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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不同于三月的绵软, 丝毫没有要收敛的迹象。
迎面一股微微燥热的风,初夏来的盛大而热烈。
荀欢的发丝被风吹的扬起,与何长暄的缠绕在一起, 不分彼此。
他们吻得难舍难分。
荀欢的神情中除了畅快与享受, 还带了点从容赴死的意味。
被发现就被发现吧, 她是长公主, 怕什么呢
更何况这里这么隐蔽, 怎么可能会被发现,荀欢这样想着。
吻变得时轻时重, 他似乎看出她的走神,重重的咬了她一下,而后又安抚,轻轻舔舐。
荀欢向后一躲,脊背贴上坚硬的墙壁,痛的唔了一声,下一刻双脚便离了地,被他抱着去了床榻上。
还没坐稳,细细密密的吻又落下来,比窗外的雨来的更热烈。
荀欢左右动了动, 微微偏头躲开, 不舒服的哼了一声, 皱眉道“你的床榻好硬。”
他没说话,只一味的亲吻, 像是干渴了许久,唯有她的唇瓣才能慰藉。
荀欢便说不出话了,只是亲的委实有些久,他也越靠越近, 似乎要把她嵌入骨血。
她不满地推开,抱怨道“你的衣裳好硌人。”
她一贯的娇气,他沉默片刻,还是脱了外裳,却没有放下,而是罩在荀欢身上,他只余一件里衣。
正中荀欢下怀,她想了想,有意无意的勾住他的腰,作势要去拿茶盏喝水。
眼看着就要摔下去,何长暄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替她拿来茶盏。
荀欢确实有些渴,一口气喝完了,主动去吻他。
她的唇齿中多了茶叶的香气,何长暄忍不住汲取更多,落在她腰间的手也开始隔着外裳暧昧的打着圈。
她却没有阻止。
何长暄心中微动,分神思考。
自从他洗过澡之后,她便表现的极为热情,像是在刻意引诱。
他静静地望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神情。
荀欢眼神迷离,露出一个笑,轻轻启唇,主动含住他的唇瓣。
何长暄一僵,发了狠地吻她,又很快推开她,变成冷静自持的鹤郎君,他低声问“为什么”
荀欢咬咬唇,和盘托出“我想试试。”
“试什么”
她没说话,目光却在他腰际一扫,原本被吻得薄红的脸此刻红了个彻底。
何长暄心中一凉。
他此刻忽然有些明白,或许他早就明白,只是不想承认。
荀欢对他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就像她说的,她只想试试。
于是选中了他。
烧的热烈的燎原之火变成了星星之火,又被窗外的滂沱大雨浇灭。
何长暄平静的推开她,道“诱诱,我不会趁人之危。”
荀欢张了张口,问“什么危”
不是她主动的么趁人之危这四个字也该是她说呀
“你喝醉了,现在不清醒,”他声音很轻,“等雨停了,我送你回去。”
荀欢撅了嘴,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是我不够好看么可是娘子们都夸我,说我像仙女儿似的。”
何长暄很快否认“不是,是你把情想的太简单。”
荀欢的眼中掠过几丝茫然的情绪。
他继续说道“两人交合,首先需要有对彼此的爱意,幼幼,你知道什么是爱么”
知道她不懂,他热切的望着她的眼睛,简单地解释“爱便是目光一刻也离不开她,看着她的时候,眼里有光。”
荀欢心中微微一动,想起那几个娘子说的话。
“常郎君满心满眼都是小娘子多观察便知道了”
她想了想,抬眸望向他,轻轻嗯了一声“我明白。”
她紧紧地盯着他,他也察觉到她的视线,神情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过了片刻,见她依然目不转睛的望着,嘴角不自然的抿了一下,目光飘向窗外,又有意无意的转到她脸上,见她还盯着他看,又连忙垂眸。
原来他的神情还有这么丰富的时候,荀欢有些难以置信。
刚走神一会儿,他忽然试探着开口“诱诱,你不舒服”
就像那几位娘子说的一样,他满心满眼都是她,不然怎么总是能第一时间发觉她的情绪变化
荀欢微微摇头,顿了顿,还是落落大方地问“常鹤,你是不是喜欢我”
话音未落,她抬眸,再次紧紧地盯着他。
他平静的神情忽然带了点别的,不知是慌乱还是难以置信,转瞬即逝。
荀欢没看清,只知道他方才的表情不太正常,她狐疑地等着他的回答。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从容不迫道,“虽然私底下叫着你的乳名,但我向来只把你当成仪宁长公主。”
荀欢再也没看出什么,只知道他和平常一样,便很轻易地便相信了,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她又对自己的美貌产生了怀疑“我不够好看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何长暄瞅她一眼,问“是喜欢好还是不喜欢好”
荀欢斩钉截铁道“当然是不喜欢,这样日后我们才能好聚好散。”
她一直很清楚他们两人是公主与面首的关系,若是他们的关系中掺杂了别的感情,那就难办了。
何长暄拢在身后的手紧了紧,若无其事道“好。”
说话间,热烈的雨声变得慵懒,荀欢往窗外看去,清晰的瞧见望月亭的轮廓,被水洗的发亮,在月光下如仙境一般。
“该走了,”何长暄低声开口,“我送你回去。”
荀欢眼睛转了转,很快应了声。
两人躲开巡逻的侍卫与路过的侍女,有惊无险的来到清酒院。
他要走,荀欢一把将他扯进来,道“今晚你在这里睡。”
何长暄抬眼打量她,谅她也不敢在清酒院胡来,很快便同意了,况且上次他们并未真正同床共枕,不算数。
他为自己找着借口。
荀欢欢快的推开屋门,让春时回去了。
春时望着她身后的何长暄,犹疑道“公主,鹤郎君”怎么跟着过来了
荀欢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便关上了屋门。
他们这次显然熟悉了许多,荀欢先躺进去,何长暄紧随其后,只是中间隔着银河,一个不敢一个不愿,谁都没有靠近。
荀欢自然是不敢的那个,这里是清酒院,随时都会有人进出,她不敢冒险,只能等到夜深。
何长暄不愿,他怕自己把持不住,上次便是因为失了分寸才做出那样的事情,这一次,只要睡醒有她便好。
两人各怀心思地望着彼此。
荀欢还穿着略有些潮湿的衣裳,她扭了扭身子,主动开口“你转过身去。”
他问都没有问一句,听命行事。
荀欢咬唇坐起身,确定他不会偷看,慢慢脱了外裳。
她沐浴之后穿的格外随意,本以为不出一刻钟便会回来,没想到被大雨耽误了许久,得不偿失。
她叹了口气,低头定睛一看,里面穿的是件不太容易脱的衣裳。
“”她瞅了一眼安安静静背对她的人,还是决定自己动手。
荀欢在做什么,何长暄自然知道,他默默数着数,数到一百了她也没说可以转身,他只好主动问“好了么”
“没有”她的声音带了点不耐烦,“这个衣裳好讨厌”
不知是因为她穿的时候没系好还是她脱得时候没看仔细,怎么弄都脱不下来,几条丝带缠绕在一起,反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她和自己生闷气“不脱了就这样睡吧”
说着她要躺下来,却被紧缚着的腰勒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何长暄默了默,探身吹了灯。
荀欢眨眨眼,问“怎么了”
他转过身,轻声道“我来帮你。”
这么黑怎么帮他看得见么荀欢哼了一声,也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他很快便坐起身,摸索着扯到一根丝带,凭着直觉寻找解开的方法。
过了片刻,荀欢可以正常呼吸了,她深呼吸几次,终于缓了回来,也有心思看他了,他神情专注,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下,遮盖住他眼中的光。
他怎么做什么都这么好看呢荀欢默默的想。
正出着神,他忽然开口“好了。”
荀欢低头,他轻轻一动,衣裳便褪了下来,只留了里衣。
密闭的红帐中幽香阵阵。
只着里衣,她有些羞赧,连忙缩到被子里,声音不稳“我、我要睡了。”
过了许久他才轻轻嗯了一声,躺在被子上面,离她很远。
现在还下着雨呢,他不冷么荀欢抿了下唇,蹙眉问“你怎么不躺进来”
他背对着她,声音比以往更低沉“不必管我,你先睡吧。”
荀欢想了想,裹着被子翻了个身,隔着被子抱住他,故作天真道“常鹤,你是不是又硬了呀”
他愣了下,被她气笑了“知道还凑过来”
荀欢眼睛转了转,无所谓道“我又不怕,反正你也做不了什么。”
只要她不把手伸出来,他就什么都做不了,这样想着,她将双手放在胸前,两手交握,谁也分不开。
防御的姿态刚做好,他忽然转身,双手撑在身侧俯视着她,目光如炬。
荀欢吓了一跳,不过是过了几息而已,他怎么就躺在上面了
还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她咽了下口水,试着轻微地动了动,再也不敢说什么惹恼他的话,他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狼,而她便是待宰的羔羊。
她被这样具有十足侵略性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一边躲闪一边小声道“你好重啊。”
他没回答,趴在她颈间嗅了嗅,忽然问“你有体香么”
荀欢怔了一下。
没想到说完这句话他便掀开被子躺了进来,想牵住她的手。
荀欢吓得一颤,双手紧紧地环着自己,一副防备的姿态。
她这点力气对何长暄来说不算什么,他轻轻松松拉开她的手臂,握住她的手。
不过她的手倒是越来越软了,柔弱无骨,这样想着,他便轻轻捏了一下,忽然一怔。
荀欢早已陷入呆滞,心中闪过一万种情绪。
他知道自己摸得是哪儿么
两人一时都忘了说话,何长暄收回手,怕自己对她不利,僵着脸将她捂得严严实实。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待在这里一刻钟便会出事。
她年纪还小,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事,可他不该纵容自己,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入两难境地。
打定主意,他坐起身深吸一口气,努力不去回想方才的柔软触感,尽量平静道“我先回去了,明日我会主动领罚。”
荀欢闻言,从被窝里探出头“你不许走。”
映在纱幔上的背影一僵,许久才轻声问“怎么了”
“我、我好奇怪,”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的月事好像真的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工作啦,所以以后的更新时间都改成凌晨十二点吧,会尽量早点更新。
一些小声逼逼
二十几岁真是一个神奇的年龄,有些人结婚生子,有些人谈恋爱,有些人的对象还不知道在哪里,真是神奇啊
来自发小快要升级做妈妈了而我依然觉得自己是个宝宝不该结婚的深夜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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