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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苒和姜聪跟在张欣怡男朋友冲出来后, 就把人跟跟丢了。在院子里没有灯照明的条件下,白天看着雅致清新的小院,到了晚上只显阴森。
黯淡的月光下, 肉眼根本看不清东西,舒苒举着手机,手机自带的照明工具照亮了前方的一尺三寸地。
“这么大的院子,居然连个灯都没有, 真不知道老板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她轻声抱怨着。
姜聪揽着她的肩膀, 还有心情开玩笑“大概是为了省电”
舒苒撇了撇嘴“省电也不是这个省法呀。客房用的是最老式的拉线灯, 光线暗不说, 还总是一晃一晃的,眼睛都要瞎了房子破破烂烂的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修缮过, 大门口挂着俩大红灯笼, 居然也不点亮老远一瞅, 跟鬼宅似的,根本配不上它的价格真不知道这家客栈是怎么火起来的。”
姜聪无奈道“滇县本来就是一个山沟里小县城, 你能指望这里的民宿条件有多好”
舒苒点评道“金玉在外, 败絮其中。”
顿了顿,她又嫌弃地补充道“反正我这辈子是不会来第二次了。”
姜聪嘴上附和她的话,心里倒是不以为然。
虽然他和舒苒都是旅游博主, 但和只为了博流量赚钱的舒苒不同,他是真心热爱旅游的,在他看来, “汀溪阁”这个民宿客栈处处都带着一股子当地的民俗风味, 房间里的装潢设计很有情调,小院设计的也很有氛围,不愧是网红客栈, 实至名归。
有机会还要再来体验一次
两人绕着回廊走了半晌,人声逐渐远去,穿过一颗老树后,地面开始变得湿哒哒的,脚底打滑,姜聪穿的板鞋,不知踩到了什么,鞋底黏糊糊的令人不适,他只好脚步放缓,渐渐与前面的舒苒拉开距离。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潺潺的流水声,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儿。远远的,有人似乎在小声说话,若有似无地在耳畔回响,他觉得有点奇怪,脚往地上使劲儿蹭了蹭,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然而那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有人在呼唤着什么,凝神一听,那重复的两个字的音调居然与他的名字一样,姜聪心里莫名一动,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回头朝着那个方向望去。
舒苒走下台阶后,越发觉得周遭环境寂静的可怕,印象中院子明明也不大,怎么走起来却像迷宫一般曲折。
她满腹怨气,心里想着都怪张欣怡,大晚上的发什么疯害得大家任务完不成,还得过来找人
提出晚上出来拍素材的是张欣怡,事到临头作妖的也是她,平时事儿精也就罢了,出来还这么作,一点都没有团队精神
黑暗的环境下,未知的恐惧渐渐涌上心头,舒苒一想到造成她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心里对张欣怡的厌恶更更深了。
“你最好是出事了。”舒苒不满地小声嘟囔着,“省得浪费我的时间”
嘴里这么说着,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她知道这个想法很恶意,但她此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女孩子本就是心思敏感的生物,黑暗的环境将人的情绪无限放大,越是恐惧,越是对造成这一切的人有怨念。
然而当她满脑子恶念的说完这句话后,她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像是某件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事尘埃落定,一股难以形容的愉悦感笼罩了她。
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舒苒摇摇头,心说自己的第六感向来都不准,总不会是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听力出了问题,她发现自己走的这条小径只剩下一个人的脚步声,是姜聪的脚步太轻了吗
她心里有些紧张,不敢低头,也不敢回头去看人在不在,却放慢了脚步。
隐隐约约的,她嗅到一股淡淡的糊味,像是什么东西烧焦了的味道,她没有多想,猜测应该是附近的饭店里烧烤传过来的气味。
舒苒心里松了口气,只要有人就好。
为了缓解不安的情绪,舒苒清了清嗓子,故意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我来之前在网上查过这家客栈,据说这里有一个很奇葩的传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这家网红客栈还有一个诨名叫做秀必死,据说只要是情侣同房,晚上房间里一定会失火,情侣越恩爱,火就越大,因为这里住着一个单身狗神仙,拒绝吞狗粮哈哈哈哈哈”
嘴里说着熟悉的八卦,舒苒神色舒缓,渐渐放松。
“听说很多热恋的情侣都是奔着这个传说过来的,却没有几个成功。幸运的在刚起火的时候就扑灭了,不太幸运的有烧到自己的却没什么大事,也有当天晚上就去了医院的,最倒霉的一对情侣直接上了社会新闻,啧啧哦对了,还有一对靠着炒作青梅竹马,从校园到婚纱火起来的网红特意过来直播,可惜他们住了好几晚,最后连个火星都没看见,回去后男方就被爆出来出轨多年,在b里撕的天翻地覆,大家都说这家客栈有毒哈”
吐槽完这些似是而非的新闻,舒苒有点遗憾地想,要不是这家客栈房间太贵,他们也将在这里住一晚体验下传说中的“天神降怒”可惜她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思及此,她突然发现自己说了这么半天,身后的人却一直没有反应,顿时有些不高兴地回头“姜聪,你哑巴了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
这种时候故作沉默,吓唬谁呢
然而她身后竟是漆黑一片,没有任何人存在。
她茫然地望着面前几乎看不见尽头的黑暗,巨大的恐慌排山倒海般朝她袭来,令她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她焦急地喊“姜聪你在哪里”
声波远远传去,却被黑暗吞没了一般,没有任何人的回音。
舒苒的心跳突然加快,快得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她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朝原来的方向跑了几步,突然感觉脚下有阻力,差点被什么东西绊倒,急忙稳住身形,她感觉到自己的脚踝触碰到一个冰冰软软的东西,柔软的犹如皮肤的触感令她浑身僵硬起来,她的手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地举起手机一照
张欣怡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人事不知。
“”
舒苒此时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剧烈的几乎要爆炸,她倒抽一口冷气,脑门冰凉,两条腿像是被钉死在原地,无法动作。
良久,她才颤抖着缓缓蹲下身,哆嗦着嘴唇小声呼唤着“张欣怡张欣怡”
躺在地上的人没有反应。
大晚上的一具不知是活是死的躯体躺在路中间,还是自己认识的面孔,舒苒简直快要哭了,她真切地希望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只是个梦,马上就能醒过来,然而她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后,尖锐的疼痛告诉她这是真的
疼痛的同时令她的理智也回笼,舒苒开始怀疑张欣怡很可能是为了拍视频素材故意吓唬她,好来拍她的反应,毕竟以前他们为了拍搞怪视频时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怪不得姜聪也趁着自己不注意躲了起来,原来大家都瞒着她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她猜测附近暗处肯定隐藏着摄像头,心里便有些不自在,见张欣怡还躺在地上不动,她犹豫着伸出手指,想戳戳面前的身体“你还醒着吗”
结果她的手还没触碰到对方的衣服,一簇诡异的蓝火突然从张欣怡的身上冒出来,瞬间笼罩了她的全身,舒苒吓了一跳,惊慌地后退,瘫软在地上。
“什么东西”
浓郁的被火焚烧的焦糊味萦绕在她的鼻尖,幽蓝色的火焰,不是她见过的火焰颜色,它安静的燃烧着,没有火焰特有的那股热浪,而是冰冷的,像幻觉一般。
她清楚的看见火焰逐渐将张欣怡的整个躯体都覆盖了,那头漂亮的酒红色的大波浪卷发被烧的粘在一起,一簇簇的化为尘灰,白皙的皮肤被烧出一个一个的黑洞,像是迅速腐烂的瓜果,表皮被拨开后,露出不堪入目的内里
一股寒意从脚底向上蔓延,令她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看见躺在地上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正死死地盯着她,像是在控诉自己的仇人为什么这么狠心
“啊啊啊啊啊啊”
房间里,在景澄说完自己的推断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以赵导为首的节目组工作人员皆是一副听了故事后的梦幻表情。
这个如同神话故事里描述的邪神是真的存在吗
它一边手握着死神镰刀肆意收割人类的灵魂,一边又大发慈悲般满足自己人类信众的愿望,让他们变得富有,安乐
这么精分的吗
“很明显,现在它已经不满足于只吃不守规矩的人,开始自己主动寻找猎物了。”景澄沉声道,“如果再让它这般放肆下去,它的捕猎范围会越来越大,它也会变得越来越强,没有任何地方能困住它了。”
“届时,整个世界都会变成它的猎场。”
众人愣愣地看着他,有的甚至张大了嘴巴,像是在听现实版的哥斯拉。
既感到恐惧又觉得扯淡。
这么牛逼的存在,难道现实版的死神
真到那时,恐怕就是世界末日了吧。
这时,景澄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他冲秦炎点点头,按下接通键,抬头对众人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转身走到窗前接电话。
“喂景大哥。”
“你每次叫我的时候都要这么停顿一下吗”手机里传来景嵘低沉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不满。
“”这要让他怎么接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大哥,每次喊的时候当然会别扭。
察觉到对面的沉默的反抗,景嵘不想再为称呼的事多做纠缠,叹了口气说“你让我帮忙查的资料我发给你了,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请你相信,咱们家一定站在你这边,需要帮忙就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不关机。”
“谢谢您。”景澄手指碰了下窗沿,那里刚好有一枚突起的钉子,刺得他指腹微颤。
“不用谢。”
“还是要谢谢的。”
“真要谢我,那你就早点回来”景嵘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是天师,本事大,可凡事都有例外,如果觉得棘手,就快点过来。这世上总有一些你解决不了的事,我可不想从别人嘴里听到你也成为在滇县失踪的一员。”
景澄本来还心有触动,听到最后被噎了一下“不会的。”
商场上呼风唤雨的景大总裁在外面向来低调冷漠,此刻却化成絮絮叨叨的老妈子“那样最好你们都在外面呆了大半个月,学校课程都耽误了,你们班主任给家里打电话说还有一个星期学校组织考试,我让助理给你们三个订了明天下午两点的机票,希望明天晚上能在家里看见你的身影。”
景澄“可以。”
他还能说什么呢,在所有“家长”的眼里,天大地大,学业最大。
弟弟很听话,景大总裁满意地挂了电话。
景澄一头黑线地转过身,却见房间里的人全都怔怔地看着他,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他眉梢一挑“怎么了”
傅乐小心地觑着他的神色“你刚刚好像开了免提。”他们不是故意偷听的。
在现代生活了几个月,已经明白什么是“免提”的景澄“”
一个工作人员喃喃道“我都快要忘了,景道长还是个学生来着”
其他人神色诡异是啊,现在的学生还真是全面发展,让他们这些社会人自愧不如。
秦炎皱皱眉“景先生给咱们订了明天下午到上京的机票你不是还要去太阴山吗”
傅乐则惊讶“明天就回去可咱们的车还在古城呢。”
“去太阴山的事先不急。”景澄强作镇定道,“听说下个周学校组织摸底考试,咱们得赶紧回去复习。”
秦炎傅乐“”幻听了,他们好像听见了“复习”这两个字
赵义支楞着耳朵偷听了一会儿,此刻按耐不住地凑过来道“你们着急回去考试吗那咱们的节目可以先放一放,等小景道长回来再拍也来得及,景先生说得对,学生还是要以学业为主。”
小助理“”说好的耽误一天烧一天的钱呢见风使舵要不要这么快
“人命关天,耽误不得。”景澄神色一整,把手机递给赵导,让他看景嵘发过来的信息,“这是最近三年里滇县失踪的游客,查到的有三百二十二人,还有一些没有上报的,连名字都查不到。”
这个数字,几乎是每隔三天都失踪一个人
众人吃了一惊,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人口失踪的案件了,居然没有上新闻
秦炎迟疑道“滇县地处偏僻,山路险峻,水流湍急,游客失足并不是很意外。”
景澄道“我说的失踪,是这个人凭空消失,连尸体都找不到一点痕迹。”
他转头看向众人,面沉如水“如果是一个或两个人,他的尸体可能是被附近的野兽吃了,找不到正常,若是十个八个的消失,多少会有一丝痕迹,可几百人的消失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就是把这些人全部藏起来,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藏的下的。”
赵义扒拉扒拉手指,惊悚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些失踪的游客与这里的邪神有关”
景澄微微点头。
付教授一手扶着腰,虽然下午找大夫做了推拿,但效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他皱着眉头道“不对,真要失踪了这么多人,早就有人过来查了,滇县的旅游业也发展不起来,这不符合常理。”
傅乐反驳道“拜托付老师,造成游客失踪的罪魁祸首不是人,而是妖怪,啊不,是邪神神呐常理是什么常理就是用来打破的”
付教授对此不置可否,虽然他也经历了一些不科学的事件,但这些事的发展都是有迹可循的。
景澄看出他的不以为意,无奈地说“邪神想抹掉一个人的存在太容易了,当它选中一个猎物后,那么这个人在世界上所有的联系都会被斩断,见过他的人可能不再留有任何印象,大家会潜意识里遗忘这个人。”
众人面面相觑,人的存在还能被遗忘吗
一个人死了以后,过了十年二十年,曾经的同事、周围的邻居可能会忘记他,但他的朋友、亲属家人怎么可能会忘记
所谓“忌日”不就是因为思念而产生的吗
秦炎疑惑“难不成这个邪神还会催眠”
傅乐咂了咂嘴,不可思议道“杀一个人,就要去催眠这个人的朋友圈累都累死了。”
景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描述,眼见为实,还是得他亲自动手“这样,我给你们表演个戏法。”
说罢,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明亮的黄符,上面已经绘制了神秘的图案,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见他手掌一翻,手中的黄符慢悠悠地飘到一个人的身上,隐约有光芒一闪,继而消失不见。
被糊了一脸黄符的赵导“”您可真会挑人。
随后景澄表情浮夸表演了一个“大吃一惊”“咦,赵导呢怎么不见了,你们有谁看见他了”
就站在他面前的赵义“”我就静静的看着你演。
谁知小曲一脸茫然地说“景道长,你在说什么赵导是谁”
赵义“”
摄影师疑惑“咱们节目组导演已经来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赵义“”
小助理挠挠头,脸上有些腼腆“我就是这个节目的导演,不过现在还在实习中,秦总说这次录完节目回去就让我转正来着。”
赵义“”
赵义气得直翻白眼“老子人还在这儿呢,你居然还想篡位”
小助理看都没看他。
景澄当着赵导的面又问了其他人,竟是都不知道“赵义”这个人是谁,赵义气鼓鼓地叉腰在屋子里来回走,跟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说话,居然都没人搭理他,所有人都视他于无物,好像他变成了一团空气,看不见也摸不着。
赵义不信邪,他拿出手机给他父母打电话,谁知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秒,等来的不是以往他老爸爽朗的问候“儿子,什么事”,而是一句冷冰冰地“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赵义简直不敢相信,他语无伦次地说“儿子,我是你老爸不是,我是您儿子老爸我的手机号你都认不出来了”
“你放屁”手机里传来对方“爽朗”的骂声,“老子跟媳妇丁克三十年,哪里来的儿子骗人之前都不知道调查一下现在的骗子真是越来越不敬业了”
老爷子骂咧咧地挂了电话,赵义瞪着被挂断的手机,简直目瞪口呆。
景澄见差不多了,便走到赵义面前,拍了下他的肩膀,手指一勾,白光一闪,黄符就被勾了出来。
他把符纸揣回兜里,冲众人微微一笑“怎么样”
记忆瞬间回笼的所有人“”
小助理冷汗涔涔,不敢去看自己的顶头上司阴沉的脸色“这也太可怕了。”
赵义手里还握着手机,没有抬头,父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对他的打击是颠覆性的。
虽然他没说话,但他的存在感之强简直像针扎一般刺在所有人的心上。
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众人承受了三观尽碎到重组的全过程,打击不可为之不大。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凝滞下来。
没多久,赵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着熟悉的来电显示,赵义简直热泪盈眶,迫不及待地接了电话,果然手机里传来老父亲热情的呼唤“儿子你在干嘛呢”
赵义深深呼出一口气,压住自己翻涌的情绪“还在忙,您老怎么有功夫给我打电话”
“嗐刚才好像接到了一个诈骗电话,那骗子说是你,好家伙我当时就给骂了回去”
赵义欲哭无泪地想您老都不看来电显示么那就是您儿子我呀。
挂了电话后,赵义一脸景仰地望着景澄说“景道长,您刚才用的是什么符”
景澄拍拍口袋,微笑道“遗忘符。”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其实他的符比邪神的“催眠”更厉害,那邪物只能让人潜意识去忽略,然而一旦被抠出蛛丝马迹,就隐藏不住了,而他的符才是真正的“遗忘”,在所有人的眼里,“被遗忘”的人就是一团空气。
“呃听起来有点可怕。”赵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现在觉得这个词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词,不敢再深想,连忙转移话题道,“所以邪神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是人还是什么东西难道说我们之前看见的那只山魈就是它”
“卧槽那我们岂不是已经跟它面对面了”小曲倒吸一口气,“它知道我们是外乡人,会不会也要来杀我们那王宁宁她岂不是”
景澄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王宁宁怎么了”他知道节目组工作人员每一个人的名字,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姑娘的印象很淡,不仔细去想就会将她忽略过去,这很不正常。
赵义像是才想起来这个人一般“啊,对了,周小文去找人了。”
小曲脸色苍白,他现在心里特别后悔没有早点把自己发现的问题说出来“就是昨天晚上,咱们来的路上,山魈鬼离开后,王宁宁的行为有点奇怪后来我发现她好像失踪了,但是大家谁都没有发现,还说人就在那里,我以为是我眼花,直到今天午饭时她又突然出现,我才放松下来。可周姐却说王宁宁今天一句话没跟她说,变得神出鬼没的,时不时就看不见人”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王宁宁今天表现的不太符合她平时的性格,要知道那是一个开朗的姑娘,哪天不是小嘴叭叭叭个不停
景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没想到大家戴着护身符还会出问题,是他大意了。
晚上是那邪物的活动时间,此时王宁宁不跟他们在一起,很有可能是出事了
秦炎同样看出了问题所在,忍不住问身旁皱眉沉思的人“现在去找人她应该还没走多远。”
然而没等景澄回答,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众人心里一惊,闻声望去。
却见周小文正蹑手蹑脚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姑娘。
周小文一进来就直奔景澄的方向“小景道长,这个姑娘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景澄蹙眉盯着她身后的桑晴“你是”
桑晴从看见门外面站着凶神恶煞的保镖时,心里就开始惴惴不安,她以为自己会见到某些圈子里大人物、德高望重的大佬,谁知抬起头却看见一个眉目清秀、气质出尘的少年。
对上景澄清澈如水的目光,究极颜控的桑晴顿时脸色爆红,垂眸不敢再看他,声若蚊蝇道“那个我是桑晴,你就是护身符的主人吗我、我有很重要的事对你说你能回避一下其他人吗”
眼下这场景着实诡异,周围节目组的人盯着两人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赵义“咳咳咳要不我们就回避一下给年轻人留点私人空间。”
什么情况
景澄简直摸不着头脑“你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我们也有急事。”
赵导等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小小年纪就这么直男,以后哪还有桃花了呦
桑晴看看周围人,咬了下嘴唇,表情有些犹豫。
这时她才发现少年身边还站着一个同龄的男生,容颜极为俊美却神色冷峻,像是对着阶级敌人似的盯着她,表情不善。
桑晴被他冷漠的眼神惊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怎么回事她跟这个小男生有仇吗
一个浓眉大眼,一身名牌的阳光少年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认真道“这位小姐姐,凡事要讲究个先来后到,我们橙子可是有主的人了,您还是有点眼力见,消停点离开吧。”
桑晴“”
桑晴“我不是,我没有”
傅乐疑惑地看着她“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桑晴脑子反应极快,想起刚才那个俊美男生不善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什么,还没来得及想“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帅气的男生都被另一个帅哥拐跑了”这个迷惑问题,嘴巴就诚实地回答“我,我是来买护身符的”
景澄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符递给她“三千,概不讲价。”
桑晴哭笑不得地接过符,扫码把钱转给他,在符纸与手指接触的那一刻,清灵通透的感觉扑面而来,灵魂都像是被涤荡过了一般。
这熟悉的感觉,就是它了
她没忍住脱口而出“这真的是你画的符”
顿了一下,她又道,“我能知道真正的画符者是谁吗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
景澄刚收了钱,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她如此质问,心里顿时有种被人小瞧的不喜,神色不耐道“是我画的,怎么,还有疑问”
桑晴内心震惊地无以复加,面上却没有露出来,她上楼的一路上想象了无数次高人的形象,也许是耄耋之年的老人家,也许是意气风发的中年人士却万万没想到画符者居然是如此年轻的小男生。
除了比正常男生长得帅了点,气质好一点,怎么看都不像个高人啊
看这相貌他成年了吗
短短时间里她的脑中思绪万千,话到嘴里却变成了“如果你是画符者,那你肯定看出这里的不对劲了吧不瞒你说,我觉得我的朋友出事了,希望你能救救他们万分感谢”
景澄“救人”
“是的”桑晴把自己从来滇县后的种种感受到今晚发生的事,还有她看见的诡异场景都描述了一通,景澄全程面无表情地听着,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这让她心里有些失望,末了她脑袋一抽,忽然福至心灵地补充了一句“事后我会给您一笔绝对让您满意的报酬。”
景澄道“那还等什么,走吧。”
桑晴“”行吧,果然这世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景澄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没有阴阳眼却能看见秽气,只有特殊体质才能做到这一点,这姑娘竟是个修道的好苗子。
正好他也准备下楼去找王宁宁,救一个是救,两个也是救,倒是不觉得麻烦。
然而没等他们下楼,一道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整个楼里的人都被惊醒了
景澄神色一凝,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赵义瑟瑟发抖差点成了没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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