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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望诚的声音低了些“过来,贺嘉清。别让我说第三遍。”
贺嘉清却依旧瘫坐在原地,神经衰弱一般不断摇头,眼泪一直在掉落,微微张开了嘴,却再也说不出话。
他已穷途末路,彻底失去了希望。
在他心里,贺望诚的影子高得像一座山,一场噩梦。就在这间寂静无人的影音室里,这个不过刚满十八岁的孩子,正被自己心目中唯一的父亲慢慢摧毁。
他无法相信这个事实,贺望诚对他抱有那么畸形的感情
这个真相让他恶心到几乎想要呕吐,他觉得自己要把整个人都吐出来了,爸爸怎么会这样对他,为什么是他,为什么
贺望诚亲眼目睹贺嘉清无声的崩溃,不动声色地静静观看。
他残忍,冷酷,隐秘灼热的爱恋早已发酵成骇人欲望,在他心里,无论贺嘉清是开心或是厌恶,是绝望还是痛苦,都只能乖乖呆地在他身边,做他最宠爱的孩子。
他耐心地等待贺嘉清流完眼泪,渐渐平息抽噎,然后才站起身,向他的孩子走去。
贺嘉清在看到贺望诚动作的第一秒,就开始尖叫,声音又细又尖利,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小猫。
“别过来爸爸”
他发着抖,抱紧双臂,蜷缩身体,背靠着隔音门,眼神光濒临破碎。
贺望诚低低一笑,声音低沉宛如河床。
他一步一步走向贺嘉清,手工皮鞋敲击出轻微声响。
“贺嘉清,”他站在了这个饱受惊吓的男孩面前,“你本可以永远都当爸爸的孩子。”
贺嘉清啜泣一声,仍在徒劳反抗“别过来、别过来求你,爸爸,你放过我吧,你是我爸爸啊”
“但现在不是了。”
贺望诚无情地打断了他。
他弯下腰,两只手臂穿过贺嘉清腋下,把他抱了起来。
是在贺嘉清童年时,他常常抱他的那个姿势,态度仍然亲昵,像在对待一个幼童。
他托住贺嘉清腰背,把贺嘉清禁锢在自己怀抱中,抱着他走向影音室座椅。
贺嘉清哭到直抽冷气,不住挣扎“爸爸不要爸爸”
贺望诚却强行抱住他手脚,然后坐进软垫座椅,并把贺嘉清按进怀里。
贺嘉清双膝向外打开,被按在贺望诚腿上,贺望诚一只手掐着他的后脖,一只手则按住他的腰窝,“贺嘉清,你已经不是我贺望诚的亲生骨肉,想要留在贺家,你必须得付出代价。”
“我不要留在贺家我不、不要,爸爸,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贺嘉清连声啜泣。
“我怎么可能放过你,”贺望诚低笑一声,靠近贺嘉清面庞,“你是我亲手养大的小孩,我一点一滴把你培养成现在这个模样,你是我十八年的心血,宝宝,我在你身上倾注的心力,比贺嘉明和贺嘉昱两个人加起来都多,我怎么可能放开你,贺嘉清”
他用手指轻轻揉捏着贺嘉清的后脖颈,另一只手则缓缓探进贺嘉清衣摆。
贺嘉清失声痛哭,拼命躲开贺望诚的手,整个人都写满抗拒,却只能在贺望诚的怀抱中,无望地再三求饶,以为这样就能像小时候每次犯错一样,获得贺望诚的宽宥。
他一声一声地哭着喊贺望诚“爸爸”。
这个最笨最乖的小孩,即使到现在,也仍然要坚持他对贺望诚的称呼,就好像这是他最后所能拥有的、童年里唯一剩下的东西。
贺望诚眼中的欲色却更加深重。
他把贺嘉清抱得更紧,如同把这个孩子抵在自己心口,刚要抬起手臂,却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枪声打断。
巨大的枪响声即使隔着隔音门,也仍然清晰无遗。
连续的枪响火力绵延,仿佛一场恶战,正在贺家大宅中进行。
贺望诚顿了顿,微微皱起眉头,侧耳聆听枪声。
在分辨出枪声的位置后,他放下贺嘉清,吻了下贺嘉清的额头“宝宝,乖点在这里等爸爸回来,我去上面看看。”
贺嘉清吓得发抖,没有出声。
贺望诚又亲了亲他的眼皮,这才起身离去。
他反锁了影音室的正门,把贺嘉清关得严严实实。
贺嘉清在他走后许久,都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抱膝蹲在座椅上埋头低泣。
他已然无望,一切还能再回到从前。
贺望诚似乎已经把他当成囊中之物,不会轻易放手。
他再也不会是贺望诚的孩子。
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他哭着抬起头,屏幕上的光影明暗变换,放的是一部很老很老的电影,银翼杀手。
他的眼睫颤了颤。
随即从他的脑袋后面,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那只手用的力气很大,让他甚至来不及叫喊出声,便只能“唔唔”地挣扎。
黑暗中,那只手劲健有力,贺嘉清一阵晕眩,在电动座椅调节靠背角度时发出的嗡鸣声中向后倒,被一个沙哑的声音拂过耳边。
“开心么,贺嘉清”
带着恶意的,年轻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对方捂着他的嘴巴,欺身而上,勾过他的右腿膝弯架在肩头,将贺嘉清拗成一个无法逃脱的姿态。
“贺望诚还想要你,”那人发出嗤笑,“他要把你关在贺家,当他的玩物。他还是你的好爸爸么,贺嘉清”
他一字一句,如匕首割开贺嘉清心脏。
贺嘉清被他捂着嘴,不住流泪,胸膛起伏。
投影屏幕上,电影男主角正在昏暗光线中靠在床头,沉静地注视着女主角向后放开头发,坐在钢琴前准备弹奏。
影音室的黑暗里,贺嘉清被来人压住身体,泪光在投影仪的光线中闪成碎钻。
他听着这个年轻的声音逼近耳边,尖锐的犬牙似乎随时都能咬住他的耳廓“别出声,贺嘉清,贺望诚随时都能回来。”
贺嘉清大颗落泪,在颤动的睫毛间,看清了贺见琛年轻俊美的面容。
这头年轻的恶狼,随时都能用爪子,抓开他的喉咙。
贺见琛似乎被他的眼泪取悦了,手指揉着他的嘴唇,嘴角勾起,带着浓浓恶意道“你看,像不像在偷情,贺嘉清”
贺嘉清被“偷情”两个字猛然刺激,睁大眼睛,脸烧得通红,屈辱的泪水涟涟滚落,激动地想要扭开身体,不让他控制自己。
贺见琛笑起来,亲他的鼻尖“真可爱,你从小到大一直都这么可爱吗,贺嘉清”
他顿了顿“难怪贺望诚会舍不得放开你。”
贺嘉清发出抽泣。
“那个老东西想要控制你一辈子,”贺见琛徐徐道,“多亏了我跟踪他到这里,才能找到你。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求我,或许我可以帮你,从他身边逃走。”
贺嘉清眼眶通红,泪眼盈盈,在他手掌下不住摇头。
贺见琛的手握住他的脖子,低声耳语“为什么不”
他掌心温度炽热,眼眸似刚夹出冷却的木炭,外表灰黑,内里却仍然是燃烧火种。
贺嘉清身体一僵,眼珠慢慢地,从屏幕上男主角坐在女主角身边想要与她双人合奏的画面,移向贺见琛面庞。
忽然眼睛弯弯,朝贺见琛笑出了月牙弧度。
“砰”
影音室的隔音门发出巨大的爆炸声,火光四射飞溅,烈焰瞬间席卷门板,在爆裂中燃出一片熊熊火焰,被强行打开的隔音门后,露出一个提着20火箭筒的高大身影。
被金属防咬器禁锢着下半张脸的退伍特种兵保镖,如同天降,出现在他们面前。
电影中,女主角起身离去,男主角在一片光影中大步朝她追去。
贺见琛动作迅疾,在大门被炸开的第一秒,便翻身离开贺嘉清身上,朝门口的陈星骏眯了眯眼睛,“又是你啊。”
宁有时歪过头,微型遥控器在手里转过一圈,陈星骏的防咬器上,亮起荧蓝纹路。
“对啊,又是他。”
他笑眯眯地替陈星骏回答,在手指间转过一圈,划向贺见琛脖间。
贺见琛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迅速回握他的手腕,眼神扫过他含着笑意的面庞,眼底的兴奋之色挡也挡不住“只会玩刀可伤不了我,宝贝。”
“本来也没想能这么简单伤到你。”
宁有时笑意加深,目光看向贺见琛身后。
陈星骏已在眨眼之间走上前,扔掉火箭筒,手中长剑无声无息,架在贺见琛颈边。
他目光流转,被防咬器套牢的忠犬已然会意,伸手把他从贺见琛手里拉了过来。
毫秒之间,他们的动作默契到无需任何多余交流,宁有时顺势而上,双腿挂在对方腰间,一手勾住陈星骏脖子,一手攀住他肩膀。
投影屏幕上的男主角终于追上了女主角,把女主角按在昏暗灯光中的百叶窗前激吻。
宁有时凑过脸,眉眼艳色动人,将他丰润双唇,贴在男人冰凉的金属防咬器上。
“你们两个,今天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宁有时笑着说,“帮我咬他。”
防咬器上方,男人眉眼轻抬,如一把擦拭完毕的利刃,揭开绒布,正式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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