确实做到了面上该做的,平日里能不和谢梁氏见面就不见面,但是逢年过节还是会和谢桓在家里小聚。

    谢梁氏苍老不少,兴许也开始喜欢热闹,在饭桌上对陶妧也日渐热情,几次想劝陶妧和谢桓回来,被谢承渊把话题给引开了。

    年初二,正是远方亲戚拜年的时候,尤其是出嫁的女儿,都会回娘家拜拜宗祠。

    柳香凝虽然是出嫁的外甥女,但是没有娘家,只能带着孟大回谢家。

    今天同朝官员前来拜年也不少,谢承渊不愿意见她们,谢梁氏张罗着妇人也不愿意见柳香凝。

    倒是陶妧嫌外面太吵了,在东苑哄谢阳睡觉。

    柳香凝到处找不到谢家人,被下人打发了一顿午饭,吃完不想走,就把孟大一个人落在屋子里,去东苑找陶妧了。

    这些天,陶妧养尊处优,被谢桓照顾的珠圆玉润,丰满了不少。

    远远看着,都明艳照人。

    柳香凝站在门前,眼底不由浮现出羡慕之情,再看她不过一年,人已经比之前老了不少,看着当真跟乡下妇人无异了。

    绕是陶妧看见她也惊讶了一番,她记得柳香凝最爱梳妆打扮,穿着最不流行的粗布,也让她着实惊讶了不少。

    柳香凝似乎也猜到了陶妧的疑问,解释道“我现在靠着姨母给的体己钱过日子,寻常的锦衣太贵了,我在乡下发现这些粗布虽然不时兴,看起来倒也清清爽爽,我婆婆不喜欢奢靡,在她眼里,这样的衣服已经算是奢侈了。”

    陶妧腊八听柳香凝诉苦的时候,倒是听说她婆婆抠门来着,所以也没有太过惊讶,“坐下说话吧。”

    柳香凝刚才和孟大在偏厅俩人冷冷清清吃了饭,如今来到陶妧屋里,看着下人走来走去照顾谢阳,竟觉得暖和的像春天一样。

    她解开披风,“这里真暖和呀。”

    “是啊,怕冻着孩子,多备了一些炭火。”陶妧坐在椅子上道。

    到底柳香凝是谢梁氏的外甥女,也是谢桓的表妹,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往事不宜总是再提,如今各自有了个各自的结局,陶妧面子上该过得去还是过得去的。

    柳香凝环视四周“怎么不见表哥呢”

    “今天他忙,在外面应酬呢。”陶妧客气道。

    柳香凝听了,脸上勉强挤出了几分恭贺的笑意道“听说表哥如今已经是当朝首辅,如今过年,指不定多少人来祝贺,是有的忙了。”

    俩人干坐着也是干坐着,没话找话呗。

    她问谢桓,陶妧也问她男人,“怎么不见表妹夫。”

    “他在偏厅呢。”

    “怎么没让他一起过来,他到底是你夫君,把人晾在偏厅可不好,要不带他去偏厅和父亲坐着吧。”

    提起孟大,柳香凝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他一个粗人,笨嘴拙舌的,让他过去也是在那傻坐着给姨夫丢人,就让他一个人待着吧。”

    她都这么说了,陶妧也没说什么,俩人又尴尬了一会儿。

    柳香凝忍不住道“表嫂,表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陶妧想着,柳香凝也不可能来看她,“你找他有事”

    “不是我找他,是孟大。”

    柳香凝解释,“他弟弟不是中举了吗,只是因为生病,没有按照文书的日子去继任,所以现在还在家歇着呢我也是才知道,朝堂每年用人都是有人数的,不是每个举人都能分封,他错过了一次机会,这一年下去也没等到何时的时机,我本来想让他们再等等,可是孟家人催我催的紧,我那个婆婆你也知道”

    陶妧明白了,说起来孟大的弟弟,谢桓跟陶妧说过一次,文采不错,是个能做事的人。

    “好,等他回来了,我同他说说。”

    虽然,陶妧这么说,柳香凝当然也不会相信陶妧的,虽然到底不是她夫君,但是孟家总要有点指望,她的日子才有指望,所以只能厚着脸皮在这里等谢桓。

    她不能就这么走了,不为别的,要是让孟大看见谢家一顿饭把她们打发走了,也就证明柳香凝在谢家没地位,那柳香凝就更被孟家欺负起来肆无忌惮了。

    她就不明白,一个乡下人,怎么比谢梁氏还规矩多。

    她那个婆婆,大字不识一个,整天给她立规矩,一会儿嫌裙子短了,一会儿嫌衣服松了,嫌首饰多了,嫌不爱干活了,恨不得吃她骨头一样。

    嫁过来这些日子,谢梁氏给的钱,她没花多少,全都给她那俩儿子花了。

    柳香凝跟陶妧尬聊了大约一刻钟,谢桓终于从外面回来了。

    刚进门就拽着陶妧的手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孩子睡了吗”

    陶妧抽开了手,“我不爱热闹,你知道的,孩子倒是睡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屋里闷得慌,晚上有个灯会,我们一起去逛逛。”

    陶妧轻咳了一声,谢桓才留意到里面还坐了一个人,他拉着陶妧的手走了过去,俨然待客一般坐在了主座,“原来是香凝,你们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陶妧尬笑了笑,柳香凝主动站起来道“我也是好久没来了,特意过来看看表嫂。”

    “你是为了孟二的事吧。”谢桓道。

    “到底什么事都瞒不过表哥。”

    “其实不用着急,朝廷每年都会分封,你只需让孟家多等些时日,年初也差不多了。”

    柳香凝叹了口气道“我也是跟孟家这么说的,偏偏他们什么都听不进去,他们还以为表哥一句话,马上就给他儿子分封了,她们脑子里只有干着急,也不懂规章流程,只知道催命一样刁难我。”

    陶妧和谢桓对视了一眼,知道柳香凝又要诉苦了,在她开口之前先安慰道“没关系,年初很快就到了,过了年不就是了吗。”

    孟二封了知县,孟家日子是有了盼头,孟二把他们一家人都接到了燕京,谢梁氏也觉得这婚事没有错。

    孟二刚上任,就有人张罗着给孟二说亲事,孟二娶了同朝为官的林知府家的二小姐,孟家主母十分中意,把管家的事都交给了儿媳妇。

    林小姐来的时候本来就有嫁妆,再加上孟二的月银,小两口日子过的有姿有色。

    柳香凝被孟家主母整日里看着,也没翻出什么波浪来,就是心里羡慕,到底也没有逾越了做嫂子的本分。

    再说谢梁氏,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操心谢承渊的病情,如今谢桓位居当朝首辅,他身体倍儿棒,整日里吃嘛嘛香。

    谢梁氏操心柳香凝不安守本分,如今被人家婆婆管的严严实实的,别说掀起波浪,连个水花都没有。

    谢梁氏操心陶妧生不出孩子,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拜送子娘娘。

    于是她为了彰显自己的诚心,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一叩首上山来打动送子娘娘,也是忏悔当年做得错事,希望上天能够让他们谢家延续香火。

    结果,人还没到了山上,先昏过去了。

    这事被谢桓知道,当即就去山上接人了。

    幸好道长慈悲,把她接到了山上养伤,谢梁氏也如愿的拜了送子娘娘。

    路上,谢梁氏听了谢桓不少埋怨,结果来人刚到家,就看见大夫来报喜,说是陶妧有身孕了。

    谢梁氏觉得是自己感动了上天,高兴的立刻从山上请了送子娘娘的神像,就在家里供了送子娘娘。

    只是谢梁氏伤了膝盖,不便去照顾陶妧,就让孔嬷嬷住进了雅苑,照顾陶妧身子。

    夏子元也来看望过陶妧,兴许上次宁王叛乱的事过去后,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也许是不好意思,见陶妧次数少了一些。

    但是听到陶妧有身孕,还是要带着夏文宣恭贺的。

    期间,夏子元跟陶妧说了要跟孙落雁复婚的事,陶妧也听说孙家几次三番低头来认错,所以极力赞成,到底再好的继母也比不上亲母,若是他能原谅孙落雁,孙落雁也能悔改,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晚上,谢桓刚到家,夏子元已经离开了。

    吃过晚饭,谢桓拉着陶妧的手逛夜市,满天星光洒下来与烛火辉映在了一起,陶妧转身凝视着身侧的男子,不由想到刚认识他的时候。

    记得当时,燕京女子都想嫁给他,她也一直知道燕京有个德才兼备的英俊男子与她有过娃娃亲,但是她从没想过会嫁给他。

    冯小娘知道她的婚约后,都气得要死,结果她还是嫁给了他。

    当时她也觉得配不上他,当时觉得能做他妻子就很好,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也可以举案齐眉,一起走在街上买花灯,逛夜市。

    他看似冷冷清清,实则温柔体贴,对她无微不至,超乎她的想象。

    然而,谢桓脑海中却是他身上的剑伤刚好,想要去见她的情形。

    那个时候,她一直躲着他,昭德帝来找他微服私访,他却带着昭德帝在雅苑蹲门口。

    昭德帝是皇帝,也拉不下脸私闯民宅,于是俩人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昭德帝开口对他道“实在不行,朕重新给你俩赐婚吧到时候她答应也的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皇上”谢桓没忍住制止了他的想法。

    “别叫朕皇上你怎么不给朕争点气一个女人你都哄不了,朕怎么放心把朝堂交给你对你不是处理政务很有办法吗怎么到了女人这件事上这么这么不像你”

    他后宫三千人,还不是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他什么时候委屈的蹲过墙角了

    “此事,臣自有办法,不劳皇上费心。”

    “你确定”

    “嗯,臣确定。”

    谢桓拉着陶妧的手,如果她再不答应,他或许真的只能求皇上再重新赐婚了。

    好在如今,一切都好。

    “你在看什么呢”陶妧问。

    谢桓反问“你看我做什么”

    陶妧对着他笑道“我在看我夫君为何这般英俊。”

    谢桓听了不禁莞尔,“我在看我夫人为何这般懂事。”

    陶妧狐疑问“英俊对应的是懂事吗你不会想说我丑吧”

    她长这么大,还没人说她丑呢。

    谢桓揽着她边走边道“懂事,现在你搬回东苑后,母亲整日挂在嘴边说你懂事,全家上下谁敢说你不懂事。她也是辛苦,一个人爬了那么高的山,膝盖都磨烂了。”

    陶妧道“那还不都是为了我们,希望谢家后继有人。”

    “你不生她气了”

    “一家人过日子,哪有那么多斤斤计较。”

    “夫人说得对,我就说夫人懂事。”

    陶妧点头“对,我就说你除了英俊,一无是处,看来也是真的。”

    谢桓不禁敛眉,“你怎么这么不禁夸呢刚夸完你懂事就胡说八道,有跟你一起不离不弃的一无是处的夫君吗。”

    陶妧清了清嗓子,环视了一圈周围目不转睛的女子“我是说你这张脸,除了招蜂引蝶,还有什么用处你告诉我”

    “那我上次陪你买栗子糕,人家还便宜了你五文钱呢。”

    “你是说,那位五十岁的大婶吗”陶妧学着大婶语气,“哎呦,这这孩子长得可真俊”

    说完,她装模作样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那是栗子糕的香味她那是想吃栗子糕了”

    谢桓没好气的解释了半天,看见陶妧偷笑的样子,“你再提这件事,以后你就别上街了”

    陶妧只好跟了过去,“又没有男子对我流口水,你担心什么”

    “倒是敢”

    “还真有人敢,你儿子昨天朝我留了一天的口水。”

    “他在长牙,你少捏他脸。”

    “你不觉得咱们儿子越来越可爱了吗”陶妧问。

    “没你可爱,半夜朝我流口水,流了一手。”说完,谢桓装模作样的擦了擦。

    陶妧被揭短了,“我再说一遍,那是汗水”

    “谁冬天流汗。”

    陶妧“”

    她怎么出汗,他心里没点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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