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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被绑死的恶霸还试图挣扎,“你们不能言而无信假数据都处理好了,小兔崽子快放开老子”
陶音拖着人,当场表演一个翻脸不认人,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说放人了你不要自作多情。”
“你”恶霸气得面色铁青,胸口起伏得厉害,狠声道“等老子有机会了,看老子不宰了你们”
然而根本不管他怎么暴跳如雷,都没有人理他。
后面陶音觉得他实在是太吵了,堵嘴又堵不住,索性一记手刀就把人给劈晕了,这才算安静了下来。
几人出了密林,走在陶音身侧的厄兰不知道为什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陶音发现了,疑惑问道“怎么了”
厄兰微微拧眉,有点不确定地说道“好像有什么响。”
“响”陶音微微一怔,紧接着,他们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一阵虫兽发狂的嘶吼声。
有人在附近狩猎。
陶音笑了一下,奇怪道“你是装了雷达吗怎么对声音感觉那么敏锐”
厄兰抬眼看她,光线幽暗,那双漂亮的黑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亮,好似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力量。
但陶音显然不是个正常人,她扛着晕死成猪的恶霸,没欣赏两眼,就往前走了。
“走了。小雷达。”
“噢。”
陶音三人回到基地后,没有半点墨迹,直接将不省人事的恶霸送到了执行官面前。
布鲁执行官终于见到了在一群正常的组队中画风突变的1199小组,看到他们一来就扭送了违规乱纪的壮汉,当场就沉默了。
这个组的优秀别具一格。
不言苟笑的布鲁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人,面上并无波动,只是皱了一下眉,道“带他去医疗站打一针,让人醒过来。”
“明白。”
将人拖走后,执行官将三人留下了。
会议室的中央放着记录基地各种数据的大屏幕,屏幕的数据一片飘红,像是系统出现了某种错乱,感觉有点不妙。
陶音对此一知半解,厄兰则是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背手擦脸,只有见过世面的费安里脸色是绷着的。
面色严肃的布鲁看着年纪不大的三人,看了几秒,没说话。
直到陶音冷不防对上了他的视线,四目相对时,他面色也随之缓和下来,笑道“数据异常的事,你们现在或许可以解释一下。”
这执行官的态度明明是十分亲切随和的,但会议现场的氛围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有点像一种无声的审讯。
数据异常这事可能有点严重。
陶音隐隐约约感觉出来了紧绷感。
这时费安里拉了一下她的袖子,眼神示意她不要出声,大意是让他来。
“报告执行官数据异常这件事我们小组是受害者,1199小组所有的异常数据是违规者操作的。”费安里一边说,一边把自己包里那个破烂机器扔出来了,“就是这个机器”
说实话,费安里自己拿了这个抽风的作弊器没想太多,一开始他是有过自己私下拆了这东西研究构造的念头,但现在看来,显然不行。
烫手芋头不能留。
执行官看到了东西,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不过还是镇定的,让人拿去处理了。
费安里看着大屏幕疯狂抽搐的数据有点头皮发麻,又解释了一句道“执行官,这个真的不是我们弄的。”
这口锅他们可背不动。
布鲁当然知道这事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不然就不是问话那么简单了。他也没有为难他们,把该问的问完,就放人了。
陶音回去的时候,没忍住问了一句,“那个破机器很厉害吗”
厄兰“我觉得一般。”
“”费安里简直是头疼,语气难得带一丝苦口婆心的意味,道“你们低调点,我们都差点回不来了”
陶音很惊讶,“我连一句话都没说,还不够低调吗”
费少爷被噎住。
他是真的不想跟这两个人说话了。
偏偏这时候陶音不放过他了,“对了,你一开始是想私吞那个破机器对吗刚刚我没问,你怎么回事”
费安里被说中心事,立刻就红了脸,大声否认“你胡说我没有”
厄兰神情有点冷漠,轻微蹙眉,“你有,别撒谎。”
一击中的。
费安里动了动嘴角,被厄兰冷直的视线看得有点心虚,生硬地说道“我就是觉得那个东西有点眼熟,你以为我喜欢吗等等,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解释东西我交出去了,没私藏,就是没有,你们少套我的话”
陶音“我就是问一句,你不用那么紧张”
费安里气得反驳了一句“谁紧张了”,他气呼呼地大步走到宿舍门口,咬牙说道“等数据恢复正常,我们这个小组就地解散。”
砰地一声巨响,关上了门。
陶音真的不知道这个少爷的脾气为什么那么大她看了一眼旁边安安静静的厄兰,心里感慨还是自己捡的好,温顺懂事,从不乱发脾气。
还好养活。
两人回了宿舍,洗漱完了后,陶音就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白马山脉的气候很不正常,昼夜温差大,白天夜里就是两个样,刚刚还是正常的夜,现在外面就刮起了风,电闪雷鸣。
这时候房中用来隔断空间的帘子没拉,陶音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到对面的人。
厄兰坐在床边上,他裹着薄薄的被单没说话,面色有点不对。
陶音起了身,走过去小声问他,“怎么了”
厄兰抬眼看她,闷声道“没怎么。”
陶音不信他,看他脸色青白,才恍惚想起他那时候没喝费安里给的那支能量剂,现在可能是低血糖了。
她道“等着,我给你拿能量剂”
陶音起身要走,厄兰伸手拉住了她,“我不喝。”语气难得有些任性。
陶音也不勉强,只是问他,“为什么”
厄兰“没有用。”
陶音想说什么,结果下一刻他就轻声说了实话,“我的头有点痛。”
这可是老毛病了。
后遗症没好,他时不时会头痛。
陶音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玻璃瓶,就知道他已经吃药了,但可能是没什么用。
她轻叹了一口气,这种情况她本身没有什么经验,安慰同样也没什么用。她想了想,让他躺下,就去拧了一条热毛巾,搭在了他的额头上。
陶音面上有点踌躇,道“我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以前我不舒服,别人是这么照顾我的。”
厄兰额头上搭了条沉重的热毛巾,其实并没有觉得舒服。但他听着,注意力被别的事转移了,问道“别人”
陶音嗯了一声,声音不自觉变得有点柔和,道“从前收留我的那个人。”
当初要不是老头收留她,现在她怕是不知道在哪里流浪了。
厄兰察觉到了她语气的变化,心里有些好奇。他仔细地想了想,迟疑地问,“是那个贫困证上面那照片上的人吗”
“是他,”陶音想到抠抠搜搜的老头,扯唇笑了。随后她又觉得有点不对,纳闷道“不对,你为什么记这种不重要的事就记得那么牢你从前的事记起来一点了吗”
厄兰面露难色,“对不起。”
老样子,他还是没能想起来什么。
陶音叹气,道“算了,你的头都砸成那样了,不能怪你。”
后遗症嘛,慢慢治,急不来的。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道惊雷声,震耳欲聋,凶猛地拍打着窗,啪地一声震碎了半扇玻璃
厄兰听到声音,脑子里一瞬闪过手术室满地玻璃淌着鲜血的画面,面色微变,下一刻他只觉头痛欲裂,眉头皱紧了。
陶音见状,急忙抽了毛巾扔掉,语气慌张,“怎、怎么敷了毛巾比刚刚更痛了吗”
不应该啊。
“不是,”厄兰摇了摇头,眯起了眼睛,艰难地开口,“关窗就好了。”
陶音扭头看大开的窗子,就立刻起身关上了,顺便还把帘子给拉上了。她还发现厄兰眼睛不舒服,就把灯也关了,屋子瞬间暗了下来。
房中一片漆黑的宁静,而外面依旧是狂风暴雨。
厄兰面色有点苍白,在黑暗中看不出来,他静静地躺着,看上去不太好。
陶音心想这头痛真是要命。
这次领了奖金,回去买好一点的药吧。
陶音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房里光线昏暗,她在这个角度看其实也看不到什么,就是等着看他有什么反应。
等了许久,她见厄兰安静躺着,没什么动静,才慢慢地起身。
不过她一动,一直没有动静的厄兰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冷得像冰一样。
陶音微愣,便问“要拿什么喝水”
厄兰没说话。
天边又有两道惊雷乍起,白光雷霆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将整间屋子晃得惨白惨白的。
沉默了片刻,陶音想到了什么,表情有点僵硬,“你不会是那么大了,还怕打雷吧”
静了两秒,厄兰幅度小小地点了头,嗓音有点低,“害怕。”
“”
你故意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陶我不信不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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