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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话他要的可不是只是普通朋友
面对言幼裳的质问, 杜均酩没有当即给他答案。
站在一旁的江华景抢先开了口,“言幼裳,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哥, 是你自己非要追求我哥的, 无论我哥同意不同意,那都不是他的问题,你有什么资格怪他, 追人之前不把对方的身份搞清楚, 事后又想来挑刺, 怎么什么理你都要占。”
言幼裳头一扭,直接无视掉江华景, 他要的是杜均酩的答复, 而不是江华景,而且他并不觉得江华景对杜均酩有什么兄弟之情,若真是关心杜均酩, 为何要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那样令人误会的话。
江华景没想到言幼裳会把自己无视的这么彻底,杜均酩站在言幼裳的正前方, 苏满期站在言幼裳的身旁,只有他自己像一个外人一样,站在一旁。
“言幼裳,你是不是心虚了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要追我哥,你是不是也跟那些人一样,冲着我哥的权利和金钱来的, 如果我哥没有这些权利和金钱,你恐怕会懒看都懒得看我个一眼。我当初那样说,只不过想试探下你, 看看你的对我哥是不是真心的,谁知道,这才几天,你就转头他人怀抱了,”江华景流露出几分自责的样子,看向言幼裳的目光有不信,也有悲伤,仿佛他才是被言幼裳抛弃的一样。
言幼裳被江华景的自导自演给弄得无语了,他抓着苏满期的手,不自觉的用上了些力道,他不想苏满期跟江华景对上,江华景这个人实在太太令人厌恶了,“对,我转头谁的怀抱,都不会转投你的怀抱。”
“你”江华景等到了言幼裳的反应,却不想言幼裳给了这样一个答复,言幼裳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看他,而是看着苏满期,还当着他的面故意晃了晃苏满期的手,他的视线落到言幼裳的测量时,有些不甘。
放任江华景继续说下去,言幼裳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贴上一个人渣的标签了,“江华景,你有句话说对了,这所有的道理我都想占着。还有,我再跟你哥说话,这里没你什么事情,请不要插嘴。”
言幼裳才不想去管江华景听了自己的话,是什么表情,他看到苏满期眼中的担心,冲对方摇了摇头,“杜均酩,给我个准信。”“
两人旁若无人的用眼神交流,像是在周围竖起了一道无声的墙壁,将杜均酩和江华景拒之门外。
言幼裳或许不知道,他看向苏满期的眼神会不自觉的带上点依赖,虽然没有恋人特有的炙热,但是这份依赖以及足以点燃江华景心中的怒火。
“言幼裳,你可真行,拉着苏满期在我们面前秀恩爱,是想表达你找了一个更好的男朋友吗还是你想用激将法来刺激我哥,让我哥承认你吗”
江华景大步走到言幼裳的面前,他伸出手想去抓言幼裳,却被杜均酩跟苏满期同时拦住,杜均酩直接把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看似没有什么力道,却压得江华景整个肩膀发麻。
苏满期更为直接,直接伸手拦在言幼裳面前,看向江华景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死物,与他那副温文儒雅的样子形成了极端的对比,他护着言幼裳,对江华景说道“江先生,慎言。”
普通人看到了或许会害怕,可惜江华景早就再这样的眼神下练就了一副钢筋筒骨,他不顾肩膀上的疼痛,死死的看着言幼裳,“苏先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言幼裳是在用你刺激我哥,他真正喜欢的人还是我哥。”
“我还是那句话,江先生,慎言,有些话说出来,就再也收不回去,为了你自己好,有些话还是藏在心里面。”看得出来,苏满期显然不在乎江华景的挑衅,他好似永远都不会生气一样,永远都是这般镇定,他感受到言幼裳握着他手的力道变大,用空着的手,摸了摸言幼裳的头发,嘴角的笑容加深,反过来安抚言幼裳,倒是显得江华景刚才的一番做派有些小家子气。
江华景绝对不相信苏满期的内心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没人能够这么镇定的面对情敌额挑衅,除非他根本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喜欢对方,只是把对方当成个玩物,正因为是当玩物,所以才能淡然面对,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言幼裳知道苏满期没有那么重视他之后,表现出来的失望。
“苏满期,你”
“江先生,看来你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苏满期停止了言幼裳头发的行为,低着头看向言幼裳,“我苏满期喜欢一个人,就不会在乎他是什么样的人,杀人犯也好,恶棍也好,只要是我苏满期喜欢上的人,他便是这世界最好的人,旁人没有资格评价。”
苏满期眼神依旧如常,温柔如水,甚至连周身的气场都那么温柔,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藏着几分霸道和旁人不易察觉的凛冽杀意。
言幼裳他抬起头对上苏满期,苏满期冲他笑了笑,小声说了句“一切有我。”
言幼裳愣了下,快速扭过头,一不小心对上江华景那双充满怒意的双眼,反射性想要再次扭过头不去看江华景,却无意间看到了那双压在江华景肩膀上的手,他顺着那只手看到了杜均酩那张冰冷的好似没有人气的眼睛,忍不住问道“杜均酩,你要跟上次一样,继续不出声解释吗”
杜均酩抬起放在江华景肩膀上的手,江华景揉着自己的肩膀,趁机后退几步,却比刚才离言幼裳更近,杜均酩注意到江华景的小动作,直接挡在江华景的面前,隔断了江华景看向言幼裳的视线。
他怕江华景会伤害言幼裳,更怕江华景背后的那个人出手。
可惜,杜均酩的这番动作,在言幼裳看来更像是他对江华景的保护。
言幼裳露出了了然的神情,杜均酩还是在乎江华景这个弟弟的,看俩上次不解释,也是怕江华景难堪。
“杜均酩,你可以离开了吗”
言幼裳不得不庆幸,自己现在的攻略目标不是杜均酩了,有江华景这种小舅子,他要是真跟杜均酩在一起了,岂不会会被江华景整的很惨。
杜均酩察觉到了什么,他动了动嘴唇,想要解释,却被从旁插、入的声音,给打断了。
“抱歉,小景这孩子,从小就没有父母管教,只有我这个舅舅在照看,行事难免乖张了一些,希望言先生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这番话看似在求原谅,实则只是一种态度,错我认,但是我不改。
言幼裳顺着声音的来源,扭头看过去,不远处,有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正静静的看着他,那个男人与江华景有几分相似,男人控制着轮椅来到江华景的身边,向言幼裳做自我介绍,“我叫解遵,是江华景的舅舅,很高兴见到言先生。”
解遵的脸色有些苍白,这种苍白与江华景完全不一样,江华景脸色苍白,但是看得出只是身体不好,还像个活人,可解遵的脸色一看就是那种病入膏肓,没有几天好活的,些许是因为病的太久,他的双颊因为过于消瘦有些凹陷,整个人看上去有阴冷又衰败,和他看人的眼神一模一样,令人非常的不舒服。
言幼裳本能的对这种人有些抗拒,而且他记得解遵刚刚不是离自己还有段距离吗为什么这么快到了自己面前,他看着解遵伸到自己面的那双手,第一反应是去看苏满期,浑身上下都表现出了对解遵的抗拒。
“解先生,你吓到我家幼裳了,”苏满期只见过解遵两次,每一次都在解遵出手的时候遇上,距离他上次见到解遵已经过去了五年,解遵还不到四十,可整个人已经透露出一种将行就木的感觉,也难怪对方会这么着急的带江华景回国,原来是等不及了。
“你家”解遵问的是苏满期,看得却是江华景。
“没错,他与你们解家毫无干系。我希望解先生能够明白事理,不该动的人,永远不要伸出多余的手,否则,我不建议帮你们清理掉。”
苏满期直接身后拖住言幼裳的脑后,把人按在自己的胸口,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江华景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放心,我这做叔叔的,怎么着也不会跟你们这些小辈抢人,倒是我听说,这文言先生,跟我的大侄子之间,有些误会,”解遵的话说的很巧妙,一下子就把言幼裳追求杜均酩的事情说成了误会,这是在苏满期面子,苏家原先一直被杜家和贺家压着,后来杜家出了事,贺家继承人又是个疯子,苏满期出现的时机刚刚好,趁着杜家和贺家出乱子,一下子杀出重围,面对比自己小一轮的苏满期,解遵并不想节外生枝。
言幼裳很感激苏满期,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怕解遵,可自己就是本能的不敢去接触解遵,他觉得解遵像极了,杨奶奶故事里面的大坏蛋,还是那种出人不吐骨头的,看不到解遵这个人,对于解遵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他自然也能忽视。
他再一次庆幸,自己把杜均酩从攻略目标的位置拿下,是多么的明智的一件事情。
“确实,那件事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误会,既然我们人齐了,这事就此解过,从今往后,我不希望在听到我家幼裳跟你们解家的任何风言风语,我想这对解先生而言,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苏满期必须阻止解遵靠近言幼裳,解遵这人动起手来,刀不见血,却能瞬间要人命。而且解遵最重视江华景,如果江华景有心把言幼裳拉进来,那么解遵必然会对言幼裳动手的。
不对,解遵恐怕已经对言幼裳动手。
解遵自从回国后,就一直在砚山疗养院呆着,苏满期怀疑言幼裳不是吃了什么东西导致的过敏,而是被人有意下了毒,他自己的抵抗力比较强所以没事,可是言幼裳不行,于是便中了招。
“放心,我在此之前没有对他动手,过后也不会轻易对他动手,”解遵用眼神示意江华景过来推自己,江华景自解遵出现后就十分的安静,仿佛刚才与言幼裳针锋相对的人并不是自己一样,他乖乖的站在了解遵的身后,双手按在轮椅的扶手上,解遵用手敲了下扶手,“我听说言先生是因为过敏才在这里休养的,冒昧问一句,言先生,你可知道自己是对什么过敏吗”
“舅舅,你的治疗时间到了。”一直没出生的杜均酩,走到了解遵的身后,江华景自动给他让出位置。
“是吗这么快”解遵看了下手表,“好像是快到了,言先生,今日就不打扰了,再见。”
杜均酩神圣看了言幼裳一眼,才推着解遵离开。
言幼裳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等脚步声和车轮声走远后,他才拍了拍苏满期还按在自己脑后的手,“苏满期,快松手,你快憋死我了”
“不怕了很少见你这么怕人的。”苏满期松开后,不等言幼裳反应,自觉的后退一步,给言幼裳留下足够的私人空间。
“解遵到底是谁他一出来,给我的感觉就非常的不好”言幼裳说不出那种感觉,反正就是不舒服。
“那你的直觉可真准,解遵确实不是一个好惹的人,”苏满期边说便走到房间里面,言幼裳跟在他的身后,看到他变戏法一样,从壁柜里面拿出一个大包,把摆在桌上的东西往包里面装。
言幼裳也跟着帮忙,把看起来不像是医院的东西,往包里面塞。
“错了,这个是每个病房都有的烧水壶。”苏满期看着言幼裳把放在桌上的微型热水壶递给自己,拿过来,顺手放到床头柜上,“可以帮我把浴室里面的牙刷、杯子、毛巾都拿过来吗”
“好好好,”言幼裳意识到自己做出了事,还没来记得及感到不好意思,就被杜均酩安排去那东西,他跑到洗手间,一下子就看到洗漱台旁摆着的两个杯子,里面各插着一把蓝色的牙刷,牙刷跟杯子一样,线条都是方方正正的,没有过多的装饰,简洁大方,很符合苏满期的个人风格。
怕弄错,他还特意跑回去问了苏满期的,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才被东西拿给苏满期。
“苏满期,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言幼裳估摸着主系统还是可靠的,他现在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了,可以随时出院。
“不行,”苏满期收拾了一大包东西,房间里面看着什么都没有,等真的收拾起来,才发现这里也是他们的东西,哪里也是。
“那你收拾这么干净干什么”言幼裳一听,泄了气,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别人眼里面,是个刚从死亡边缘被救回来的病人,可实际上他一点事情都没有,在住在医院,那就是浪费资源了。
“换病房,还是你想继续住在没有大门的房间里面。”
言幼裳跟在苏满期的身后出了门,路过躺倒在地上的大门时,他忽然想知道这门是被谁踹开的。
“门是江华景踹的吗”
言幼裳就是问问,单纯的猜测而已,因为他觉得江华景那个人在外面面前,向来都是衣服弱不禁风的小百花模样,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与人设不相符的行为来。
“你跟江华景熟吗”
苏满忽然停下来脚步,言幼裳一直注意着苏满期,看到苏满期停了下来,脚步一转,走到了苏满期的身旁,直摇头,“不熟,我怎么会跟他熟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离解家的人越远越好。”
苏满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跟在言幼裳身边看着,而且言幼裳也不喜欢有人一直跟着自己。
“自然,他们那一大家子,我谁都不想理会。”
言幼裳跟着苏满期上了电梯,他看这电梯的显示的数字一层一层减少,打了个哈欠,他睡了很久,按理说不应该困得,苏满期睡得时间比自己还烧,可看着比自己精神多了。
他看着苏满期,不免想到苏满期刚刚说的话,觉得有些别扭,不自觉的往一旁挪了挪,想离苏满期远一点,他刚刚明明下了决心,说不要在继续刷苏满期的好感度了,现在在靠这么近,书有些不太好,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苏满期,你忙不忙”
“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苏满期像是看不见言幼裳的别扭,主动跟过来,专注的看着言幼裳,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言幼裳觉得现在的情况,不是他在攻略苏满期,而是苏满期在攻略他,苏满期怎么能这么温柔。
可恶
言幼裳抬起双手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他想让自己快点想个办法,才拍了一下,手腕就被苏满期给抓住了。
“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直接告诉我,不要伤害自己。”
苏满期看向言幼裳的眼神太过认真,里面藏着言幼裳不懂的悲伤。
沉默片刻,言幼裳鼓起勇气,再次开口。
“苏满期,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苏满期无奈的叹了口气,装作很头疼的样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果然看到言幼裳露出了一副,做错事的表情。
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
“如果,你觉得太突然,我们可以先当朋友。”苏满期提议道,他要的可不是普通朋友,言幼裳的戒备心太强了,如果挑开的太过明白,言幼裳会跑得,虽然自己的心思在江华景个解遵的搅和下,已经透明的不能在透明,不过言幼裳要是想继续躲的话,他不介意再陪着言幼裳装糊涂,这一次他有充足的时间来打动言幼裳。
“恩,当朋友,先当朋友。”
言幼裳小声嘀咕了几句,在苏满期看不到的地方松了一口气,他自欺欺人式的躲避方式,让他没有注意到苏满期巧妙的避开了他的问题,没有回答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
如果言幼裳现在问的话,苏满期不会绕弯子,会直接给出言幼裳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可惜,言幼裳没有在意,苏满期也因为过于在意言幼裳的想法,避开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回答,选择了一条最不利的道路,导致后面生出了许多的波折。
等言幼裳平复完心情,猛然发现电梯竟然又停在了他们下去的那个楼层,“苏满期,你没有按电梯吗”
他记得电梯的数字在减少,自己跟苏满期应该到了一楼的。
“按了,不过我看你一直在想问题,就没有打扰你。”苏满期重新按下一楼,电梯开始快速下行。
言幼裳扶住电梯扶手,他上次虽然差点死在电梯里面,可是他却一点又不怕电梯,也是奇怪,他看着苏满期,觉得苏满期实在是太温柔了。
“苏满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太过温柔是会宠坏人的。”
电梯到了一楼,苏满期伸手按住电梯门,站在电梯里面等言幼裳先出去,言幼裳出去后,他才出去,“没有。”
“那我现在跟你说了,你以后要注意的。”言幼裳觉得苏满期哪里都好,好到他这么挑剔的人呢,都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来。
如果,自己先遇到的是苏满期就好了。
言幼裳脑中飞快闪过系统那个透明的身影,觉得这样也行,同时觉得自己最近懊悔的次数是在是有点太多了,自己不应该是这种会耿耿于怀的人,为什么总是忍不住去幻想苏满期是自己的第一个攻略目标,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他应该想一次,就不该去想第二次,有点不对劲。
苏满期带着言幼裳除了住院部大楼,朝着停车场走去,他看到言幼裳心不在焉的走着,出手拦住言幼裳的胳膊,把他带离井盖。
“即是井盖看着完好无损,也不要踩上去。”
言幼裳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自己差点踩到的井盖,没在意,“应该没事的,你不用太过紧张。”
苏满期盯着言幼裳看了一会儿,无需言语,只要眼神,就直把言幼裳看得招架不住。
“知道了,我下次不会再踩井盖了。”言幼裳觉得苏满期实在是太犯规了,明知道自己吃软不吃樱,还来这招,苏满期要是给自己整出一大堆说教来,他肯定会觉得不服气,反过来,苏满期只要温柔的看向自己,什么话都不说,他自己就会率先投降。
还真是自己的克星啊
言幼裳不讨厌,但是也不喜欢,只是不想跟苏满期距离太近,等苏满期的好感度到了一百,就会把自己当成至死不渝的挚爱对象,可自己为了活下去,必然还会去刷其他人的好感度,那样的话,对苏满期太不公平了,得离苏满期远一点。
“苏满期”,言幼裳喊住苏满期。
“累了吗我来背你。”苏满期抬起手把提在手中的包,往旁边一递,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保镖快速接过苏满期手中的大包,很快就走的不见人影。
“原来你带的有保镖”言幼裳以为苏满期把保镖都给支开了,没想到那些保镖根本就没走开,只是隐藏在周围,跟古代的暗卫一样。
“他们怕你不习惯,所以自觉地与我们保持一段距离,”苏满期走到言幼裳的身前,蹲下,“我背你。”
“不用”,言幼裳想往后退,他要跟苏满期说的不是这事情。
“你总是不主动,”苏满期没给言幼裳拒绝的机会,他站起来,猛地把言幼裳往自己这边一拉,趁言幼裳站立不稳,往自己身上倒的瞬间,弯下腰,一把拖住言幼裳的臀、部,跟抱孩子一样,把言幼裳抱了起来,“不愿意让我背的话,那我就抱着你,怎么还真小孩一样。”
言幼裳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都是废话,苏满期温柔是温柔,可是人也跟霸道,他现在双腿张、开,虚虚的夹着苏满期的腰,他要是真是个孩子,这样的抱法没关系,可是他是个大人,这种抱法,实在是他让人羞、耻了。
“你放我下来。”言幼裳想从苏满期的身上下去。
“不放,”苏满期一手托着言幼裳的臀,部,一手搂着言幼裳的腰部,言幼裳这样抱着,也只是比苏满期高出一个脑袋,他那点挣扎的力道,在苏满期眼里面,跟幼猫在挥爪一样,一只手就能控制住,“再闹的话,哪里人多,我就往哪里走,言幼裳大宝宝,你确定要那样吗”
“苏满期,你”言幼裳被苏满期的无耻的作风给惊呆了,苏满期怎么是这样一个人。
苏满期看不到言幼裳的表情,但是他猜得到,“我怎么了”
“你、你、你”言幼裳不会骂人,也说不来难听的话,他听到苏满期说了句有人来了,连忙曲起身子,把脸埋在苏满期的肩膀上,不让人看到自己。
太丢人了,他都怎这么大了,还被人这样抱。
回应言幼裳的是,苏满期的憋笑,言幼裳所在苏满期的怀抱里面,感受着苏满期胸腔的震动,觉得苏满期实在是太会欺负人了,他肯定看准了自己不会拒绝人,才这样做的,他下次再也不要跟苏满期一起走了。
“哈哈”苏满期抱紧言幼裳,似是无意往旁边的楼上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
言幼裳不想听,干脆双手捂住耳朵,催促苏满期快点。
不远处的楼上,言幼裳跟苏满期的互动,被解遵跟杜均酩看在了眼里面,江华景被解解遵支开去拿自己的检查报告了。
“听说,他前段时间天天给你送饭,细细算来,都给你送了一百多天的饭了。”解遵脸上看不出喜怒,他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俯视着言幼裳跟苏满期的互动。
“没有”,杜均酩的语气跟他的人一样,仍旧冰冷的毫无人气,良好的视力,让他即使隔很远也能看到言幼裳脸上的表情,何况自己跟言幼裳隔得根本就不远。
只是隔了三层楼而已。
“你还真是个冰疙瘩,小景不在这里,你不用瞒我,我知道你对他动心了。”解遵看人很准,如果杜均酩对言幼裳没有意的话,刚才就不会阻止他问下去,“你是不是也怀疑,言幼裳过敏是我搞的鬼”
“没有”,杜均酩跟解遵见面不多,解遵在他母亲去世后,带走了江华景,他以为解遵会独自抚养江华景,却又在江华景十岁的时候,把江华景送回了江家,对于解遵这个舅舅他很陌生,更多的印象是停留在解遵这人的手段上,手不沾血,却能把得罪自己的人一个个都处理掉。
“没有”,解遵抬起头,看到杜均酩一直在看言幼裳,脸上终于露出点笑意,可这笑意不达眼底,跟鳄鱼的眼泪一样,“那就是有了。”
“你及时离开他也好,你跟小景中,你最像我的妹妹,喜欢上人,便会想变了个人一样,所有的情绪都被对方牵着走,容不得一点偏差。”解遵想到了他的妹妹解宁,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忘了解宁长什么样子,若不是上回遇到贺家的那个小辈,他真的都要彻底把解宁给忘了个一干二净,想到贺家那个孩子,解遵难得升起一丝同情,“你见过贺家那个孩子没”
“没有。”杜均酩知道解遵说的是谁,他的母亲跟贺家渊源颇深,他的外祖母也姓贺,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自愿脱离贺家,自从跟贺家毫无瓜葛。
“贺家那小子,据说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疯疯癫癫,也能插手贺家的生意了,现在正在积极的配合治疗,相信过不了多久,贺家就会正式对外宣布他的身份,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见见他,好歹你们也算是有点血缘关系的兄弟,总不能一辈子不相熟。”
解遵的话里有话,江华景的存在一直都非常的尴尬,解宁明明是杜家的少夫人,去又跟杜家的对家江家纠缠不清,还在婚内生下来江华景,导致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江华景都是不能提起的存在,一直到江家在他的胁迫下接受了江华景的存在,众人才敢提起江华景的存在。
“他是我弟弟,但是亲兄弟明算账。”
解遵不再劝杜均酩,眼看言幼裳跟苏满期的身影要走出视野,他收回视线,“你如果还喜欢言幼裳,听舅舅一句话,继续保持现状对谁都好,言幼裳不喜欢你,我不想你跟解宁一样,为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弄得双双共赴黄泉。”
“我这次带江华景回来,只是想替他拿一些东西,我的时日不多,如果你有心想帮忙,再好不过,如果不想帮忙,就袖手旁观,无须施以援手,小景是吃准了你会出手帮忙,才会三番四次的挑战我的耐心,之前的孙博远、傅瀚钰都是他旗子,你要是不想言幼裳也成为他挑战我的棋子,就不要再接近言幼裳。他身边的人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舅舅,你知道是伤害言幼裳的人是谁,对不对”杜均酩没有回答解遵,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解遵还是第一次听到杜均酩喊自己舅舅,反应过来,觉得好笑,“他到底哪里值得你喜欢”
“是谁”
杜均酩显然不想回答解遵的任何问题,他是杜家的人,不是解家的人。
“告诉你,也没用,因为你现在斗不过他,连我也斗不过他。”解遵也是误打误撞才知道是谁在暗中对言幼裳动手,不过,他不想管,说起来,言幼裳也是真的命大,脱了那么久还能从死神手中全身而退,看来那人要失望了。
能让解遵心服口服的人韩少,杜均酩他隐约猜到一点,但是两者间没有任何直观的联系,他并不能很好的肯定,他想继续问下去,看能不能从解遵的口中得到点线索,就被江华景给打断了,一如他刚才打断解遵对言幼裳的问话一样。
杜均酩看到解遵的表情,知道自己再怎么问解遵也不会告诉自己,便转身离开,刚好跟迎面而来的江华景撞上,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看到江华景的眼神有那么一瞬变得很不耐烦。
“舅舅,你刚才跟杜均酩在说什么”江华景的声音不小,是故意让杜均酩听到的。
“在讨论言幼裳能不能做你嫂子”,解遵开玩笑的说道。
“换个人不好吗”江华景不假思索的回到道,他快速走到解遵身后,把检查报告结果,随便往袋子一塞,推着解遵朝病房走去。
解遵在观察杜均酩的反应,并未去关注江华景的异常,“你哥要是像你就好了。”
江华景脚步不停,其实心里面已经掀起了滔天大浪,“像我有什么好,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都留不住。”
“留不住才好,才能不当换新,不会老是惦记着一个人。”解遵怕极了,“你哥可不能喜欢上什么人,否则他便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我知道。”江华景怎么会不知道。
杜深泽选择让杜均酩做杜家的掌权人,本来就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杜均酩在他们眼中就是解宁的翻版,是那种为了爱情会抛弃一切,陷入疯魔的人,杜深泽做了两手准备,除了杜均酩外,还在暗处培养了好几名继承人,如果杜均酩发生意外,杜深泽会分分钟收回杜均酩手中的权利,重新选一个杜家继承人上位。
杜均酩看似风光,其实不过是如履薄冰,无数的人等着把杜均酩拉下马,杜均酩正是顾忌这种事情,才会选择主动与言幼裳拉开界限,杜家的争斗远比外人看上去的要激烈,一旦杜均酩失去杜家继承人的身份,那些人是不会放过杜均酩的,杜均酩的父亲就是最好的例子,被那些人顺水推舟,死在了解遵妹妹的刀下。
等江华景把解遵送到病房的时候,江豪早就在里面等候多时了,江华景看着江豪照顾解遵,自己则退出了门外。
他走到之前的位置,回想着刚才看到的场景,忽然发现言幼裳对自己的影响似乎多大了,他把额头贴在冰冷的玻璃上,试图然自己清醒点,不再去想与言幼裳相关的事情。
他好像才见了言幼裳几面而已,为什么言幼裳对他的影响这么大。
像妈妈的人,不应该是杜均酩吗
无论江华景怎么弄不明白,他的心思都不可能传达给言幼裳。
此刻,言幼裳正在跟周公喝茶,他只是不想让人看自己的脸而已,结果眼睛闭着闭着一下子就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自己已经不再医院了,而是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房间的装修跟他家一样,走的是极简的北欧风,只是布局上比他家要大上几分。
言幼裳坐起来,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被人换了件睡衣,他掀开被子,穿上摆在床边的拖鞋,推开门,想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
他记得自己睡着前,最后见到的一个人是苏满期,苏满期应该没有坏彻底,不会做出把自己卖了的事情。
推开门,外面的走廊很亮,一面是墙,一面是大大的落地窗,窗外是一大片修剪整齐的花园,言幼裳勉强认得集中常见植物,其余的就再也不认识了,他顺着走廊朝前走,走到尽头是楼梯,后知后觉发现刚才看到的花园竟然不在地上。
客厅也很大,纤尘不染,桌上摆放着各种水果和鲜花,看得出每天都有人来打扫卫生。
言幼裳四处看了下,发现也没人,“喂,有人吗”
喊了半天也没得到回应,言幼裳确定这偌大的屋子里面只有他一个人,“苏满期,跑到哪里去了”
言幼裳习惯性去口袋里面掏手机,在身上找了半天,没找到手机,他才想到自己被人换了睡袍,而且,自己里面什么都没穿。
“他怎么这样搞”
言幼裳想到是苏满期帮自己换的衣服,脸哄的一下子热了起来。
不行,自己的离开这里。
言幼裳现在直想收回自己之前说的话,苏满期是温柔,可是也霸道,这个道理从自己第一次见到苏满期就该明白的,可是每回都会被苏满期温柔的表面给忽悠到,忘了苏满期的本质。
言幼裳走到门口,正准备开门,忽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开门的人是苏满朝,他看到言幼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自己肯定是思念过度才产生的幻觉。
“不对,肯定是我的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 哎,我有请假的,但是晋江给我抽了。
最近公司接了几个大单,人手不够,我一个人干好几个人的事情,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所以没时间码字,提前请了假,但是没显示。
继续日更,事情都忙完了。
过年来,我都以为我公司要倒闭了,结果熬下来了,万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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