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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施柔然走远后, 兰亭昭立即转身去找兰拷。
她捡起地上那件退蓝色的圆袍,来到榻前,说了句“哥哥, 我带你回家”
话音未落,只强硬的手就把她整个人捞到了榻上, 拥进怀中, 身后的男人紧紧抱着她, 热切的吻从后脖蔓延到耳垂,兰亭昭脑子“轰隆”响, 彻底懵了, 身后的人可是她哥哥啊, 就在她失神的刹那,那人开始剥她的衣衫,兰亭昭握住他的手, 又喊了声“哥哥”, 那人听到了她的声音, 停顿了片刻, 房间里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但也仅仅是片刻, 他粗重呼吸打在她的耳畔, 又酥又麻,而且他还没有放弃扒开她的胸前的衣衫,但他的手在前胸胡乱扯着,像是定要找到个宣泄的出口般。
到了此刻, 兰亭昭才发现了兰拷不对劲,若不是看清了他的脸,她根本不相信, 这个失去理智的人是兰拷。这个人不仅抱着她,还吻她,倘若是拥有理智的兰拷,根本不可能对她做这些事。
眼见着她的上杉已经被扯掉半边,露出的亵衣,她抵抗过几次,但是兰拷的力气太大了,只手固定扣住她的两只手腕,就仿佛被扣住双翅的鸟,让她难以挣脱。而且此人是她心爱的哥哥,她反抗的意志早就被动摇了,并且越来越淡,哥哥的吻让她晕头转向,她在想,究竟要不要阻止哥哥
不阻止他,两人若是肌肤相亲,那么今夜过后,她能嫁给兰拷吗
她与哥哥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沈瑶和兰坯会同意吗
现在,只要她什么都不做,顺从兰拷的意思,兰家也不能把错都推到她身上吧
这么想,她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
兰拷身上的松墨香与兰亭昭的桃橘香糅杂在起,两人早已是意乱情迷。
兰拷拥着她,修长的手指把着她的后颈,个长吻结束,兰亭昭大口大口地吸气,眼角泛出泪花,她伏在兰拷的肩头,叫了声“哥哥”。即便是眼下这种情况,她也是无条件的信任他,她知道,就算他此时失去了理智,清醒后依然会对自己负责。
她不仅不用嫁给那个户部侍郎的儿子,还有可能和哥哥厮守终身,想到这里,她早已说服自己,然而,她期待的事并没有发生,就在她喊出那声“哥哥”后,兰拷却意外地听了下来
“妙邈”他的手指松开了她的后劲,抵在了她的脸上,硬是将两人隔出了段距离,掌之后,他的汗水顺着鼻梁低落,他不确定怀里抱着的人是谁,但他好像听到了妹妹的声音
自施柔然将那粒药丸塞进他嘴里后,他的神智已经被带走了,接下来做的所有事,都顺从着身体,他的身体告诉他,这么做,你会舒服,你会解脱,所以他做了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怀里的人换了个也分不清
他也不知道,那粒药丸名叫相思子,是天底下最烈的情药。
十个呼吸间,眼前的陌生人,也能让他产生澎湃如爱的爱意,然后想和她做些快慰的事。
是那声“哥哥”,让他停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听到妹妹的声音,他停止了。
用全身所有的力气去抵抗那股欲望,睁开眼,在朦胧的灯光下,他看清楚了身前女子的相貌,兰亭昭的眼角都是泪水,等他看清楚她凌乱的衣衫,整个身子僵硬住,仿佛被人浇了头冰水。
他在做什么这简直就是禽兽之举
“妙邈,走”
他推开她,自己也狼狈地翻下了床榻,生生地摔在了地上。
“哥哥”兰亭昭担心他,不仅不听他的,反而上前去扶他。
兰拷大吼了声“滚”
兰亭昭被他的吼声钉在了原地,呆呆望着他,去留两不是。
兰言诗与兰亭昭分开以后,个往西,个往东。
她将摘月楼附近的地方都翻遍了,皆没有找到兰拷。
想了想,最后先回了乾月殿,与母亲商议此事。沈瑶闻言大惊,即便此事尚未论证,她立刻让王嬷嬷出宫,让夙隐潜入宫中,随时待命。
与此同时,沈复那西州案子的商讨到半,突然想起了兰拷,他自己早有布局,与三年唱和,发现兰拷迟迟不归,便派人去寻找,不过半盏茶的时间,禁军已经搜遍了乾月殿和照水阁,皆不见人影。
西州的案子让沈复已经怒到了极点,他借机发怒,对着禁军大骂通,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就找不到了,全是废物
接着,便顺理成章让羽林军翻遍后宫的每寸土地,也要把兰拷找到。
屋子的人对于兰拷的失踪,都诧异得很,好好的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唯有程释,知道沈复在耍什么花样。
借后妃之力,把兰拷背上秽乱后宫的罪名,将其捏在手中,让沈瑶和兰坯对他马首是瞻。
但程释并未出手干预。
昔日他救她家人性命,她从来都没认真谢过他次。
兰拷被抓了,还不是要落在他手里,那人爱兄如命,又要为此来找他了吧
他想起那双冷情目,黛山眉,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中的墨玉扳指,心想皇帝这么折腾次,那不是挺好的吗,他不拿捏着她亲人的性命,她永远都不会主动来看他次。
就在此时,有名小太监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对沈复说“陛下,后宫出事了”
沈复的眼眸里闪过道精光,但脸上却本正经,呵问道“什么事”
小太监左瞅瞅,右望望,畏手畏脚的,不敢说。
沈复将手里的奏折砸在他的脑袋上,“这里都是朕的亲信爱卿,有什么直说便是。”
小太监跪在地上,“陛下,有宫人说看见兰公子往摘月楼的方向去了”
“什么”沈复站起身,怒斥声“荒谬”
“太子、程释随朕过去”
兰坯听到儿子去了后妃所在的摘月楼,很是震惊,站起身也要跟去,但是他左腿的脚筋被挑了,走起了路来晃摇,速度也慢,皇帝行人早就走远消失了,他的背影,瞧着很是可怜。
宁长筠看了两眼,背过身,但他对身边的太监说“还不过去搀扶下”
那小太监听了,“哎”了声,立刻跑过去搀扶兰坯。
等人都走了,黄阜开口问宁长筠“大人,您觉得,兰家那小子,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闯去后宫”
宁长筠愁眉不展,“关老夫何事”
黄阜继续说“万这私闯后宫的罪名坐实了,就连大长公主,也难保下这个孩子,更别提已是庶人之身的兰坯了”
宁长筠被他戳到了痛处,“他儿子要是德性不端,老子的位置再高,也难保住性命。”
此句指的是宁见春。
“有人若存心加害他儿子,就算他兰坯挡在身前,也挡不住那些暗箭小人”
此句指的是宁桥松。
说罢,他甩了衣袖直接走人。
黄阜自知失言,连追上去道歉,“大人,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平日宫中的秋夜,到了亥时,各个宫中早已熄灯歇息了。
夏日过,蝉鸣也跟着离去,宫中更加的寂静,除了呼啸的风声,任何人都不会发出声响,生怕惊扰了那个喜怒不定的帝王。
然而今夜,各个宫中灯火通明。
羽林军搜人的响动声更是不小。
沈瑶和兰言诗得了消息,也立刻赶往后宫。
小太监禀报的摘月楼,已经被禁军围堵得水泄不通,沈复行人到的时候,正好撞见了被赶走的施柔然,沈复见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脖子处还受伤了,血染红了上衫,但又没看见兰拷,于是质问她“爱妃你怎么这副打扮是谁欺负你了你怎么受伤了”
施柔然被兰亭昭刺伤后,心中对兰拷的怜惜之心也尽数散去,她看见沈复,头扑进了他的怀中,哭诉道“陛下,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沈复强忍着耐心拍着她的后背,对她说“你说,是谁欺负你那人在哪里朕亲自去收拾他。”
施柔然哭得好委屈“在桃书水榭,臣妾不认得他,不知道他是谁。”
沈复得到了兰拷所在,立刻将施柔然甩在旁,带着人去捉兰拷了,即便没有像他设想的那样,捉奸在床,但只要有施柔然的指控,那么兰拷还是脱不了罪的。
行人浩浩荡荡地又赶去了桃书水榭,沈宓却留了下来,他望着倒在地上的施柔然,问她“柔妃为何穿着太监的衣服”
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柔妃明明什么都没说,为何父皇就笃定,她被人欺辱
这要将后宫翻个底朝天的架势,又是想把谁给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父皇今夜提起最多的名字,不就是兰拷吗
兰拷与父皇无冤无仇,想到这里,沈宓长叹声。
“太子殿下,你父皇人呢”
沈瑶和兰言诗也赶到了,沈宓指着西边,答“往桃书水榭去了。”
等她们走,沈宓再问施柔然,“是父皇指使你做的吗”
他站立着,由上而下注视着她,这次,沈宓改往日那副风流散漫的脸孔,认真地询问着她,他的声音和眼神,自带威仪,让人不敢说假话。
施柔然不敢说,哭哭啼啼着,好在这时,又来了人,她望了过去,沈宓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个小太监扶着兰坯走了过来。
沈宓不再追问她,而是走上前,取代了小太监的位置,主动搀扶着兰坯,往桃书水榭的方向走去。
“太子殿下,您不必这么做。”
“无碍,本宫也正要过去。”
从身份上来看,沈宓就是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他搀扶兰坯,是因为他心里有愧。
今夜这局,多半是他父皇做的。
他们到的最晚,去往桃书水榭的回廊上已经站满了羽林军,就连门口都浩浩荡荡地堵满了人。然而想象中的暴风雨并未来临,他父皇望着屋里的人,对沈瑶怒斥了句“看看你教出的好儿子四书五经,都读到哪里去了罔顾纲常是人所为”
沈瑶瞪了他眼,直接进了屋中。
沈宓搀扶着兰坯,走到了最前面。
屋里的场景,让他见惯了大场面的他,也愣住了
兰拷入宫时所穿的窃蓝云锦圆领长袍、鎏银莲纹蹀躞带乱糟糟地落在地上,兰亭昭的发髻也歪了,头上戴着的翡翠菊花簪也掉在了不远处的床榻上,她的衣衫更是凌乱不堪,腰间系着白绿霞妆织金百合裙也被撕裂了的这画面,在场的人看了,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兰坯看见这画面,喉头腥,直接喷出了口鲜血
但奇怪的是,兰拷却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脸色苍白,额头处有鲜血直流;
而兰亭昭,将他抱着,脸泪流,她看到沈瑶,对她大喊道“母亲,你快救救哥哥他被人下了药为了保我清白,哥哥撞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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