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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秦萧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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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兰因踏入明华宫的第一瞬,便情不自禁地寻找秦渊。

    终于,看见了他。

    大约是立了头功,秦渊的座次很靠前,分明是该得意的,他失魂落魄,眼眸通红地凝视着她。

    郎君敏感多思,既自矜才华武功,又自卑出身,所以箫兰因从不曾与他说过自己的身世,他稍有疑虑,总是撒娇耍痴,瞒着哄着,只等他功勋得立,再寻良机说明。

    可谁能想到真相被撕开的时候是这样血淋淋呢

    箫兰因对着秦渊的方向,动了动唇,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话来,然后她看见秦渊一动不动的眼眸忽然眨了一下,然后竟滚出泪水来。

    箫兰因心痛如绞,却不得冲过去与秦渊解释。

    那时她已行至皇帝下首,下跪行礼。

    老态龙钟的皇帝双眼混沌,摸了摸花白的胡须,缓缓道“萧卿家的明珠长大了呀。”

    箫兰因越听越心慌,就在皇帝道“可堪为”

    妇。

    她堵着最后一个字眼,双眼一闭,仰倒在大殿之上。

    后脑砸在厚重的地衣上,的确巨疼,但是箫兰因想不到任何方法,能阻止皇帝接下来要说的话,便本能地用了个蠢方法。

    当下大殿哗然一片。

    不晓得是否真的摔到脑袋,箫兰因竟真的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在家中。

    萧夫人就在一侧陪着,见她醒来,忧虑道“童童,你这是怎么了好好地竟发起烧来,还在那般场景直接昏了过去,可将阿娘吓坏了。”

    发烧了

    箫兰因摸了摸额头,果真还是烫的。

    她喜欢舞刀弄枪,所以身体一向健壮,如今醒来浑身虚软泛疼,也只能苦笑,原来自己远比想象中更喜欢秦渊。

    怕他走,怕他不敢爱她。

    更怕自己要嫁给元凭。

    萧夫人递了杯水过来,被箫兰因挡了过去,她近乎乞求的口气“阿娘,我不喜欢元凭,能不能”

    萧夫人神色一肃“不能。”

    “你是萧家的女郎,你只能嫁给他。”

    箫兰因含泪,不解的“我是萧家的女郎,萧家还需要我去巩固荣华么”

    萧夫人却说“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元氏那对兄弟是什么资质,阿爹阿娘不晓得么”

    “元凭被带着去了军中,毫无建树。”

    “留在长安的元毓,招惹了多少是非夺人妻子,纳其为妾,后院乱成什么了”

    萧夫人皱眉斥责“元毓是元毓,元凭是元凭。”

    “他们兄弟是一丘之貉,一样的烂东西,阿娘该知道的”

    萧夫人叹了口气,只说“端王可不比当今,是个杀伐果断的主儿,他屡屡出手要削世家权柄,只有联姻,能保萧氏后方无虞。”

    箫兰因还想再辩。

    萧夫人淡声

    “归德中郎将,秦渊。”

    “童童,你想他死么”

    “那样的少年英才,多少可惜的。”

    箫兰因被扼住七寸,美丽的眼眸中盛满了泪“阿娘,你”

    萧夫人将她腮边的泪水擦去,仍是那样温柔的口气“过两日圣旨便会下来,童童,你乖一点。”

    “他是很好的郎君,日后会大有作为的。”

    萧兰因只能摇头,无力的抗争,眼看着萧夫人转身离开,眼泪横流。

    赐婚的圣旨果然来得很快,婚期也定得急。

    皇帝身体不行了,大约没几日好活的,要抢在他的大限之前,将元凭元毓的婚事,先后办了。

    箫兰因也被锁在了萧家,她不吃不喝,以作对抗,终于在几次昏迷后,睁眼看见了秦渊。

    她一把扑入郎君怀中,紧紧抱着他,委屈万分地哭诉“阿渊,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秦渊轻柔地抚着她的后背,一下下地替她顺气。

    “童童,你乖一点我们吃些东西,好不好”

    箫兰因瘦了许多。

    似一朵不曾绽放便失了水分,几将枯萎的牡丹花,脆弱极了,连花瓣也是摇摇欲坠的。

    秦渊不愿见她如此。

    他的童童,该是热烈蓬勃的女郎。

    箫兰因只搂着他的脖子纵情地哭,要将这些时日经受的折磨一道发泄出来,秦渊抱着她,默默泪流,艰涩道“童童,你要好好的。”

    透过朦胧的泪眼,箫兰因看见秦渊眼角的累,凑在他眼角轻轻吻“阿渊,你不喜欢我了么”

    “我最爱你。”秦渊笑了一声,唇角是无奈而落寞的弧度“可我配不上你。”

    秦渊配不上她,元凭便配得上了么

    箫兰因从不这样认为,哪怕是饿了几天几夜,她也不会这样认为,她吃力地将自己面上水痕拂开,激动道“不是这样的”

    她饿了几日几夜,情绪稍一激动,浑身便都卸力一般,昏蒙地倒在郎君身上。

    秦渊心疼地抱着她,在她沾满泪痕的面颊吻了又吻,认命道“你嫁给他罢。”

    “不要死都不要”

    “要我日后见你娶旁的女郎么你喜欢哪一个”

    “临川郡主么他们都说,郡主喜爱你。”

    她的口气幽怨委屈“阿渊,你是拿刀子戳我的心呀。”

    秦渊怎能劝她嫁

    秦渊更委屈,是谁举的刀子戳在谁的身上

    “我此生,不会娶别的女郎。”

    秦渊一手抱着她,一手举着一杯蜜水喂在她嘴边,口气已有些恼怒“喝一口,不许作践自己。”

    箫兰因有些发愣,被秦渊捏着下巴灌了一口蜜水下去,茫然“你不娶别人,可你娶不到我怎么办”

    秦渊咬牙切齿的“还能怎么办童童,你还想我怎么办”

    箫兰因又哭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秦渊将她抱在大腿上,一下一下地颠着,低声下气地哄,好歹劝着她喝了一碗粥,乖乖躺下睡了。

    箫兰因阖眼前,拉着秦渊的手迷迷糊糊地要求“你明日还要再来,你不来,我便继续饿着。”

    他无奈地叹息。

    萧夫人妥协了,日日都让秦渊过府照料箫兰因。

    其实箫兰因也妥协了,她并非糊涂之人,晓得父母是要牺牲她来求得一个后方安稳,也是为千万将士,安西府的百姓着想。

    便只能耍着小性儿,逼得秦渊多陪自己一段时日。

    秦渊也珍惜所剩无多的相伴,二人的日子竟过得如寻常爱侣一般,温存缱绻,但她终究要嫁给旁人,秦渊眼中时常露出无望的疼痛。

    直至箫兰因出嫁前三日,秦渊彻底消失在她眼前。

    大婚那日,铺张的红盖满了萧府,箫兰因只觉得刺得眼睛发疼。

    她许久不见的二哥赶回了长安,亲自背着她上了花轿。

    元凭封了郡王,今日过后,她不只是萧氏兰因,还是元氏的郡王妃。

    但她从来不是顺从之辈。

    萧兰因坐在喜床上,铺天盖地的红遮蔽了她的视线,她正忐忑着,思绪混乱地梳理着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忽地门边一道巨响,她掀开盖头一看,竟是喝得烂醉的元凭滚入了新房。

    他语气不清道“萧、娘子,你怎能自己掀了盖头呢”

    萧兰因冷笑“来人扶一扶王爷。”

    她是半点也不愿意碰他的。

    本来元凭还老大不乐意,但萧兰因挑选的陪嫁丫鬟皆是妩媚生香、身材袅娜的佳人,几个陪嫁一搂住元凭,他便不由衷地笑了“王妃、好肚量。”

    萧兰因吩咐过了,几个陪嫁衣着皆大胆的,勾得元凭急色鬼似的,丑态毕露。

    萧兰因看得直翻白眼。

    元凭好色,她来长安前便有所耳闻,元凭出征瀚海时也多有丑闻,但在她面前,还算老实,大约是端王夫妻耳提面命,他艰难地装了许久,如今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萧兰因耐着性子“斟酒来。”

    元凭醉醺醺地往萧兰因面前凑,嘟着嘴想要于她亲吻,气息喷在她面上,让她几乎作呕。

    萧兰因隔着手帕将他的头推开,假笑“王爷先喝了交杯酒,丫头们伺候您熟悉熟悉,咱们再圆房罢”

    萧兰因生得美,大红的喜服更是衬出了十足的丽色,在烛火下将元凭晃得心旌摇曳,心道对他不冷不淡的萧兰因今日怎如此温柔,他好歹记得端王妃的嘱咐,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大着舌头道“好。”

    在陪嫁的簇拥下,元凭入了浴房。

    眼见终于起效,元凭晕在了浴桶中,萧兰因将身上的嫁衣除下,换了一身丫鬟的衣裳,跟在鎏婳身后,静悄悄地出了郡王府。

    秦渊的宅子乃是陛下赐的,地段甚好,与郡王府离得不远,萧兰因旁敲侧击问过了,大致晓得秦渊住在何处,偷偷摸了进房。

    待萧兰因将嫁衣换上,秦渊也还未回来,以至于她十分忐忑,莫不是自己寻错了房间么

    但一应陈设,又很符合秦渊的性子,她略翻了翻箱笼,寻到了秦渊惯常穿的几身衣裳,才安心坐下了。

    也不知秦渊做什么去了,天都黑了许久,也不见他人影。

    萧兰因一大早便被人扯起来梳妆打扮,提心吊胆过了半天,如今终于来了秦渊房中,被他的气息裹挟,等着等着,竟无比安心地睡着了。

    萧兰因今日大婚,秦渊清早便去了大营,演武练武折腾到如今,手下的兵士都被他训得晕了过去。

    失魂落魄地回城,城中披挂的红喜仍未卸下,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又一次深刻地提醒他,今日是什么日子。

    秦渊推开房门,连烛火都没有耐心点一支,浑浑噩噩地往里走,却发现自己床上睡着个一团红火的小东西,红盖头被她睡得卷在了起来,露出了女郎精巧的下颌与娇嫩的红唇。

    月色清辉,神女如许,真不是老天怜悯他,允他们在梦中相逢么

    秦渊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

    定睛再看,那人却还在。

    萧兰因似有感知一般,揉着眼醒了过来,终于等到心爱的郎君,她上前挂在他身上,无不委屈“阿渊,你去哪儿了,我等你许久了。”

    郎君大约刚沐浴完,身上一阵清爽的皂角味,萧兰因蹭在他颈侧,贪婪地嗅了两口,却发现郎君面颊一道明晃晃的红痕。

    蹙眉问“谁打了你。”

    触感都那样明晰,柔软的、细嫩的感受,秦渊终于确定,是她。

    秦渊诧异地、颤着声问“童童,你不是你怎会在此”

    她狡黠一笑“我将元家的大傻子打晕了,下了药。”

    秦渊来不及斥她胡闹,萧兰因便彻底让他说不出话。

    女郎娇艳的唇花瓣贴在他唇边,吐气如兰“他怎么配娶我。”

    “阿渊,你才是我的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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