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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象过,可爱的女生抱起来是什么样子,亲起来又是什么感觉的。
可是真当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在毫无准备和预兆的情况下,且实际情况是想象以上,那种冲击程度不亚于彗星冲破大气层,纷繁的杂念像火又像冰,将大脑和身体撞击的七零八落。
狗卷棘紧紧握着雪见桐皮肤微凉的手腕,却感觉自己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她的侧脸贴在自己锁骨上,均匀安逸的呼吸像云朵般轻飘飘地拂在颈边,周围的空气好像都被掠夺了似的,他憋的脸颊绯红,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自己却浑身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身体的某个部位无法控制地起了变化,他内心羞耻,也有一股无法言说的兴奋和悸动。
女孩子的身体好柔软
啊好逊,他没有流鼻血吧
狗卷棘对自己忍无可忍地闭上眼睛,平复了好一会儿急促的呼吸,鼻尖渗出晶莹的汗来,才想起来松开雪见桐的手腕。
他掌心微湿,露珠般剔透的瞳孔噙着暧昧羞涩的热气,一眨不眨地盯着雪见桐白皙皮肤上微红的指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鼻尖嗅到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引发些许旖旎遐思,鬼使神差地,他轻轻呼了呼她手腕。
是不是捏疼她了
大概是感觉到痒意,雪见桐无意识地缩了下手,吓得狗卷棘立刻屏住呼吸,再不敢乱动。
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有点趁人之危的感觉。
不对明明他才是那个被强迫、不、也不能完全说是强迫
他只是,对雪见同学有点好奇、有点担心、有点在意、有点想靠近。
但不是这种程度这种速度的靠近啊
该死的鲑鱼鲣鱼金枪鱼三文鱼青花鱼
狗卷棘一边在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些有的没的,试图将此刻的场景平淡化,但他的视线却忍不住悄悄往雪见桐脸上飘去。
雪见同学,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啊,眼底有乌青,最近太累了吧,听说连续一周都没时间好好休息,果然是睡眠不足。不过为什么一定要让他用咒言呢睡不着吗还是会做噩梦
“走开”
雪见桐忽然梦呓,像寻求庇护的小猫一般,将侧脸埋进他肩膀窝。
好可爱狗卷棘眼眸微弯,无比自然地伸手轻轻拍着她后背,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护着她不掉落。
看来要私下找伊地知沟通下,让他把一部分任务转交给自己,这样下去她身体会吃不消的。不过如果被雪见同学发现她一定会不高兴的吧,说不定那时候真的会揍他。
“呼呼”
雪见桐睡着的样子,温柔乖巧,和平日里冷冰冰不耐烦的样子大相径庭,狗卷棘盯着盯着发起呆来,丝毫没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直到校服裤里的手机传来嗡嗡的震动声,他才小心翼翼地坐起来,将雪见桐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铺上,替她盖好被子。
他想了想,蹲在床头,低声道“做个好梦。”
我难得睡了个好觉。
那天之后,我真心觉得,狗卷棘低就了。以他这般让人言听计从的本事,何愁大业不成三百六十行,行行祖师爷,怎么非就做了咒术师呢开个减肥中心张口让人吃一个月清水白菜煮鸡蛋,何人不瘦一生尽可潇洒快活,坐拥金山银山。但凡他要是
算了,我真的搞不懂这些咒术师。有时觉得他们是为了一己私心,有时又觉得是为了什么看不见抓不着的东西在拼命,比如正义、公平、秩序、良善、信念
我看着只觉得累,所谓咒术师,就是一个无休无止在内耗的行业,日复一日的祓除咒灵,如永夜无尽,不见天光,大部分的咒术师最后不是成为诅咒,就是被诅咒消灭。
这个世界真是太糟糕了,好人不一定有好报,恶人也不一定有恶报。
所以,我每天才这么火大啊
“撕拉”
暴力拆开侑子寄给我的快递,当那个闪耀着冰冷银色光泽的金属凶器掉在脚边,我着实目瞪口呆了片刻。
“hat the f”
我捡起地上的沙漠之鹰,拉开枪管,空的。取出弹匣,7颗50的ae弹威严肃穆的整齐排列。搞什么这女人是想把我送进监狱吗
“侑子,你搞什么幺蛾子”
“啊啦不高兴君,晚上好对我的小礼物还满意吗”
侑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云里雾绕地,缥缈地,如同她本人的存在那样虚幻若梦。
原本的质问憋在胸口,我犹豫了片刻,低声问道“侑子,你想让我帮你杀谁”
那边安静了片刻,猛地爆发出一阵惊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要命你在想什么啊桐酱哈哈哈哈哈我怎么可能要你帮我杀人啊哈哈哈哈这可是犯法的唷哈哈哈你脑袋开花了吗”
简直奇耻大辱。
我深深吸了口气,恨不得一枪毙了十秒前的自己。我居然对这个臭婆娘认真了本来这条命就是捡来的,幸得侑子相助方能续存,我对她有感激有信任,还以为她有什么迫不得已的难言之隐结果这家伙居然是在耍我玩
“抱歉抱歉,是摩可拿不小心搞错了,”侑子低声笑,音调婉转地撒娇,“别生气嘛桐酱这把手枪是一位叫蔻蔻海克梅迪亚的军火商人留下的,既然不小心寄到你那里,你就收着吧,说不定哪天就用到了呢”
我咬牙微笑,“是吗,这样最好,本来到我手里的东西,我就没打算送回去。”
“桐,今夜是满月噢月色真绮丽啊”
“所以呢”
“所以我要和四月一日赏月喝酒去了,拜拜”
手机的另一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我平静的把和倒霉幺蛾子收进抽屉里,然后抄起枕头怒摔一气。
结果万万没想到枕面不知道勾到哪里,划开了一个大口子,房间立刻被白花花的绒羽毛攻占,漫天快乐地飞舞。
我默默攥紧了拳头,忿忿摔门而去。
这觉没法睡了
没办法,只能去找狗卷棘了。
有些事情只要迈出了第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也就不成问题了。
狗卷棘的手机打不通,我索性就来宿舍找他了。
我站在门口有点犹豫,说实话经常麻烦他也确实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每次也有带些食物饮料什么的作为回赠,但是最近会不会找的太频繁了
“雪见前辈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转头望向那个穿着宽松休闲裤和杏色上衣的海胆头男孩。
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找好理由,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腌高菜”
狗卷棘赤着上半身,头顶着一条白色毛巾,穿着卡其色短裤,挡在我面前慌张地对伏黑惠比划着什么。
伏黑惠一头雾水,神色越来越奥妙。
这种事情你用“鲑鱼海带腌鱼子”解释的清就有鬼了。
我黑着脸“啧”了一声,伸手按住狗卷棘散发着热气的胸口,一把将他推进房间,微笑看向伏黑惠,左手食指抵住下唇,接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伏黑惠海胆头一炸。
“砰”地一声,我关上了房门。
狗卷棘上半身不着寸缕,毛巾掉在地上,头发滴着水,眼眸微湿,热气腾腾地站在那里发愣。
我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毛巾,递给他,“不擦擦吗”
他像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赶忙退了两步。
我怔了怔,胸口有点闷得慌,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强人所难了也许狗卷棘只是心地善良,面皮薄,所以才不好意思拒绝我,此刻我的行为像什么,已所不欲,强施于人欺负良家少年臭流氓
我看起来一定很讨人厌吧
可我并不觉得无所谓,我不想被他讨厌。
只是唯独,不想被他讨厌。
我低下头,难以直视他的脸,低沉道“抱歉,狗卷前辈,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我先走了。”
如果伏黑惠等下还傻不愣登地杵在门口,就去和他解释一下,如果不在的话我拧开门把手,一丝明亮的光线透了进来。
“等等。”
身后有人疾步靠近,狗卷棘的声音近在咫尺,微微沙哑,他的手臂擦过我的耳尖,手掌按在门上,“砰”地将那一线明亮关闭。
我僵在原地,却分不清是因为咒言,还是别的什么。
一只微烫的手握住我的肩膀,动作轻缓地将我扳了个面。
狗卷棘表情看起来有些不满,眼睛里似乎装了许多话,慢慢全都沉淀了下去,变成葡萄般那种幽紫,还凝着一层轻薄的霜。
那样的眼神看得我眼花耳热,明明他什么都没有说,我却觉得被那眼神剥开了看见心里,本能的想要逃避。
“鲑鱼子”
他又开始说些莫名其妙的饭团馅料。
“你有事”我心烦意乱。
“金枪鱼。”
“听不懂没事就让开。”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那目光实在让人受不了,我恼羞成怒道“你刚刚又对我用咒言了吧我明明说过再这样我就”
狗卷棘倏地抬起另一只手臂,手指轻轻抚上我的头发,他拈了一根白绒绒的羽毛下来,在我眼前晃了晃,语气轻快,“羽毛。”
我不由惊愕地张开嘴,羞耻感渐渐上涌。
狗卷棘完全没感受到我这边复杂凌乱的心情,他抓起我的手腕,用力“啪”地一声打在自己线条精炼的胸肌上,坚定道“鲑鱼。”
鲑鱼
鲑鱼
鲑鱼
我简直难以置信,他也好,我也好,他的胸肌也好我的掌心也好,这家伙真心觉得没问题
“海带”
还敢睁着那双澄澈清透的眼睛跟我提海带
狗卷棘的神情看起来相当无辜,一副不知人间险恶的模样,让人来气。
“狗卷前辈,是不是太无防备了点”
我勾起唇角,压低了声音,微微抬起眼,幽暗的探索欲,深藏的占有欲,还有热烈渴望的那些隐秘暗晦的情感混乱交织融合,随着我的手指,慢慢从那光滑白皙的胸膛,行云流水般淌落,来到线条紧绷的小腹。
狗卷棘的身体完全不像平时看起来那么纤细单薄,反而精瘦结实,肌肉线条明显漂亮。
“很危险噢”
我用手指勾住他紧贴在人鱼线上的裤腰,往自己的方向一拉,他一个踉跄,整个人扑了过来,肌肤相触,炽热发烫,唇与唇间相隔一线,气息缠绵。
糟糕,后半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距离太近了,好像动一动唇,就会亲上去。
狗卷棘的眼神略微失焦,全身轻轻颤抖,瞳孔莹润,显出几分脆弱,简直就像在诱惑我一样。
啊后悔原来我的自制力原来这么不堪一击么现在的我,看起来是什么样子
是不是,很讨厌
我真是太差劲了。
性格恶劣至极,居然欺负一个心地善良,只会说饭团馅料的家伙。
身后已经退无可退,我禁不住别开视线,手指戳在他腹部,想将他推开些,哑声道“总之,别以为自己是男孩子就掉以轻心,最近奇怪的jk唔”
同一件事,主动与被动的感觉完全是两回事。
狗卷棘轻轻捏着我的下巴,湿润的发丝落在我脸上,凉凉的,他的嘴唇却热热的。
睫毛也长长的
我呆呆地看着他,少年脸颊生晕,神色微赧,他拇指温柔地擦了擦我的唇角,一手伸到臀后摸出手机,飞快打了几个字,又删掉,又重新打了个几个字。
雪见同学,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我目瞪口呆,下意识地摇头,“不是我是来找你”
他飞快收回手机,又打了个几个字。
我们都睡过了,你要负起责任。
等等此睡非彼“睡”啊
我张口结舌,狗卷棘的眼睛格外明亮,灼灼生华地盯着我。
顷刻间,我醍醐灌顶。
这家伙怪不得每次都来之不拒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答案
都到了这一步,他看起来不打算给我留丁点的考虑时间,专注而固执,此刻就要问出个结果来。
“知道了你先把衣服穿上。”
我闭了闭眼睛,想短暂逃离这份冲昏头脑的热度。
草率、冲动、任性、头脑发热、不计得失、不顾后果、
但是,想做就做了。
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咒术师这一行也都是短命鬼。
犹豫和思考都是浪费时间。
狗卷棘随便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套上一件白色t恤,对我露出了温软的笑容。
我想竭尽全力的死去,也想竭尽全力的活着。
所以
“狗卷前辈,既然如此,今晚一起睡吧”
我表情淡定地说到,毕竟我的房间现在全是鸟毛。
他惊讶地睁大眼睛,居然露出了认真烦恼的表情,脑袋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视线飘忽,音调拉长,“鲑鱼木鱼花”
“所以,是要还是不要”
“鲑鱼”
“哈你还真敢答应啊”
“木、木鱼花”
作者有话要说狗卷棘,常年混迹于油管。
一个外表冷淡不谙世事,实际某些地方很会的dk。
自从咒言起效后,最近经常晚上睡觉前打电话给某dk的雪见桐终究是我天真了。
另外你们的思想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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