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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凛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只是在第二天起床拉开窗户后发现，院子里的草坪和墙角的花盆有被压过的痕迹。
奇怪，难道是被谁家偷跑出来的宠物压过了吗
按照平时的作息, 伏黑惠这时候该醒了，但是今天还赖在床上, 听到闹钟后往被子里缩了缩。
“惠, 起床了。”五条凛伸手扯了下被子，发现伏黑惠睡得很熟, 听到他的话也只是哼哼两声, 没有半点想睁开眼的意思。
五条凛立刻找出医疗箱，找出体温计给伏黑惠量了体温，还好是在正常范围内。他摸了摸惠的额头和后颈, 没有出汗。
除了嗜睡没有其他症状。
确定状况的五条凛松了口气，走到了房间外给幼稚园的老师打了个电话请假，“老师您好，我是伏黑惠同学的家长。惠今天有点不太舒服, 我想让他在家里休息一天可以吗”
“好的，麻烦您了。”
没有发热咳嗽的症状，只是熟睡，这样子有点眼熟。
五条凛挂断电话, 没有贸然把惠送到医院，而是打算在家里在观察一天。
伏黑惠这一睡就是大半天，直到下午两点多才醒过来。
“睡醒了”五条凛每隔一个小时就上来转一圈, 见小孩醒了便走进房间查看情况。
伏黑惠睡得有些迷糊，呆呆地坐在床上往前看，原本就翘起的头发显得更加凌乱。听到五条凛的声音后，他慢一拍地扭过头看人。
五条凛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 伸手压了压翘起的刘海，“还没醒吗”酷似海胆的发型手感很奇妙，是让人上瘾的感觉。
伏黑惠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用头蹭了蹭凛的手心，用还带着浓浓睡意的鼻音说“早上好。”
“早上好。”五条凛分开五指梳理惠的头发，“其实已经下午了哦，惠睡了很久。”
如果明天早上还是这样子的话，他就打算联系家入硝子了。
伏黑惠还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看了眼窗外，果然是午后灿烂的阳光。
“有不
舒服的地方吗有的话现在就说出来。”五条凛拿起水杯，让惠咬住吸管慢慢喝水，“昨天有发生奇怪的事情吗”
伏黑惠摇摇头，“没有不舒服。”
听到后半句后，他的脸上露出了很少见的“我有秘密告诉你所以请快来问我吧”的小表情。
那双和伏黑甚尔如出一辙的碧绿色眼睛澄澈得像清泉，此刻因为想要分享秘密而显得愈发灵动。
即便如此，伏黑惠还是矜持地绷紧了神情，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激动。
五条凛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忍不住扬起嘴角，但还是配合地露出疑惑的神情，凑近坐到了床的边缘问道“惠有什么想说的吗”
等到五条凛坐下以后，伏黑惠才靠在他怀里，双手必出狗狗的模样，小声唤道“玉犬。”
两只玉犬同昨天一样从他的影子里现出实体。
“”五条凛睁大了眼睛，看着比成人两个手掌大上一圈的幼犬在床上撒欢地跑来跑去，它们还朝两人汪汪叫唤几声，身后的尾巴甩得飞快。
五条凛迟疑地伸手摸了摸黑色的那只，入手确实是毛绒绒的触感，也能感受到幼犬喘息时牵动肌肉的震动。
居然真是活的
白玉犬缩在主人的怀里，用舌头舔舔惠的手指，乖巧地呜咽一声。
“这是玉犬”五条凛把两只幼犬抱起来仔细打量，玉犬极通人性地把爪子搭在他的手上，伸出舌头呼哧呼哧地吐气。
他又把玉犬翻过来，揉了揉两个圆滚滚的肚皮，疑惑道“它们吃一般的犬类的狗粮吗”
伏黑惠也不清楚，但他隐约感觉玉犬是不一样的。于是他就把昨天玉犬撕碎并吞噬咒灵的事复述一遍，因为不能破坏和五条悟的约定，也不想欺骗凛，讲到相关的部分伏黑惠就用沉默略过。
五条凛心知肚明，听完一半是沉默的回答后把玉犬放回到惠的手中，看着伏黑惠躲闪的目光，他安抚道“我知道了，惠是个聪明又勇敢的孩子。”
见五条凛没有追问，伏黑惠自以
为很隐蔽地松了口气，用手挠了挠玉犬的头顶和耳根，后者眯起眼睛呼噜出声，三只幼崽愉快地玩在一起。
“饿了吗先去刷牙吃早饭吧。”五条凛站起身帮惠换好衣服，“我到楼下等你。”
见伏黑惠带着玉犬跑进浴室后，五条凛走出房间给某人打电话。
“莫西莫西，这里是cky guy jo satoru”五条悟欢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隐约还能听到背景音中几声中气十足的熟悉吼叫声。
五条凛瞬间忘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你在哪里”
“嗯嗯我现在在一筐烂橘子里，不用担心，我都处理完了。”五条悟很快把人甩掉到了个没人的地方，“凛找我有事吗”
“是关于惠的事。”五条凛一开口对面就没声了，他知道五条悟在听便自顾自说下去，“惠和我说了，他昨天在教室里看到一只低级咒灵，召唤出玉犬把它祓除了。”
从昨晚一直睡到现在，估计是咒力透支的缘故。
五条悟的重点偏得厉害，他感兴趣地问道“欸已经能召唤玉犬了吗还不错嘛。”
虽然他昨晚在伏黑惠身上看到了术式和咒力波动，但碍于凛在场并没有直接问。
“是你教的”
五条凛的声音很温和，但这令五条悟竖起了寒毛，连忙为自己开脱道“才不是啦那可是禅院家的术式诶我怎么教得了他。”
五条凛瞬间确认伏黑惠的术式便是传闻中能与六眼和无下限相提并论的十种影法术。
他的声音还是轻轻柔柔的，“是吗我以为悟是天才什么都精通呢。”
五条悟自得地哼了两声，表面谦虚实则已经翘起了尾巴，“还好啦惠的天赋其实很不错，当然比起我还差一点点。”他的食指和拇指一掐，露出一咪咪距离。
然后，被顺毛得很舒服的五条悟随口就把咒力使用过度可能会出现的情况都说了一遍，最常见的就是嗜睡和食量大增。近期内不要再使用咒力，再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悟。”
五条悟瞬间回神，准备糊弄过去，“信号不太好哈哈”
糟糕，被夸了一句就放松了警惕。
五条凛把从烤面包机里弹出的吐司和果酱放到餐盘里，又单手冲泡了一杯豆奶麦片放到伏黑惠平日的位置。
他的目光落在停留在草坪上啄食草籽和昆虫的麻雀上，“惠和我们不一样。”
伏黑甚尔舍弃姓氏脱离了禅院家，现在又有他和五条悟从中插手，不出意外的话，伏黑惠这辈子是不需要回到禅院家的。
换句话说，他完全可以凭自己的喜好选择想要的生活。
无论是有点出格但过着平凡生活的普通人，还是觉得拯救弱者有意义而成为一名咒术师。
当然这要等他长大能够承担责任的时候。
“凛现在也有选择的权力了。”五条悟还是那副口吻，语气却是说不出的认真，他站在离地几千米的高空中俯瞰下方的景致。
无论是标榜自己是世界第x高的人工造物，还是一万年前就存在至今的巍峨高山，此时在五条悟脚下显得异常渺小。
有高空恐惧的人可能会直接晕过去，但五条悟在高空中如履平地。凌冽的风将他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白色的发丝也随之飘动。
五条悟好像不是无所不能的，在过去他不止一次意识到这一点。
但在遇到夏油杰之后，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说他们是最强的。
虽然迟到了很多年，但五条凛可以选择想要的生活，无论想做什么再也没人去打扰他。
不过当事人已经不在意了。
“我觉得现在游手好闲挺好的。”五条凛看到伏黑惠下来便很快转移话题，“要不然去开一家书店吧。”
五条悟附和道“听起来还不错。要是店里有无限量供应的甜点就更好了”
伏黑甚尔还在书里。
他放弃了找五条凛的做法，改为更彻底地作为一个旁观者。
他不止一次地看到另一个“禅院甚尔”和五条凛相
遇，不过结局都在意料之中或者用亲身经历更为合适。
这一次，伏黑甚尔藏匿在茂密的高树上，明知道其他人看不见他，但还是完美地消除了自己的痕迹。
这个位置只有不抬头看就不会有人注意，但能看清周围的动静。
不远处是两个熟悉的人影，伏黑甚尔背靠树干，单脚踩在树枝上，左手托住下巴对另一个自己毫不客气道“拿了钱就好好办事啊。”他收费高，可服务还是跟上的。
这个世界的自己也太不敬业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707 23:45:0020210710 00:12: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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