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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重阳节的活动在一地纸鸢的碎屑中结束, 没时间也再没心情去逛什么夜市,两人相继无言,于傍晚时分便回了苗府别院。
对于顾洺怪异的举动, 刘棹歌匪夷所思。
但她还未来得及细细琢磨,翌日便感到身体不适, 即便暖炉在侧身上也冷汗淋漓, 低咳不断, 呼吸亦粗重了几分。
郎中来时,便直言问道“姑娘近日可是着了凉”
刘棹歌想了想, 答道“昨日放了一个时辰的纸鸢。”
郎中立即叹气道“姑娘先天体弱,不比常人, 怎么能在如此寒凉的天气于外面久待。”
说着便开了药方,又牢牢的嘱咐她要好生调养身体不可大意。
刘棹歌应了下来,寻宓和银蔻连忙抓药和煎药,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始作俑者一直脸色不大好的站在一旁, 让整个院内的人都噤若寒蝉, 好在今日齐俊美跟着徐窕忙碌在外,若不然只怕会惹火上身。
晚间, 刘棹歌白着面色早早的卧榻歇息,因为风寒使得平日瘦小的娇躯更加孱弱不堪,裹在锦被中的身体只有一层浅浅的起伏, 呼吸轻浅,脆弱的仿佛一张薄薄的纸, 轻触即碎。
令她没想到的是,即便这般,顾洺都没有放弃要与她同床共枕。
感到身后有个火热的身体靠近后,刘棹歌微微皱眉道“你便不怕被染上风寒。”
顾洺照常一把将人揽进怀中, 闻着她身上又有了那股淡淡的汤药味,从前还觉得独特好闻,现下只觉得有丝烦躁,不知在气什么,语气也是极为不耐。
“装睡还想赶我走”
腰侧的手臂锢的有些紧,刘棹歌莫名其妙,不知道顾洺哪来那么多气,也怪自己不该好心问这一句,她现下病着,实在没有力气与身后人争执,干脆顺口气闭上眼不做理会。
顾洺一双手却不老实,上下摸索。
刘棹歌浑身一僵,睁开眼转过身“发情便出去寻个母狗泄欲。”
顾洺低垂眼眸,啧了一声,停了手。
刘棹歌见状才重新疲惫的闭上眼,过分白皙的面容上,眼底有丝病态的淡青色。
于常人而言,风寒或许只是个普通病症,喝药睡觉便能痊愈,但对刘棹歌而言,却是每次都能病上一月余,且这期间若调养不好便会发热头疼,食欲不振,身体各项机能大幅度下降,多半时间都要卧榻休憩,禁不起丝毫折腾。
顾洺又怎么不知道她身体羸弱,只不过曾经在安襄宫看戏时,只觉得她像是一只扑火的蝴蝶,遍体鳞伤也能挥动翅膀,总是可以吸引旁人的目光,也引得顾洺起了兴致,越发想看她挣扎。
但现下的感受却截然不同,顾洺第一次是对自己气恼,因为他的大意才使得刘棹歌染上风寒。
他摸着手下瘦到没有一丝赘肉,甚至快要皮包骨的女子,沉下的眼底便漆黑一片。
顾洺一只手摩挲着她小巧的耳垂“太脆弱了。”
像是一块未经打磨的晶石,捧在手中如带刺的荆棘,又怕放开手会摔碎成渣,再难拼凑,只得让人小心翼翼的对待。
只不过因病熟睡的刘棹歌,并未听到他这一声喟叹。
这一晚刘棹歌做了一个梦境,她好似置身在瀛白山的温泉内,舒服的浸泡在泉水中,周身温热,暖阳如春。
怀揣着如此美梦一觉至天明,罕见的在生病的时候还能睡个好觉。
待睁开眼后,刘棹歌才知道为何她整个人都埋在顾洺的怀中,两手死死的拽着眼前人的衣襟,不由得面色有些窘迫。
“醒了”
头顶的声音喑哑低沉,有丝疲意,还有丝隐隐的不对劲。
刘棹歌手忙脚乱的要起身,腿上刚好蹭到一个滚烫之物。
“嘶,别动。”
顾洺长臂一揽,将人按在怀里,嗤笑道“你夜间太过主动,让人好生难熬,若再动我便只有破功了。”
刘棹歌咳喘几声,面色潮红,感受到有个东西越来越大后,让她忍不住轻斥道“禽兽。”
她丝毫不知顾洺几乎整晚未睡,只知道这条狗总是不分时宜的发情,让她不敢再动,心中恨不能将他断子绝孙。
然而顾洺此刻也十分不好受,刘棹歌因风寒时不时的咳喘,炽热的气息喷在胸口,让他的体温也在不断攀升。
两人僵持不动间,顾洺闭上欲火喷张的双眸,埋首在刘棹歌颈侧,握住锦被中的一双柔荑,深吸口气,哑声道。
“用手帮我。”
午时,寻宓看着自家主子不愉的神色,和顾洺神清气爽的模样有丝不解,还能看出顾洺好像有意的在讨好刘棹歌,端茶倒水等事伺候的面面俱到。
然而主子貌似在气头上,一直没给对方好脸色,皇上也不恼,两人的相处简直像是一对吵了嘴的男女,让旁人忍俊不禁。
酉时顾洺有事外出,刘棹歌难得清净下来,看不见那张想要撕烂的脸,心情都好上不少。
寻宓和银蔻伴在她身侧,一个帮她洗刷毛笔,一个在旁边默默研墨。
银蔻向来藏不住话,笑嘻嘻的问道“主子,您和皇上近日来好像亲近了许多。”
刘棹歌手上的毛笔一顿,顿时想起辰时令人羞赧的一幕,她轻咳几声,方稳住声线道“何来的亲近”
银蔻笑道“自然是因为皇上在追求主子呀,银蔻虽不喜欢皇上曾经欺骗过主子和安襄宫的大家,可若是皇上今后能对主子坦诚,对主子好,倒也不是不可以。”
刘棹歌闻言笔尖上的墨水滴在宣纸上晕染而开,面色惊讶不已,抬头问道“他何时追求于我”
银蔻怔愣的眨眨眼,自己都被问糊涂了,连忙求助寻宓道“皇上又是与主子同睡,又是送簪子香囊,还一起放纸鸢,这不是追求吗”
刘棹歌轻蹙眉头,思索不语。
寻宓则是摆好洗刷干净的毛笔,笑着回道“的确是追求,且明目张胆。”
刘棹歌摇了摇头,叹气道“你们莫要乱想,顾洺行事乖张,向来随心所欲,只会追求刺激之物,莫要被这些表象所蒙骗。”
“啊,原来是这样吗。”银蔻一头雾水,她感觉不太懂“可我总觉得,皇上在面对主子和他人是不同的,对别人才是无所顾忌,对主子总是隐忍退让。”
隐忍退让
刘棹歌险些气笑,若他懂得隐忍,还会发生早上那种令人羞耻不堪的事情吗顾洺果然惯会骗人,若再与他同住一些时日,只怕自己身旁的人又会轻信于他。
寻宓看着自家主子的面色,没有如同银蔻那般说的直白,只是弯起眉眼,言说道。
“当局者迷,有些事还需主子自己感受,只要随心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短小了,明天一定很长,大家忍一下顶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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