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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失明,这对一向随遇而安,淡泊处世的离焦来说,不是多么难克服的困难。
况且他已这么过了近一个多月,早就习以为常。
直至今日,他才发现,这对他来说犹如凌迟。
看着黑暗就这样将眼前的她淹没,这种无望的痛感,让离焦刹那以为,他又回到了从前。以为黑暗要再一次将她带走。
没人知道,他用了一万年的时间,每天进出碎尸谷最黑暗的地方,才接受了她已不在的事实。
他不能再经历这样的痛苦。
他踉跄扑过去拉住她,粗暴地把她推到柱子上。
半敞的衣襟在仓皇的动作下滑落一侧肩膀,挂到臂上也无暇顾及,急切地去摸她的脸,摸她的呼吸,只想确定她还在不在自己眼前。
“仙君,你吓坏我了”
她松了口气的样子,接着,一只温暖的小手覆上了他的手背。
“你的手好凉。”
她握住他的手指,将自己柔软的脸颊压到他手心上,软绵绵的嗓音含着担忧“你在这里站很久了么。”
离焦细细感受着她的娇憨可爱,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惊喜的是,能更真切地感觉到她肢体动作上对自己的柔情。
他低低地嗯一声“很久很久了”
掌心上的小脸蛋似乎被他的话吓到了“为何不躺下呢”
紧接,一侧胸膛贴来一片柔软温热。
“身体会冷吗啊”
女人惊怯的低呼,令他周身一麻,胸膛上那只无骨的柔,慌慌张张地拿开了。
“对不起这太黑了,我不知”她把脸扭到了一边,声音软地似小奶猫“不知仙君衣襟没扣”
男人呼吸一颤,上前一步,双手把她的脸捧了回来,上面是一片烫人的热。
不管她是不是故意,既然她碰了,他就不会再放过她。
“那”他低头靠到她额上,轻声问她“你刚刚,感觉我身体冷吗”
掌中的脸蛋更加烫了,微乱的呼吸呼呼扑在他唇鼻上,气味香甜得令人唾液剧增。
“我没太感觉到”她小心翼翼回答“但是,我想,你可能是有点冷”
离焦眉峰微挑,半阖的眼眸漾过一道绮光“为何”
他侧了侧脸,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嘴唇悬在她的唇角“告诉我,你方才究竟碰到了什么让你觉得我冷”
她似负荷不住地别开脸“不”推他的手试图让他放开自己,声音羞涩难当“我说不出口啊”
他欺身过去,轻轻挨她,并将他潮湿的唇瓣压入她的唇间,似吻非吻地触着她,低低地吐着惑人心智的话语“说”
“不说,我就要看看你的小舌是不是坏掉了”
棉棉已缺氧地呼吸不秩。
他并没有蛮横制着她,可就是这样,也令她很难集中注意力。
“因为”唇上轻缓的蠕动,模糊了她的声音,却加重了四瓣唇的潮湿“我碰到一个”
男人厮摩着喃喃“说下去”
“一个”
唇上愈加火热的厮摩辗转,将两人的理智一点点碾碎,化成一声声混乱的呼吸,交错在两人的耳畔之中。
“一个有点哈”
男人心中那根脆弱紧绷的线,终于在她那声娇哼下崩断了。
他欺了过去,以强横的力量覆着她。
“不止那”男人沙哑的气音,含满了他的邪“这,更严重”
“从你踏入这间房开始,就变成这样了你要负责”
说到负责两字,男人焦k的舌滑入了她的檀口之中,触上了一只裹满了甜汁的软。
男人喉咙里发出急切的闷哼,侧过脸深深探进去与她缠卷。
棉棉化成了一滩烂泥“我站不住了”
男人终于松开了一些,双臂抱着她,声音比她的还要妖媚“我也是,你的小舌头把我的魂都要吸没了连伤口发疼都忘了”
棉棉眉目一醒“你伤口还没包扎吗”握住他的手“快点上灯给我看看。”
随着声音落下,烛火慢慢一支一支燃了起来,离焦含满柔情的俊脸清晰了起来。
“为何不找人包扎”
离焦眉眼低落下来“哪有人给我包扎”
再聋的人也听出话里的怨气。
棉棉傻住,脑海蓦然闪过柳晏那张挂着一道泪痕的委屈脸。
她心口一窒,脱口而出“我给你包扎。”
说着就要拉他进去看伤口,又被他拉住“等等”
他轻轻搂住她,用额头挤着她的脑袋,不依不饶地要她仰头面向自己“因为这个伤,我一直没法沐浴”
棉棉看着他小媳妇似的模样,抿嘴忍笑,安慰道“没事,你身上没味道。”
“不行,我难受”
“那好吧,你去吧。”
闻言,男人眉眼更是忧郁地垂了下来,好似一个没人要的孩子般,浑身上下写满了无助可怜。
“那,你在这儿等等我,我摸进去,接点冷水洗一下”
“冷水”棉棉不懂“为何不用热水”
“我看不见,找不到热水开关”
棉棉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声来“我拉着你,给你去开。”
听到这句,他眉眼一展,如雨过天晴一般,整张脸都活了过来,心满意足地笑了“好,浴室在最里面。”很自觉地把手扣入她的指缝。
棉棉牵着他走入浴室,看到了里侧氤氲着热气的浴池,呆了呆“浴池有热水。”
男人嗯了一声,道“我不敢用浴池”
“为何,”棉棉回头“怕滑倒溺水吗”
男人听出她话里的调侃戏弄,自己先忍俊不禁一笑,被雾气笼罩的眼梢眉角,尽是迷人的风情。
“我还没那么没用”
大手微一用力,将她拉近了身,轻轻搂住她的腰“早上我用了它一会儿”拉起她的手,放到他的心口处“这里就想你想得发疼了”
棉棉心一软,没有想到他对她已这般痴迷。
他低头寻觅她的嘴唇“如今你在这里,还让我一个人用它,未免对我太狠心了”
两只软臂轻轻勾上了他的脖子“那,要知棉陪仙君用吗”
“要”离焦快速道。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可是,这么干净的浴池”臂中的人而忸怩着,声音里透出了娇羞“被我们弄脏了如何是好”
男人微顿了一顿,待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胸膛顿时如炸开了般重重一跳,热浪刹那自下涌向了身体各处。
他激动地一把将她托抱起来“不止这个浴室”扣住她的后脑勺,与她唇舌缠绻“我还要和你把整个房子弄脏”
他抱着她坐入水中,两只大手一刻不离她。
殷红的嘴唇自她唇间抽出,舔吻下去,微微张牙,咬开衣襟上的所有盘扣
他看不见,只能用皮肤感受,动作无比直接,毫无矜持。
只要她发出奶猫一样的软哼他便会放肆多一分,鲜红潮湿的舌,在皮肤上留下了痕迹。
男人肩背上的两只小手,把他的衣衫揪地发皱,健壮而宽厚的胳膊肩膀上,因蹂抱绽出迷人的肌理线条。
离焦受不住她这样蓄意的折磨,很快反客为主。
她颤栗求饶“不不要我们上去好吗”
“我等不了了”触感令他狂喜之极,双臂绽出根根蓝色血脉,露在水上的所有皮肤,都泛起了艳光,急切而又青涩地想再多一些,迷离地唤着她的名字“棉棉我现在就想”
他混乱没有章法,根本不知自己几乎成功了。
离焦后知后觉,那一瞬的销昏令他浑身一颤,高仰紧绷的修长脖项滚出极享受的一声哼吟,迷离半阖的黑眸漾起一波又一波的琉璃潋滟,嫣红的嘴唇虚虚半张,嗓音又沙又沉“棉棉你方才咬了我一口
棉棉以为他是故意的,一看他那好似已经羔巢了的脸才发现,他是真的没有经验。
离殊不是说他和青鸠夜夜荒唐吗
他迫不及待地勾回她,捧着她的脸不满地问她“你故意折磨我是吗为何不全部难道你不喜欢他吗”
说着又开始新的一轮乱来“棉棉,你的小嘴呢快做点什么迎接我”
刚刚还吃惊他是母胎,转眼嘴里就吐出不堪入耳的浑话。
像这样无耻的母胎男,一旦尝到了甜头,将会受到惨绝人寰的对待。
她不能在这里和他完成任务,水会稀释,这样她还怎么怀上孩子。
棉棉连忙撑身起来“仙君,我想上去,在这里我会晕”
“好”男人的大手抚上她“让我亲一下你”不等棉棉反应,他忽然就抱起她,歪头将嘴唇凑了下来。
棉棉根本避无可避,只能虚虚扶着他
经过一番探索分析,他终于掌握了门道。
“棉棉”他沙沙道,耐心问软下来的棉棉“这回对了吗”
棉棉根本无法回答。
池水震荡哗哗作响,白白的雾气氤氲蒸腾,充满了这个浴室。
那一刻,男人什么都忘了,双臂撑着身后的台阶,失焦的双目灿若星芒,殷红欲滴的唇瓣虚虚张着,刀削般的喉结在缀满了汗水的皮肤下上下滑动。
棉棉发髻一松,如瀑的青丝散落到了水中,乱乱贴在身上。
她不能再失控了,迅速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般。
她突然的离开,令沉迷中的离焦空虚一颤,满脸错愕,抬手想把人搂回来,却慢了一步,只抓到了她的一只手。
哗的一阵水声,离焦仓皇地起身追过去。
“棉棉”
棉棉刚上两个台阶,就被他从后紧紧抱住“你要去哪”
男人紧张地双手发凉,声音里透着一丝脆弱“你别走好吗”
感觉到他的紧张,棉棉停下来,回身抱住他“我不走我只是唔”剩下的话都被他凶狠的嘴唇吞去。
他不想听她说话,他只想让她留下来,不管她愿不愿意。
走向床榻的这短短的一段路,两人踉跄着走了许久许久。
紧紧缠拥的两人,已分不清谁在带着谁走,摇摇欲坠,连连失控,反复来回,直把桌椅碰地碰碰作响,桌角和墙上,都留下了两人凌乱的脚印和水迹。
好不容易穿过了纱幔,终于来到了床榻,离焦再也不愿忍耐,不知餍足。
微风吹过,片片青幔折射着惑人的柔光,将空气中浮动的热,如波晃荡。
朦胧的青幔后面的床榻慢慢安静了下来。
离焦从后搂着许久没能好好说出一句话的棉棉。
“棉棉”他细细给她理顺脸上汗湿的刘海,嘴唇吻着她那两片被他摧残地红肿的香唇,喃喃细语“从现在开始,你不可再离开这间屋子半步”
棉棉闻言,整个人一醒。
他敏感地感觉到她的僵硬。
虽然离焦对此毫无意外,但舌尖还是一涩。
“真的吗我能一直呆在仙君身边,是吗”怀中柔软的人儿发出羞怯欣喜的声音。
“告诉我,你开心么”他长睫低盖,遮盖住里面的阴郁。
“开心,可是”
这一声可是,将他心口刚涌起的柔意,瞬间挥散。
她娇弱地缩入他的臂弯,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的变化“我师父说要给我练功,还有真德将军”
“你师父,”离焦勾唇一笑,可笑意并不达眼“我已和他谈过了,他没有意见。”
“至于真德,她如今是自顾不暇了”
他勾起她的下巴,柔声道“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顾虑”
“或是,心里还放心不下谁”
她总算感觉到他的不悦,顿住静静注视他,嘴唇犹豫地动了动。
“我若说有呢”
他滞了滞,蓦然弯唇一笑,浑厚的胸膛震动发出几声沉沉的笑声,听起来像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可细听之下,又透着叫人不寒而栗的阴鸷。
“不妨说说”他伸手扣住她放在唇边的手指,低唇凑到她鬓边“让你放心不下的人,究竟谁”
声音云淡风轻,柔煦平和,扣着她手的长指,却在慢慢发凉。
“雪葵啊。”
男人顿了顿,面容露出讶色,显然是没想到她的回答是雪葵。
棉棉趴到他胸口,仰着脑袋看他“我很担心它,能把它带到这里来吗”
离焦呼吸一重,眸底涌起了不明浪潮,张了张唇“好”捧起她的脸吻下去。
下一瞬,他又开始不管不顾起来,棉棉惊慌失措地推腰上那只铁一样的手“等等我想喝水”反而被他扣住拉开,控到塌上,随着男人的动作再也发不出声音。
棉棉以为他没听见,没一会儿,塌边就出现了一只水壶。
男人冒着青筋的大手,不情不愿松开了她的手,伸向水壶,慢慢提了过来。
他深吸口气,艰难地撑起身,仰头张唇,接住倾倒下来的澄澈清水,接着低头凑向她的嘴。
棉棉推拒了好一会儿才愿意,以为会被灌一嘴的水,没想到他口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他甜甜的凉凉的唇舌,顿时明白他要她就着里面残留的水渍解渴。
她气地唔唔闪躲,他愈是笑得得意,眼角眉梢尽是孩子般的顽皮,很快把她吻成媚骨的求饶,凝脂般的雪白脖项泛起美丽的熏红。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棉棉精疲力尽,去浴室净身都是男人抱着去的,回来的时候,已经在他怀中睡了过去,毫无形象地张着嘴发出又沉又长的呼吸。
而他却这么抱着这个睡成死猪的女人,在床沿上坐了许久许久。
他对她似乎真有用之不竭的柔情蜜意。
他给她细细盖好被子,小心地把她的头枕到自己臂上,闭着眼满足地享受这一刻。没两秒,他又发现自己不满足,手臂开始要搂上她,身体要挨着她。
最后,他发现是他的嘴唇不满足,它们固执地非要触着她。
要么是她的耳朵,她的下巴,她的眉角,就是手指指缝,他也能摩挲亲吻半天。不时在上面细嗅一口,然后发出一本满足的轻叹。
这时,窗口飞进来一道传音符,轻飘飘地落到了一张台上。
那张台上,已躺着两枚传音符,这一张是第三枚了。
男人嗅出了传音符上特意留下的气味。
是他养的隐灵传来的消息。
复活以来,他只给它们派了一个任务。
他眉眼微凝,浮现异光。
他又在棉棉酣睡的脸蛋上吻了吻,只是这一次,他有些心不在焉了。很快,他轻轻离开了她。
他没有把传音符的声音放出来。
随着一道道传音符消失,他垂在身侧的手握起了拳。
他很快穿上了衣服,正要迈步离开时,似蓦然想到了什么地回过身,走回床榻。
他在塌边略站了站,半隐在黑暗的面容,沉默晦涩,看不出在想什么。
留下一道传音符后,男人便大步往外走去。
脚步声消失,装睡的棉棉就坐了起来,迫不及待打开传音符。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和这个男人缠绵过的原因,此时忽然听见他平静地显得有些冷漠的声音,竟有些不适。
“醒了回你师父那儿。”
“除非我的召唤,不必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吗下章棉棉要被某人收拾了
下一本求收藏贱婢胆敢养小白脸求怜爱
鹿儿和她的男人是在战乱饥荒的时候认识的。
认识第三天,他就把她摁在草垛子上完成了成婚过程。
男人说,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找个信得过的人一起合作抢粮食。
鹿儿说,他跑得比她竹马还要快,又不嫌弃自己说话结巴,才挑的他。
其实两人的相遇,都是鹿儿有意谋划。
她的目的只为他抢来的一块玉佩。
她知道乱战一过,守城门的官兵一走,他们就会各奔东西,男人是靠不住的。
没想到,被她发现他要把她卖了换马,
费尽心思服侍他熟睡后,她把玉佩偷走了。
上京路上,她依附上新的郎君,很快就把他忘了。
只有在夜里睡不着时,会想起他冷冷不说话时,那双如同镶了碎钻的眼睛。
她拿着玉佩,如愿以偿冒充了别人到雪王府做歌伎,靠赚来的钱养了个甚会疼人的小白脸。
却突然发现,这间府邸的主人,鹿儿思慕已久,以温柔心善、貌若天人备受北翰百姓爱戴的残疾雪王,
正是那位为了一袋面粉把一家三口杀了,与她在臭烘烘的粪坑中分食一根玉米,和她在满天星斗下纵情缱绻,又无情把她卖了的男人。
鹿儿缩着身子跪在塌边,泫然欲泣他才十、十七,我们没、没有
东方栀发出阴鸷哂笑,声音如泉清润温柔你费尽心思勾搭我的时候,我才十六岁
阴鸷王爷以为我养小白脸玩,其实小白脸本来是为了送给他
一句话文案小东西,你没心。
一句话文案是男主对女主深藏在心里的幽怨恨意
女主不是真的结巴,男主也会好起来
双处
感谢在2020121111:29:542020121413:46: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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