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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允诺(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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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隆

    万顷雷霆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顷刻落下, 将方圆百里的夜空彻底照亮,电闪雷鸣就在眼前,光亮夺目到睁不开眼。

    庞明瞪大了双眼低喝了一声, “劫云”

    “这怎么可能”东极面露震惊,那是他不曾经历过的九重雷劫, 此乃天道自然化生的劫难区区修士怎么可能逆天唤来劫云

    他本能地想要逃, 却被一股力量死死地按在原地寸步难移。

    闪烁的光芒几乎照亮了整个山谷,轰隆隆的雷鸣声传遍千里之遥。

    有远在天边的修士感应到了此劫, 纷纷掐指演算, 却始终不明就里。

    远在白鹤书院的曲离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猛然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心中大惊,“有仙尊陨落是谁在渡劫”

    且此次雷劫正与当年白景轩所渡的一样, 乃是九重天雷, 非同小可

    另一边, 远在幽兰谷的叶青也挑眉发出一声哟,“又是冥天宗的方向, 白凌, 不会又是你吧”

    可片刻后又摇摇头, 面露不解, “他这才进境无相境多久怎么可能”他自言自语着。

    众仙门的传讯玉简上爆发议论纷纷,人人都道是天尊再次渡劫, 降下的又是九重天雷,怕是马上就要飞升了

    这一盛况岂能再次错过立即有人往冥天宗方向飞驰而来,企图一探究竟。

    过于耀眼的电光遮蔽了一切视线,没人能看清发生了什么,直到半柱香后, 震耳欲聋的雷声才戛然而止,劫云逐渐散去。

    光芒消散,夜色恢复一片寂静。

    地上躺着三个人影,在白景轩的面前,贺兰宣身着法衣,那是东极仙尊在最后关头舍身为其穿上的,但也承受不了这雷击的威力,法衣被击成了碎片,人影一动不动。

    东极仙尊以灵气护体,浑身正散发着因灵气护盾以及护甲被击碎而扬起的茫茫白雾,且能够看见明显的雷击伤痕,正与当年白景轩所遇到情况如出一辙。

    只是这世上再无六阳续结草,恐怕一代仙尊即便能活下来,也将成为一个废人。

    他将怀中的蔺宇阳打横抱起,正欲转身离去时,却感到身后有动静。

    倒地的黑色人影蠕动了一下,忽然伴随着嘶嘶的气声化作一道烟雾消散。

    他面露疑惑,正试图上前查看,却见一道光芒从烟雾中疾驰而出,眨眼便消失无踪。

    地上的烟雾散去,留下一个反着光的物体,他伸指召唤,那物体便嗖地一声落入掌心。

    是一颗黑色棋子。

    “金蝉脱壳”他低声道了一句。

    不愧是老奸巨猾的棋圣,以棋子为化身,替自己挡了雷劫。他如此想着,翻掌将棋子收入囊中。

    最好别让我再碰见你。

    他唤了一声“灰鸰”

    鸟儿怯怯地在距他丈余远处扑腾着,他啧了一声,“他受伤了,不能御剑,你要是不变身,我就烤了你。”

    山雀不满地发出两声鸣叫表达不满,随后呼地一声震翅,化作硕大无朋的大鹏鸟载着二人往天穹峰驶去。

    他将蔺宇阳安置卧房,搭脉查探着,可随着探脉愈久,他的眉间越是蹙紧。

    这明显是强行冲破桎梏的后遗症,灵脉变得脆弱不堪,全身气血翻涌,五脏六腑都几乎要震碎了。

    而且两重桎梏里,一道是毒,一道是法器。他此时才看见蔺宇阳的双腕处有着明显伤痕,已经血肉模糊。

    “胡闹”他不满地低声道。

    一面掏出一粒丹药塞进对方口中,又小心翼翼地注入灵流修复其内伤。

    未久后,似乎药物起效了,蔺宇阳剑眉微微皱了一下,发出一声唔。

    白景轩以为对方醒了,问道“如何”

    没有回应,看来是没醒,他无声地轻叹了一下,自言自语般地责备道“为师需要你救吗”

    “我不过是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才欲擒故纵,区区须弥阵,能奈我何”

    他不认为对方能听见,却没成想蔺宇阳竟然迷迷糊糊地开口了,“师尊待贺兰宣那样亲密,对其定没有防备弟子担心担心”说着又没声了。

    亲密他待一个探子亲密笑话

    不过觉得那贺兰宣手艺不错,能分毫不差地模仿他喜爱的菜式,这样一个工具人,不用白不用罢了。

    “你想多了,为师不过利用他罢了。再说你从哪看出亲密的”

    心道这都哪跟哪啊

    安静了片刻,蔺宇阳仿佛才听见这句话,眼睫颤动了一下,又道“师尊把贴身的帕子送他”

    帕子

    白景轩苦思冥想了许久,终于回想起来。

    有一日他用饭完毕却怎么也找不见自己的帕子,却见贺兰宣呈了上来,说是在某处捡到的。

    他取过擦拭唇角时却闻见除兰香外的另一种薰香气,当下便心觉是沾染了贺兰宣身上的气息,立即泛起一阵反感,反手就将帕子扔了。

    怎么又落回了贺兰宣手里吗

    就凭这点便说他跟一个探子亲密

    他真想把蔺宇阳的脑子敲开看看里头都装了什么,平日里不是挺聪明的么别不是伤的太重,把脑子给伤着了

    他压下不满,低声道“你便是因为这个,连命都不要了”

    这一句后又是一阵沉默,才听见蔺宇阳叹了口气,“师尊总是心慈手软您手下留情,他们却变本加厉”

    白景轩冷笑了一声,心慈手软你知不知道自己被我斩了多少回

    可对方的下一句却令他心头咯噔一下。

    “这天道不公平,总是坏人得逞还害得师尊历经磨难我迟早要”说完却停下了。

    “你迟早要什么”白景轩语气焦急地追问,可是对方却没有反应,似乎再次陷入了沉睡。

    他蹙眉啧了一声,迟早如前世一般掀了这天么

    他先是窜起一股怒意,后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再次查探对方的禁制。

    果然,禁制被冲破了。

    只是他方才焦虑于蔺宇阳的伤势,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检查禁制。是啊,方才那气息分明是觉醒的表现,而且似乎比之前更强大了。

    想到之前蔺宇阳多次表达过对天道的不满,又有累世以来的前车之鉴。他便浑身一震。

    糟了。

    他郁闷地扶额。

    不行,他绝不能认输,想到这里他把心一横,接连下了三道禁制,这回不仅是紫府,就连气海与百会都封住了。

    情况千万不能再恶化下去了,否则难道要他再斩其一世

    看着塌上睡熟的弟子,真要到那时,他还下得去手吗

    可是须臾后他便被自己冒出的这个想法一震,他怎么可能下不去手呢

    要知道前十二世他可是半点没有犹豫,怎能因为那点微不足道的同情就置万物生灵于险境

    想到这他眉间一凛,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便果断下手斩杀,再等下一世便是了

    他笃定自己一定能做到,默默地点点头,可双手却在不经意间攥紧了。

    蔺宇阳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浑身麻木,五脏六腑都传来隐隐的痛感。

    他环顾四周,见自己已经回到了清玄殿,敌人呢他记得自己放开了东极仙尊,之后便晕厥了。

    只依稀记得自己睡梦中好像跟师尊说了话。

    说了些什么他全力回忆,只有支离破碎的片段,但他却似乎清晰地记得师尊说过只是利用贺兰宣。

    太好了,师尊果然慧眼如炬。

    想到这他双眼发亮,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白景轩。

    可刚起身却感到一阵晕眩,感到灵脉异常的阻滞感,一个不详的预感袭向心头。

    他尝试运功,未久之后果然感到了强大的阻力,体内的禁制,增加了

    眉宇缓缓蹙紧,为什么所谓的为他好,就是限制他的修为吗

    他想不明白,此时脑海中剑灵嘲讽的声音再度响起,他轻啧了一声,“聒噪。”

    可剑灵并未就此停下,而是不断提醒他思过阁记载的心法能绕过禁制,他深吸口气,“知道了。”

    他旋即盘膝而坐,闭眼运功,可这一次,却无论如何无法绕过禁制,因他金丹凝聚于气海,而此穴恰恰被封住了。

    他眉间紧簇,眼睑不断地颤动着,灵脉尝试多次却无法运转自如,直到他额间渗出了薄汗,最终身型也晃动了一下,他不得不一手支撑自己,发出低低的一声怒喝。

    他费劲全力却毫无进展,灵流被封锁得彻底,师尊还是给他加重了禁制,为什么

    疑惑与失望萦绕着他,可他明白,再怎么质问,师尊也不会给他答案。他一拳砸在榻沿上,掌根被砸得通红。

    此时脑海中涌出一个声音诉说着凡人才以修为论之。

    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什么意思

    他刚闪过这个疑问,那个声音再次回响你不需要金丹。

    他分不清这声音属于他自己还是别人,非要详说的话,那并不是一个声音,而是一个念头,但他却不知道这念头是打哪冒出来的。

    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询问剑灵“你听见了吗”如果有人传音给他,或是施了什么邪术在他脑子里说话,那剑灵一定也能听见。

    可他却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没有人,除了他自己。

    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精神错乱了。

    不用金丹如何修炼他问道。

    可是声音却消失了,不论他如何在脑海里翻找,也唤不回刚刚那一闪而过的念头。

    也许是自己的错觉他如此想着,闭眼沉下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服自己师尊此举定有其缘由。

    对了,此时他忽然想起来,他掐住东极仙尊时,在场并没有温子瑜的身影。

    老奸巨猾的华微宗他捏紧了拳头,立即起身而去。

    他不能让师尊被蒙在鼓里。

    他正欲前往静室,却在门外听见了守殿弟子们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华微宗没了”

    “这辈子能见到无相印发动,长见识了。”

    他微愣了一下,原来师尊全都知道

    远在千里之外的华微宗,哭喊声,呼救声不绝于耳。

    房屋倒塌无数,遍地皆成焦土。

    在落雷瞬间,还来不及逃走的门人死伤无数。

    温子瑜脸上还残留着黑烟熏过的痕迹,咬牙切齿地看着整个宗门成为一片废墟。

    一字一顿地喊出,“白、景、轩我这辈子不会放过你”

    “够了,少宗主”有真人劝阻道“咱们吃的苦头还不够吗”

    “两位仙尊都没能伤他分毫,东极仙尊更是据说已灵脉尽毁了”

    “看看宗主,再看看宗门,您千万不可再做傻事”

    眼见千年基业毁于一旦,有长老捶胸顿足,长吁短叹。

    轮椅中的温诚发出沙哑而模糊不清的声音,温子瑜凑近了,从其手中接过一把钥匙,他目光一亮,“是了,咱们的珍珑宝库还在,全天下遍布咱们的分部,华微宗不会就此覆灭”

    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温子瑜附耳倾听片刻,点点头道“是,他老人家应无大碍。”

    可听完下一句他便蹙眉不满道“爹,您怎么也与他们一般,打起退堂鼓了”

    他冷哼了一声道“他老人家说了,早有计划,只要咱们蛰伏一段时日,他必能为咱们讨回公道”

    有长老闻得此言,长长地哀叹了一声,低声道“天不佑我华微宗”

    白景轩正捏着那枚黑色的棋子,棋子表面灵光涌动,他微微眯眼,以审视的目光扫过表面,须臾后似乎发现了什么,眼底掠过一道光芒。

    他唇角含笑发出一声哦

    此时听得门外有动静,他不动声色地收起棋子,低声道“你醒了。”

    蔺宇阳犹豫了片刻才入得门内。

    他神色复杂地望着白景轩,一句疑问含在了嗓子眼,却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白景轩见他面色阴沉,疑惑了片刻后想到许是伤还未好,忙唤他过来“让为师看看你的伤。”

    蔺宇阳顿了一下,上前伸过手腕,见白景轩神情专注地为他把脉。

    腕上传来肌肤相触的微凉感。

    因他站着,居高临下地俯瞰斜依榻边的师尊,那如柳叶般的纤眉飞入鬓角,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如扇一般煽动他心头的悸动。

    可被师尊下了禁制的失望,又将那一点悸动给压了下去。

    白景轩面露一丝疑惑,以他的灵力,再辅以灵药,疗愈伤势极快,如今蔺宇阳的内伤已经好了六七成,那对方在郁闷什么

    他疑惑抬头正迎上徒弟炽热的目光。

    “师尊”蔺宇阳开口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语气里含着一丝质问,白景轩思忖了片刻后,想明白了,对方是在问他下的禁制,想必是已然觉察到了,于是清了清嗓子道“为师说过,是为你好。”

    “所谓的为我好,就是让我沦为一个废人吗”蔺宇阳的声音能听出明显的失望。

    不能运功,他与废人何异

    “你在质疑为师”白景轩沉下了脸色,可他也不能照实说,便只能端起师尊的威严一力弹压。

    “弟子不明白。”蔺宇阳一字一顿地低声道“望师尊明示。”

    “为师说过,没什么可解释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白景轩说着,起身一摆衣袖,正欲离开,却被蔺宇阳展臂挡在身前拦下了。

    好啊,越发大胆了

    白景轩怒道“放肆”

    却见对方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请师尊明示,否则弟子便不起来。”

    “你”白景轩指着徒弟,气不打一处来,正想仗着师尊的威严好好责罚对方一番,却见蔺宇阳毫不避讳地直看着他,漆黑的瞳仁里满是倔强,同时,又似乎隐约含着一缕期盼。

    见其因内伤而苍白的脸色,他忽然有些心软。

    可若是说出实情,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不想冒险。

    于是把那一丝愧疚与心软又收了回去,冷冷地道“你要跪,便跪吧”

    说完头便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他本以为罚个几日,磨磨对方的性子,事情总能慢慢淡去。

    可他没想到,这小子的脾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倔。

    蔺宇阳就这么跪在静室里,足足跪了七日而且滴水未进。

    他内伤未完全康复,又被封锁了修为,与凡人无异,直到第七日时终于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白景轩算是终于看透了这小子,表面看起来唯命是从乖巧懂事,可关键时刻绝不含糊,半分也不会退让。

    他有些无奈,因其伤势未痊愈,若是再不好好休养,他真担心这小子会出事。

    想到这他长叹了一声,见卧榻之上的蔺宇阳缓缓睁眼,他低声道“你就一点也没有察觉么”

    蔺宇阳疑惑地望向他,唇角依然发白,声音有些沙哑地道“师尊,是指什么”

    “一年前,你为何能凭一己之力重伤戒律堂众弟子”

    听见这一问,蔺宇阳瞳孔收缩了一下,脑海中闪过当时的画面,当时他因师尊要为他寻觅道侣一事而怒火中烧,顷刻便将围攻上来的一众戒律堂弟子掀翻在地。

    当时他明显看见掌心闪耀着一道陌生的黑色灵流。

    “那方宇宁又是怎么死的”

    蔺宇阳怔住了,当时他确实恨方宇宁即将说出自己的梦境,耻于被师尊知晓,而想要制止对方,却没想到,方宇宁竟然顷刻毙命。

    真是因为他吗

    又联系到今日脑海里的那个声音,他竟袭来一丝不好的预感,沉声道“请师尊解惑。”

    白景轩犹豫片刻,还是轻声叹道“为师也不甚清楚,只是你体内那道力量,终究并非正途。”

    原本他只想着好好看着对方一世,使其永持道心,只要不受刺激,就应不至于落入魔障。

    可事情的进展却总是不受他的掌控,蔺宇阳接二连三在清醒的状态之下觉醒,而且力量一次比一次强,如今甚至连两名仙尊都完全不是对手了

    他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封锁其修为,否则恐怕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可蔺宇阳听见“并非正途”四字时,却心头一沉,顿了好一会才不解地道“何谓并非正途”

    他目光流露难以置信之色。

    只听师尊略有迟疑地缓声道“恐于众生有害无益。”

    这话已经够委婉了,蔺宇阳不是傻子,立刻听明白了其中含义,于众生有害无益,便指他是邪魔外道

    他如坠冰窖,回想当方宇宁身亡时,师尊竟怀疑他杀人灭口,难道在师尊眼里,他竟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吗

    他的胸腔微微起伏着,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测,沉声道“师尊是这样看我的吗”

    此时他忽然回想起来,师尊酒醉时说的那句“好大的麻烦”,便是指这个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寒心,听得白景轩道“修身并非通天的唯一途径,只要心存正道,修心亦是坦途。”

    他不置可否,若是修心便能通天,这世上的玄门都该消失。

    信奉弱肉强食的冥天宗尤甚。

    可师尊的下一句话却令他目光一滞。

    “为师答应会照看你一世,如今便再答应你一件事。你若不飞升正道,为师绝不先离你而去,如何”

    这话听在蔺宇阳的耳朵里,像是得了师尊一生一世的允诺,他几乎快要感到别无所求了。

    白景轩也担心徒弟若从此成为一个废人,会不会心灰意冷,甚至一蹶不振

    于是嘱咐道“从今往后,为师教你修心之法。此途虽见效缓慢,甚至多数人一生不得领悟,但有为师在,你早晚必有所成。”

    “待你举心动念皆清澈明净,不为外物所扰时,再行修炼不迟。”

    蔺宇阳心知师尊的决定无从改变,但若因此能得师尊一世的陪伴,倒也正合他的心意。

    但他真能容忍自己成为一个凡人吗

    问题一旦抛出,就几乎成为时刻萦绕着他的阴霾,挥之不去。

    他虽相信师尊必然会言出必行,可掌心却不由自主地微微攥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蔺又高兴又难受是怎么回事

    白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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