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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闻言心中一惊, 片刻便又恢复了笑颜。
“儿臣略有耳闻。”
皇后瞥了她一眼,意有所指道,“太子妃可知是何人所为”
太子妃压下心中的不安, 面不改色道,“儿臣不知。”
她的确不知这次是何人所为, 也不知对方目的何在。
可母后这般问她, 莫非,是知道些什么。
皇后也不知是信没信, 拍了拍她的手道, “也不知那背后之人目的何在,本宫近日心里总觉得不安, 太子妃常来陪本宫说说话吧。”
太子妃忙应下,“是。”
皇后与太子妃离去许久后,楚婈才从灌木丛中走出来。
她神色复杂的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她总觉得皇后与太子妃似是知道些什么。
据离桑所说, 若是没有凤凰花那桩事, 如今的太子妃应当是娘亲。
而今细细想来, 娘亲出事后,最大的受益人便是如今的太子妃, 所以
当年的事可与东宫有关系
或许, 她应当去一趟东宫。
楚婈在八角亭外立了许久, 直到一件披风搭在她的身上。
“婈儿。”
不用回头便知来人是谁,楚婈收回思绪,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王爷。”
“婈儿在想什么。”
傅珩将她的手握在手心,轻声问道。
“里头太闷,就在这儿吹吹风。”楚婈道。
“王爷怎么出来了。”
傅珩瞥了眼御花园, 道,“寿宴结束了。”
楚婈一愣,“这么快。”
“都过子时了”傅珩挑了挑眉,“还快”
楚婈“”
竟都过了子时,看来是她想的太出神了。
“好了,夜里风大,我们回府吧。”
“好。”
回去的路上,傅珩什么也没问,但他知道,楚婈有心事。
只是她不愿说,他便不问。
时间一晃即过,转眼便到了离桑楚沅大婚。
婚事由楚夫人一手操办,忙的不可开交。
大婚这日,傅珩楚婈早早便到了,东宫与贤王也送来了贺礼,京城的人都是些人精,见几方权贵都表了态,哪还敢端着架子,原本只让人送礼的臣子也都亲自上门了。
这场大婚比想象中的盛大许多,好在洬江宁府早早就来了人,加上街坊邻居伸出援手,这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褚玉院
楚婈给楚沅添了丰厚的嫁妆,姐妹二人窝在新房如以往一般说着私房话,欢声笑语中,楚夫人浓浓的不舍也淡化了许多,当听到新郎到时,连忙取了盖头给楚沅盖上。
离桑娶亲比傅珩要难些,只因当下拦门的摄政王本尊。
二人好一番斗智斗勇后,还是楚婈看不过去将傅珩拉走,离桑才得以进门接新娘子。
新宅子离楚府不远,是以接新娘子时迎亲队伍便特地绕了一圈。
彼时恰逢乐平公主回西擎,两支队伍半路相遇,秉着喜事为先乐平公主的车队让了道。
乐平公主身负和亲责任,原是要留在云宋,然奈何实在没有能妥善安置她的去处,两国一合计,干脆就取消了和亲,再次签订和平条约。
留在云宋这些日子,乐平公主三番五次试探之后,也对傅珩死了心。
她乃高高在上的嫡公主,断不会委屈自己做妾,更何况,傅珩连见都不愿意见她。
瞧着外头的欢天喜地,一向骄傲跋扈的乐平公主也有了一丝柔软。
也不知何时,她才能等到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新郎的大红马与乐平公主的马车擦肩而过的一瞬,两道视线相撞。
离桑唇角的弧度顿时收敛,手握紧马绳,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乐平眼里亦是闪过一丝惊愕,这新郎为何这般面熟。
且他看自己的眼神太过冰冷,仿若仿若在看仇人一般,可她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
直到离桑的背影远去,乐平公主才突地想起了什么,下意识惊呼了声。
她想起来了,他与父皇寝殿中藏的那副女人的画像,很是相似
乐平再次看向离桑的背影,他们之间可是有什么关联
而乐平因太过镇震惊,并未发现随行的使臣亦是紧紧的盯着离桑,神情复杂至极。
七年了,他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还会见到那位
更没想到是在这种场景下见到。
他以为,他早已
使臣神情中带着激动和难掩的雀跃。
他还活着,还娶妻了。
皇上知道,一定会很高兴吧。
须臾后,那使臣朝乐平公主拱手道,“殿下,臣府中有刚添了孙儿,想带些云宋的小玩意儿回去,还请殿下应允。”
乐平公主沉浸于心中的震惊,随意嗯了声应下。
“谢殿下。”顿了顿,使臣又恭敬道,“殿下可先行一步,臣随后便追上来。”
乐平公主又望了眼迎亲队伍,此时已无新郎官的踪影,她这才压下心中的猜疑,吩咐人启程。
或许,只是巧合吧。
应离桑的请求,楚父楚母又赶至离府主持大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堂上的欢呼声不绝于耳,楚父楚母笑的合不拢嘴。
而就在离桑拉着楚沅欲入新房时,不经意间一个回眸,看到了人群后的西擎来使。
离桑眸子一紧,视线短暂的交汇后他便淡然的挪开了目光。
来使浑身一惊僵,他从离桑的眼里看到了杀意。
这位是在警告他
半柱香后,离府后院。
离桑将楚沅送进洞房后便屏退了下人,负手立在转角的长廊下。
“出来吧。”
话音落下,一人从月亮门后现身,正是那西擎来使。
他走进离桑,缓缓抬手,行了西擎的君臣之礼,“臣张榆林参见太子殿下。”
然却听离桑冷哼了声,转身不为所动的看着他,“张大人若还想活着,就当做从未遇见过我。”
张榆林一滞,正要开口却突然被离桑一把提起。
恰这时,有离府新添的下人路过,张榆林瞥了眼后便一声不吭的立在离桑身侧。
直到那下人走远了,离桑才冷声道,“张大人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殿下,可明白”
“太子殿”
“算日子,张大公子应该已有儿女了吧。”
张榆林躬身道,“回太子殿下,臣确实刚添一孙儿。”
“儿孙环绕,傅大人也该享清福了。”离桑盯着张榆林一字一句道,“张大人可别因为一些不该说的事,断了血脉。”
张榆林一怔,错愕的看着离桑。
“张大人这是不信”离桑冷笑道,“七年了,一个人是可以完全改变的。”
“所以,张大人若想安度晚年,儿孙满堂,那就记住,你今日什么都没有看到”
离桑说完,也不顾张榆林震惊的眼神,继续道,“今日是我的大婚之喜,就不留张大人了。”
“来人,送客”
很快,便有离府下人上前,张榆林望着离桑决绝的背影,终是叹了口气没再追上去。
当年的太子殿下鲜衣怒马,最是良善心软,就算时过境迁,他也不信太子殿下当真会如此无情。
张榆林心里有了打算,便稳下心神去城中买了些孩子的小玩意儿出了城。
与此同时,离桑在前厅被人灌着酒。
那一双狐狸眼始终弯着,看不出喜怒,是以没人知道他心中的那一丝烦闷。
在张榆林见到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瞒不住了,就算他否认也没有用。
他几乎是那个老东西看着长大的,不过七年,他怎会认不出他。
所以,他只得恶言相向,逼老东西不再纠缠于他。
可这老东西最是顽固,也不知这办法有没有用。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日大喜,总不能为这事坏了心情。
夜色逐渐降临,离桑醉的一塌糊涂,口中还不停的唤着沅沅。
见新郎醉成了这样,那些年轻公子也就不好再继续吵着闹洞房,将人送到新房后便一哄而散了。
让他们不知,那新房的门才关上,离桑便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突然清醒过来了。
屋里的喜婆子与丫头见此纷纷捂嘴轻笑,而后在离桑的催促下走完了洞房礼仪后,她们便被新郎赶出了新房。
“沅沅。”
离桑拥着楚沅,在她脖颈上蹭了蹭,“沅沅是我的了。”
楚沅挣脱不开,只得娇斥道,“你醉了”
“我没醉”离桑直起身子,理直气壮道,“今日是我们的新婚夜,我怎会醉。”
楚沅瞥了眼他脸上的红霞,默不作声。
听说醉了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
见楚沅不信,离桑将人扑在床上,身体力行的证明自己确实没醉。
一阵缠绵过后,离桑吻了吻楚沅熟睡的额头,唇角微扬。
以后,他有娘子了。
心有了归处,再也不必游荡世间。
也不知道师父知道他成亲了会不会开心呢,成婚不便前来,日后定要带娘子回去向师父讨一份贺礼。
离桑抱着楚沅缓缓沉睡。
在梦里,他带着沅沅回了雪山,师父送了一份厚礼,他们还生了一个孩子,师兄师弟们都很喜欢。
一向桀骜不羁的公子唇角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摄政王府
天刚刚亮起,傅珩收了剑接过阿叶的帕子净脸。
“王爷。”
原青峦持剑回了王府,带着一身风霜。
傅珩将帕子递给阿叶,阿叶识趣的退下,将周围的下人也都一并带走了。
“查到了”
原青峦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迟疑片刻才道,“查到有一神秘人定期拿银子给一些街头的叫花子,让他们不间断的唱这首童谣,那人武功极其高深,我怕被他发现,屡次跟丢,直到昨夜,才发现了一些线索。”
原青峦顿了顿,抬头看着傅珩道,“他进了宫。”
傅珩神情一滞,“进了宫”
这个答案是他始料未及的。
“是,但宫中守卫森严,我不敢贸然跟踪。”
傅珩思索半晌,才嗯了声,“先作罢。”
既然是宫中的人便很难再查,若是打草惊蛇,反倒得不偿失。
“是。”
原青峦应下后,又从怀里拿出一折子,“王爷,秦将军早晨派人送信恰被我遇见,说是军中有要务需王爷亲临。”
傅珩接过折子看了眼,方道,“我去一趟,大约要明日才归,你留在府中保护王妃。”
“是。”
楚婈醒来时,傅珩已经去了军中。
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暗自将人骂了一顿,才问道,“可有说何时归。”
清和回道,“原侍卫说明日才归。”
楚婈的手一滞,“明日”
这么说,傅珩今夜不在府中。
自天子寿宴后,她便一直寻时机去东宫,可傅珩的武功与她不相上下,她没办法保证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夜探东宫。
眼下,倒是终于让她等到了机会。
“今夜在寝房外守着。”
清和一惊,“小姐”
小姐每每这么说话时,便是要出门,出门就是去杀人。
“不必担心,这次不是去行凶的。”楚婈看穿清和的担忧,轻笑了声打趣道。
宫中守卫森严,只怕比行凶还要危险些。
清和闻言松了口气,“那小姐小心些。”
“嗯。”
“对了,花鸢姑娘刚刚让人传话,这几日要在城中逛逛,可能不回王府。”
楚婈点头,“嗯,让下人上心些,别委屈了她。”
离桑刚刚大婚,花鸢心里恐怕要不好受,想来是出去散心的。
“是。”
东宫
李谌玉皱眉盯着下边的黑衣人,“你是说,沈大夫人当年有身孕”
“回殿下,据当年押送沈府的士兵称,沈大夫人流放之时已有六月身孕,但后来在路上不幸早产,孩子没保住。”
李谌玉暗自计算了时间。
当年沈府全府下狱五个月才判流放,被关押牢房时沈大夫人并未显怀,且那时因他特意交代过,狱卒未对沈府众人用刑,若沈府人有意隐瞒,他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早产的可是女婴”
“是。”
李谌玉眼神一紧。
那女婴当真没保住么。
还是说有人暗中相助偷龙转凤。
“暗中将花鸢带来。”
“是”
“别伤她性命。”
“是。”
在黑衣人出门前,门外的太子妃悄然离去。
回到寝殿,太子妃才唤了心腹过来,“去杀一个人。”
心腹凑近,听得太子妃口中的名字后一楞。
不过一个江湖野丫头,主子杀她做什么。
但这话他不敢问,只恭敬应下,“是。”
“太子也在找她,做的仔细些,被发现了就别回来了。”
心腹压下心中的惊愕,应下,“是”
不过一个野丫头,怎还值得太子殿下出手。
莫非是太子殿下看上人家了
所以太子妃才要将人除掉。
若是如此倒也说的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都不少的哈,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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