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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北的自控力半点不剩, 神经要给许珩弄疯了,一时间,“愚蠢, 幼稚,王八蛋”从他几十年不出脏话的口中不停。
每次吵架都他妈气冲冲的,吵完架就当缩头乌龟, 躲远远的, 妈的不负责任,垃圾行为,永远都同一副样子。
王八蛋。
给他点时间怎么了
季子北坐在许珩刚离脚的沙发,茶几上是打开的烟盒, 几支烟嘴斜歪露在外头, 他眉头紧缩,拾起,一股怒气上头,顿时两手握住两端, 拧毛巾是的, 反向用力, 整盒烟在他手里被拧的稀巴烂。
“叫你抽,叫你不听话, 让你不学好。”
“天天离家出走, 闹脾气。”
就像手里的那盒烟是正在被收拾的许珩。
直到掌心都红了, 才恼怒的一把扔进垃圾桶。
这显然是被气的失去理智,露出最原始的愤怒, 人到中年跟幼稚的孩子一样。
咽喉发出低声怒吼,身体向后仰倒。
疲惫席卷身心。
第一次真正爆发的矛盾是多年前,几年前的最后一面是许珩大一寒假, 再就是现如今。
他年纪大了,对许珩的改变招架不住,所以才有那么大的怒火,他分不清为什么,只知道把许珩留住,在他身边,哪怕就那么放着,也让他心神安定。
所以容不得别人抢。
许珩也找不得别人。
这种思维像是陷入了某个深渊泥沼,并且越来越深。
他猛的的回神,瞳孔震惊。
这种想法,偏执,疯狂,精神病人一样。
他怎么会对自己的弟弟生出这种想法。
许珩说的没错,就算是跟他回去,也不会长久,他是个正常男人,早晚会有另一伴。
可到时候他处于哪种位置。
他又排在谁的后面。
难受苦闷一下子堵在心口,怎么也咽不下去。。
好像怎么做都不对,事情永远会朝最坏的方向发展,没有回转的余地。
无能为力的挫败。
这或许就是许珩说的控制欲
他明明想清楚,该听着许珩的,学会尊重,学会放手,给他独立。
这才是一个哥哥对成长的弟弟所负的责任,一个正常人的思维。
所有的事情搅成一团乱麻,归根到底是他不肯放手,但他为什么固执的拽着许珩,他又想不通。
一开始他觉得这是兄弟,亲人之间的情分,仔细思考下来,这并不是仅有的亲情,旁的家庭,兄弟之间相处模式不是如此奇怪。
他和许珩年龄相差较大,又从小跟在他身边,长兄为父,他对许珩难道是父子之情
脑海里迅速幻化出许珩叫他爸爸的神情模样,季子北浑身抖了一下。
这不是,绝对不是。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生出想独占许珩的想法,这事就像一团子乱麻怎么也找不到头,季子北烦躁的按了按眉心。
他的智商手段在这件事上频频失效。
所以,他是不是真的有病,只有有病的人心里才会有这种极端的想法。
季子北坐起身,两手交握放置腿上,但手指肉眼可见的在颤,指腹在手背上的一圈儿发白,显示他内心的不平静,他怎么也没想到琢磨半晌得出了自己有心里疾病的结论。
回去之后他该给自己找个专业医生。
可转念一想,他有病了,可以将许珩留在身边吗
反正他有病,跟正常人不一样,做出什么身不由己的事也不奇怪。
许珩不想做忙于功名的人没关系,他可以尊重,安分的守着就行,讨厌欢他的漠视也没关系,他会给予关爱,去了解,只要他还要。
“阿嚏”
许珩嘴里呼噜着面条,冷不丁的打个喷嚏,大夏天的背后有点发寒。
摇了摇头,他拿起空调遥控器,对着调高了几点温度。
张文这时候拿着包烟冲了进来,连忙叫停,大喘气的在空调下吹了好一会。
他把烟放许珩旁边就开始盯着许珩看,眼神一直在叫着说呀说呀。
许珩就当没看见,等不紧不慢的将整碗面条下肚,看了他一眼,张文立马将烟递上。
许珩将烟盒打开,抽出一根,没叼嘴里,在手指间转着,目光散散。
张文又急了,叫着,“老板,可不兴偏人啊。”
许珩笑了下,瞧了他一眼,“知道了。”
他说,“第一,显而易见,你看这大学城周边的酒店小旅馆,在看看这的地里位置,不过分显露,也不隐蔽,就知道这里是做这种生意的好铺子。”
张文咦了老长一声,失望透了,谁要知道这种正经的理由,瞧见许珩瞥了他一眼立马双手捂住嘴,瓮声问着,“第二呢”
许珩指尖在柜台上一下一下敲着,柜面发出沉沉声响,许珩像是思考了会儿才开口,“一个人,一想到他跟我说话的样子,我就想把这些东西全都用在他身上,报复他。”
张文猛的瞪大眼睛,这内容太劲爆了,甚至有点吓人,老板实在是太变态了,报复一个人要这样做的吗要知道他们店里的产品不下三十种,这用在同一个人身上,不管男女,多半是要废了吧。
真心同情那个不知啥原因惹了他们老板的人。
他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稍微往后挪了挪脚,“老板,你这心里有点危险,讨厌谁,打一顿不就得了,给人玩这些东西。”
“那个,我平时没得罪你吧,老板你对我有啥不满直接说啊,我立马改。”张文目光忐忑的盯着许珩。
许珩偏头瞧了他一眼,勾了下嘴角,笑的张文根本看不出来什么意思,然后他说,“你觉得呢”
张文咧着嘴都快哭了,表情太过滑稽,许珩看了一会才放过他,“对你没兴趣。”
张文呼出一大口气,心底落实,他们老板真的是太恶趣味了。
再次真心同情那个不知名的伙伴。
张文又挪了回来,小声说着,“我建议老板你去看心里医生。”
说完就怕许珩起身打他是的,一溜烟跑了,边跑边嘴里说着,“我回学校了”
许珩鼻端发出哼笑,瞧着人走了,背仰躺在椅子上,换了个稍微舒服的姿势。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病因,所以根本不需要什劳子心里医生。
不过就是因为小时得不到关爱,又被要求做了许多没有意愿的事,伪装久了,心里早晚会出问题。
说到底,尽管羞于齿口,原因是他缺爱。
成了这幅样子也不是他想,他想做到表里如一光风霁月,他哥喜欢的样子,可很早起,他对外的面孔就割裂了。
现在他不想要了,他哥又眼巴巴的过来,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有什么可委屈的,让人窝火。
他从来没发觉自己对季子北有着那种心思,第一次梦遗后,惊恐,害怕,愤怒,委屈,十几岁的他六神无主的感到心慌。
他将床单扔掉,洗了长时间的澡,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对着自己又哭又打,他真的是恶心透了,谁会对自己的哥哥产生那种不要脸的感情。
他不再往季子北的面前凑,可年少的梦境不会放过他,他做过类似的梦实在是太多了,每一次的主角都是他哥。
他明明是对季子北是有怨恨的,为什么又会做出这种无耻的梦,这种无解让他每天抓心挠肺,从来不消停。
可后来,几年过去,梦也做多了,他不再去想为什么,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脸皮和羞耻早就在梦里给他哥亲没了。
梦里该做就做,现实里该干嘛干嘛,紧守着那点分寸。
他也不是没想过找个人,但怎么都不对味,而且只要他有这种想法,他哥当天晚上必然出现在他梦里,准确的他无语。
他恨的牙痒痒。
所以他得走,看见那张脸他就脑子疼。
他知道自己缺爱,但也不可能再去要,维持现状就很好。
有些时候,他每天晚上祈祷着他哥少来他的梦里,给他喘口气,索性这两年真的越来越少,过不了多久,不久他就可以找一个陪在身边的人。
然后,这一次,他哥真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活了那么久,第一次想骂娘。
他耐心的劝着,可他哥吃了秤砣铁了心,比以往更固执,所以,他不干了,去他妈的。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心有不甘,一个人受压迫,十几年了,这窝囊气他早受不了了,他哥不想让他好过,那谁也别想舒坦。
这次争吵,两人的关系又撕破了一道口子,他一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破问题。
他哥到底在执着什么,对着不亲近的弟弟纠缠,从前的那个高岭之花,对着他的那副冷面孔去哪了。
无端的燥意挥之不去,许珩歪了歪身子,从抽屉里拿出打火机,把刚才的那根烟叼进嘴里,打火机响了几下,冒出火苗,白色烟雾开始袅袅升腾。
不知时间几许。
晚霞初上,火橙色的霞光大束大束的穿过云层,闪映在地表上,流窜于鳞次栉比的楼房间的暑气渐消,道路上的人又开始多了起来,汽车的鸣笛声,人群的叫嚷声,处处是烟火的气息。
许珩硬生生被空调冻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我很久没更了,抱头,别骂我。感谢在20210318 22:19:3820210504 23:36: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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