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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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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沈浊凑了上来, 面容近在咫尺。呼吸缠绵地沟通,彼此的气息混入身周。然而只有气息灵性地彼此占有了,沈浊蹭上来后一动也没动, 像块石头。

    鹤栖寒轻轻退后一些。两人相隔不到半尺,认真地端详着对方的神情。

    “看来师尊还没准备好, 等你回想起来从前的事情, 我们再亲密也不迟。”

    鹤栖寒戳破他“口口声声说我没准备好,你若是准备好了, 又为何只肯蹭蹭, 没有深入的意思呢”

    无形的隔阂将两人从亲密的伴侣隔开,闷着人心, 湿漉漉的。

    鹤栖寒心底没起多少波澜, 却忍不住去看沈浊。

    沈浊回给他一个笑容“师尊冤枉我了,我从前与你亲近时, 也会停一下,已经成了习惯。”

    鹤栖寒用视线询问他为什么。

    不急色自然是好事,可难不成有人喜欢忍着自己的念想,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沈浊被他盯得后背发寒,总觉得他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解释“自然不是我想要停, 只是你是我师尊, 我却是先想着对你大逆不道的。亲近时难免瞻前顾后,过分谨慎。”

    “是这样么, ”鹤栖寒轻轻笑了一声,“我失忆了,你也要保持着这份尊敬么。”

    “别总拿失忆说事。”沈浊轻轻抱住他,“习惯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倒是你, 开始对我多疑起来了。”

    “抱歉。”

    “别道歉,说明你在关心我。”

    被包容了。这对鹤栖寒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好像他有了任性的、让别人为自己负责的资本,可以赖在徒弟身边,不去管外面的事情。

    门外,雁城中的祭坛传出兽吟。鹤栖寒回过神来,去角落里布置了几道阵法。

    沈浊太了解他的性子,他一抬手,沈浊就明白了他的打算“我们准备离开了”

    鹤栖寒回来,从储物戒里找出一件披风,仔细地为沈浊披上“是。”

    他的手在空中被人握住,轻轻按了下去“师尊,这事不必你做。”

    鹤栖寒心念电转。披风是能够瞒过雁城禁制的珍贵法器,柔顺无比,他一走神,便从指尖划了下去。

    沈浊捞起披风,指尖碰触到鹤栖寒的手腕,轻轻捏了捏他“师尊,你在想什么”

    鹤栖寒垂下眸子,没应声,又忍不住看沈浊的神情。

    沈浊为他与自己系上了披风,仍旧笑着,神色里看不出一丝阴霾“让我猜猜,你是在想,我不让你碰,也不与你亲近,是不是隐瞒了你什么”

    鹤栖寒沉默了一会儿。其实已经没有那种疑虑了,沈浊能够说出这番话,已经足够证明两人之间曾经关系匪浅。可正因为此,他更加沉默了。他感到羞耻,因为他让沈浊遭受了无妄的猜忌。

    “别难过,师尊。你伤心的时候也很好看,出去以后会被很多人喜欢,他们往你这里一拥,我就要被挤出人流了。”

    鹤栖寒仔仔细细地确认了他没生气,压下心底的讶异,才“教训”他道“油嘴滑舌。”

    这教训含了几分从前少见的欲拒还迎,让沈浊受用得很,他不仅没收敛,心情反倒更明媚了“等以后你恢复了记忆,发现现在自己这么娇羞,怕是又要害羞了。”

    鹤栖寒心觉自己一没投怀送抱,二没哭哭唧唧,哪里来的娇羞可言他想了一路,直到和沈浊一同御剑到了天上,俯瞰着雁城,还没有想明白。

    他只能问“是不是我从前对你太严苛了”

    “怎么”沈浊体会了一下,师尊说他己不好,肯定不是觉得自己不好,而是师尊觉得教育失败了。沈浊认真从自己身上找了一下原因,思量片刻会心一笑,没有继续追问。

    鹤栖寒等着他做出反应,等了半天,却等到沈浊一句“勾夜那边是不是准备提前对雁城出手,被师尊知道了”

    “是。”鹤栖寒回过神来,眉宇间像是结了冰一般冷清,指尖摩挲着阵法繁复的花纹,显得肌肤莹白如玉。

    沈浊忽然很想握住那指尖,于是顺随着心意去做了。他感受着手中有活力的挣动,感受鹤栖寒挣脱后无奈地反握住了他,指尖顺手点了点他的掌心。沈浊的声音带上了笑意“是凤鸣探听到了消息”

    鹤栖寒轻轻摇头,忽然察觉到时间到了。从怀中取出一个水镜,放在空中,随手布置了个结界,把沈浊捞进来,其他人都与世隔绝了。

    这一言不发就把人捞进结界的做法,像极了一些狂妄的魔修强抢良家子女。可惜了,就算沈浊想让鹤栖寒多像个土匪,把他抢回去做压寨夫人,他的师尊也且进且退,将他拿捏得紧紧的,却还一派无辜。

    果然,水镜之中很快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庞。水镜有通讯的功能,鹤栖寒是为了保证不被旁人窃听,才特意到这里来与那人通讯。

    鹤栖寒不知沈浊心中的遗憾,对着镜面那边的人轻轻颔首“少主。”

    对面的人是妖族的少主凤飞琼。

    在妖皇凤鸣被封禁入地下后,他就是妖族的实际掌权人。

    凤飞琼万年不变的一副少年面容,听见鹤栖寒的称呼,眼中有些委屈“鹤哥哥”

    自己的道侣都还在旁边,这人没有一点眼力见的么,还是在故意挑拨离间鹤栖寒微微皱眉,正想开口纠正凤飞琼的称呼,却已被人搂进了怀中。

    沈浊将他整个抱紧“师尊别看,也别听,免得污了眼睛耳朵。”

    凤飞琼面上飞过一分薄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浊轻轻搂着鹤栖寒,并没有回应凤飞琼的意思。

    鹤栖寒的身子轻轻颤抖,笑声在沈浊的胸膛前飘散,像是一阵转瞬即逝的风。

    他敲敲沈浊的背,让人把他放开,转过头去。面对凤飞琼时,他面上已无笑意。在场一人欢喜一人愁,鹤栖寒全然不知,淡然道“不敢与少主攀关系。还是请少主快些将从前的事情告知于我,否则雁城的祭坛掌握在我手中,死的是勾夜还是凤鸣,就无法确定了。”

    凤飞琼面色犹豫“他们一定要自相残杀”

    鹤栖寒冷冷地“别废话。”

    他是想了解自己从前与妖族的恩怨,而不是来听凤飞琼发表圣母感言的。那两人说到底都与他没有生死仇,反目成仇的理由却脱不开他,凤飞琼若真想让他们和解,无论会怎么做,总归不会在他这个不相关的人面前诉说苦楚。

    鹤栖寒听见沈浊的传音“之前不是凤鸣探听到了消息,而是凤飞琼来找师尊了”

    鹤栖寒不回应,当做默认。

    却听到沈浊道“师尊,我讨厌凤鸣这种佯装无辜,却在背后搬弄权势的人。”

    鹤栖寒这次回应了“确实。”

    沈浊笑出了声。

    对面的水镜之中,凤飞琼终于发觉,失忆后的鹤栖寒比从前还难以亲近,只能暂时收起多情的情态,对鹤栖寒和盘托出从前的事情。

    鹤栖寒是妖族天授的大祭司。

    大祭司当年横空出世,开设祭坛,为妖族解决了历史弥久的瘟疫。妖族因此一致信仰他。

    但妖族不知道的是,早在成为大祭司之前,鹤栖寒就与妖族的少主凤飞琼关系匪浅。鹤栖寒常常出现在妖族之中,拯救当时还弱小的凤飞琼于水火。

    “但你每次为我解决麻烦以后,便毫不留情地离开。无论我怎么用心计,让你出现在我面前,我都能感觉到,一旦眼前的麻烦解决了,你就会离开,根本不会管我的心情。你只是在利用我,进行你的目的。”凤飞琼眼底的一丝恨意,被浓浓的无辜掩盖,“你成为大祭司后,我隐隐察觉到你很快就要永远离开我了。我不想让你走,便用了禁术,想要将你的魂魄捆在身边。”

    他轻轻笑了一声“后来我才发现,那禁术的一个副作用是,将你与我的姻缘写在了祭坛的法则之中。”

    法则一出,整个妖族都知道鹤栖寒与凤飞琼的姻缘。鹤栖寒鲜少发怒,待人也亲厚,那次面上也见不到几分怒意,却硬生生提着剑,差点将凤飞琼斩于剑下。

    剑尖的寒光指着凤飞琼的心脏,却终究没有落下。

    “那天你没杀我,但是摧毁了半个祭坛。所有沾染了那条你与我关系的法则,你都清除了。你真的很无情。”凤飞琼闭了闭眼睛,从心底叹了口气,分不清是遗憾还是后怕。

    鹤栖寒敏锐地感觉,或许那时并不是他不想斩了这人,而是被什么限制了。

    识海之中,纸上苍生微微颤动,像是一阵风拂过识海,鹤栖寒依旧没有想起来什么,却觉得有什么慢慢地不一样了。

    在识海之中,被一道天雷重伤的部分,前些日子变成了一个封闭的光球,如今开始慢慢恢复。

    鹤栖寒轻轻应声“勾夜对你忠心耿耿,所以不肯放过伤了你的我。”

    “对或许我应该庆幸,他对我那么忠心。尽管这份忠心里掺杂了许多私心,让我很害怕他。比起他,我一直很喜欢你。”

    鹤栖寒冷笑“以你们现在的关系,你还能在我面前毫无芥蒂地说出这话。大概是笃定了,就算他知道你说的话,也只会当成我拐骗了你吧。”

    凤飞琼没有否认,试图从鹤栖寒的面容里找到一丝气恼的痕迹,鹤栖寒的眼中却只有蔑视与怜悯。那神色让凤飞琼无地自容,他轻轻笑着扯开了话题“你不是还想知道凤鸣的事情么我告诉你,凤鸣根本不是我父亲,只是上一任妖皇的一个化身,自以为是妖皇。我的父亲因走火入魔而丧生,以凤鸣的能力,并不足以坐在妖皇的位置上。可他毕竟挂着父亲的名头,我们不能篡弑他,便只能与你交易,共同将他封印了。”

    鹤栖寒捉住了重点“封印他,我也有参与。”

    那么凤鸣之前与他,便切切实实是虚与委蛇,从来没有一丝真心了。毕竟仇怨没报,以凤鸣的心胸,不可能毫无芥蒂地原谅他,以至于一点都不提起。

    除非有利可图。

    “或许封印他的点子就是你提出来的。你本来是想要杀了凤鸣的,但没能成功。这次勾夜坚持要让你回来,也是因为想让你完成当年没有做完的事情。”凤飞琼轻轻叹了口气,“你是个几乎完美的人,强大,温柔,心思缜密,对敌人毫不留情,保护人时可靠得让人难以割舍只要被你真心以待,很难有人不喜欢你。”

    水镜之中,凤飞琼提到夸鹤栖寒就不困了,眼睛亮闪闪的,像是想要穿过水镜将他抓回去。

    鹤栖寒轻轻拂袖,不着痕迹地将视线扫向了沈浊。虽然并不在意凤飞琼是怎么看他的,但他有点想知道,自己在徒弟心里有没有这么好。

    沈浊一头问号,见到鹤栖寒看过来,一脸难以言喻“别听他瞎说,你从前身子弱,便显得慵懒,对他说的这些事都打不起精神,有时候还会任性。”像只懒洋洋的猫。

    鹤栖寒“哦。”

    听不出徒弟是夸还是骂,总之感觉自己在徒弟心里,好像形象忽然不高大了。

    沈浊看出他在轻微地闹脾气,笑了“不过他说师尊从前是那样温柔强大,我是信的。我也很感谢,你在遇到我的时候,已经像是结束了努力的生命,开始有些犯懒不然我真的很难想象,我究竟要努力多久,才敢对你说出一句喜欢。”

    沈浊说话的声音很轻,悄悄话一般。可鹤栖寒余光扫到,对面的凤飞琼,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鹤栖寒整个人都像是飘在云端,没心思去顾及凤飞琼,连沈浊什么时候关了水镜都不知道。

    傍晚的最后一丝光芒压下了,天空被浓墨般的黑暗吞没。雁城的祭坛却骤然亮了起来,宛如炸了一场烟花。

    烟花之中,勾夜与凤鸣双方缠斗许久。血腥味儿弥漫在这座为了大祭司而存在的城中。

    鹤栖寒坐在沈浊身边,两人在早就准备好的禁制之中观战。他仰起头来,瞳孔倒映出漫天烟火的影子。

    他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要将人吸进去。

    沈浊的气息凑近了些。

    鹤栖寒忽然转过头去,认真地看着他。

    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两方势力拼了个你死我活,为了掌握妖族的权势。妖兽的吼声,天雷的隆隆声,祭坛之中建筑崩塌的声音热闹无比。

    而在距离战场不远的禁制中,此处闹中取静。

    鹤栖寒的眸光像水般温柔,是沈浊从来没有见过的色彩。

    他忍不住靠近了,凑近了却又不满足,想要再近些。把人拥入怀中还不够,最好是与他融为一体,独占这一份独一无二的温柔。

    鹤栖寒温柔地止住沈浊靠近的动作“阿浊,你背着我在雁城设置了那么多魔气,不是为了将这两方一并解决么现在不炸,更待何时”

    沈浊“”

    他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师尊,我有对你说过,你很不解风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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