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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勇的楚慈(和史前暴龙结了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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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起来清洗, 黑泽遭了晴天霹雳。

    叶真光溜溜的坐在浴缸里,坚持要像昨晚自己被上那样按倒黑泽上一次。

    黑泽坚持不干,叶真坚持要上, 翻出旧帐来说“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喜欢为什么不能让我上一次”

    “这跟喜欢没关系。你还没成年,纵欲对身体不好。”

    “胡说八道――你只是怕丢面子,虚伪的大人”

    “这跟面子没关系。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叶真住手”

    水声哗啦响起,兜头盖脸扑了两人一身。叶真闪电般出手点穴, 黑泽手臂格挡, 双指并拢如剑掀起风声呼啸, 瞬间啪啪两下, 黑泽肩井中招,缩身同时狠捏叶真后颈,电光火石间两人动作定格。

    一个穿着浴袍, 一个赤身裸体,两人的手都点在对方罩门之上,进退不得。

    叶真“”

    黑泽“”

    三秒钟后叶真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喷了黑泽一脸。

    叶真脸色嫣红, 靠在床头, 有气无力。

    “他发烧了,三十八度五嗯嗯, 已经吃过药了, 睡一觉就好。”

    电话里传来龙纪威的声音“既然这样今天就不要去上学了, 我把他班主任的电话给你,打个电话去请假。”

    黑泽找来纸笔记下电话号码,礼貌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哦, 你等等。”

    龙纪威捂上话筒,几秒钟后回来, 说“也没什么,玄鳞有句话要转告你。”

    黑泽瞬间紧张起来“有何指教”

    “他说,”龙纪威冷静道,“叫你洗干净脖子,自己选个墓地,待会上门来领死。”

    黑泽手忙脚乱挂了电话。

    叶真是个性格和手段都极度果决的人,喜欢就是喜欢,憎恨就是憎恨,没有中间形态。

    他觉得昨晚的感觉很好,虽然有点痛,有点难堪,但是最后还是爽的――如果能换换位置体验下新感觉,想必也会非常爽。

    但是黑泽坚决表示这样已经很好了,换位置什么的太折腾,适应新体位什么的太麻烦,势必不会爽,所以还是维持原样比较好。

    叶真气哼哼躺在床上,黑泽问酒店厨房要了一大碗红豆粥,热气腾腾的喂给叶真当早餐,看他吃得腮帮子鼓起来,忍不住想亲一口。

    但是这男人闷骚惯了,一大早上不好意思发情,于是憋得一脸毫无表情,眼睛一错不错盯着叶真的腮帮子,仿佛在打量着要割块肉下来红烧一样。

    “昨晚作业还没写完呢,”叶真吃完粥,感叹道。

    黑泽心不在焉道“晚上再写。”

    “这次你可不准打扰我了小爷下过决心要好好学习的”

    “嗯嗯,好好。”

    黑泽还是想亲,又迟疑不决,几秒钟过后突然反应过来,狐疑道“你想好好学习干什么”

    “考大学啊。”

    “考大学干什么”

    叶真张口结舌,半晌说“为了不被甩啊。”

    黑泽一头雾水“考大学就不被甩被谁甩我刚想跟你说如果以后考不上大学就来帮我一起开保镖公司谁给你灌输这种歪门邪道的想法”

    叶真怒道“还不都是因为你楚叔叔说学历相差过大的两个人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为了不被甩叫我好好学习考上大学现在你满意了吧”

    黑泽张口结舌,问“楚叔叔,楚慈就是上次在病房里”他想起楚慈出手如电来来回回四耳光,瞬间斯巴达了。

    楚慈不出名。当他在日本调查叶真身世的时候,发现因为龙纪威玄鳞的关系,叶真身边很有一些位高权重的能人异士,比方说于靖忠颜兰玉韩越;楚慈无父无母出身微寒,且整天到晚病怏怏的,在北京一票官二代当中实在弱势到了极点。

    但是就这位随时病得要断气一般的楚慈,却实在是个世间少有的狠人。黑泽交游广泛,阅人无数,除了天赋异禀的叶十三,再没见过有人能牛逼到楚慈这个地步。

    于是黑泽强行把“这人是胡说八道你就当他放屁好了”这句话吞进肚子,咳了一声,安慰道“就算你学历只有高中毕业,我也不会甩了你的。我喜欢你,这跟学历什么的没有关系。”

    叶真狠狠道“不行,楚叔叔说你是镀过金的洋海龟,如果我学历太低的话以后会有人说我攀高枝,吃软饭。男人的面子比天还大,我可不沾你的光,这件事没得商量”

    黑泽“”

    无数头草泥马欢快奔腾着在黑泽心里呼啸而过,半晌才挤出来一句“那你好好学习吧,下午我要出门跟颜大校商量公司场地的事情。”

    叶真把吃空了的粥碗顺手扣黑泽脸上,怒道“那就对了――别来打扰我做功课”

    叶十三小同学做功课的决心很强烈,无奈现实太骨感。下午黑泽出门前接到老于的电话,说“顾川同志,麻烦你把叶十三也一起带来吧。再给千面狐做个按摩巩固巩固,我怕他旧病重犯。”

    黑泽礼貌道“就让他旧病重犯吧,叶真发烧了,现在还在”

    叶真抢过电话“那天张三同志给的巧克力球还有吗什么,还剩一盒放在那里别动我这就去拿――”

    老于“”

    幸亏小孩发烧不难受,叶真足足的睡了一觉,出了身汗,黑泽又帮他把全身内力运行了一个小周天,下午的时候已经退到三十七度五了。

    就这样黑泽还不放心,临走前强迫叶真穿上长袖,又穿上带帽外套,活像个操心过度的奶妈。

    见面地点是北京郊区一个拳击训练场地,以前是韩越一个朋友的产业,后来那朋友家里出了事,拳击馆被低价转让给韩越,现在正好用作黑泽将来公司的特训基地。

    下车的时候老于已经等在门口了,见面二话不说,先塞给叶真一盒进口巧克力球,殷切道“里边还有”

    叶真兴高采烈问“不是说只剩一盒了吗”

    “你敏敏姐又赞助了点叔叔跟你说,只要能治好千面狐那双手,叔叔送你去欧洲玩一个月,想吃什么吃什么,叔叔全包了”

    叶真一边跟老于往里走一边忙不迭往嘴里塞巧克力,黑泽跟在他身后,看他嘴巴鼓鼓囊囊的样子,便觉得非常好笑,说“吃慢一点,没人跟你抢。“

    叶真心满意足道“于叔叔对张三同志真是太好了,简直是巧克力大派送啊。”

    他们穿过训练馆大厅,黑泽注视着落地玻璃窗外空无一人的露天田径场,低声道“如果不是颜兰玉,于靖忠坐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来。颜兰玉当年在日本学艺,为救于靖忠而被废了双手,千辛万苦艺成之后便立刻叛出师门,为了于靖忠而逃来中国。本来说好要进国安部的,但是当年情势复杂,于靖忠差点被人整倒,为了从外部支援他,颜兰玉又去总参谋部一个下属后勤部门从最基层的特工干起,直到去年因为突出立功而授予大校军衔”

    叶真惊道“怪不得张三同志的师姐要杀他呢,我还把那女人给抽了一顿”

    “松岛优子是吧那人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黑泽顿了顿,说“据说于靖忠今年就要摘掉那个副字了,他难得有求于人,你好好给千面狐治吧。如果你以后想当公务员的话,保不准还得拜托于靖忠帮忙呢。”

    叶真并不理解这些前途相关的大事,懵懵懂懂道“哦,是吗”

    他们跟老于一前一后上了三楼,张三大校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另外靠墙站着一排穿迷彩服的小伙子,个个精气神十足,身姿挺拔得一排标枪。

    大校一看叶十三,立刻哈皮的伸手挠他下巴“小十三哟小十三来,给大爷喵一个听听”

    叶真兴高采烈道“喵服务员姐姐你好”

    大校险些从座位上翻下去“说什么呢这孩子”

    黑泽从老于手里结果合同看了一眼,看到最后租金,嘴角露出一点几不可见的笑意。老于咳了一声,说“韩越本来说好提早半小时来的,不知道怎么耽搁到现在。你先过来看看这批人,都是千面狐从他早年起家的单位选出来的人尖子,我给你介绍一下。”

    他走到墙角那排标枪一样的年轻人面前,挨个指给黑泽看。前头几个都是去年国际关系学院的毕业生,在部队封闭训练过一年,显然很得大校青眼。中间几个是从特种部队甄选出来的退役兵,有一个脸上有疤。最后几个是国家企业干部转业,年龄大了些,社会关系相对复杂,但是胜在沉稳。

    黑泽把那脸上有疤的多看了一眼,问“怎么弄的”

    那特种兵敬了个礼,不卑不亢道“报告,执行对外任务时弹片划的”

    黑泽默然点头,道“以后找个时间,做手术把疤去了吧。”

    历来国安招人,都喜欢容貌普通毫无特色,放进人群里眨眼间就不见了的那种人。社会关系单纯,祖上三代没有海外关系的应届毕业生是首选,仿佛一张洁白的纸,可以任意涂抹颜色。其次是从各大特种兵部队挑选精英,因为被军队调教过,能吃苦,苗子正。最后才是企业干部转业,社会关系复杂且比较难以掌控,但是圆滑精明,大多有一技之长。

    当然这只是针对普通人的招聘。真正民间能人异士可以被特招,也就不用走上边的程序了。

    “这批人我交给你了。”老于顿了顿,道“有些话我不方便多说,不过你大概能猜到。千面狐如今位高权重,目标太大,有些事不能再亲自关注了,就需要有靠得住的人来当他的眼睛,做他的双手。组织的安全是无价的,钱不是问题。你自己心里得有杆秤。”

    黑泽颔首不语。

    “每隔几年,我们就要重新站一次队。”老于沉默了一会,说“在中国,站队是件很重要的事。”

    黑泽说“我知道。”

    老于拍拍他的肩,沉声道“你站得就很对。”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韩越探头看了一眼,潇洒挥手“哟,都在啊”

    他穿着军绿色的常服,手上勾着车钥匙,漫不经心的摸了摸叶真的头。叶真正给大校做按摩,鸟都不鸟他一眼,大校只点点头,随即对楚慈微笑示意。

    楚慈脸色苍白且毫无表情,随手把一个装了饭盒的塑料袋放到叶真身边“龙纪威要的烤鸭店酥肉饼,我答应晚上带给他的,你顺手带回去吧我就不去了。”

    叶真一听到烤鸭店酥肉饼几个字,顿时内力倒灌逆流而上,双眼放光道“酥肉饼啊――”

    大校惨叫道“别乱来啊――”

    叶真摇着尾巴扑过去检查那两个饭盒,大校猝不及防,双手骨骼被他内力一撞,险些撞成半残。

    “痛痛痛痛痛痛啊――我残废了我残废了”

    大校泪流成河,抱着手在椅子上滚来滚去。叶真嘴里叼着半块酥肉饼,心满意足如同偷到了东西的耗子。楚慈一脸无辜轻拍大校的背,淡定问“要打120吗”

    那边的正牌房东韩越跟黑泽商量好合同的事情,便带着老于和前来受训的第一批保镖去参观训练场。黑泽毫无意义的跟着去了,临走前抹了把叶真嘴边上吃出来的油,低声道“还在发烧,油的东西少吃。”

    叶真郑重道“我已经好了”

    黑泽“”

    尾随他们出去的那行受训人员好奇的回头看叶真――他人小,好吃,好动,没心没肺,大大咧咧;长得一副好模样,却过分清瘦弱小,看上去不堪一击。

    他是跟他们未来的老板一起来的,跟他们现在的上司千面狐很熟;于副局长很看重他,但是又存着一种把他当晚辈那样的态度。

    高层亲戚官二代

    没有人能猜到叶真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韩越老于他们出去了,可怜的张三同志好不容易等到叶真吃完酥肉饼,继续回来用内力按摩。

    楚慈靠在窗前用手机上网,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大校一看就知道有猫腻,眼睛一眯,问“你又被家庭暴力啦,楚慈同志”

    “没有。”

    “你这样是不对的,楚慈同志。”大校说“组织关心每位同志的身心健康和家庭和谐,所以组织也很关心你;作为当今世界唯一一个和史前暴龙结婚的人类,你要是有什么生命危险一定要及时跟组织说好让组织开心开心。”

    楚慈冷冷的盯着他。

    大校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笑容“你们吵架了吧你跟韩二百五越同志”

    叶真深深舒了口气,内力如同温泉一般在大校手腕经络处徐徐灌入,同时竖起耳朵很有兴趣的听着。

    楚慈说“组织,你想多了。”

    一大一小两位“组织”同时露出蔑视的表情。

    “只是韩越的远房表妹考到北京上大学,最近经常带同学来家吃饭而已。”

    大校立刻问“女同学闺蜜这种事有什么不好开口的,我见得多了”

    “男同学。”楚慈说,“确切的说,是他表妹的男闺蜜一个经常脸红且从不抬起头来看人,一说话就扭扭捏捏吞吞吐吐,经常用受了惊的小兔子一般的眼神看人的男同学。”

    大校和叶真同时反驳“那就是女同学”

    楚慈“”

    楚慈漫不经心道“随便你们怎么理解。他表妹好像对我非常不满,而那位女男同学又仿佛很怕我,每当跟我说话的时候就一副我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我随时要趁韩越不注意的时候下手谋害他一样你们懂的。”

    大校和叶真同时点头,动作整齐划一。

    “然后上星期表妹又带闺蜜来了,韩越不想做饭,所以我们商量好去外边吃海鲜。席上我们想点螃蟹面,韩越要吃香辣,我要吃姜葱,谁也无法说服谁最后我们各点了一份,各人吃各人的。”

    叶真迷惑道“很正常啊。”

    “但是,”楚慈说,“他表妹就很不高兴,觉得我太嗯,太不随和了。”

    叶真“”

    大校“”

    “事情没有结束。那天晚上回去以后,男同学突然全身过敏发红,大半夜被送进医院,确诊以后我们才知道他从小就海鲜过敏”

    叶真难以置信,问“那他吃饭前为什么不说”

    楚慈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这个动作他做起来有种特别冷淡的优雅。

    “――因为他进的是韩越铁哥们儿任家远的医院,所以急诊押金一概没让他交。事情的高潮是,第三天我们去探望他的时候,这位男同学从床上挣扎着起来,把他临时打电话问同学借的一千块钱亲手交到了韩越手上当时所有人都在场。”

    “韩越当时就傻了,还没来得及把钱推回去,那孩子就对他说韩大哥,谢谢你替我做了这么多,但是我的尊严不允许我随便占人便宜;我虽然家境平凡,但是我有骨气,请你尊重我的做人原则”

    “”

    大校和叶真同时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来。

    楚慈无辜道“你们知道,这孩子实在选了个好时间,韩越他表妹也在,任家远也在,整个病房都是医生护士韩越差点当场拉开窗子从六楼上跳下去我敢说他从生下来开始到现在就没出过这么大的洋相。”

    大校问“然然后呢。”

    “哦,然后韩越回了家,强迫我跟他一样选择性忘记这件事,我不得不说这是很自欺欺人的行为,因为从那天开始起任家远他们就动不动跟韩越说什么我是有骨气的,请你尊重我做人原则之类的话他们可能觉得看韩越暴跳如雷很有趣你们两个不要笑。结果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很快在朋友圈里越传越离谱,截止昨天为止,最新流言是韩越强迫了自己亲表妹的同学,把人家搞进医院,还妄想用区区一千块钱把整件事抹平,结果被人家用一千块钱当众甩到脸上”

    “楚――慈――”韩越咆哮着破门而入“我就知道你背着我偷偷跟他们打听这事――谁说我被一千块钱甩到脸上了嗯谁说的――”

    楚慈面无表情问“嗯什么一千块钱我刚才说什么了”

    “不准装傻”韩越唾沫横飞,溅了躲闪不及的叶真一脸,“――谁敢这么造老子的谣,是不是任家远还是侯瑜那小子还有你又背着我把这事告诉别人,你肯定是吃醋了而且还是偷偷摸摸的吃实在是太过分了”

    “”楚慈说“我没有。”

    “你就有要不然你为什么给裴志打电话要不是我管得紧你今晚就跑龙纪威他们家去了我知道那小丫头动机不良想让她闺蜜搞第三者插足,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对那种自说自话的神经病小娘c不感兴趣――”

    韩越彻底变身喷火暴龙,鼻腔里呼哧呼哧的冒着黑烟,头顶上窜起火苗,身后还拖着长满倒刺的大尾巴,在地上砰砰砰的甩来甩去。

    楚慈无可奈何道“好吧,算你赢了,就当我吃醋”

    “果然”韩越悲愤莫名,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都跟你发过誓了,虽然那小娘c整天顶着一张对老子忍辱负重百般讨好的脸,但是老子对他完全、完全不感兴趣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爱人之间连一点信任都没有吗吃醋算什么啊而且还跑去跟裴志打电话”

    “”

    楚慈彻底被打败了。任何话语在韩越的强盗逻辑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这件事绝对没完必须要解释清楚今晚就把在你面前造我谣的人告诉我,老子明早上门去问候他全家”韩越手舞足蹈,被黑泽和老于一人抓着一只手,踉踉跄跄拖出大门。

    隔老远还听到韩越悲愤的控诉“我明明就知道他就是吃醋真可恶,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来问我还背着我偷偷吃”

    楚慈只能追出去,临走前匆忙对叶真丢下一句“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今晚不能去你们家了吧”

    叶真“”

    “英勇无畏的楚慈同志”大校钦佩万分道“果然不愧是和史前暴龙结了婚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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