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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过得飞快, 考完最后一科,不日就要放寒假过年了。
岳宁有些感慨,要说去年是跨年, 那今年可以称得上是跨世纪了。临近年关的两个月, 可以说是发生了太多事。
她准备期末考薅掉的几大把头发不提,和大姐商定了校园连锁计划,也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店面已经选好了四家,两家已经在安排装修, 各种手续也很顺利。冬天天冷, 装修缓慢, 好在隔着一个寒假,她们准备时间紧张但又很充足。
原本主要经营的是文具与书本,兼带着卖点杂货, 岳宁在原本的基础上,又加了些品类,类似书店版的超市。店面选址也很考究, 能选在学校里最好, 不然就是在正对校门的地方,反正是地方好找又显眼, 东西全又便宜,保证来了一次下次还想。
说来有趣的是, 一个大学生一个准大学生凑一起想了几十个吉祥如意的名字, 最后抓阄定了一个大姐随口说的老干妈味的“大姐杂货”, 倒也有点意思。
所以注册的时候,岳宁直接找人设计了这四个字的变形体,堆出一个喜庆q版的o。
店铺的装修, 岳宁也本着简单的原则,店面选的都不算大,但都方方正正的,内里的摆设也是简单大方,尽量多的展示,才能勾起人的购买欲,这是现在各种柜台商店和百货公司都欠缺的。
趁着年前的时间,大姐来回了几趟,存满了家里的仓库。其实她从来没想过搞这么大,出去练摊也只是因为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孤独得很,她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喜欢学校那种到处都是新鲜面孔的地方。
可是,那日岳宁找她商量这事儿的时候,她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事后有些迟疑,但既然已经答应,索性就折腾吧,反正自己女儿也不在,那个人也与自己无关了,孑然一身,也不怕折腾。
她主管采购,临近年关,年货紧俏,但日用这些东西销路就靠后不少,又年终考核,因此,像她这种能大量采购的客户,可以拿到一年中最优惠的价儿。
有房客退租回老家,她索性房子也不租了,又开了两间库房,大手笔的模样倒是吓到了向来喜欢的岳宁同志。
她倒是振振有词“不是说要干票大的吗姐说陪你,又不是闹着玩的,放心,姐别的没有,就是有钱,账上不会走不开的。”
岳宁“”
行吧,一个两个的谁都上她面前来凡尔赛。
其间还发生了一件让周围朋友咋舌的大事。
一直被传绯闻但两个人却总否认并标榜“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余温和岳宁领证结婚了。
熟悉两个人的朋友“”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熟悉的朋友“”果然
不过,既然是修成正果好好过日子的,大家更多的是祝福。
小院一直没看到合适的,大姐索性做主把他们现在住的小院转给了他们,还给了一个友情价。岳宁很不好意思,大姐却喜笑颜开“我又不是冲你,我这是为了能时常看闺女,住在一起好,以后啊,小丫头保不齐要给我养老,住得近好照顾。”
想得也是长远。
甜甜终于把余老师忽悠回家当爸爸,最近却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她原本是因为不能要那个爸爸,所以想忽悠回家一个,但是现在,她原本那个爸爸总来找她,和以前跟她抢吃抢喝不同,他现在每次来都给她带这个带那个,还总说些“爸爸一定会做个好人”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
像个来做述职报告的下属一样,她每次看到都一个头两个大。
好在,他还是很怕妈妈,每次都不敢久待,不然她真的要被烦死了。她只想跟小敏小路他们玩,一点也不想听他说话。
这日,她约好了和小敏一起去胡同口买冰糖葫芦,正在门口等,那个唠叨的爸爸又来了,还买了冰糖葫芦。
看在冰糖葫芦的面子上,她决定忍一忍听他唠叨一会儿。等小敏来了,她就走人。
王雷最近一直在学做人,越学越觉得自己不是人。别的不说,就是以前和女儿抢吃的这件事上,他就很不是东西。岳宁要再嫁了,他不能做什么,但女儿,他可以尽力弥补。
虽然女儿为了区分两个爸爸,管余温叫“余爸爸”,管他叫“王爸爸”。
王爸爸就王爸爸吧,不好听,但好歹也是爸爸不是
他今天休息,一来就看到女儿拖着小脸看着胡同口卖冰糖葫芦的大爷流口水。
表现的机会
当机立断,买了五串。他一串,女儿四串。
“甜甜啊,爸爸最近工作很累,也没什么时间和精力读书,唉,这大学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考上,也许这辈子就考不上了,早些年爸爸是大错特错,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但你还小,还来得及”
又是那套孩子要争气的理论,甜甜表示自己已经能背下来了。
但小丫头满心都在冰糖葫芦上,也懒得跟他理论。
胡同口却冲来一个怒气冲冲的身影,还伴随着一声怒喝“王雷你个龟孙子不是都说清楚了吗你在这儿干嘛,你来这儿干嘛诱拐儿童吗”
嘴里一边骂着,一边已经走到近前,拎起棉袄就要打架。
后面乌泱泱追上几个人,扶老携幼的,为首的妇女一脸生无可恋,扶着肚子,不敢近前“岳勇你够了,快停下,好好说话别动手啊”
甜甜一看,也顾不得认人,转身回屋去报信了。
等岳宁闻声赶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抱在一起,滚成一团,像叠起来的两床厚重棉被。
好在余温和几个朋友在屋里聚会,都是青壮男子,出来把两人分开。
两人脸上都挂了彩,王雷一脸懵逼,岳勇像昂扬的公鸡,还在跃跃欲前。
待问清缘由,混乱场面变得有些滑稽。
岳宁把亲哥拉到一边,解释“他来看甜甜其实是我默许的,他虽然,”她顿了下,指了指脑子,“这里还不太好使,但人转性了,来看看就来看看吧,也不会看少块肉。”
岳勇自然不信,使劲瞪着王雷,王雷吓得赶紧告辞。
得知是一场乌龙,余温的朋友们才松口气,但人家亲戚来了,聚会也不好再继续下去,几人也就趁机告辞离开了。
进了屋,一阵乱后,岳宁才想起来问“你们怎么来北京了为什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几次通电话,你们什么都没说,还搞起了突然袭击,真是的。”
谁知几人相视一笑,最后还是李桂琴代表发言“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而且,你和余温结婚,我们怎么都得来看看吧。这小院真不错,”她说着,上前把挂在岳宁大腿上的岳乐乐择下来,“比我们想象中的大一些。”
“那当然,既然让你们来,就肯定能安排下。但是啊,我这会子有点忙,你们想的那个婚礼啊,是肯定办不了了,你们来了我们也不办”顿了顿,她笑开了花,“不过,你们来的也是时候,哥,明天开始跟我干活吧。”
在一边默默整理行李的岳勇“”
为什么有事的总是我
老两口不比年轻人理智,能憋住自己感情,他们从看到女儿起,就一直拉着女儿的手,问东问西,问题前后也没有逻辑,仿佛都要问清楚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其实电话里也说了不少,但他们就是问个不停。尤其是岳老爹,岳宁从没见过这么啰嗦的他。
岳宁知道他们为什么来。
这么大年纪,不远千里,坐着这个年代并不是很方便的交通工具,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说到底,不就是想看女儿一眼吗
说不感动,是假的。
余温忙里忙外,安排一家人住宿,不提。
夜里,床头夜话,两人说起安置老人的事。
岳宁希望能劝两个老人留下,但老两口饭桌上已经明确表示,过完年开了春,就回小南洼,还要种园子。岳宁觉得,儿女都在外面,只剩两个老人没人照顾不行,然后见面没几个小时,父女俩又开始了熟悉的相处模式,还不到24小时就有点相互嫌弃,仿佛白天拉着手诉亲情的不是他们俩。
余温倒是比较理解老爷子“他们在小南洼生活了一辈子,已经熟悉了那种生活模式,突然换到北京来,不管是饮食还是生活习惯,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挑战,你就算是要留下他们,也得慢慢来吧,你这要强硬气的性子,在外面好使,家里不吃这套,你明天啊,跟爸说话的时候收敛收敛吧。”
岳宁正在算账,计算器上的手顿住,挑眉抬头“哟,余老师,怎么还教育上了”
察觉到媳妇的死亡射线,余温讨好地笑着凑过来“哎呀,我怎么敢教育您呢,您是我们家的大领导啊只是啊,老爷子这么远跑来看你,就是为了跟你一起过年,你想想找个也该让着他,而且,刚刚我去给他们送热水的时候,老爷子好像感冒了”
“感冒那得赶紧吃点药,最近厉害”
说着她就要起身去拿药,原本放在被子上的记账本和计算器滑到了床下,余温伸手拉住她。
“已经吃过药了,都睡了,你消停会吧。”
岳宁觉得今天的余温分外不对劲,回头疑惑“余老师,你今天怎么了,火药味这么浓是不是嫌弃我了”
“不是嫌弃。”他慢慢揽她入怀,“是嫉妒。”给她掖掖被边,才接着缓缓说道,“你本来就忙,又来了一批分享你注意力的人,看来我啊,又要被冷落几分了。”
这酸溜溜的话,让岳宁没回过神来。
“你啊,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还不是夫人教得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少看那些言情小说,好歹是个悬疑大佬,正经科班大奖出身的,那些野路子地摊书少看,把你带坏了。”
“为讨夫人开心,这不算什么。”
岳宁觉得他没救了,挣扎着起来要去捡算到一半的账本。
余温拉住她“别算账了,我们来做点别的事吧。”
“什么”
“就那个好几天没做的事。”
“我好几天没打你了”
“你别掀我被子,冷”
“这是我的被子,盖你自己的去”
“不。”
窗外月色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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