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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培养室充斥着池砚爆炸般浓烈的信息素, 池砚发现浸泡他的培养液除了刺激他发情,还在麻醉神经,松懈肌肉, 让他乖乖地躺在培养皿里任人宰割。
池砚感到自己的腺体和生殖腔在往四肢百骸不断输送热流, 别说虫族准备拿他当生育机器,他自己都快觉得自己要完全变成生育机器了, 他让自己始终蜷缩在角落,浑身都在打颤,培养液被震出细碎的波纹,但神智还没有放弃抵抗。
池砚看到这培养液徐徐混入颜色不太一致的液体, 他愣了半晌才想明白是自己的, 真觉得恶心透了,他只给傅奕澜展现过这种样子, 两人都色, 还挺得趣,现在竟在外星球上发了情, 即将给一群古怪可恶的生物瞧见他这样狼狈,池砚瞬间情绪化,本来就是外放的人, 喜怒直接表现在脸上, 一瞬间就流出眼泪了。
池砚流了三四道眼泪, 立刻用手臂抹掉,结果臂膀上也沾满了培养液,弄得他满脸都是, 看着跟簧片主角一样,池砚吸吸鼻子,把眼泪都憋回去, 现在哭一点用都没有,不会有朋友安慰他,更不会有傅奕澜傅奕澜
池砚嗅到了傅奕澜的信息素味,是从自己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浸满这培养皿的液体,当然他自己的信息素更浓厚,若是有aha进来,看见他这样子,闻见他这气味,恐怕真把持不住。
要是虫族进来会对他干什么
池砚不寒而栗,现在这地方只有他一个人,和地上一群oga尸体,虫将不知道出去准备什么。
池砚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也许他还残留点aha的性别,意志力比起彻底发情的oga还是强得多,主要他在嗅这里和他水乳交融的傅奕澜味儿,想着跟傅奕澜的那些念头,终于让四肢听他指挥活动起来,到这种老巢穴,他也没半点扑腾的机会了,池砚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自救,但就这么束手就擒怎么甘心。
哧溜
池砚从培养皿里滚了出来,浑身滑溜溜的,在地上站都站不稳,看来这些培养液除了让他失去身体机能,还有点物理功效,池砚只能四肢着地,慢慢在地上蹭着走,看起来更像簧片主角了,池砚很黑色幽默地想,幸好这里只有虫族能看见他这副模样,被他队友同伴看见了他还怎么活啊。
要是被傅奕澜看见了天啊傅奕澜快点来吧,他受不了了
池砚想着又要掉眼泪了,只能把傅奕澜划到禁区去,坚决不想,不然他发情更厉害了,虽然幻想着傅奕澜化身什么赛亚人什么屠龙骑士赶紧把这里杀穿救走他,但是,还是别来了
池砚摸索着这些oga尸体遗留在一边的武器,那些大件的他拎一拎就放开了,首先他身上手里都滑溜,别说去瞄准心,他都很难把武器抓起来。
最后池砚选中了一把小型shou枪,他当然没想着等虫将回来跟它硬刚,不要说实力悬殊,他都不知道虫将会带着什么回来,是它一个进来还是带一群
最坏的结果是他shou枪还没用上,就被虫将发现夺走了,池砚不能丢失最后反击的机会,最起码,他也得有自我了断的机会,所以池砚原路蹭了回去,爬回培养皿,不要引起虫将的疑心,将小shou枪藏在背后,握着它尽量让它保持在培养液之上,但有没有进水、能不能使用,这只能交给天意去了。
池砚乖乖地蹲坐在培养皿里等待着,忍耐着发情反应,吞咽着口水,眼睛警惕地往四面八方看来看去,这里没有门,他来也是从一间传送的地方凭空转移过来的,其中运用的原理估计够科学家研究半天,就不要指望他这种数学不及格的人才能琢磨出什么。
所以池砚完全不知道虫将会从哪里出现,他也不知道它是怎么离开的,当时被培养液刺激得神智都不清了,现在也只是堪堪捍卫着理智的程度,池砚只要心中防线一溃堤,精神一崩溃,就将立刻沉溺至狂浪般的情潮深处,再也翻不了身。
虫子抓他来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弄出他的发热反应,目的昭然若揭,就是想拿他当繁殖工具,这些oga尸体一定是繁殖失败死去的,要么成为生育工具,要么死亡。
池砚将手里的shou枪攥得更紧,满心鱼死网破,他要是没法钻出生路,它们也别想得到一个活着的生育机器。
所以虫族要怎么利用他来繁殖池砚没什么常识的都知道不同物种是不可能培育后代的,如果这么轻易就能使用他的生殖腔,池砚估计一被抓上星舰虫子就该狂欢了,虫将却一路把他带到老巢,让他泡在培养皿,地上还有这么多实验失败的oga尸体,说明生殖腔没这么好利用,它们要对他做一些未知的“工序流程”。
池砚高度紧张着,未知太磨人了,他觉得呼吸也有些困难,头晕目眩,身上的温度更不要说了,已经发热到极端,在他专注着警惕可能发生的任何状况,不知道这培养皿里已经混合了他大量的,原本无色无味,现在简直成一缸催qg剂,这是恶性循环,他再不控制发热反应,很可能脱水昏迷。
突然之间,培养室里灯光晦暗,成了一种暗红色的诡异光线,这时池砚才想明白这间培养室有什么既视感就像人类的生育器官子宫也好,生殖腔也罢,而这培养皿正是胚胎生息繁育的沃土
空气混浊起来,池砚觉得有东西侵入了,也许这团愈来愈混浊的雾气就是入侵之物的本体,池砚觉得神智要发疯,他将藏起的shou枪攥得更紧,上面的金属棱角顶得他手心肉一阵钝痛,倒让他保持清醒。
等这团雾气已经浓到最大值,整个培养室遍布着它,和在荒星上包围池砚的黑雾是同生同源的东西,但培养室的更浑浊,根本形容不出具体的形状,但池砚知道它是活着的生物,而不是什么气象,什么光学,池砚能感知到它的心跳,而且它不像在荒星上那样对联邦军对虫族都充满恶意,它对池砚竟然是近乎友善的。
池砚清楚得很,这友善就是放屁,它友善,是因为他对它有价值,它在不怀好意。
雾气开始用没有实体的肢体触碰着池砚,池砚虽然感觉不到被触摸的实感,但雾气所碰到的皮肤会立刻起一群寒粟,池砚打着哆嗦,这团浆糊一样的东西可能想寄生在他身上。
难怪受难的oga们脸上这么惊恐,这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池砚徒劳地躲着浑浊物,他透过黑雾模糊地看到虫将已经瞬移到室内,想不到这个被虫族们顶礼膜拜的帝王,如今毕恭毕敬地伏在地上,用别的虫膜拜它的姿势膜拜这团混沌。
池砚才明了,原来这就是傅奕澜跟他所说的,藏在虫巢核心的母虫也正是傅奕澜在这个世界想要毁灭的东西不是虫子们想要他,而是母虫想要他。
竟然是这样,原来这样,池砚倾听着母虫的心跳,已经很微弱了,它的生命力每分每秒都在衰减,难怪需要寄生体。
“母虫”虽然可以为虫族们繁衍后代,但池砚怎么瞧它都和虫子不是一个物种,池砚面临着一大堆谜团,但现在不是解谜的时候,池砚偷偷给手里藏匿的shou枪上膛,他意外地发现母虫一触碰他就会缩回一点,和被烫了做出的应激反应一样。
池砚想起在训练营学习的理论课,课程里面教过他们,虫族着迷oga的信息素,但是aha的信息素会对它们产生刺激,和虫子们仅有的两次实战也证实了这一点,队友们拼命释放的aha信息素确实有逼退虫子的效果。
池砚猜测一定是他身上的aha信息素在起作用,这培养液把他腺体刺激到极点了,比起平常释放的信息素浓烈了几十倍,于是池砚再也不压抑自己的发热反应,努力地释放自己,毛孔都打开了,气味更是铺天盖地,有他的,有傅奕澜的。
而傅奕澜的味道每每从他身体里倾泻出来,对母虫造成的副作用就更大,连远处伏在地面的虫将也表现出不适,但母虫没有发出指令,虫将便保持原样不动。
母虫还在尝试接近池砚,但池砚身上的aha味不止是一种,让它无从下手,不过这点并没有激怒它,依然温和地尝试驯服池砚,毕竟强来会让池砚受伤,那么它得到的就不是一副完美无缺的寄生体。
池砚在培养皿里来回躲避,释放信息素,自己也被发热折磨到快发疯了,母虫虽然想保存他的完整,但是它本来就是一种恶意的生物,对池砚的精神刺激也不小,池砚有目的地用眼睛在它身上搜寻着,倾听那微弱的心跳声究竟从哪里传来
池砚找见了,悬浮在母虫雾气的形体之内,是一颗缓慢跳动的暗红色圆球,只有成年头大小,得亏他眼神好,不近视,听觉也敏感,对比起母虫这庞大而无形的身躯,它的心脏真是藏得太深、长得太小了。
池砚闭上眼,平复呼吸、情绪,想着训练营里进行过无数次的打靶训练,呼吸要平静,心态要稳重,目光胳膊枪口成一条直线
砰砰砰
池砚后背抵着培养皿的皿壁,手臂从背后弹射出来,两只手紧紧抓住枪把,对准了母虫的心脏连射,他训练时的成绩并不好,一场次下来,他只能因为幸运值盲打中一个十环。
但是现在这种极端的条件下,他居然弹无虚发了。
池砚不知道这么做能不能重伤母虫,他第六感是这么想的,常识里也是打中心脏就会死,而虫将冲他飞扑过来,母虫已经开始癫狂,黑雾卷成了惊涛骇浪也许他干的没错
虫将是来杀他的,池砚看它们这样,便把所有子弹都打进那颗心脏里。
等虫将要碰到他时,胸腔顶起,虫将嘴里发出干涸般的嘶哑之声,胸腔居然被一柄刺刀干穿了,流出腥稠的黑色血液。
母虫也化成了黑雨,泼洒一地,空气变清澈,虫将连着刺刀一齐被扔到地面,池砚看到傅奕澜一身虫血地站在培养皿前面,和他一般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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