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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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司主, 这白小姐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一般人不死也残了, 她虽然伤的不轻,但好在都是皮外伤,养一养就能好了。”

    天玄司专属太医在给白优诊治完以后,擦着满头的汗对宋从极汇报情况。

    宋从极的脸色却并不好, 抢救白优的功夫,他已经把来龙去脉都了解清楚了。

    没想到南婇身为一朝公主, 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千防万防, 宋从极盯着了所有人, 却偏偏忽略了南婇。

    他本以为她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小公主罢了, 现在她才意识到,宠坏的本质,还是坏。

    不该掉以轻心的。

    “不过”

    太医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把情况都说了, “白小姐除了摔伤, 还有不少鞭痕,应该是在此之前被人用过刑。”

    宋从极眸色深沉地看了过去,“有多少”

    “大概二十一道鞭痕。”

    “知道了,有劳太医了。”

    太医摆了摆手, 特地把房间让了出来,留给二人。

    宋从极走进去。

    床榻上,白优虚弱地缩在被子里,整个人看上去脆弱无比。就连睡着的时候,她的眉头都紧紧地皱着, 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宋从极从未懂什么是心痛

    但是这一刻,一颗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疼得他原本冰冷的面容都无法维持。

    他实在难以想象她那么脆弱的身板,在他所看不到的地方经历了什么,他甚至恨不得那些伤口都在自己身上。

    早知道就不该答应让她来冒这个险的。

    悔恨、自责,还有不知名的揪心交织在身体里,宋从极望着她熟睡的脸,本来想对她说点什么,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司主,公主已经带过来了。”

    外面忽然传来天相的声音。

    宋从极刚伸出的手,在半空一顿,最后还是收了回去,目光沉沉地看了看白优,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南婇此时已经重新换好了衣服,一身漂亮精致的打扮,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天真无暇的小姑娘

    若不是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宋从极原本还能对她稍微客气一些。

    但现在

    宋从极视线冰冷地从南婇身上扫过,示意她先等一下。

    南婇看着宋从极的目光里都是爱慕,“宋哥哥你不是单独找我的吗我们还要等谁啊”

    宋从极没有理会她,走到一侧的雕花椅上坐下。

    南婇有些莫名其妙,但看宋从极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在他旁边跟着坐下。

    “圣上到”

    陈公公尖长的嗓音没一会儿就从外面传了过来。

    南婇眼皮一跳,紧张地跟着宋从极站了起来,“宋哥哥,你怎么把我父皇叫过来了”

    宋从极“公主千金之躯,不管做了什么事情,自然都需要陛下来圣裁。”

    南婇心里有些忐忑,完全摸不透宋从极这句话的意思。

    本来她看着白优坠回去以后就跑了,并命令所有人都不准将今夜的事情说出去。

    在她看来,白优已经葬身火海了。

    反正也没有人知道白优来过,所以,南婇的寝宫里突然失了火,她装作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样子,面对着众人俨然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天玄司在她那里救了火以后,盛帝也来了。

    她在盛帝面前哭了好一通,盛帝心软本来都不追究了。

    甚至连禁闭都给取消了。

    她刚和父皇告别完,怎么又要等他来了

    盛帝看到南婇在这里也很是意外。

    “宋爱卿,你把朕特地叫来此所谓何事朕不是让你去彻查失火的事情吗,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盛帝看着宋从极不满地问道。

    宋从极拱了拱手,“陛下,要想知道为什么失火,直接问公主就行了。”

    两人愣了一下。

    盛帝“此话怎讲”

    宋从极回头,看了一眼天相。

    片刻后天相就把今夜和南婇在一起的那些宫人全部带了过来。

    南婇看到这些人脸色当即就变了。

    “宋哥哥你把我宫里的人抓来做什么”

    宋从极无视了她,直接走到那些人面前,冷声道“说吧,今晚发生了什么事儿,若敢有半句隐瞒”

    宋从极毫不客气地劈开了面前的椅子。

    “这便是你们的下场。”

    宫人们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今天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被白优所救。

    看到公主把人推下去的那一刻,他们也同样对南婇的行为充满了鄙夷。

    若不是白优,他们所有人都会死在里面。

    本来还有些犹豫,但被宋从极这么一吓,其中几个承受力弱的,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横竖都是一个下场,南婇这种恶毒胚子早该下地狱了,还不如为自己的良心,挣一分心安。

    “司主,都是南婇公主逼我们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只知道在牢房里等着人来,今晚有人要审讯,然后然后我们就看到了白小姐。”

    盛帝难以理解地看了看南婇,“你为何要抓白优”

    南婇稳了稳心神,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她偷了太医院的天蚕果,所以我就带她回来审问了。”

    宋从极笑了,“我倒不知,公主竟然还操心起我天玄司的事务了”

    “因为那会儿我正好在太医院,毕竟我也是堂堂一国公主,当然希望能帮宋哥哥分担一些,所以就擅作主张把人带走了。”南婇理直气壮地说道。

    盛帝都被她这个蹩脚的谎言说得听不下去了,“胡闹,白优乃是朕亲封审理宫中案子的人,怎么可能偷东西”

    “怎么不可能,她妹妹受了伤啊,只有天蚕果能止疼。那可是进贡的东西,她一个小小侯府怎么可能用得起一时起了歹心也正常啊。”

    宋从极瞥了她一眼,周身都是寒气,“白优手上有我的令牌,她想要什么止疼药天玄司应有尽有,何须偷”

    南婇到底扛不住宋从极这一身让人窒息地压迫感,眼看着解释不通,只能狡辩道,“我把她抓走的时候,她什么都不解释,我也不知道啊。”

    “”

    南婇说着哭了起来,跑过去拉着盛帝的手就在那里撒娇,“父皇,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当时天那么黑谁知道是她啊”

    宫人震惊“”不要碧莲。

    盛帝看到女儿哭,心一下子就软了,“行了,宋爱卿,看来是误会一场,此事就算了吧。南婇毕竟还小,到底什么都不懂,你就别和她计较了。南婇,你去给白优道个歉。”

    南婇一听白优,脱口而出“她还活着”

    盛帝也被她给问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了,对了,今天是南婇自己搞的那个牢房失火。

    白优被她抓了的话,白优应该是被关在里面的,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宋从极迎上盛帝探究的目光,淡淡解释了一句“我将她从牢房带出来以后,封锁了所有消息。”

    怪不得。

    盛帝点了点头,“还是宋爱卿反应及时,南婇,快去给白优道歉。”

    “我才不要,我又没有做错。”

    盛帝只当她是小姑娘任性,毕竟刚才经历这么大事,眼睛都哭肿了,这会儿闹点脾气也正常。盛帝还要劝她几句,宋从极直接把一块白布丢了出来。

    盛帝“这是什么”

    “这白布上有蒙汗药,是白优失踪后现场发现的。”

    盛帝奇怪道“宫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宋从极看向南婇,一字一句道“我查了一下近日来的记录,发现今天昨天下午有宫人特地从外面带了一份进来,直接交到了公主的寝宫里。”

    南婇的脸瞬间就白了。

    宋从极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白优恐怕并不是不解释,而是不能解释。我十分肯定,南婇公主这一次,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关押。”

    盛帝和南婇同时陷入到沉默里。

    宋从极却像是罗列南婇的罪状一样,继续说道“私自在宫里设刑,抓捕朝廷要员,阻碍天玄司办案,捏造不实真相公主,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南婇怔住了,半天才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没有。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对她用刑了。”

    宋从极“白优身上一共挨了二十一鞭。”

    盛帝愣了一下,“什么二十一鞭”

    “公主打了白优二十一鞭。”

    南婇急忙反驳“胡说,是他们这些奴才打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宫人“”真是非常不要碧莲。

    宋从极“她手上有陛下亲赐的扳指,区区几个奴才怎么可能敢动她”

    “宋哥哥,你偏心,你为了她什么都说是我做的。”南婇委屈地又哭了起来。

    宋从极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扭头,用剑指了指那些宫人“你们说。”

    “是是公主要我们审讯她,白小姐不承认偷东西,公主公主就用鞭子抽了她”

    宋从极终于看了她,”所以公主你是打算屈打成招吗”

    南婇恶狠狠地瞪了宫人们一眼,想说什么,宋从极直接打断了,“偷盗与关押一事涉及白优,她还在昏迷,既然公主咬定她有罪,那不如等她醒了再做定夺,但你伤我天玄司的人,这便是我能做决定的事情,我们就先算算这21鞭,再说其他。”

    南婇

    “宋哥哥,你想做什么”南婇心里漫起一股巨大的恐惧,缩到了盛帝的身后。

    她从来没想过,宋从极居然真的,敢对她出手

    宋从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在场所有人却感受到他整个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愤怒。

    “她无故受了多少伤,你便赔多少,很公平。”

    南婇抖了起来,拉着盛帝就嚎啕大哭,“父皇我宋哥哥要打我”

    “这宋爱卿,南婇还小,哪里受得住天玄司的惩罚,小惩大诫就算了吧”盛帝到底有些不忍心自己的女儿真被打,和宋从极商量道。

    宋从极不肯退让,“陛下,天玄司有天玄司的规矩,还请你不要插手。”

    盛帝“”

    “父皇救我”

    “爱卿啊”

    忽然,一道虚弱却清晰的声音传了出来。

    “大人,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来吧。”

    众人闻声怔了怔,回头,只见白优浑身包着各种各样的纱布,缓慢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盛帝看到白优伤痕累累的样子吃了一惊,“你怎么成这样了”

    白优看向南婇“陛下不如问问公主”

    本以为死了的人,现在忽然出现在面前,南婇心虚地缩在盛帝身后不敢出来。

    宋从极扭头,宫人们还没等他指就急忙说道“牢房失火的时候,白小姐找到了烟囱救我们出去,但在最后关头,公主砍断了白小姐的绳子,她从烟囱口坠了下去”

    “”

    盛帝难以置信地把南婇拉了出来,“南婇是不是真的”

    南婇被宋从极吓完,这会儿又被盛帝吓,整个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字都说不清楚。

    但显然还在找理由推辞,根本就没打算承认。

    宋从极走过来扶住她,白优对他小声道“大人,交给我吧。”

    宋从极顿了顿,“好。”

    白优走到盛帝面前,“陛下,我和南婇公主之事其实很简单,她说我偷了东西,所以强行把我带走,其他无非都是想借此机会弄死我的理由罢了。”

    南婇听到这句话,终于停下哭泣,反驳道“你胡说明明就是你偷了东西,不然我怎么可能抓你”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白优冷笑,“证据呢在哪里”

    “谁知道”

    “那公主何以人为是我偷的”

    “那个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太医院。”

    白优看着她,“我要是能证明我根本没偷,公主打算如何”

    南婇想了想,“呵,你要是能证明你是清白的,本公主任凭你处置。”

    “好,公主最好记住自己的话。”

    白优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天相,“给我拿一盆水来。”

    片刻后,天相端着水进来了。

    白优将水直接泼到了南婇的身上。

    南婇都被她泼的懵了,“你干什么”

    白优徐徐道“查案啊。”

    盛帝也疑惑地看着白优,“泼水的意义是什么”

    “找到天蚕果的下落。”

    说完,白优扭头再次说道“在她梳妆台下面。”

    天相应声,当即带着人去了。

    不一会儿,他手里蹲着一个盒子回来,赫然就是天蚕果。

    南婇一张脸被气得通红。

    盛帝更是难以置信,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自证清白了

    “你怎么知道在那的”

    白优“天蚕果乃是进贡的圣品,气味绝非寻常,公主想要诬陷我,势必会将此物小心收好,甚至反复检查,身上自然就会留有气味。刚才那盆水,便能将多余的气味祛除,只留下最重要的那一味。而在这些味道里,还混杂着淡淡的胭脂香气,如果只是身上的味道,刚才那盆水足以去掉。但混杂在天蚕果里的味道,却不容易祛除,除非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些”

    盛帝恍然大悟,“所以你确定是在她的梳妆台下”

    “是。”

    “陛下,现在可以证明是公主诬陷我了吧”

    南婇公主眼看着被识破当即大喊起来,“不是的,我父皇,我也是被骗了的,是吕太医说有人偷了天蚕果,让我去抓贼人的。”

    宋从极眼皮抬了抬,挥手,吕太医立马就被抬了起来。

    此时的他浑身是血,显然被天玄司好好的慰问过。

    吕太医一进来,看到宋从极抖得更厉害了,根本不理会南婇的示意,一句废话都不敢多说,颤颤巍巍地说道“公主公主莫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让把我天蚕果偷给你,然后又让我把太医院的人都支走的你怎能嫁祸给老夫啊”

    南婇“”

    白优看着盛帝,“陛下,南婇公主先是找吕太医偷走天蚕果,然后趁着我去的时候又冒充禁军将我带走,甚至为了逼我承认是我偷的还对我用刑这一切种种都说明南婇公主想要将我置于死地。”

    “你胡说,我杀你干什么”

    “那公主故意剪断逃生的绳子将我推入火坑,难道还不够说明吗”

    “”

    一切已然说的清清楚楚,无论南婇怎么狡辩,人证物证都已经放在了面前。

    白优等着盛帝的回答,但看得出来他还在犹豫。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种事情恐怕并不是第一次见了,甚至因为见得太多,所以都已经习惯性的维护了。

    但是,事情发生在白优身上,她今天是一定要盛帝给一个了断的。

    所以,她跪了下来,字字珠玑地对盛帝继续说道,“陛下,栽赃,嫁祸,诬陷,恩将仇报这些都是公主全部用在我身上的,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她对宋司主的爱慕,但我后来发现并非如此。”

    盛帝眼皮松动了一下。

    白优“我与公主无冤无仇,一进宫她就开始这样针锋相对,陛下不觉得太奇怪了嘛我虽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臣子,真死了也不足惜,但陛下有没有想过,我是您钦点负责后宫绝命煞之案的人,南婇公主这么想杀我,或许是因为并不希望你有子嗣呢”

    “如若这宫里还有新的皇子公主,你对她的爱岂不是就少了”

    盛帝愣住了。

    白优这一句话直接戳到了他的痛处。

    差点都忘了,白优是眼下唯一能帮他解决生育问题的人,她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盛帝岂不是除了她这个一个小公主,便再也没有别的孩子了

    有些事就不能细想。

    但对于身处高位的帝王来说,有些人就偏偏会细想。

    比起儿女情长,每一个上位者的心都是狠的。

    一旦威胁到他的权位,血肉骨亲都能杀,更何况是一个不听话的公主。

    白优点到为止,说完以后等待着盛帝的决定。

    南婇明明都说了是为宋从极了,哪里能懂白优莫名其妙说到子嗣的意图,还在旁边理所当然地让盛帝不要信她。

    但她越这么说,盛帝反而更加坚信了白优的话。

    她现在这副做了错事还理所当然,毫不在乎的样子,岂不就是因为他宠她吗

    盛帝扭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已经做出了决定。

    “此事是由南婇任性妄为而起,朕许你随意处置。”

    南婇“”

    白优“那就先把我受的这21鞭还回来吧。”

    “父皇”

    盛帝挥了挥手,看着南婇的眼神里一瞬间全是厌恶。

    南婇也闹不明白为什么忽然父皇就这样对她了,还要哭闹,盛帝嫌烦,直接命人堵了她的嘴。

    白优虽然现在浑身上下都疼的要命,但是报仇的机会她是不会就这么放过的。

    她接过了宋从极递来的鞭子,挥鞭直接抽了过去。

    南婇疼的眼泪直流,根本没想到过那么宠爱自己的盛帝,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选择了白优。

    还不用等二十一鞭抽完,她就已经疼得晕过去了。

    天相等人直接过去用水将她泼醒。

    白优就是要她清醒的感受着这鞭子带来的痛楚,一直到抽完二十一鞭才停下来。

    盛帝冷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南婇,“南婇身为公主任性妄为,目无法纪,今日起,废黜公主之位,幽闭冷宫”

    深夜,南婇在幽暗的冷宫里醒了过来。

    她想喊人过来伺候,可是,入目所及之处,一片幽冷荒芜,哪里还有人影

    南婇浑身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又痛又冷,生气地哑着嗓子大骂,突然门被推开了。

    一个身着紫袍锦服的男人走了过来。

    月光倒映在他的身后,高贵冰冷,却又带着一股让人惧怕的气息。

    “谁”

    对面的人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看着他脸颊上的鎏金面具,南婇浑身一震,“承渊王”

    “嘘。”盛千夷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她的面前,“本王带你出去玩如何”

    南婇刚想说你是有什么大病她这样子像是能玩的嘛,结果,盛千夷却直接把她提了起来,拎到了屋顶上。

    此时,屋顶上除了他们,还有一群人。

    是她的宫人和吕太医。

    南婇心里发慌,“你想做什么”

    盛千夷扭过头来冲着她笑了笑,“当然是让公主开心了。”

    明明他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南婇却害怕得哆嗦起来。

    以前见到承渊王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啊。

    为什么现在会这么可怕

    盛千夷提着她站到烟囱口,“来,听说公主喜欢推人,本王今天特地准备了不少,保证你玩过瘾。”

    南婇这会儿都顾不上疼了,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些人,每一个都是这次针对白优的宫人,再傻她也反应过来盛千夷这是在帮白优出头了。

    “父皇已经罚了我了,你还想怎么样”南婇一想到白优就火气大,忍不住质问道。

    盛千夷像是没听到,把吕太医拽到了她的面前,“来,开始吧。”

    吕太医被捂住了嘴,根本说不出话。

    南婇不想动手,盛千夷懒洋洋地声音却传了过来,“吕太医,你要是推她下去,你就能活哟。”

    吕太医闻声一恸,南婇眼见形势不对,一把将吕太医推进了烟囱口。

    砰

    人肉坠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沿着烟囱的墙面传递上来。

    盛千夷把第二个人又拉了过来。

    开了第一个头,再杀后面的人显然比之前容易许多。

    南婇已经被恐惧支配了所有情绪,像是一个木偶一样,他拉一个,她就推一个往下。

    推到后面,她整个人都麻木了。

    “你可以放了我吗”南婇的语气里带着恳求,即便面对着盛帝和宋从极,她也从未像现在这般害怕过。

    面前笑容灿烂的盛千夷,简直比魔鬼还可怕。

    盛千夷单手撑着额角,脸上还是那副懒散闲适的模样,“嘘,说什么梦话呢,玩的正高兴,干嘛要放。”

    南婇的精神已经在崩溃的边缘,“白优到底是你什么人,你要这样帮她出头”

    盛千夷认真地想了想,“她啊,不是本王什么人啊。”

    “只不过她像一个人”

    哪怕只有一个影子,与时霓相似,他都想要抓住。

    更何况,她的像却让他感觉仿佛就是时霓本人一样。

    三年前,他没能护住时霓,成为了他这辈子最大的痛。

    三年后,面临着与她相似的白优,他又怎会允许别人动她

    盛千夷看着南婇的目光变的阴沉了几分,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她啊还真是跟时霓一样,只擅长做好人,做坏人都做的不够纯粹呐,伤害过自己的人又怎么能让她活着呢。”

    南婇根本跟不上他这个思绪,但也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什么,当即就想跑。

    盛千夷却宛如鬼魅一般来到她的面前,抓住了她的脖子。

    “罢了,她做好人就行,本王呀还是更喜欢当坏人。”

    南婇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兴奋,这兴奋却像是催命的无常鬼,吓得她拼命挣扎,盛千夷丝毫没放在眼里,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跑什么,到你了呢。”

    “放开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可惜啊晚了呢”盛千夷叹息着把她提到了烟囱口,松开了手。

    南婇从烟囱口直接跌了进去。

    甚至连呼救都来不及,就这样没了声息。

    侍卫不一会儿跑了上来,“王爷,死了。”

    盛千夷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脸上的笑意褪去,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没意思,全部都剁碎了喂狗吧。”

    “是。”

    作者有话要说  盛千夷算了算时间,我也该对白优上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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