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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姬清海脸都变了形,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让他怒火中烧的事情。见他如此，张一鑫再好奇姬总的恋爱史也不敢再多问一句了。
从会场到地标大厦的路程不长，若是平时, 开车十多分钟就能到达。不过现在是工作日的傍晚七点，汽车一旦驶入主路, 行驶速度就成了薛定谔塞进盒子里的猫, 快也是它慢也是它。
“他什么时候来”
一早就在餐厅等待的赖成祖摘下手套，抬头向身侧站立的特助问道。
“刚刚跟林雨泽的经纪人打过电话, 录制现场出了意外, 他们已经开车向这边赶了。”
赖成祖点点头。
地表大厦的顶层空间有限，加之设计需要，这家法式餐厅没有包间, 为了照顾客人隐私, 只在餐位之间用植物、装饰做了软隔断。
赖成祖定的餐位正是这家餐厅最好的位置，坐在这里, 只需稍稍扭头就可以透过巨大落地窗看到b市最好的夜景。
赖成祖不喜欢，他很少站在这么高的地方，若不是觉得林雨泽这种人类会喜欢这样的浪漫，他也不会在此。
他活了这么久, 还是不能理解人类的想法。他也有试图理解过，后来却发现那不过是徒劳与无聊。
林雨泽没有让他等太久，桌上一杯清茶犹自飘着热气, 林雨泽已经来了。
赖成祖没有起身, 伸手示意他坐下后, 温和的邀请他点餐。
“我没有吃过，”林雨泽说道，“赖总您安排就好。”
“没关系, 这里的每道菜都不错，你可以试试自己感兴趣的。”赖成祖的脸上挂着温柔笑意。
侍者适时递上菜单，林雨泽根本看不懂全是法文的菜单，只能用手指着菜单上的照片向侍者示意。
“我也要同样的东西。”待林雨泽点好，赖成祖好脾气说道。
侍者拿起两人点好的菜单点头离开，赖成祖抿了一口面前绿茶，举着杯子对林雨泽笑道，“让你见笑了，我不喜欢法餐的礼仪。”
林雨泽摇摇头，他不懂什么是法餐礼仪。
赖成祖看着他那张面相出尘的脸，在餐厅柔和的灯光下，那张脸与他的记忆交叠到了一起。
像，真的很像，这么看去简直一模一样。
那名出身灵驾宗的弟子。
当年的蓬莱仙境百年一开，赖成祖的家就在仙境内的一片寒潭沼泽中。那时的他年纪不大。
每次仙境封印洞开时，贪婪的修仙者都会蜂拥而至，幼时的赖成祖根本没什么能力自保，面对那些只知掠夺的修仙者，他除了躲藏别无他法。但寒潭就这么大，他再会躲藏也不可能避开所有危险。
最危险的一次，他被一名散修饲养的寻宝鼠嗅到，那只该死的老鼠把他从藏身的泥洞中拖出。
若不是
“这位道友，我用一颗仙灵丹与你交换这只灵龟可好”
“不行不行。这龟是我发现的，回头老子还要用它炖锅龟蛇汤，龟甲做套灵盘。”
“两颗。”
“这龟的个头可不小。”
“四颗，不行就算了。”
“成成成，还是你们灵驾宗财大气粗，林师兄大气”
四颗仙灵丹换他一条贱命放生，他从没见过这么傻的修仙者。
“在想什么”
见赖成祖很久没有说话，林雨泽问道。
“没什么，知道我为什么请你吃饭吗”没等林雨泽回答，赖成祖接着说道，“其实没什么特别原因，只是我有个朋友和你长得很像，见到你就让我想起他。”说着，他目光专注的看着林雨泽。
“他叫什么名字。”林雨泽很少与人这般交谈，他对赖成祖口中的朋友没什么兴趣，只是出于礼貌问道。
“他叫这是个秘密。”赖成祖脸上的表情未变，但他不喜欢林雨泽的问题，因为他与那人根本不是朋友，他也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
林雨泽敏锐的感知到了赖成祖的变化，抬头疑惑的看他一眼。
在来到这里再次见到赖成祖之前，他对这人没有什么特别印象。虽然在收到对方邀约后，张一鑫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但林雨泽对他担心的事情没觉得怎么害怕。
不过只是吃一顿饭而已。
直到走进餐厅之前，林雨泽都是这么以为。直到他被侍者领到餐桌前，真正见到坐在轮椅上等他的赖成祖。
这个人的眼神让他觉得危险，明明那双眼睛看向他时，目光满是无害。林雨泽清楚知道赖成祖对他没有敌意，可他的直觉却告诉他，面前人十分危险。
那种直觉，仿佛当年历练时被什么未知生物盯住一般。
“你不好奇我跟他的故事吗”赖成祖继续问道。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伪装成任何样子。
“你们有什么故事”顺着他的话题，林雨泽问道。
“我跟他，”赖成祖笑道，“我能看看你的手吗”
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林雨泽还是把右手伸了过去。
未等赖成祖接住他的手，林雨泽的背后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然后就是盘碟磕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尽管林雨泽及时从椅子上站起躲开，他浅色的休闲西服裤脚还是溅上了大片的菜汤污渍。
“哎呀，怎么在这里修台阶。”
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林雨泽抬起头，看到了姬清海的脸。
一米的高个男人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条纹燕尾服，这衣服正是这家法式餐厅的侍者工作服。同样不合身的还有脖颈上带歪的红色领结。
姬清海痛的一脸扭曲，显然，刚刚那声砰的闷响是他的膝盖磕碰到餐厅软隔断的台阶上发出的。
雪白的盘子打碎在他的脚前，燕尾服内雪白的衬衫上也沾染上了酒红色的污渍。
“姬导，您怎么在这里。”林雨泽道。
“我体验生活，不行吗”狠狠瞪他，姬清海的表情活像要吃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630 23:47:5020210702 18:05: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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