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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不是一个笼统的称谓, 也不是不同种类、题材的纸质读物的代称。
它就是一本书，没有书名，也没人见过书的样子, 只在某个特殊的团体中隐晦地流传着关于书的不实消息。
没人清楚书到底能干什么，自顾自地给它安上通往了财富、权力捷径的名头, 彷佛只要得到它就能够心想事成。
五条凛也是被偶然知道这个消息的, 虽然明白那个告诉他的人挖了个大坑只等自己跳下去，但他已经有了决定。
“真的不一起坐坐吗”看到五条凛转身离开, 夏油杰双手相揣站在原地, 脸上保持着一贯的笑意邀请道“花不了多少时间。”
“没兴趣。”五条凛没有再看他一眼，很快消失在来往的人流之中。
夏油杰站在街口朝他离去的方向挥了挥手，听到身后的声音侧过脸看了一眼, 笑得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买好了”
真可惜。
“嗯哼下午第一批都被我们买回来了。”五条悟两手举起夸张的礼品袋，笑得异常嚣张，而为了小不点伏黑惠不半路走丢, 他干脆让人坐到了自己肩膀上。
此时的伏黑惠抿紧嘴，双手紧紧地抓着五条悟肩膀上的衣服固定自己，避免被甩出去。周围的人不知是因为五条悟的超规格身高，还是他买甜点的超规格分量而投去惊讶的目光。
“请您把我放下来。”伏黑惠不像某人那样脸皮厚到可以无视其他人的目光, 他被陌生的目光看得后背发热，耳朵也红彤彤，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不要。”五条悟一口拒绝, 反而把人正了正，让他继续坐在自己肩膀上。
好歹其中有部分是给两姐妹的，夏油杰接过一手袋子，三人一同往回走。
五条悟想起刚刚夏油杰挥手的样子, 问道“是看到熟人了吗”
“算是吧。”夏油杰没打算把看到五条凛的事告诉他，“把惠放下来吧，太高了不安全。”
“杰是在羡慕我的身高吗”
“呵，你可脸皮真厚。”
夏油杰
实际上没有平日里看起来那么闲，为了扩张己方阵营人数规模，他花费不少心思，但按以往的经验来看，口头承诺远不如巨额财富来得靠谱。
并不是盘星教内所有人都和他抱有同样创造没有普通人存在新世界的理想，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但夏油杰并不在意。
无论是想浑水摸鱼的诅咒师，还是单纯想把他当冤大头想再这里搞到钱，只要他们的目标暂时是相同的，都无所谓。
令夏油杰稍微感到有点头疼的就是如何短时间内争取到巨额资金，虽说在继任星盘教的教主后，他也掌握了教内的资金大权，但粗略计算后很快就得出了远远不够支撑大业的答案。
在教从的提示下，夏油杰没烦恼多久就把目光投向了那些身家不菲的富豪和政要。
他要让这些人自愿信教。
如果平时就没信仰的话会稍微难办一点，夏油杰要稍微花点心思让他们“碰巧”看到违背科学和常理的现象，等人思想动摇的时候再适时出现出手解决。
若是这样还不信鬼神之事的话，那只剩下极端手段了。
虽说会花很多时间在善后上，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就像现在。
“又见面了。”夏油杰面色如常地擦去不小心溅到脸颊上的血滴，同邻居一样熟稔地打招呼。
晚来一步的五条凛在内心叹了口气，他原本只想当作没看见，但这么大一个人站在面前，还大咧咧地打招呼生怕自己看不到的样子，实在是
太嚣张了。
“有事吗”五条凛深吸一口气问道，他神情平静，但左手紧紧握住刀把克制住被驱使的身体，手背浮现出明显的青筋。
五条凛有自己的想法，不巧，他的身体也是。
大概是作为复活的代价吧，这具身体不完全受他的控制。
有些人不知从哪里找到了资料，重新拾起了断层数代的秘术。
“我只是觉得在某一件事上，我们会有相同的看法。”夏油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意有所指道。
五条凛不做声，他的目光落在夏油杰身后的地面上，黑
暗中隐藏着缓慢淌开的粘稠液体，慢慢地，慢慢地流向始作俑者的脚后跟。
夏油杰向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再次问道“谈谈”
五条凛抬起眼看了看夏油杰的表情，最终在对方狐狸般的笑容中跟上了他的脚步。
“欢迎光临。您好，请问是两位吗”咖啡厅的服务生在两人进门的第一时间就面带笑容地上前询问。
夏油杰竖起手指，同样微笑着回答，“两位。”他们随服务生落座到角落的位置上。
两个人穿着都很奇怪，但是那个穿袈裟的人看起来比较好说话一点。
服务生站在夏油杰旁边问道“两位要喝点什么”
“先来两杯咖啡吧，谢谢。”夏油杰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意。
“好的，请稍等。”
等服务生离开后，夏油杰用右手背抵住口鼻，左手来回摆动几下扇走身边的空气。等到他把手放下来的时候，嘴角的弧度收敛不少，眼角带着些许嘲弄，但在看到对面的人后，笑容真心了不少。
五条凛看到夏油杰变脸并不意外，他背靠皮质沙发，刀被解下平放在双腿上，表面上呈现出放松的姿态问道“聊什么”
周围的人只在他们进入时好奇地张望了两眼，等两人坐下后便收回了目光。
店里的私密性很好，哪怕是两桌相邻的顾客，只要声音不要太大就不会听见隔壁的声音，比一般隔断高出一截的上方也摆放了茂密的绿植，很好地挡住了不相干的视线。
“你已经死了吧”夏油杰毫不客气地问道。他清楚记得这个人是在三人面前停止了呼吸和心跳，完全失去体温后被五条悟带走了，听说是被带回家中依照惯例安葬。
“是。”五条凛并没有隐瞒的意思。
那么，最重要的一点
“你还是五条凛吗”
咖啡送上来放在两人中间的桌面上，五条凛拿起手边的杯子抿了一小口，果然尝不出任何味道，也感受不到温度。
他把杯子放到一边。
“暂时还是。”还能撑多久就不
清楚了。
五条凛垂下眼帘，将套餐里的炼乳、方糖和奶精一股脑倒进黑咖啡里，然后用勺子把它们均匀搅散。
原本醇苦的咖啡多了一丝甜腻的气息。
“那要不要加入我们，”夏油杰单手撑住脸邀请道，“悟也会很开心的。”
“虽然无论是从情感还是理智的角度来说，你和悟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这点我也赞同。”五条凛无视对于寻常人来说烫口的温度和奇怪的甜苦味道，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不过我对你的理想不感兴趣，你们的选择对我来说也毫无意义。”
“下次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会很麻烦。”五条凛冲他点头致谢，“顺带一提，你的表情还需要要收敛一点。”
夏油杰对于普通人不加克制的嫌弃和厌恶，完全透过虚伪的笑意发散出来了。
夏油杰这次并没有挽留，他看着五条凛离开的背影，用手指碰了碰脸颊，微笑着自言自语道“这么明显吗我还以为藏得很好了。”
勉强还算顺利，如果是个占据五条凛身份的奇怪家伙就麻烦了。
不过，
“欢迎下次光临。”玻璃门在身后合拢，五条凛沉默着走在人行道上，他侧过身子避开迎面走来的路人，目光却落在了停在路边观赏树树枝的乌鸦上。
“呀呀”乌鸦啼叫两声，很快振翅飞走了。
真是麻烦。五条凛收回视线，身体被无形的力量驱使着赶往既定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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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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