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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和柳飞絮成亲后的头几年, 陆川寒并不想要孩子。
一来，是觉着她还那么年轻，没必要那么早便生孩子, 何况，生孩子对她的身体也不太好。二来, 是他觉得孩子是他和柳飞絮之间发展感情和做某种事情的妨碍。
巨大的妨碍。
一开始时, 家里人想着他们经历那么些事，还能在一起, 确实不容易, 他们想放松个一两年，也就随他们去。
可后来, 柳飞絮过了二十二岁生辰，她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的时候, 肃远侯府和柳府两边的家里人都着急了, 纷纷劝说着他们要个孩子。
柳津劝柳飞絮道“飞絮啊，你何时能和你夫君要个孩子啊你看你姐姐和长谦, 他们俩的孩子都已经学会射箭了”
柳飞鸾和江长谦在成亲的第二年便有了孩子, 如今，那孩子也已经四岁。江家世代是武将，他们的孩子自然是从小便学骑马、射箭之类的。
柳飞絮听这话, 也只是笑了笑。
柳津拿她没办法，最后只能叹了口气, 作罢。
容净丹苦口婆心跟陆川寒说“川寒啊, 你弟弟今年都已经四岁了，你和飞絮何时才能有个孩子啊这偌大的肃远侯府，冷冷清清的，多个孩子, 总是热闹一些的。”
陆江远性子随了容净丹，比较沉稳，虽然才四岁，但平日里规规矩矩，也不太爱玩，总喜欢待在房中看书。容净丹觉着，一定是府中太闷了，没有可以和他一起玩的孩子才这般。
她想，若是他能有个弟弟妹妹不，按辈分来算，应该是侄子、侄女，他带着他们一起玩，兴许能改改他沉闷的性子。
何况，陆川寒和柳飞絮都成亲这么些年，也该有个孩子了。
陆川寒对此，不以为然，甚至想出去玩。
容净丹不高兴了，一拍桌子，下了最后通牒“你要是不和飞絮生孩子，那我就和你爹给你纳妾你自己选”
陆川寒“”
二
陆川寒不想纳妾，所以和柳飞絮努力了努力，当年的秋末，柳飞絮被诊出了喜脉。
第二年夏末、近入秋时，柳飞絮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肃远侯府与柳府皆是欢喜，就连平日里没多少情绪的陆江远在看见孩子们的时候也笑的极其开心。
哥哥取名叫陆清风，妹妹取名陆拂柳。
取自诗篇云生雨，雪随风。潮涨落，月亏盈。赤日挂苍穹，晚照映晴空。清风拂杨柳，细雨打莲蓬。
待长大一些，孩子们的眉眼长开了些。陆清风自然是长得像陆川寒，陆拂柳长得像柳飞絮，可性格嘛，却是相反的。
再长大一些，两人走、跑都不是问题后，性格便已然凸显。一个好动，一个喜静。
陆拂柳好动，整日里不是在草丛里扒拉野草、采野花，就是在泥土里翻蚯蚓，找到蚯蚓后还拿着去吓唬陆清风。
陆清风喜静，但并不爱好看书这种乏味的事，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跟在柳飞絮身后，缠着她让她教自己武功。
那段时日，柳津身体不适，柳飞絮得知后要前往凉州照顾，陆川寒自是要和她一去，便将陆清风丢给了林耀，让林耀教他武功。
林耀闲着没事干，索性顺带着把陆拂柳也教了教。
一个月后，陆川寒和柳飞絮从凉州那边回来时，家里两个孩子已经学会翻墙头了，翻的还特别利索。
而且一个跑的比一个快，像兔子一样。
陆川寒看到林耀时，毫不犹豫拿出了柳飞絮的佩剑，朝着他挥舞过去。
“林耀，我让你教他们武功，谁让你教他们爬墙的”
林耀转身就跑，一边喊道“天地良心我真的教了啊，他们基本功学得特别快，我就顺便教了点别的嘛”
“我打死你”
柳飞絮环抱着胳膊望着已经跳上屋顶的两人，摇了摇头。
陆清风和陆拂柳时伸出手，分别扯住了柳飞絮的左右衣袖。
柳飞絮低头看向他们。
陆清风问“娘亲，爹爹为何要打死林耀师傅”
陆拂柳追问“爹爹是不是林耀师傅教我们教的不好可是我觉得林耀师傅教的很好啊，都特别的实用”
陆拂柳转头看陆清风“对吧，哥哥我们之前翻去杨叔叔家的酒楼偷吃糕点都没背发现呢，是吧”
陆清风“咳”
“哥哥，你怎么咳嗽了是不是着凉了”
陆清风扶额，这个蠢妹妹翻到人家家里去偷吃的事情不要在娘亲面前说啊
柳飞絮挑了下眉，笑意盈盈“原来我和你们爹爹不在家的时候，你们俩跑去杨叔叔家偷吃了啊”
她眼神瞬变，顿时犀利“长本事了是吧”
陆拂柳“”哦豁，完蛋。
陆清风“”哦豁，完蛋
两个娃娃被罚在肃远侯府的祠堂罚跪一个时辰，还得手抄道德经一遍。
林耀被陆川寒揍了一顿，跟着两个娃娃一起在祠堂罚跪。
林耀捂着被打的脸，满脸写着无奈，他明明有好好教两个小主子武功的吗再说了，翻墙走院，和逃跑那种事，难道不是每个行走江湖的人的必备技能吗反正他俩早晚都是得学的，早一点学会，有什么不行
陆拂柳看向林耀，压低嗓音，糯声糯气道“林耀师傅，爹爹下手重不重你疼不疼呀”
林耀愣了下，笑着摇了摇头“不疼。”
陆拂柳叹气“那看来是打的还不够重。”
林耀“”
陆拂柳又道“娘亲揍爹爹的时候，爹爹都疼的龇牙咧嘴、哭天喊地的，看来娘亲下手才叫重。林耀师傅，你体会过吗”
林耀“”
林耀表示，我一点也不想体会
他光是想到当初柳飞絮能一脚踹断陆川寒的腿，便觉得有些毛骨悚然。那力度感觉都能一手把自己的脖子拧断
林耀忍不住哆嗦了下。
陆拂柳转头看向自家哥哥，肩膀撞了撞他，轻声喊他“哥哥”
陆清风瞥了她一眼“干嘛”
“我们以后千万不要惹娘亲生气。”
陆清风忍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耐着性子道“貌似每次都是你惹娘亲生气好吧。”
“嘁”
三
春夏交接之季，雨水多，且连绵不绝，大水多发。
西醴边境处有多处村庄被冲毁，房屋损坏严重，村民失所，流民众多，一时间纷纷涌入附近城镇，城中州府无力安置众多流民，便上奏至京城，请发物资赈灾。
陆川寒领命前往赈灾。
临行前，陆川寒依依不舍的抓着自家娘子的手，似是不愿意离开。赈灾之地远离京城，事情又繁多，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柳飞絮倒是看得开，拍着他手背笑道“夫君放心，我会照顾好府中和孩子们，你早去早回。”
而陆川寒这一去，便去了三个月。尚未归。
武林盟那边传回的消息说他带人在山中搜救活口时遭遇山体崩塌，性命虽无大碍，却受了伤。
柳飞絮不免担忧，心下紧张，甚至想要亲自前去。
可她刚一副着急模样准备离开，陆清风和陆拂柳便左右拽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陆清风问“娘亲要去何处是不是要去寻爹爹”
陆拂柳道“爹爹说了，要娘亲好好待在家里，不能生气，不能打人，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柳飞絮一愣“他何时跟你们这般说的”
“爹爹临走前特意交代我们的”陆拂柳仰着白白嫩嫩的小脸蛋望着柳飞絮，眼神真挚“爹爹还说了，让我们照看好娘亲，绝对不能让娘亲受伤，被别人欺负”
陆清风使劲点着脑袋，也道“娘亲，你乖乖待在家中，说不定爹爹回来的时候还会给你带礼物呢”
陆拂柳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强调道“肯定有很多好吃的，还有好玩的”
柳飞絮望着他们，原本凝重的面容得到些许缓解。她稍稍蹲下身来，动作温柔的摸了摸他们的脑袋。
“知道了，”她笑着开口“娘亲哪里都不去，娘亲就在家里陪你们一起等爹爹回来。”
“好”
大半个月后，陆川寒带领的赈灾队伍终于回到京城。
陆川寒等不及慢悠悠的坐马车回家，牵过侍卫的马，骑上就朝肃远侯府的方向跑去。
得知他回京，柳飞絮连忙放下手中正在学的刺绣去朝院中走去。
刚出房门，便瞧见陆川寒风风火火跑来的身影。
在院中玩耍的陆清风和陆拂柳两兄妹见自家爹爹回来了，笑着去迎接，两人时朝陆川寒伸出手，似是想要他抱。
陆川寒却径直略过他们俩，满脸笑意跑向了柳飞絮。
他一个熊抱，将柳飞絮直接抱起，还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圈。
“娘子，我好想你啊”
陆清风“”
陆拂柳“”
两人默默收回了手。
柳飞絮笑着拍了下他肩膀“孩子们还看着呢，快放我下来。”
陆川寒却抱着她没撒手。
他转头看了眼抬头望着他们俩的陆清风和陆拂柳，眯了眯眼。
陆清风和陆拂柳时往后退了两步。
陆川寒笑着开口“清风，拂柳，你们俩自己玩去吧，这一个时辰不，两个时辰都不要靠近这里，等会爹爹把你们带的礼物给你们，好不好”
一听见有礼物，陆拂柳连连点头，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没问题，爹爹，我们这就消失，绝不打扰你们”
语毕，陆拂柳拽着陆清风立刻跑走。
陆川寒很满意的点着头，真是有眼力见，不愧是他女
然后他就抱着自家娘子进屋了。
跑远后。
陆清风摇了摇头，感慨道“每次爹爹从外面回来都这样。”
“哎呀，习惯就好嘛爹爹不是说给我们带礼物了吗礼物重要”
“”
“哥哥，你说，爹爹给我们带的礼物会是什么”
陆清风叹了口气“你觉得爹爹是真的给我们带了礼物，而不是借着礼物的由头把我们从娘亲那里支开”
“”陆拂柳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小半个时辰后。
陆清风和陆拂柳并肩坐在院外不远处的树下。陆清风拿着树枝在泥土上写字，陆拂柳双手捧着脸，一脸不高兴。
她问“两个时辰过去了吗”
“没有。”
过了会。
她又问“现在呢两个时辰过去了吗”
“没有。”
又过了会。
她张嘴。
陆清风抢先回答“没有。”
“”
陆拂柳扁着一张嘴，踹着腿将陆清风才在地上写好的两行字给胡乱抹掉，扬起一阵灰尘。
陆清风扇了扇灰，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陆拂柳瞪了他一眼，他没动，她骂骂咧咧的自己挪了过去，还是和他并肩坐着。
陆清风扶额。
陆拂柳环抱着胳膊“我不高兴了”
“所以”
“我要去杨叔叔家的酒楼偷糕点吃”
“会挨罚的。”
“我不管”陆拂柳站起身来，顺势把陆清风也拽了起来“你跟我一起去，要挨罚那也要一起挨”
“可我不想”
“不，你想”
“”
陆清风无奈叹息一声。他其实还想说，他们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进杨叔叔家的酒楼吃糕点啊，为什么非得爬墙进去厨房里偷啊
娘亲要是知道了，又要去祠堂罚跪，又要手抄道德经了
唉
唉啊
四
陆家兄妹还没那么大、刚学会走路后不久时，性格还有点懵懵的，不像现在这般闹腾。
那时候，陆川寒闲来无事，就喜欢捉弄他们玩。
有次下雨后，陆川寒看着外面的院子里的积水，瞥了眼在院子里胡乱拔着草的陆拂柳，还有被陆拂柳拽过去跟着一起拔草、翻土的陆清风，挑了下眉。
柳飞絮走到他身边，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后，道“不去管管你家孩子刚下过雨就在外面玩，会着凉的。”
“那不也是你家”
柳飞絮望着他。
陆川寒笑了笑“行，我去我去。”
柳飞絮原本想的是，这时候让陆川寒去好好管教他们，树立一下他在孩子们面前当爹的威严。
陆川寒走过去后，环抱着胳膊站在他们面前“两个小宝贝，你们在做什么呀”
陆清风和陆拂柳时一愣，又以相的姿势转过身来。在院中的草地上扒拉了许久的草和泥巴，这会双手和衣裳上都沾染了湿哒哒的泥土，就连脸蛋上也带上了些脏兮兮的泥土。
两个人时眨眼，呆呆的望着陆川寒。
陆川寒瞥了眼就在他们前面的水坑。
他挑了下眉，故作惊讶状“你们看，这个水坑里，好像有小鱼。”
小孩子哪里懂得他脸上那夸张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一听说有小鱼，连忙探着脑袋过去看。
就在他们低头去看的瞬间，陆川寒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笑意，抬脚用力一踩水坑。
“啪哗”
水坑里的水溅了他们一脸。
陆清风“”
陆拂柳“”
“哈哈哈哈哈哈哈”陆川寒放肆的笑声响起，然后又踩了一脚。样的水花，样的溅在了陆清风和陆拂柳身上。
陆清风“”
陆拂柳“”
在房门前看见了全程的柳飞絮“”
笑过之后，陆川寒一转身，看见了睁大眼睛瞪着他的柳飞絮。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柳飞絮握紧拳头“陆、川、寒你给我过来”
陆川寒“”
哦豁，完蛋。
房间里很快传出一阵打骂声，时不时伴随有东西被砸的声响。
陆清风和陆拂柳还蹲在方才的水坑面前。
陆拂柳从旁边翻出来一根树枝，仔仔细细在水坑里翻了个遍，然后确定道“这水坑里没有小鱼，爹爹骗我们。”
陆清风抬起衣袖擦了把本就不算干净的脸，眼神复杂的瞥了眼自家智商可能有些岌岌可危的妹妹，而后发出一声叹息。
这个难道不明显吗
爹爹分明就是在故意整他们的啊
自那以后，被陆川寒整的次数多了，兄妹俩的性格便分明了。
被整后，陆拂柳会气急败坏，会闹脾气，但最后一般都是她骂骂咧咧的自己把自己给劝好。
而陆清风像是已经看透了一般，大部分的时候是一边摇着脑袋一边叹气，仿佛看淡人生。
他家爹爹，比他们还幼稚
但好在，娘亲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只要告诉娘亲，爹爹肯定会挨训不过，也不是每次被整后他们都会告诉娘亲，毕竟，娘亲下手挺重，每次都能听见爹爹求饶认错，他们也不忍心看见爹爹挨打。
虽然爹爹每次被打后还是会再犯
但谁让那个幼稚的男人是自家爹爹，有什么办法除了包容，就只能包容咯
漫漫时光，娘亲都能包容爹爹的幼稚，他们也可以的。
陆拂柳从旁边的草丛里翻出两条蚯蚓来，大笑道“哈哈哈，我要把这个蚯蚓偷偷放到爹爹的饭碗里去吓死他”
陆清风“”
好吧。
他家妹妹也是幼稚的那一个。
年纪小小的陆清风这会便开始担忧，他家妹妹随了爹爹的性子，以后会有人愿意娶她吗
要不，给她抢一个童养夫回来吧
也不知道她喜欢怎么样的
要不，先去问问
不过陆清风觉着，自己的话要是问出口，自家妹妹肯定会自己上手去抢。她对她喜欢的东西，向来没有半分犹豫，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去争取什么，实在不行
以她的身份，她耍个泼，哭个鼻子，东西都得给她送上门来。
陆清风仔细想了想，还是将念头打消。以妹妹的性格，要真有一个童养夫，肯定要欺负人家，还是不祸害人家小孩了。
起码，不能那么早让她去祸害人家。
五
临近新年时，柳飞鸾从边关派人送来了一条有着雪白绒毛的小狗，说是让它陪伴柳飞絮，在府中解解闷。
小狗长得可爱，一身白色毛茸茸，摸起来手感柔软，再加之小狗乖巧，总是在柳飞絮身边围绕，冲她摇尾巴。柳飞絮很是欢喜。
给小狗的吃食都是最好的，还给他做了一些合适的衣裳，看起来就雍容华贵。柳飞絮还给小狗取了个名字，叫雪球。
这段时日，柳飞絮是天天领着小狗到处玩，倒是把自家的几个宝贝给丢在一边不管了。
某日，陆川寒、陆清风和陆拂柳三人齐坐在院中凉亭内，以相的姿势环抱着胳膊，满脸写着不高兴的盯着在院中和雪球玩耍的柳飞絮，眼里都是嫉妒。
陆拂柳闷“哼”了一声，没好气道“真是见了鬼了，现在连一条狗的地位都比我高了，我这肃远侯府的孙小姐是摆着看的吧气、死、我、了”
陆清风“注意言辞，娘亲听到了，又要让你去祠堂罚跪了。”
陆拂柳一声哀嚎，转头看向陆川寒“爹爹，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快把那条狗丢了，炖了，送了，都行”
陆川寒“”
他倒是想啊。但他不敢。
因为可能会挨打。
他摸着下巴沉思着。
陆拂柳站起身来“爹爹真是笨蛋，居然让一条狗踩在我们脑袋上作威作福今天晚上，我就要让它变成狗肉汤”
陆川寒无语“”
陆清风扶额“”
陆拂柳的性子比陆川寒野，她说要做什么，就真的跑去做什么。
当天晚上，趁柳飞絮睡了，她偷偷潜入雪球的房间，准备把它拎去厨房。结果雪球忽然醒了，它平时跟陆拂柳不熟，被惊醒的瞬间立刻喊叫起来。
陆拂柳低声咒骂了句，想要跑，雪球却忽然咬住她的衣裳，硬拉拽着不让她走。
很快，柳飞絮来了。
然后，陆拂柳就被罚去祠堂罚跪了。
陆拂柳抱着胳膊，生着闷气，就算跪在祠堂里，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拽样。
陆清风提着糕点过去看她。
她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问他“哥哥，狗呢还在家里吗”
“在。”
“”像是发泄似的，陆拂柳大口咬着糕点“真是食之无味，味嚼蜡”
“那你还吃这么多。”
“”
陆拂柳生了好几天闷气，一见到柳飞絮就跑，到了不可避免遇到的情况时，也是闷闷的，满脸写着不高兴。
柳飞絮注意她好几天后，也有些无奈了。
她问陆川寒“我是不是应该把雪球送走”
正在喝茶的陆川寒愣了下，嘴角忍不住上扬，眼睛里的惊喜掩饰不住，就好似天上忽然掉馅饼了一样。
“你愿意把狗送走”
柳飞絮瞥了他一眼。
陆川寒立马朝她竖起大拇指“娘子，我觉得你的选择特别正确”
“真的吗”
“真的”陆川寒语气与眼神极其坚定“真真的”
“”
考虑到家中的和谐，柳飞絮最后还是把雪球送走了，送去了凉州爹爹那里。
雪球既能陪伴她，自然也能陪伴柳津。
陆拂柳高兴的不得了，雪球被送走的当晚，她吃了两大碗饭。
自那以后，家中再也没有任何宠物出现。
陆拂柳在陆清风面前得意洋洋，双手叉腰道“这个家里的爱宠只能有我一个所有人，包括你，都别想跟我争宠，哈哈哈”
“”
陆清风嘴角抽了抽，谁要跟你争这种宠
傻子
陆拂柳说“我陆拂柳，就是这个家里，最受宠的人”
陆清风很配合的附和道“是是是，你就是家里最受宠的。”
“哥哥”陆拂柳搂过他肩膀“你放心，我以后会护着你的”
“”
“怎么你不需要这个家里最受宠的人的保护吗”
“需要需要，”陆清风心中叹息一声，表面上还是笑着“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妹妹了。”
“不客气，谁让你是我亲哥呢”
“”
“快，鼓掌，庆祝一下，从今天开始你就得到我的保护了”
“”
陆清风默默为她鼓掌两次。
他心里叹了口气，忽然有点想打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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