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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压缩能量制造玉佩消耗甚大,一连数日绮玉的脸色都不好看,去向贾母请安时贾母以为绮玉也病了,又着人去请太医来。
太医诊过脉,未觉察出什么异样,只能说夏日困倦,易精力不济,只需多休息便可,又开了定神的方子。
绮玉也乐得清闲,只每日晨起与黛玉在园子里逛逛,其他时候便安心修炼,黛玉则在她身边读书。
待入秋,绮玉恢复得差不多,林如海的回信也到了,一同寄来的还有数万两银票及林家在京城一间铺子,两个田庄的房契地契。
玉佩贵重唯恐有失,绮玉还是托王熙凤,安排林之孝送过去,这也并非万全之策,只是一时没有更好的办法。好在玉佩是她的木系能量凝结而成,即便远隔千百里,她仍有模糊的感应,若是有意外落入他人之手,可直接使玉佩崩解为纯粹的能量。
林之孝素来得力,颇受王熙凤重用,也是绮玉姐妹出手大方,和凤姐关系一直很不错,又额外支了百两银子,林之孝才放下手头事专门走这一趟,一来二去耽误了不少时日,月前林如海才收到。
那玉佩是纯粹的木系能量凝结而成,林之孝那样身子强健的人带着只会觉得神清气爽,无甚奇异。可林如海早有暗疾在身,这几年身子愈发不好了,一接触便觉察到玉佩的神异,又看过女儿来信,便更笃定了。
和聪明人交流不必把话说透,当天林如海就让林之孝拿着银票和房契地契回京,绮玉在先前的信中提过缺少银钱,希望能接手林家在京的资产。那时林如海不放心把大额家产交予幼女,恐她们为人所骗,看了绮玉的长信却是再不担心。
只是林家家私虽丰,现如今大多是扬州地界的田庄铺子,及家中古董珍玩,现银却是不多,只有十数万两。先前绮玉每每写信暗示缺少银钱,林如海每年也会寄数百两银票过来,足够两人滋润生活,这次却是直接给了一小半。
林家曾袭过列侯,到林如海业经五世,更加支庶不盛,也积攒下不小家业。只是当初离京,将京中的产业尽数变卖,只留下当初贾敏陪嫁的一间铺子,和林家两个祭田庄子。
贾敏嫁入林家时正值荣国公府鼎盛时期,按习俗女儿出嫁只能带些金银器皿,家私器具,不能带田庄铺子等族中财产。只是荣国公疼惜爱女,才将自己名下的一间铺子给了贾敏,如今又到绮玉与黛玉手里。
这间铺子对面就是京城最大的勾栏,可容数千人,有小唱,嘌唱,傀儡戏,弄虫蚁,小说等数十种内容,平日里卖些茶点,一年也有千两银子的进益。
祭田庄子平日里也是忠于林家几代的家生子打理着,每年收成除了祭祀祖宗,大多都施舍给附近穷苦百姓,这也是贾敏临行前特意交代的。
按理说,未出嫁的女儿即使掌家,名下也不可能有什么财产,林如海这般却是将总价过十万两银子的全权交付给女儿。亏得林家子孙有限,正经主子只有父女三人。若是贾家这般世家大族,即便林如海愿意,族中也是不许的。
当年荣国公给爱女陪嫁一间铺子,族里一些老人跳出来反对,还是他以国公之威强压下去。
绮玉收到林如海寄来的银票,地契,房契大喜过望,心中对这个血缘父亲也多了认同感。林如海不仅是疼惜两个女儿,更是信任她们。她起初是为了不让黛玉伤心,也想日后顺利脱离贾家才耗费心力救林如海,如今却是觉得,单凭林如海的品行,也是一个足以信任的合作伙伴。
第二日用过早膳,绮玉就去请示贾母,说刚接手林家在京城的田庄铺子,打算和妹妹同去看看,商议以后准备什么章程。原以为贾母会不允,需要费些口舌才能如愿,没成想贾母竟直接应下了,还怕她们年龄小受人蒙骗,想找个信得过的掌柜帮着她们料理铺子。
原来是林如海怕女儿住贾府多有不便,先写信报与贾母,只说林家在京的产业无人打理,又想女儿年龄渐长也该学些掌家之事,请老太太应允。
绮玉当然是拒绝了贾母的好意,贾母是真心想帮她们,可贾府的下人却靠不上。
回过贾母,绮玉便与妹妹换了身男装,她二人不过十岁,这个年龄男女差异还不大,装扮起来和娇养的小公子也差不离,只是黛玉瘦弱了些。
往日出门都乘车轿,虽无风吹日晒之苦,到底闷得慌,既作男子打扮,当然要骑马,贾母虽觉得二人胡闹了些,可有林如海的信,依旧默许了。
且贾母还是姑娘的时候,男女大防并不严重,街上常有姑娘结伴而行,大家小姐也能出门,或是吃茶看戏,或是游玩踏青,现在却是只能拘在家里了。如今姑娘们愿意,纵然胡闹些,也闹不出什么乱子。
前世末世爆发后,绮玉的朋友曾捉到一匹变异马,作为生辰礼物送给她,因而她是会骑马的,只是黛玉不会。城内不许纵马,即便骑马也只能缓慢前行,注意避让,学起来难度不大,黛玉素来心思机敏,不多时便学会了。
教黛玉骑马的功夫,探春等人前来给贾母请安,听说绮玉姊妹接手林家田庄铺子,一时好奇来寻二人,却听丫鬟说二人牵了两匹马,正在园子里练着。
探春来时,黛玉刚学会骑乘,正大着胆子想让马儿跑快些,绮玉忧心妹妹受伤,策马并驾,以备不测。只见两匹黄棕马一前一后消失在园子尽头,探春看着两人的背影,久久不语。
“二姐姐,三姐姐,我们也能骑马吗”惜春问道,她如今只不过七岁,童心未泯,故而还能说出这般稚童之言。
“女子自是不能的,”迎春道。
“那林家两位姐姐怎么可以”惜春又问,迎春却是答不出了。
“初见林大姐姐,我只怜她天生痴傻,想来也只有这般人物才随心所欲罢,”探春道。在她看来,林大姑娘称得上随心所欲四字,如今又能掌管家业,许多男子都不及。
绮玉只觉得在贾府虽富贵安乐,却总被管束着,羽翼未丰前不愿多生事端,故而非原则性问题总是颇多忍让,不过是刺宝玉几句,对老太太,太太也常顺着。
可在探春眼里,这已经是极自在了,她虽养在太太膝下,太太也当她是亲生女儿般疼爱,从未因姨娘之故刁难于她,只是她很清楚,在太太心里,便是十个她也比不上一个宝玉。宝玉对姊妹们极好,她也愿意与宝玉亲近,只是她亦希望宝玉能多读些正经书,在仕途经济上有所成就,可从不敢提起。
只因她知宝玉不喜仕途经济,若是提起必恶了他,恶了宝玉也就恶了太太。太太虽疼她,可到底不是亲生女儿,少不得小心二字。
绮玉与黛玉却是没注意三春过来,黛玉骑术入门后,两人便回房了,此时已到用午膳的时候。黛玉素来身子瘦弱,绮玉有意休息一日再去,黛玉却是不依,她还在兴头上,只说自己并未尽力,绮玉也不愿打击妹妹的积极性,便让紫鹃,云雀作小厮打扮,主仆四人一起出门。
紫鹃,云雀十三四岁,这个年龄男女已有不小的区别,只是如今大户人家常有人养清秀小厮,她们二人亦不算瞩目。
两人没有直接去茶点铺子,只在铺子附近的茶楼定了一间雅座,恰好可以看见铺子大门。
这个时候女儿家是不便出门的,茶楼也皆是男客,若不是林如海亲笔信,贾母断然不会如此轻易让她二人出来,还由着她们胡闹。
到茶楼时刚刚酉时,正时勾栏夜场开始的时候,大门口人声鼎沸,绮玉取出纸笔,写写划划记录着什么。
“你在写什么”黛玉道,原是坐在绮玉对面的,为了看清她写什么特过来坐在绮玉身边。这些年绮玉也有认真练字,虽不及黛玉,总也能见人了。
只见纸上记录着几种衣裳面料,其后是些黛玉不认识的符号,“你是在记进入勾栏之人所穿的衣裳记这些作甚”黛玉生性聪慧,略加思考便看出了,只是她从未接触过市场调查,对绮玉的目的却是不知。
“摸清客人组成结构,才能更好的作针对销售,”绮玉道,黛玉依旧一知半解,姐姐所言有许多她从未听过。
“你是想在铺子里售卖仙界的吃食如此是不是太冒险了”黛玉只能想到这里,她知姐姐总有不少主意,只是素日里不忌他人,在贾府尚且能度日,若在外面怕是生出不少事端。
“我自省得,放心罢,确是你曾吃过的,可也不是原没有的东西,”绮玉心里已有章程,只是还需进一步的调查,才能具体敲定。
两人赶在天黑前回贾府,黛玉还说着第二天仍要去做什么劳什子市场调查,绮玉心知她去不成,却也没有反驳。闺阁女儿家不常走动,可不知每学期第一节体育课的痛苦,黛玉素来体弱,平日至多在园子里逛逛,还有丫鬟伺候着,今日骑了这么久的马,怕是要休息小半月才能好。
果然,第二日一早黛玉只觉身上酸疼,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又恐贾母知晓后再不许二人出门不敢告知,只好托词劳累晚些去请安。
“你早知道是不是”黛玉见姐姐似是不意外,有些恼道。
“我早说歇几日再去,你不依,你平日甚少活动,昨日忽骑了那么久的马,定然是不适的。”绮玉道,又对云雀道“去取些热水来,再拿几方帕子。”
“我比不上你有什么仙术,以后也不与你出门了,省的遭这劳什子罪,”黛玉忍着酸痛翻过身子,背对着绮玉表示不满。
“我来帮你按按腿,过些时候也就好了,”绮玉扶着黛玉的肩,让她面对自己,又道“不如我教你打拳罢,身子也能强健些。”
“打拳”黛玉初还当姐姐玩笑,见她神情似是认真,一时也是无言。她本人倒不甚在意什么礼教规矩,只是身在贾府恐人闲话。每每姐姐有惊世骇俗之举总忧心别人说嘴,自己自是愿意的,只是到底人言可畏。
也是姐姐常常宽慰,她才有诸多大胆言行,加之两人每年散给下人数百两银子,说是小财神爷亦不为过,倒也没什么人当面扯闲话。只是她知道,老太太或许无虑,太太定是不喜,思及如此,黛玉笑道“好啊。”
姐姐常说,旁人的看法是旁人的事,她们下凡走一遭,就是要随心自在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林黛玉拳打镇关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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