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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上上“那就有可能是被威胁了,迫不得已写下这份遗属,但凶手用什么威胁的呢”
应青云“这个问题稍后再想,我们需要先审问一下鲁府之人。”
封上上点头,鲁府之人的确要审问,鲁时冒是被人勒死后再吊起来的,所以,他在死之前肯定是和凶手同处一屋的,也就是说,凶手是鲁时冒死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那么,只要问出谁在最后见了鲁时冒,谁便是凶手。
鲁府的人全部被关押在府衙大牢之中,应青云打算先提审鲁时冒的贴身小厮。
得知他要提审鲁府之人,曹岩放下手上的事务,一路陪着前往审讯大牢,一路上上将牢里的情况与各种犯人与他细细详说,很是认真负责尽心尽力。
“这鲁府的人我单独关押在一处,有专人把守,谁都不许探望,谁也没有权利审问,一切只待大人前来提审。”这段时间知府之位空缺,新任知府上任之前,一应事务都由曹岩这个同知大人暂为打理,曹岩特意说这话,意思是向应青云表面他公事公办,绝对没有包庇,也没有私心,更间接表明,此事与他没有任何干系。
应青云淡淡颔首,“曹同知做的很好。”
“哪里哪里,暂代知府之位,我时刻提心吊胆,深怕哪里做的不好给大人添麻烦,现如今终于等来了大人,我总算能卸下身上的担子了。”
应青云看了他一眼,没回话,这种官场上的油调子一向是他不喜的,也懒得应付这种话。
正等着他客套回来的曹岩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他回话,嘴角一僵,有点下不来面子,但面上依旧笑呵呵的,自然地继续道“下官听闻大人断案如神,在西和县上任不足一年便破获数起大案,还救了顾将军的独子,下官真是敬佩得很呐,现如今有了大人来断此案,想必很快就能给圣上一个交代,我总算能放下心头重担了。”
应青云听着这恭维,既不尴尬,也不惶恐,更不窃喜,面无表情地启唇“谬赞。”
曹岩被这两个字噎了一下,觉得无趣,终是不再开口,默默地跟在他后面走着。
封上上十分想笑,但又不能笑出来,因为为了不引人注意,她今儿个是女扮男装假装成应青云的小厮一起跟进来的,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她特意涂黑了肤色,粘了胡子,全程垂着脑袋不看人,能多低调就多低调。
很快的,鲁来就被带进了审讯大牢,一进来就跪下,低着头不敢看人。
曹岩先一步严肃道“鲁来,知府大人要问你话,你好好回答。”
鲁来赶忙点头。
应青云看了他一眼,问鲁来“是你第一个发现鲁时冒身亡的”
“是,是我第一个发现我家大人上吊的。”
“你详细叙述一下当天的情景。”
回忆起当天的情景,鲁来神情更加萎靡了,沙哑着嗓子诉说“当天我家大人休沐,一大早吃完早饭后就进了书房处理公务,不让人进去打扰他,所以小的只守在门口,一直到午时,我怕大人饿,就在门外问要不要用午膳,但大人没出声,我以为他是懒得理我,便不敢再问,又等了一个时辰,我又问了一次,但大人还是不出声,我这才觉得不对劲,赶忙推门,却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了,我就砸了门,结果一进去就看见我家大人吊在半空中,等放下来的时候,身子都凉了。”
“这么说,你一直都待在书房门外没有离开过”
鲁来“小的一直守在门口,除了中途我想如厕,离开过一次,但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就回来了。”
“你确定一盏茶功夫都不到”
“确定,我怕大人找我,不敢离开太久,真的一盏茶功夫都不到就跑回来了。”
“在你离开期间,没有其他人曾进出过书房么”
“书房重地,我家大人一向严加看守,就连夫人都不许靠近的,院门外还有家丁把守,他们不会轻易放人进去的。”
应青云凝眸,一盏茶的功夫,从进书房到把人勒死再到把人吊起来以及整理现场,时间上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凶手不太可能趁着这时间进书房杀人的。再者,书房看守得这么严密,的确不会轻易放人进去。
那凶手到底怎么进入书房杀人的
应青云又问“你是亲眼看着你家大人进了书房的么”
鲁来点头,“我伺候大人吃完早膳,一路跟着他进书房的。”
“这之间你是否听到书房中有动静如脚步声,读书声,说话声,亦或者是打斗的声响”
鲁来摇头,“我没听到任何声音,我家大人看书的时候喜欢安静,从不走动或者读出声来,至于其他声音就更没有了,里面就我家大人一个,怎么会有说话和打斗呢。”
“这么说,你也相信你家大人是自杀的”
鲁来这下沉默了,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说,过了片刻才低声回答道“回大人的话,我也不知道我家大人到底是不是自杀。”
“何以这么说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出来。”
鲁来又沉默了一会,然后才低低地解释道“我跟在我家大人身边十多年了,以我对我家大人的了解,他不像是会自杀的人,但当天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那封信也的确是我家大人的亲笔信,所以又像是自杀。”
应青云挑眉,“为何说你家大人不像是会自杀的人”
“这个”鲁来不自在地搓了搓手,支支吾吾道“我家大人,他、他比较那个那个怕、怕”
封上上心说贪生怕死呗。
看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全,应青云眉眼冷淡地替他补充“贪生怕死”
其他人“”
鲁来尴尬地点点头,他家大人的确是很贪生怕死的人,若是有什么灾祸,他是那种会抛下其他人第一个先跑的人,但凡风向不对,他便会老老实实缩起头,但肯定不舍得去死。
应青云了然地笑了笑,“贪生怕死,却敢贪污税银。”
鲁来缩了缩脖子,不敢接这话。
“你跟在你家大人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一点都不知道你家大人贪污之事”
鲁来吓得赶忙给应青云磕头,“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一介下人,我家大人公事上一向不跟我说的,我对此真的一无所知啊,我对天发誓,要是知道一点,就叫我不得好死。”
应青云审视地看着他磕头,并没有阻止,直到他额头上见了血,头都磕晕了,这才出声询问下一个问题“你家大人在自杀前两天,有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鲁来浑身湿淋淋的,泄力地摊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话“这倒没有,我家大人跟之前一样,而且”
顿了片刻,鲁来尴尬地补充了一句“而且我家大人在自杀前两天,还照常去了香姨娘的屋子。”
去了姨娘的屋子
在场之人都是男人,都听得懂这话是什么意思,自杀前两天还有心情去找姨娘快活,这像是不对劲的样子么像是心里煎熬到想自杀的样子么
应青云“这香姨娘很得你家大人的宠爱”
鲁来应是,“我家大人一向宠爱香姨娘,一个月有大半时间都会在香姨娘屋子里。”
应青云心里便有了数,让人将鲁来带下去,然后再把香姨娘带过来审问。
不过片刻,衙役便将一身穿囚服的年轻女子给带了进来,这一露面,众人总算知道为什么鲁时冒会一个月有大半时间在这女子屋里头了,别说男人了,就连封上上这个女人都觉得好看,她觉得这个女人全身上下都在诠释着两个人诱人。
别的女子在牢中身穿囚服素面朝天,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偏偏这女子却把一身囚服穿出了楚楚可怜的俏丽感,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比梳着发髻满头朱钗还有韵味,一双水汪汪好似会说话的眼睛轻轻地看着你,好似有无限的柔情在向你传达,不点而朱的嘴唇微微一抿,好似受了无限委屈般,让人心生怜惜。
啧啧,狐狸精啊。
封上上总算是见到狐狸精是什么样的了,就这么样的女人,能不让男人沦陷嘛,怪不得鲁时冒都要大祸临头了还有心思往她房里跑,难不成是想着,反正都要死了,爽完了再死
“小女子参见大人。”香姨娘微微一俯身,柔柔地朝着应青云行了一个礼,那臀微微一翘,腰肢一扭,好身段显露无疑,再配上那含水的眼眸,腻人的嗓子,是个男人都得把持不住。封上上已经看到好几个衙役眼神不对了,那视线似有若无地往这香姨娘身上瞟,跟被蛛网黏住了一般。
她又去瞥被放电目标任务应大人,这位大人此刻唇线拉直,眼眸古井无波,面上表情冷淡,眉头甚至都是微皱的。
封上上顿觉满意,要不是此刻是在牢中,她非得狠狠亲他一顿才成,这样视美色如粪土的男人,必须表扬
“香姨娘,鲁时冒在自杀前两天,是否去了你的屋中”
香姨娘眼睛一红,点点头,“回大人,我家大人的确去了我的房中。”
“那他可有与你说什么不同平常的话,或是做些不同寻常的举动”
“好似是有点不对。”一滴泪从香姨娘眼角滑落,滴落在腮边,她带着哭腔道“他那两晚来我房中,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像在忧虑着什么,饭量都比平时少了点,我问他怎么了,他只说没事,后来他还给了我不少金银首饰,让我收好了,我本来还挺高兴的,但谁想到他会想不开啊,他这是临死都念着我呢”
“他真的给你金银首饰了”
“当然,那些东西曹大人都知道的。”
应青云朝曹岩看去,曹岩道“的确,抄家之时,我怕女眷房中藏有藏银,便扣了下来,想等大人来了再定夺。这香姨娘身家不少,光金银首饰就值一两千两,加上现银,差不多有五千两,就连鲁大人的当家太太手里也没这么多钱。”
一个姨娘,手里比当家太太还富裕,说不是鲁时冒给的都不可能,这也足以看出鲁时冒对这个姨娘的宠爱,大难当前,自知逃不出去,所以给心爱的姨娘留了钱,让她好过日子。
这么一看,鲁时冒倒更像是自杀身亡的了。
应青云又问“那你可知你家大人将私吞的税银放到哪里去了又或是给了什么人”
香姨娘脸色一变,眼泪又流了下来,“大人,小女子只是一介后宅妇人,就算我家大人再宠我,也不会跟我一个妇道人家说这些的,我要是知道他做了这些事,我早就劝他收手了,何至于弄成这般下场。”
“这么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他送你这么多的银钱首饰,你就没有好奇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我当然问过,但他说、他说是那些交好的商贾们孝敬的,不收人家还觉得他不给面子,所以便收了,我若是再要问,他便觉得妇道人家不该插手男人的公事,便不敢再问了。”
“那平时有哪些人与他私交甚密,你可清楚”
香姨娘擦了擦眼泪,摇头,“这些乃是公事,不是我一介妇人能知道的,我日日待在后宅之中,对于外宅之事一概不知。”
对于公事,香姨娘一概不知,问也问不出什么,应青云让人将她押回大牢之中,又提审鲁时冒的发妻鲁氏。
比起香姨娘的千娇百媚,鲁氏便逊色许多,在牢中关押多日,看起来跟平常妇人没甚大区别,问起鲁时冒的事情,她怨愤地道“问我做什么,他一年来我屋里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跟我说不过五句话,我能知道什么你们还不如去问问西院的小妖精,说不定他什么都跟小妖精说。”
她嘴里的小妖精不用想都知道是前脚才走的香姨娘,看来鲁氏对她很是不满啊。
“鲁时冒贪墨税银的事情你真的半点不知”
鲁氏冷笑,“我知道什么我就知道要不是养了那么多小妖精,他不会去昧这么多银子,没钱怎么养的起这么多的姨娘小妾现在好了,把自己的命都养没了”
封上上看得啧啧摇头,这鲁氏看来是彻底成怨妇了。
鲁氏满脑子都是对鲁时冒其他女人的不满,正事半点不知,同样问不出什么,应青云将她押了回去,又提审了衙门原先的账房先生和师爷等人,贪墨税银,光靠鲁时冒一人是做不出来的,自然需要账房先生等人的共同配合,但这些人被提审时全都表示自己是受鲁时冒之命,没有其他人的参与。
根据这些人的说辞,贪墨税银一事仿佛是鲁时冒一人所为,根本没有所谓的背后之人。
审问结束离开牢房已是正午,曹岩看了看天色,对应青云道“大人,已是午时,大人忙到现在想必早已腹中饥饿,下官知道一家酒楼饭菜味道很不错,不如大人移步过去,我们稍用便饭,顺便下官再跟大人说说南阳府的情况,大人刚来,想必对南阳府还有诸多不知。”
应青云朝他点了下头,“曹大人美意在下心领,但还有要事在身,曹大人自便。”
没想到会被又一次拒绝,这下曹岩的面色真的是肉眼可见地僵了,笑容都尴尬了许多,拱拱手道“既然大人事忙,那便下次吧。”
应青云微一颔首,带着封上上上了马车。
一进马车,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封上上立马出声道“我看这位曹大人很想跟你打好关系,都邀请你两次了,你次次拒绝,人家心里肯定在想你这人不通官场人情世故,是个榆木脑袋。”
“无碍。”应青云却半点不在意,“我本来就不通这些。”
封上上想想他平时的样子,觉得还真是,她脑子里压根就想象不出来他跟人客套寒暄虚与委蛇的模样,若他真这样,那便不像他了。
“好吧,我还就喜欢你不通的样子。”封上上笑着说道。
应青云抿了抿唇,视线一转投向窗外,似乎透过窗帘的缝隙在看外面的景色般。
封上上却知道这是老古板又不自在了,嘴角翘起,往他身边挪去,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应青云胳膊一僵,轻斥道“又做什么,回去坐好。”
封上上一只手抱着他的胳膊不放,另一只手将自己脸上粘着的胡子给拽掉,“我跟你说句话就回去坐好,你把耳朵凑过来。”
应青云看了她一眼,有点犹豫,怕她又耍什么花招,“就这般说吧。”
“快嘛,我要跟你说个秘密,不能被别人听见,你凑一下耳朵还能被我吃了不成”
应青云顿了顿,无奈地慢慢将耳朵往她这边稍稍倾了倾,等着她说秘密。
“我要跟你说的秘密是我要给你个奖励。”说完,还不待他反应,她便凑上去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口,然后快速退回原位,如他所说乖乖地坐好。
“你”应青云僵住,耳朵尖又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封上上欢迎收看每天调戏一百遍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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