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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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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七章

    温泉池建在别庄内,而这别庄,依山傍水,幽静安宁,是夏日乘凉避暑的绝佳去处。从池内出来,微风凉凉,行不到十步,即是一间布置典雅的厢房,方才,徐嬷嬷已带着宫婢收拾好退下了,架上挂着两套从府里带过来的衣裙,小几上的茶水晾得温度适宜。

    时越抱朝华回来,阖上门。

    朝华看到架上的衣裳,再垂眸看看身上穿的这件半干半湿的玩意,别扭道“我先换身衣裳吧,这样也不好学呀。”

    时越下意识道“不用换,省的再脱”

    “啊”朝华看着时越,眼神忽然闪过一抹带着挣扎的质疑。她信任夫君,可听着这话,好像又不太对呀。

    时越惊觉失语,抿抿唇,抱着朝华在床榻坐下,心里的罪恶感隐约冒出头来。

    顿了顿,他才神色无常地道“待会你可不许哭鼻子。”

    闻言,朝华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当即向时越保证道“我虽迟钝,但总不至于学不会就哭鼻子,你就放心吧”

    时越看一眼信心满满的朝华。

    罪恶感,又添一分。

    他忽然口渴得厉害,单手倒了杯茶水,大口灌下。

    偏有两滴从嘴唇与杯壁相贴处滴落下来,水润润的,正滴在朝华的唇珠上。

    “唔”朝华不自觉地舔了下,水润光泽的唇珠粉粉嫩嫩的。

    时越只觉得更渴了,心里好像燃起一团烈焰,滚烫灼烧。

    “你怎么啦”朝华用手指点点他攥紧茶杯的大掌,忐忑问“你是不是担心教不好我呀别怕,我会努力学的,你之前不是还说慢慢来”

    “朝华”时越倏的打断她,激越的声音似滚动着隐忍火气。

    朝华吓一跳。

    时越看着她茫然无知的清澈双瞳,忽然垂头丧气道“小嘉,对不起,我哄骗了你。”

    “什么鱼水之欢,其实,只是男欢女爱罢了。”

    朝华愣住了,鱼水之欢是什么她不晓得,可男欢女爱这样明显的字样,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时越要教她的,是就是那种事呀

    什么期待,一下子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面对未知的懵懂忐忑,和显而易见的脸红羞涩。

    时越说完,就好生把她放到床榻上,起身去拿了套衣裙过来,他不忍心骗朝华,他那点为数不多的良知实在不允许,只语气低落道“方才是我鬼迷心窍,换好衣裳,带你去别庄外玩玩,成不成”

    朝华揪着手指,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道歉。她垂着头,柔声细语“我也没有说怪你呀大婚前徐嬷嬷都教我一遍了,要圆房才算真正的夫妻,那些拜天地都不算的。可,可我不好意思,你若不提,我也不敢说”

    “嗯”时越灰败的神色忽然浮现一丝光芒来,急急坐下,却又试探问道“这么说,你不害怕了”

    要知晓,先前一个梦都快把朝华吓得躲避洪水猛兽一般的躲他了。

    可是朝华摇摇头。

    心想夫君什么都没有对她做,就坦言相告了,她并未觉得有被冒犯或是欺瞒,相反,这说明她夫君是个有底线值得信任的君子啊。

    朝华坦诚道“不怕,就是有点儿紧张。”

    时越松了一口气,心底的罪恶感也全都消失不见了。那种被夫人接纳的愉悦里甚至带着些欣喜若狂,可是他拿着衣裙,又陷入两难。

    这到底是继续呢,还是继续

    此时,一双白皙柔软的手轻轻扯了扯他宽松的衣带。

    时越垂眸看去,眼前忽然掠过一阵雪白。他下意识张手接住跌倒过来的身子,衣裙悉数被扔开。

    朝华脖颈都红透了,还笨拙地按徐嬷嬷教她的,跌倒在夫君怀里后,胡乱摸摸他硬梆梆的胸膛,又笨又可爱。

    眼前一幕叫时越稀奇不已,不,他是万万没想到啊他这夫人,娇娇软软的,羞答答的,竟还会投怀送抱呢

    时越握住朝华乱动的手,按在榻上,缓缓落下的高大身影伴随低沉嗓音“我来。”

    朝华“好,好吧。”

    她乖顺得不可思议,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轻吟低喘都是软绵绵的,雪白肌肤因羞涩泛起樱粉,叫人想,嗷呜一声张大嘴巴,一口吃掉。

    当然,时越只是把小绵羊弄哭了。

    日影从正中央西斜,至夜幕降临。

    今夜,她们自是回不去了。

    起初徐嬷嬷听到房内羞人的动静,还担心她与随行的宫婢只两人,事后照顾不好殿下,谁知晓这一整日硬是连照顾的空档都插不上手。

    沐浴,时将军来。

    穿衣,时将军来。

    下厨,还是时将军来。

    后半夜快天亮的时候,徐嬷嬷才被一声轻轻的响动叫醒。

    是朝华悄悄从厢房出来,怕闹出声响惊动时越,她连鞋子都没有穿。

    徐嬷嬷吓得不轻,忙拉她到另一间厢房说话。

    “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大人欺负您”

    “不不,他没有欺负我。”朝华羞涩解释完,却是沉默好半响。

    徐嬷嬷不解“您有什么话,还不能对老奴说吗”

    朝华抬眸看着徐嬷嬷,欲言又止,最后紧紧拉着徐嬷嬷的手,小声说“嬷嬷,我想要一碗避子汤。”

    徐嬷嬷一愣。

    朝华低下头,咬唇再说不出话来。

    出嫁前,徐嬷嬷将这些常识千叮咛万嘱咐地交代她,她听得多了,也就牢牢记在心里。

    她和夫君后会怀身的。可她猛地想起来,上回的宴席,偷听到那位表姐说的话

    “万一日后生下痴傻儿。”

    万一,傻儿。

    简直如两道惊雷,狠狠劈下来,将安宁躺在时越怀里的朝华劈醒,昏沉困倦的身子,也倏的紧绷起来,忐忑好久,终于忍不住偷偷爬起来找徐嬷嬷。

    朝华太害怕了,她又想到每次父皇看她的眼神,看母后的眼神,隐晦难言,说不清是怜悯和无奈多一点,还是难以宣之于口的嫌弃和厌烦多一点。

    长年累年下来,谁都不好过,可如果没有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可她并不能决定自己是否来到这世间,又是以什么模样,来到这里。

    现在,她可以决定下一个“她或是他”的悲剧了。

    朝华晃晃沉思不言的徐嬷嬷,微微发颤的声音急切“嬷嬷,我知晓这件事迟早要面对,我躲不掉的,可我真的好喜欢他,我不想再被谁厌弃了。”

    徐嬷嬷叹了口气,这件事,太医都说不定啊。势必要想好长久的对策,才妥当。

    “嬷嬷”朝华快急哭了。

    徐嬷嬷不忍心,正要点头应她。

    此时,紧闭的门忽被人从外面推开。

    主仆二人寻声看去,不约而同的露出或惊讶或惶恐的神色。

    门口站着的,是一身黑色寝衣的时越。

    脸色铁青的男人,有些吓人。

    时越沉着脸进来,二话不说便将朝华捞到怀里,抱走了。

    徐嬷嬷倚在门口看着,又是一声长叹。

    下午还旖旎缠绵的厢房,此刻静悄悄的,气氛严肃。

    朝华紧张得直冒冷汗,方才,夫君定是误会她了。她想解释,奈何千言万语堵在喉咙眼,怎么也说不出。

    时越先开了口,他说“小嘉不傻。”

    朝华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子就这么啪嗒一声落下来。

    “唉,哭什么呢”时越轻轻拭去那连串的金豆豆,还是想叫她先放松下来,于是说着不痛不痒的话“你以为不穿鞋下地走路,我就不知道了吗”

    “我时越好歹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十多年的人,能平安活到今日,总有些保命的本事在身上。”

    “见你偷偷摸摸的,我就想,要不就是没吃饱,下去找糕点填肚子,要不然就是记恨我下午欺负你,要去告状。”

    “没,才没有”朝华连忙反驳他,晶莹泪珠挂在眼睫上,凝成一滴,也忘了落下。

    时越装作生气,边给她擦泪边道“你是没有,你能耐大着呢这种事情都敢瞒着我去跟你那个嬷嬷说了,想来是我人微言轻,得不到殿下的信任,唉,终究是我不配了。”

    眼看他越说越离谱,朝华急得说话磕巴“胡说,你别胡说了我怎么可能,我没有那么想”

    “好好我都知道了。”时越连忙接话,见朝华不哭也不紧张得揪手指了,他把人抱过来,慢慢揉着她的手指道“你别担心,也别害怕,我知道你的顾虑,行事自有分寸。再者,谁说咱们儿子闺女一定是傻的了”

    朝华难堪地没有应答。

    时越“太医也不敢断定,是不是”

    朝华沉默,片刻后勉强点点头。

    时越才道“纵使太医断定,也有不真的。前几年不是还说朝阳殿下到了西北活不过三年,如今不也好好的,往后说不准能长命百岁。”

    是呀,朝华想起她的朝阳妹妹,彷徨不安的心绪忽然有了支撑。

    时越继续哄道“咱们不信那些,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在我眼中,你虽不聪慧,却着实不能说是傻,世间多少人甚至不如你见事通透明白,切勿妄自菲薄,胡思乱想。”

    “嗯。”朝华终于迟疑地回应,可下一瞬皱起眉头来“所以你之前都是骗我的,对吗”

    “骗你什么”

    “你说我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小嘉,可你刚才又说,我不聪慧。”

    时越一顿,他说过吗

    朝华顿时耷拉了脸色,时越忙道“这是就事论事”

    朝华眼巴巴看着他,似乎要等他说出个所以然来才肯罢休。

    时越心电急转间,一脸严肃道“今夜这事你就办的稍微欠妥。事关儿女,怎能不先同夫君商议反倒和外人说呢”

    朝华耿直道“嬷嬷不是外人。”

    时越“行行行,你说不是就不是,但下回不许了,要先和我说,知道吗”

    “知道了。”朝华乖乖答他,又忍不住问“现在我们是真正的夫妻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喜欢常嘉疼爱常嘉的,对吗”

    时越古怪地看她一眼,“这是什么话我当然爱护夫人不,”

    朝华才将安定下来的心,因这一声“不”,瞬间高高提起来。

    时越“往后倘若殿下移情别恋,另有所爱了,我自然就不疼不爱了。”

    朝华懵懵地看着他,没明白。

    时越难得解释“好比说,你要养面首”

    朝华更茫然了“面首是什么”

    时越连忙住口,胡乱编道“就是深山老林里的大灰狼,会吃人的那种。”

    朝华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拍着胸脯向时越保证“你放心,我绝不会养大灰狼的。”

    时越这才放心下来,同样的问题,换他问朝华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如今日一般,不离不弃,生死相随,对吗”

    朝华脱口而出道“当然了。”

    她似乎根本没有明白时越话里的深意。

    时越叹了口气,“战场凶险,说不准以后哪次回来,我就缺胳膊断腿的,落下残疾,谁也预料不到意外。”

    这回朝华明白了,她皱眉设想了一下,忽然觉着缺胳膊断腿的夫君好可怜。而且这样一对比,她的不聪明,真的不值一提。

    “我会照顾好你的。”朝华心中多了种使命感,又郑重允诺“也不养会吃人的面首。”

    说完,朝华学着方才时越的语气,补充“要是你不喜欢小嘉了,你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了,我就,养两头大灰狼”

    前一句话,时越面不改色地“嗯”一声,至于后面一句,他反应过来,顿时提高音量“嗯”

    朝华小小声“我养的大灰狼,要听我的话,不吃我,叫他吃你。”

    时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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