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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雨“那你解开了吗”
雪闲“他们中的蝎毒无伤大雅,较严重的是烈火蛛之毒,可火蛛已被蝎子给吃得差不多。蛛毒解了七八成。且其实他们要我的原因并非于此,而是金蟾子与老鬼蝎赌输了,要我做出一颗纵情丹。”
烛鹊定格了近一炷香的时间,道“你方才说的每个字我都听得懂,可连在一起竟如此复杂。”
雪闲正要再解释一遍,忽地一阵焦鱼般的浓重烧味从洞里传出,所有人都闻见了
雪闲立即看向厉倾羽。
也许这便是做药炷的材料
厉倾羽朝他颔首。
雪闲便打算往洞里跳去查看,却被厉倾羽往后给揽住腰,将人抱稳后,才一同跃进。
老鬼蝎看着他们自然而然的举动,蓦地喃喃自语道“看来我方才说的那句话得收回,得收回”
奚云不明所以“前辈说的是哪句”
老鬼蝎顿时笑的宛如老疯子,只道“管他什么话,先进去看看这味道是什么再说。”
随着大伙儿都纷纷跳了下来,趁着还有一点夕阳天光,大家都看见了万蛛老人手中抱着的尸骨,兴许是毒蜈蚣身体的某一截骨。
上头长了不少青绿色,草体如袋状的灵草,只是每个囊袋都又扁又塌,似乎许久没捕抓到吃的。
雪闲立即说道“是那只白蝎子在塔里现给我们看的灵草”
“这是蛇笼草,千蛇培育的品种之一,为了不捕抓到蛇类,身上带有蛇毒之人事物便无法闻见其腥味,便不会靠近。故对于千蛇与她饲养的蛇蟒来说,皆是无味。反之,未带蛇毒之人,即能闻到浓烈焦味,容易因好奇而接近。”老鬼蝎凑近一看,接着转头朝厉倾羽说道“所以你应是闻不见的。”
这话掩在逐渐暗下的夜色里,除了雪闲与厉倾羽外,其余人距离都有几步之远,故听不到。
厉倾羽并无回应老鬼蝎,只道“千蛇鬼母当时对毒蜈蚣使的法术,除了上述所说,下这毒草还有何用处”
老鬼蝎“依照千蛇的个性,十之八九是要告诉别人,毒蜈蚣生前是她的死敌,死了也还是,警告外人别乱挖尸偷走罢了。”
雪闲闻言有些遗憾。这草听来并不像能做药炷的灵草。
奚雨从旁走过来,道“传闻千蛇鬼母与毒蜈蚣当年为了万蛛争风吃醋了一辈子,可可我见万蛛老人眼下的模样,实在难以想像。”
老鬼蝎“你别看他现在蓬头垢面,当他万蛛化为原型时,八只脚全是硬长毛,踩地时,那可是天地都为之震动,高耸威武,配上他那八只吓人的眼睛,风靡许多妖类”
奚雨“听起来让人退避三舍。”
老鬼蝎拍腿大笑不止,连雪闲都有些想笑。
配上一旁万蛛老人抱着尸骨哭泣的声音,让人不由得错乱,这是否一边是葬礼,一边是说书人故事聚会。甚至说书人的原型就正在一旁,亲身上演绝美爱情给你看。
随着老鬼蝎讲述当年三人的情爱纠葛。雪闲对这跨物种y故事,愈发感到离奇,并略感不适。
在老鬼蝎把话题拉回蛇笼草时,他便赶紧便问道“前辈可知,这草还有什么用途吗”
他总觉得,老鬼蝎对灵花灵草与五灵毒的特性,比其他几位都更为熟悉清楚。
难道老鬼蝎本身也是名医修
老鬼蝎“目前不知,不过基于医修研究的本性,拿取几株炼化,应该是可行的。”
说着说着,他欲靠近万蛛老人,剪下几株蛇笼草。可对方却执意抱着骨头大哭,不许其余人靠近,明显已融入方才老鬼蝎讲述的陈年旧事中,无法自拔。
雪闲对这类新灵草也充满了兴趣,自穿书以来,这便是他的最大乐趣之一,即便奚雨一脸想离开这鬼地方的表情,他与老鬼蝎二人仍是往深洞的其他地方走去,试图找找其余落单的蛇笼草。
烛鹊站在这堆烂泥烂骨中,拿着玉扇掩住口鼻,那焦黑的浓味已让他深感头晕,压根不懂为何万蛛老人能抱着那骨头哭上那么久
一般人能抱着阴森森的尸骨这么久吗
随着日头完全西下,弦月升至夜空。
而最令烛鹊最惊讶的,竟不是自己眼下还待在这里,反倒是厉倾羽居然未出一言,放任雪闲与老鬼蝎去找什么蛇笼草
简直荒唐
过去厉倾羽雷厉风行,对于这种地方定是不多留半眼,甚至转身离开之际,挥个法术全毁了也有可能。
如今那股冷厉气场,虽看似比平日里更加狂妄,却心甘情愿留在这发臭的坟场
烛鹊忍不住朝一旁高大的身影说道“倾羽,我们还是先离开吧,就不随医君和老鬼蝎在这瞎捣鼓了。”
厉倾羽朝他扫去一眼,眼神十分冷漠。
烛鹊立即识时务为俊杰,“其实这地方真是有趣极了在这儿待上三天三夜我都行要找什么花呀草的,慢慢找,慢慢找”
于是一旁奚雨忍不住对着土屑翻了个白眼。
奚云则安慰道“医君和老鬼蝎前辈定是发现一些有趣的事,才下定决心要找到蛇笼草。”
奚雨没好气道“哪里有趣,不就医修对于研究灵草的执着吗,说这么好听做啥”
可他话虽如此,却仍是帮着两人寻找青绿矮草的身影,只是就着昏暗的月光,着实难有进展。
夜色又更沉了一些,四周不算安静,不但有蟾蜍跳上跳下,流出绿色脓液,和大批细蛛在土中钻来钻去的细碎声音,听着让人寒毛直竖。再加上毒蜈蚣长形的阴白尸骨,整个场面可谓是怵目惊心。
另一侧,雪闲徒手挖着泥土,找寻蛇笼草的痕迹,可目视不清楚的情况下,脚部也不是很稳,移动时一个猝不及防,不慎被突出的半截尖骨划过小腿,留下长长血痕。
雪闲立即眉心蹙起,咬了下唇瓣,没哀痛出声。
微微低头往衣摆看去,已有鲜血渗出浅蓝外袍。估计伤口约有一个手掌那么长。
雪闲背靠着洞沿,打算趁大家未注意到时,唤出储物袋,撒些止血粉。
怎知储物袋刚唤出,便被一双大掌抓住,低沉的嗓音迅速道“罐子什么颜色”
雪闲还未惊讶厉倾羽是怎么从远处来到他近身,下意识先答道“淡黄色瓶身。”
对方有力的五指立即从袋中精准捞出那只瓶子,另一手握住他受伤那只脚的脚踝,说道“你先坐下。”
雪闲摇摇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把药瓶给我。”
厉倾羽却干脆的收紧些力气,虽未开口,意思却表足了。
没有讨论的空间。
雪闲发觉,对方偶尔会有这样的神情出现,有些蛮横,有些霸道。特别是在夜晚。
和幻境里的模样有些像。
雪闲心底纠结了一会儿,仍是听厉倾羽的话,默默地靠着洞壁,往下坐在一块凸起的平面岩石上,外袍被撩起时,里裤早被鲜血沾了整片,衬在白色的里裤布料上,十分惊心。
厉倾羽蹲在雪闲身前,将削瘦的脚踝放到自己膝头上,光裸的小腿上头有道怵目的血伤。
厉倾羽将止血粉撒在长条血口上,手上动作俐落,可雪闲实际感受到的却是轻轻柔柔,可在药粉碰到伤口时,还是不禁蹙起眉眼,那尖骨划破皮肉并不浅,且伤口边沿居然逐渐浮现淡淡青色。
厉倾羽夜视极佳,阴鸷的眼神仔细扫过那血痕,低声道“毒蜈蚣的尸骨有毒。”
雪闲点头,他也刚感受到那毒性而已。然而眼下他已渐渐感觉四肢酸软,却能感觉厉倾羽的语气,透着十足不悦,似乎一转身便要将这阴暗坟场毁于掌间。
这时老鬼蝎却兴高采烈地从另一头冲来,隔着袖摆捏了两株蛇笼草,欣喜道“找到了、找到了”
然后便看见雪闲无力地靠在壁边,脚踝放在厉倾羽膝上,小腿上一条青紫血痕,瞬间吓的连蛇笼草都掉了,喊道“他怎么了”
这一喊声,把其他几人也吸引过来了。
奚云奚雨急着跑上前,可雪闲已是无力开口。
厉倾羽道“他被毒蜈蚣残骨划到,得先回浸雾峰。”
老鬼蝎突地大叫一声“定是毒蜈蚣死前新有不甘,想着千蛇可能会对她挫骨扬灰,便用尽最后的法术在自己尸骨上下咒,将所剩的蜈蚣毒注入在白骨中”
你在我尸上种蛇笼草,我便用尽最后的反击,在自己尸骨上注入蜈蚣毒。
金蟾子也懒得再理另一边抱骨痛哭的万蛛老人,急急忙忙地从赶过来“毒蜈蚣之毒我们都略有耳闻,也许我和老鬼蝎联手,能制出解药。不如我俩就跟着你们一同回去。”
反正他们谁也没上过浸雾峰,去趟当作观光也行。
奚雨不放心五灵毒要随着回峰上,只觉得其中有阴谋,于是干脆的问道“为何你们愿意救治医君”
没想到金蟾子更干脆“这年轻人笑起来俊俏好看,死了可惜。”
奚雨“”
奚云这边,也转向老鬼蝎,问道“那前辈又是为了什么”
老鬼蝎摸着八字胡,道“本老蝎高兴,且时间多。”
奚云“”
老鬼蝎这才转为正经,“总归是我发现这医修前途无量,与我兴趣又如此雷同。且我救了他,也许有人未来就欠我一份恩情了。”
最后两句没有对着谁说,可在最后一个字时,却有意无意的瞄了下某个深蓝衣袍的颀长身影。
雪闲听着他们对话,嘴唇动了动,却吐不出声音,只感觉一双有力的胳膊稳稳揽住自己膝下和后腰。
厉倾羽就着蹲身的姿势,结实的臂膀毫不费力地,直接将雪闲整个人腾空抱起。
温暖宽大的怀抱,安稳坚固。
如同雪闲在浸羽殿上每回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四根床柱围绕的榻上,虽是心情无措,可一旦望见纯白床柱,又令他感到一丝,一直未说出的异样可靠。
就跟当年在千蛇鬼母的石洞中,两人为了让巨蟒开启石洞天顶,折腾摆出的羞赧动作。
倘若对方不是厉倾羽,让他心底如此安心。
那么雪闲肯定,自己宁死也不会照着那巨蟒交缠图,随对方任意摆弄。
此刻,他鼻尖全是厉倾羽身上那股清淡的幽香。
以及每回两人传递蛇毒热气时,雪闲皆会感觉到,环绕在他身子周围,属于厉倾羽身躯的热意。
九年过后。
浸雾峰周围雾气仍是一往如昔的厚实,将山腰以上一圈圈的围绕,从山脚往上望,整座峰仿佛极仙之地,与世隔绝。
几年前奚云在峰上成立了辟谣专属站,热心地替一些不实的传闻辟谣,譬如右执法奚雨与医君的约战,还有不知怎地传开的,流苏一事。
每回只要有人提及流苏为尊上给医君的信物,奚云便跳出来拍胸脯保证。
此非信物,而是债据
至于债的什么,那不好说。
到了最后,全峰的子弟都深信不疑,年轻的医君疑似弄丢尊上东西,因而被惦记,甚至被标记了尊上的私人物件,作为警告。
上回老医修见着了雪闲,还忍不住拍拍他背,一面叹气摇摇头,口中喃喃叨念着“命不久已、命不久已。”
雪闲对这些传闻一律不予回应,且有些啼笑皆非。不过说到底,这流苏还真不太像债据,对他来说,倒像个喜欢吃醋,黏他黏得紧的狗崽崽。
而这几年间,雪闲也没有一刻闲下,不断尝试制作新药炷。
他精细计算过,每半年能炼制好一柱。可因他未曾看过那东西,甚至不知形状、色泽和香味,只能翻着浸雾峰流传下来的医修古籍,一面从峰上收集各类灵草,盲目地炼出一根又一根的药炷。
他居住的小屋,摆了上百只药瓶和数百把灵草,以至于桌面与墙柜看上去都有些杂乱。可唯独其中的一面墙,那儿放了只深色大木柜,上头没有任何随意摆放的灵草丹药,属这屋内收拾最整洁的地方,木柜中放的药炷,排得整整齐齐,色泽由浅至深,有着各类药香。看上去特别庄严。
雪闲也牢牢记着千蛇鬼母最后一次出现时所说的话,厉倾羽身上的毒性依旧未解。
故他也尝试制做蛇毒的丹药。可碍于他手边没有石洞巨蟒的毒液,也不知那蛇毒实际参了多少不同的蛇种,导致做出的东西无法精准,看着用途不大。
只是每回一想到石洞最后那半天雪闲的眼神便不自觉乱飘。脑中闪过墙上的巨蟒交缠图,以及厉倾羽让凉水淋湿的墨蓝衣袍,对方总是坐得挺直,宽大结实的肩将衣袍衬的英挺,面上半点看不出异状,只有两人传度热气时,他才能感受厉倾羽的皮肤温度有多烫人。
雪闲想到这儿,忍不住甩了甩头,心底痛骂,千蛇鬼母这三观沦丧的老妖
三日半后,浸雾峰其中一面山坡处。
弟子们正围在那,观望两名医君对着一只半人高的大药炉,共同施以灵火,炼化一头灵鹿的兽丹。
此头雄鹿身前拥有威武犄角,是浸雾峰守护灵兽之一。
几头灵鹿分别守卫于东面、西面与南面,厉倾羽所住的北面独峰,则不需任何守护兽。
前几日东面的灵鹿因不明原因倒下,鹿角被切断,犄角对灵鹿来说便是生命之源,故整头灵鹿已是奄奄一息。雪闲到场时,不断抚摸这那深棕色的毛皮,试图混解铃鹿身上疼痛,浸雾峰的灵鹿与他感情都好,因他时常在闲暇时,摘些极富营养的灵草过去喂食,所以鹿群们都认得他,很是亲近。
可此刻他已努力抢救,但身旁灵鹿那富有亮泽的毛皮早已转而淡之,最后阖上偌大鹿眼,鹿身再也有没有起伏。
雪闲心疼地摸了摸灵鹿的头顶,半刻后才站起身来,与老医修谈话。
深议一番后,两人决定合力将灵鹿兽丹取出,炼成丹药。如此一来,即便灵兽躯体消亡,可其兽丹依然能在峰上子弟受伤时,发生救治用处,还能时时刻刻守护浸雾峰。
此刻,大药炉周围,一道身影站在众弟子最前,腰间挂着一面小木牌,工整的字迹写着“左执”。
奚云望着那只半人高的炉,说道“敢问老医君,传闻兽妖塔深处,近来不时传出诡异声声,灵鹿是否可能是被兽妖所伤”
因他们到达时,鹿角已被割断,损害灵鹿之人早已消迹,故众人都怀疑起最近异动不断的兽妖塔。
烛鹊仙君也于近日携着部份弟子前往,发现塔外有许多黏稠毒液,还冒着青绿色的泡沫。
奚云又道“不知此种稠液是否为蛇蟒毒液,也许是自他们獠牙滴落”
他身旁的奚雨顿时举一反三“莫非是千蛇鬼母道上人人都知道,她饲养了两只巨蟒,毒性坚强,直接沾染于人体,便能蚀骨腐肉。”
奚雨此话一停,原本药炉两端稳定输入的灵火,其中一处突地不稳。
烈焰颜色由金转为淡黄,好半晌才又慢慢转回金焰。
身穿浅蓝衣袍的青年一面控制火侯,俊俏的面上镇定,向大家点了下头示意,道“不好意思。”
开口间,他腰间的雪色流苏也随着灵火强震的气流,微微舞动。
奚云也接续方才的话“倘若为毒蟒,留守于兽妖塔周围的弟子要是沾染,也许等不到回峰便葬身于外。故烛鹊仙君请我和奚雨麻烦两位医君,能否赶制些关于蛇毒的解药,让大家携在身旁,讨个安心,即便称不过那巨蟒之毒,至少能撑得回浸雾峰,再想法子救治。”
老医修连连颔首,道“待我们炼完这枚鹿丹,便开始制作。”
奚云抱拳道“多谢老医君。”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雪闲,一面控制着灵火,眼眸朝着大药炉,说道“不必麻烦老医君了。解蛇毒的药,我那儿有许多,等等便拿给奚云。”
奚云顿时显出惊讶之情“医君怎么会有这东西”
雪闲简单说道“平时炼药闲暇,多方尝试罢了。”
奚云面色欣喜,“太好了,我等会儿便传声和烛鹊仙君禀报。”
周围草皮上,众弟子也传来声声谈话,“喂,你们说,这兽妖塔平时向来宁静,这时候出现异常,倒底为何,实为古怪。”
“兴许是趁尊上闭关,兽妖群便想趁机乱出。”
“说的对兽妖造次便是缺人镇压,倘若尊上此时未入闭关期,他们可是连根毛发都不敢动。传闻兽妖塔目前属金蟾子坐镇,也许是他和蛇蟒打起来了也说不定。”
奚云听着大家一言一语,朗声道“尊上居住的北面独峰,闭关结界的颜色正逐渐淡化,兴许尊上真的离出关真的不久了。”
话落后,前头由两名医君稳定输出的灵火,方才曾不稳的那一方,这回全灭了。
奚云赶紧朝雪闲道“医君你还好吗”
雪闲点了点头,抿了下唇,心绪开始漫天飞舞。
结界转淡
难怪近来几日,流苏愈发闹腾了动不动便往床榻周围封上结界,让他无法下床。
兴许是主人准备出关的缘故。可明明离道侣他飞升成神里的十五年,明明还有六年时间
分心之际,另一名老医修正好收拢金焰,药炉里的兽丹已是炼化成功的模样。
老医修将鹿丹收进一只巨大瓷瓶中,交给奚雨,“将这鹿丹交给仙君,或许弟子间哪一天派得上用场。”
奚雨平时虽对不成熟的弟子没有好脸色,可待外人其实礼貌还是做足的,自当恭谨接下,收进储物袋中。接着肩膀便被奚云搭上,两人腰带上的木牌顿时一起晃了下,一左一右的字眼,十分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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