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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夺目的阳光, 清晰入耳的蝉鸣,还有一池池赏心悦目的荷花夏天的脚步已悄无声息地来到。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公孙策带着武进县衙里的人破了少女挖心的案子后不久便迎来了展星停的满月酒。
这日展府面前停了许多华贵的车马, 展忠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裳陪着展励先在门口迎客,不少人听闻展家二少爷也归家了,这回还特意带着府中的家眷一起来。
酒宴中宾主尽欢,好不热闹。
来吃酒席的还属与展家有商业往来的商客掌柜居多,展励先在席间接客敬酒忙得脱不开身。
小星停用薄毯裹着被林嘉抱在怀里,周围围了许多来看孩子的人, 薄毯中露出展星停一张白嫩嫩的脸蛋,鼻子和嘴巴有几分继承了林嘉的美貌, 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骨碌的转着, 粉嘟嘟的小嘴闭阖间时不时发出咿呀咿呀的叫声。
周围来看孩子的夫人和小姐难掩羡慕欣喜之色。
“孩子长得真好。”
“和少夫人真像”
“少夫人是个有福气的。”
前堂喧闹, 白玉堂和展昭提了壶酒趁机从宋悦琴身边遛回了院子, 还拉了公孙策和庞统两人一起。
路上夏风和煦,树影婆娑, 枝头不知名的小白花骨朵夹在绿油油的叶片中, 轻轻颤颤。
庞统瞧着身旁那互相牵着手, 一副闲情逸致的两人,淡声道:“今天可是你侄儿满月的日子,不在前头陪客人喝酒,跑后院来做什么”
展昭搔了搔耳边的碎发, 阳光照在脸上透着薄红,他瞅着白玉堂瞧, 又笑着转开了脸。
从树荫缝隙间投露下来的细碎阳光洒在展昭和白玉堂面若冠玉的脸庞上,像落满了片片花瓣。
白玉堂手指用力紧紧捏了捏展昭的手掌心,才启唇无奈道:“我俩才站在娘身边一会, 不下五六位夫人来问我俩可娶亲婚配了没有。”
公孙策听了不由掀唇,低头清雅地笑了起来,庞统嘴上打趣着白展二人,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公孙策的脸上,“敢情是有人想给你二人说媒,你俩却往这躲着桃花开呢”
白玉堂美目一瞥,抬手搂紧了展昭的肩膀,“要那桃花开作甚”最好的一朵不就已经在怀里了吗
庞统倒也认同他这句话,抱着公孙策的窄腰大笑了起来,声音在安静的树荫间尤为雀跃。
一路衣袂随风,四人已经进了院子里。
今日院中的一方小圆桌上也被小厮铺了赤红金花锦缎,上面摆了几碟样式别致的点心和酒杯。
此时阳光当空照下,微风裹着极淡的香气袭来,院中绿意盎然,别有景趣。
展昭提着酒壶放在桌上,四人笑着围桌而坐,白玉堂悠然闲逸地提壶斟酒,展昭问道:“四哥怎么没一同来”
公孙策抬眼,眸中闪过一丝别的情绪,像是在为那些失去生命的少女惋惜,“这个案子手段太过残忍,蒋四哥急着回京复命去了。”
人皆向佛,哪里又能想到那取人性命的凶徒竟然堂而皇之的就住在佛寺当中,日日面对佛祖,他难道就不心生畏惧
白玉堂端着酒杯落在展昭面前,抿抿唇轻声道:“案子已破,四哥也回京复命去了,你就不要想了,爷不喜欢看你拧眉的样子。”
庞统抬手,嘴唇轻抿了一口香醇的酒液,随即看向公孙策,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展昭目光闪烁,看着白玉堂一脸深情的模样,又听着公孙先生和庞统的轻笑声,心如擂鼓,感觉好像有一股子腾腾地热气从胸口涌上面颊,他马上偏开视线,捏了一块点心假装若无其事的吃起来。
此刻这后院就是展府中被人遗忘的唯一一处静地,可未过多久,展可心和陈玉林一前一后的进了院。
陈玉林同父亲一起来展府喝满月酒,酒席间却未瞧见白玉堂,他想找人便直接拦住了展可心。展可心知道两位哥哥准是躲到后院来了,便带着人寻来,只是未料一直崇拜的公孙先生也在场,当下提着粉裙兴高采烈的跑过来,一一给院中四人问了礼。
白玉堂抬眼,瞧见了展可心身后不远处站着的陈玉林,那人望着这边,双眸沉静,只是一脸的漠然。
白玉堂忽然又想起了那晚睡觉前展昭忽然说的一句话,“才八九岁怎会懂这种感情,你可别会错了意。”说罢便紧紧握住他的手睡了过去。
石桌旁仅四个石座,展可心一来公孙策便起身了,展可心小脸蛋上浮现出一团笑意,心里想着公孙先生真是温柔体贴,却一面摆手道:“没事没事,先生您继续坐着。”
展昭抬头,雀跃的阳光照在他发上犹如渡了一层薄薄的金光,“可心,你怎么来了可是娘找我们了”
听见展昭问话的声音,展可心这才把视线从公孙策身上移开,忙道:“不是,是陈公子找玉堂哥哥,我就带他来了。”
展昭点头应着,目光不觉落在了陈玉林身上,他一袭雅致的青衫着身,在隔着石桌数步之外的地方安静的站着,也不继续上前。
白玉堂轻轻转着手中的酒杯,抬脸时因为阳光太刺眼不由眯了眯凤目,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美酒,白玉堂缓缓站起了身子,略带笑意的问:“陈师弟,找爷有何要事”
陈玉林双眸亮了亮,声音轻柔如水,“师兄,请借一步说话。”
白玉堂淡淡挑眉,缓缓走了过去,二人一起站在了院墙前这棵枝叶茂盛的大槐树底下,丛丛绿荫遮住了灿烂耀眼的阳光,徒留下抹抹光影。
石桌旁,展昭在问公孙策和庞统是不是喝了满月酒便准备回开封,只是公孙策点头应着话,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大槐树底下那两人的身上。
白玉堂只觉得此刻缺少了一把折扇在手,不然这会肯定要自诩风流的扇上几下,他瞧着陈玉林,“什么事你这样找我,若是待会猫儿误会了,爷可要找你算账。”
“师兄”原本还一脸漠然的陈玉林忽然换上一副笑脸,似在揶揄白玉堂,“我想展南侠对师兄爬树偷蜂蜜却被蜜蜂蛰了一头包的样子会很有兴趣。”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白玉堂抿紧唇,沉默了片刻,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有事快说,说完滚蛋。”
“是。”陈玉林忍着笑低下头,过了一会正色道:“其实我这次下山是奉师傅之命找迟师伯上山的。”
“什么事”白玉堂道:“师傅与沈前辈一直在外游玩,但是最近应该会到开封府去。”
陈玉林淡淡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奉师命行事。”
白玉堂应着,转身欲走,忽然又转过身来认真看着他,“说实话,你觉得我家可心妹子怎么样”
陈玉林一噎,抬眼在明亮的阳光之下瞧见展可心说话时娇俏的脸颊上眉飞色舞,不由凝了眼。
白玉堂眯眼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看着白玉堂的背影,陈玉林一脸不解,师兄这又是知道什么了
公孙策庞统于第二日就启程返回开封了,白玉堂和展昭也决定先回金华白家港看望大哥大嫂,只是未料一进家门,只见管家白福出来相迎,询问了一番才知道大哥嫂嫂自两个月前送芸生上武当拜师学艺后一直未归。
将随行的礼品放下,白玉堂和展昭又在家中住了几日才起身去陷空岛。
从微风和煦的初夏到燥热的盛夏,韩彰回了趟开封辞官后为陷空岛众人带来了白玉堂即将带展昭回岛的消息,只是不知晓二人途中辗转了常州和金华,一大伙人望眼欲穿也没等到两人来。
白玉堂和展昭骑着马,身上仅带着各自的佩剑再身无旁物。
赶了一上午路,白玉堂曾在途中问展昭可要在路旁的小店歇歇脚,展昭却看上去好像有些心神不宁,直道:“还是去尝尝你陷空岛厨子的手艺吧。”
白玉堂一笑,复又瞧着他,“猫儿,你这模样不会是紧张吧。”
展昭俊眼轻瞥,赧赧一笑,“尽胡说八道。”
白玉堂不像以往打趣他,只是迎着风朗朗大笑起来,轻夹马腹直扬前去,展昭抿唇握紧缰绳紧随其后,心中倒真如五爷口中所言有几分忐忑。
一路轻松,他们不过两三日就到了上陷空岛的登船渡口。
这会儿将临近正午,太阳在头顶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两人将随了几年的坐骑留在附近的客栈给了赏钱好生饲养,这才步履轻缓,迎风潇洒的走到渡口边,水面波光粼粼,闪着耀眼的金碎。
抬眼看去,岸边停靠了不少船只,只是稍有简陋,白玉堂正想着该乘何船上岛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妇人的声音。
“五弟”这道声音轻柔夹着欣喜,还有几分惴惴的怀疑。
展昭同白玉堂闻声看去,只见不远处站了位身穿绣着白色蝴蝶的深青色薄裳的妇人,妇人双手扶着一位鬓染白霜的老夫人,眉目间均染上欢喜。
老夫人一身朴素的短衫素裙的打扮,腰间盘着一圈金索,她高兴地拍了拍妇人的手背道:“秀秀,我就说是五小子,你还不相信。”
“娘,我哪想有这么凑巧的事儿。”妇人弯唇道完,泛着笑意的目光轻悠悠的落在了展昭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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