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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宴帧亲自将颜玉栀送到了公主楼, 灵茹站在楼外焦急的等待,总算是将人盼回来了。

    “公主”她迎上去,上上下下将公主打量了个遍, 见公主无碍才放下心来。

    颜玉栀转头看向后面的郑宴帧, “今日谢谢你。”

    郑宴帧挑眉,笑道“公主突然这么客气倒是叫我有些不习惯,不用道谢, 你想做的事说不定也是我想做的。”

    颜玉栀愣了一下, 他这话什么意思

    不等她再问,郑宴帧转身“走了, 不用送”

    你想做的事说不定也是我想做的

    灵茹见她发愣,扯了一下她衣袖道“公主,门口冷, 我们进去吧”

    俩人进了寝殿, 颜玉栀才想起印铁, 她连忙在袖子掏了掏, 然而什么也没掏到。

    怎么回事, 她明明将印铁放进袖子里的,急得她将身上上下都摸了个遍,还是没有。

    灵茹瞧见她动作, 疑惑的问道“公主,您在找什么”

    颜玉栀止住她的问话, 静静地立在一旁好好回想,她从拿到印铁到回宫,好像只有牧哥哥接触了她。

    难道是搂着他的时候,被顺走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颜玉栀气得咬牙, 不愧是男主,抱着她还想着干事业。

    甘拜下风

    灵茹见她脸色难看,担心她不舒服,试探着问道“公主,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颜玉栀摇头“没有。”

    她想了一下,朝着寝殿外喊道“花影,你出来。”

    花影没动静,颜玉栀直接拔了头上的簪子道“你再不进来,我就刺自己了。”

    这次花影倒是立马出现了,她冷着脸看向颜玉栀,“公主又想干嘛”

    “你现在立刻去告诉你主子,今晚来见我。”

    花影与她僵持半晌,最终还是出去了。

    灵茹有些紧张道“公主,这簪子危险,你先放下。”

    颜玉栀立马将簪子又插回了头上,“跟我去弄些陷阱,今晚不整死他,本公主跟他姓。”

    太气人了

    灵茹无奈,只能跟着公主又是刨坑又是拉线,又是钉铁钉。

    “公主,你弄这些有用吗琼王殿下功夫很高的。”

    颜玉栀边往床边插针边气道“很厉害是吧,我就不信了没有一样能打到他,再不行,本公主就用美人计。”

    灵茹“”

    夜渐渐深了,北风呼啸,吹得寝殿的半闭的窗户吱嘎作响,颜玉栀和灵茹躲在寝殿的东北角静静地等待。

    寝殿外面突然传来铃铛的翠响,颜玉栀冷笑,灵茹紧张道“公主,好像有人来了。”

    “嘘”颜玉栀示意她不要说话。

    寝殿里一片漆黑,颜玉栀注意听着窗户外的动静。

    砰

    有人摔进挖的雪坑,颜玉栀惊讶,“灵茹,那坑他们挖得很深吗”怎么就中招了。

    灵茹还没回答,窗户下又是几声不同的惨叫。

    俩人互望一眼,灵茹疑惑道“公主,难道琼王殿下还带了人来”

    颜玉栀蹙眉。

    啪嗒

    窗户自动脱落,黑暗里又听到有人轻呼,紧接着是几声落地的声响。

    到了这个时候,俩人都察觉出有些不对劲,默默地缩成一团,呼吸都尽量降到最低。

    屋子里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紧接着有利器破空而过,床板断裂的声音响起。

    压低的声音传入颜玉栀的耳里“没人。”

    床榻的方向突然亮起了火光,整个寝殿被照得通亮。透过仙山云母屏风,十几黑衣人拿着明晃晃的利器在寝殿里搜寻。

    这群人明显想要她的命

    黑衣人的身后是坍塌碎裂的床,陆续有被陷阱机关绊倒的黑衣人冲进来。

    为首的人,举着火折子做了个手势,十几个黑衣人瞬间散开,在寝殿内搜起来。

    火光跳跃,投下的阴影一点一点朝着颜玉栀和灵茹所在的方向靠近。

    灵茹紧张的捏着颜玉栀的手,颜玉栀咬着牙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砰

    挡在二人身前的矮几突然被踢开,火光映着黑衣人冷冽的眉眼。

    他鼻腔里发出轻微嗤笑,举刀朝着二人劈来。

    灵茹突然暴起,抓起地上的矮几朝着黑人脸上砸去,大喊道“公主,快跑”

    黑衣人一脚将灵茹踢飞出去,她倒在地上挣扎着还要爬过来。

    颜玉栀急得在脑海里呼唤系统鸟,快给我之前的大力金刚丸。

    小鹦鹉宿主,大力金刚丸很废血的,你忍忍,说不定有人来救你。

    忍毛线啊,再忍,她就挂了

    颜玉栀快兑换

    砰

    颜玉栀回神,方才踢飞灵茹的黑衣人被人一脚踢飞了。

    她惊讶的抬头,就看见牧危那张清艳的脸。

    他手微抬,将她护在身后,朝着灵茹的方向靠近,冷着脸看向屋子里的黑衣人。

    牧危一出现,黑衣人立刻都看向他,双方僵持数息,突又有一批黑衣人从窗户口跃了进来。

    新进来的黑衣人看见寝殿里的形势显然愣住了,原先的黑衣人也懵了一瞬,然后迅速防守退到一起。

    三方人马互相看了看,谁都没有先动。

    颜玉栀扶着灵茹站起来,看着目前的情形有些好笑,甚至笑出了声,寝殿里所有人都看向她。

    她道“你们不是一伙的吧,显然都没挑对时辰,这样打不一定能杀得掉本公主,要不这样,你们先回去,改日再来。”

    灵茹拉着她的手紧张的看着对面,公主是在开玩笑吧,杀人哪里有改日再来的道理。

    也不知是谁喊了句“一起上。”所有黑衣人迅速朝着颜玉栀这边冲了过来。

    黑衣人的想法很简单,既然都是想杀人,也不必在乎谁杀了,只要人死了就好。

    剑光,刀光在火光里冒着森森冷意,牧危抽出软剑护在她们身前。

    颜玉栀看着黑压压不断冲上来的又被踢飞的黑衣人,扯着嗓子大喊道“花影,快去喊人,去喊五公主,喊禁卫军,喊皇上,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公主楼来了刺客。”

    牧危突然道“不用喊了,我让她走远点。”

    颜玉栀“”没事你让她走远一点干嘛

    “有多远”

    “很远”

    颜玉栀有些崩溃。

    屋子里打得日月无光,木屑横飞,好好的仙山云母屏风,云岭楠木桌椅,夜光琉璃珠帘全部碎了一地。

    就连她平常用的梳妆台,玩的小玩意全都被砍得稀巴烂。

    寝殿里这么大的动静,公主楼外的下人们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若不是被打晕了就是被打点过了。

    饶是牧危功夫再高,在这一群人中还是挂了彩。后来的一批黑衣人中有一个功夫奇高的,他不与牧危缠斗,趁着牧危分身乏术,灵活的绕过他冲到颜玉栀面前。

    牧危微惊,不顾面前的黑衣人,迅速弯腰倒飞,一把扣住颜玉栀的腰,横剑刺去。

    黑衣人一个不查,面巾被刺落,赫然是柳大将军柳霆。

    牧危脸色很难看,冷声道“那日本王警告过你。”

    “杀女之仇,不共戴天,你让开”

    颜玉栀从来这里,只杀过一人,那就是柳染,她瞬间明白眼前这人是谁。

    她眼眸微动,大声道“柳染没死,月影传来消息,曾在北翼附近见过她,不信你可以去找。”

    柳将军愣了一下,握剑的手都在抖,“真的”

    黑衣人可不理会他们的对话,只管杀人,牧危护着她后退,没人再管发愣的柳霆。

    柳霆突然转身翻出了窗外。

    若只当当是公主,牧危可以抱着她杀出重围,可还有一个灵茹,若他们跑了,灵茹只怕活不成了。

    僵持了许久,寝殿的门突然被撞开,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来人也是一惊。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后,公主楼外嘈杂的呼喝声就分外的明显。

    跑得很远的花影突然出声道“主子,有人行刺皇帝,皇帝被刺了一剑,现在整个皇宫都震动了,禁卫军正往这边来。”

    颜玉栀瞬间笑了,赶早不如赶巧,她指着寝殿里的黑衣人道“行刺皇上的黑衣人全在这呢,去将禁卫军引来。”

    寝殿的黑衣人暗道倒霉

    “撤”

    显然来不急了,寒奇带着大队的禁卫军迅速将这群黑衣人包围,见到牧危时显然愣了一下,随即冷着脸对着寝殿的黑衣人道“全部拿下,留个活口。”

    牧危护着颜玉栀和灵茹出了公主楼,寝殿内传来乒乓的打斗声,一刻钟后终于所有的声音都归于平静。

    禁卫军将死的黑衣人清理干净,活口全部带走。寒奇走到牧危身边微微低头,轻声问“殿下没事吧”

    牧危摇头“你带着人先走。”

    寒奇看了公主一眼,转身走了。

    颜玉栀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那是什么眼神,怎么像婆婆看未来儿媳妇

    “你的人”

    牧危点头。

    公主楼归于平静,宫婢也不知道从哪里涌了出来,跪在颜玉栀面前求绕。

    颜玉栀摆摆手“将寝殿收拾一下。”

    宫婢这才松了口气,一窝蜂的涌进寝殿。

    天冷,几人说话都冒着白气,颜玉栀冻得直哆嗦,牧危一把抱起她,往公主楼外走,灵茹连忙跟上。

    颜玉栀惊道“这是去哪”

    “去觅霜殿,公主的寝殿砸成那样子,已经没办法休息了。”

    确实,连床都被劈了

    夜风带着雪的凉气往衣服里钻,牧危用衣裳挡住她的脸,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

    吱嘎的踩雪声在黑夜里格外的明显,颜玉栀起先只是窝在他怀里,继而伸手慢慢的扣住他的劲瘦的腰,脸颊往他胸口凑了凑,这样才安心些。

    牧危突然笑了,即便很轻微,靠他如此近的颜玉栀还是听到了。

    她偷偷摸摸的小动作被发现,羞恼道“你笑什么”

    牧危没答,而是问道“你方才说月影在北翼见到了柳染”

    月影怎么会跟她有联系,只不过想将柳将军骗走才胡诌的。

    她不答反问“印铁是不是在你那”

    牧危疑惑“印铁不是在太子那”

    天太黑,看不清楚他表情,可看他反应不像是在撒谎。

    若是他没趁机顺走印铁,那会是谁拿了

    不可能掉马车里了吧

    “公主为什么这么问”

    颜玉栀眼珠子转动,“郑二说的,你去追太子是为拿印铁。”

    “那公主跑去做什么”

    总不能说去接应太子的吧。

    “担心你呀,”

    牧危突然停下步子,夜里两个人的心跳彼此呼应。

    他突然低头,凑到她唇角亲了一下,颜玉栀愣了一瞬,脸色爆红,搂着他腰的手一点一点的收紧,轻声嘟囔道“灵茹在后面。”

    他胸膛微微震动,轻笑声从唇齿间溢出。

    颜玉栀懊恼的掐了一下他的腰:“不准笑。”

    他收声,软着嗓音道:“公主,别同我闹别扭了。”

    “我没闹”

    眼见着人又要炸毛,他连忙哄道:“公主都对,定是我惹公主生气了,公主不理我,我心里很堵。”

    他总也弄不懂公主在想什么

    颜玉栀窝在他怀里,沉默没说话。牧危将她搂紧了些,踩着厚重的雪,到了漆黑的觅霜殿。

    牧危出宫后,觅霜殿的宫婢都撤走了些,只剩下两个小太监固定过来打扫,这个时辰人是不在的。

    是以整个觅霜殿都静悄悄地。

    他抱着公主径自往寝殿去,沉重的殿们被推开,原本以为漆黑的寝殿里居然亮着一盏微弱的烛火。

    颜玉栀下意识的往光源看过去,瞧见了一张油墨重彩的鬼脸,她吓了一跳,用力拽了牧危腰间衣摆。

    牧危下意识的拍拍她后背,灵茹提着灯笼从后面进来,一对上那张脸吓得尖叫,“公主”手上的宫灯都吓掉了。

    对面油灯下的人正拿着一幅画在烧,画上少女的笑脸已经没了一半,见他们进来,鬼脸面具下的脸笑得张狂肆意。

    “琼文殿下,今夜我可送了你份大礼,可要好好抓住”那声音故意压低枯哑,难听得刺痛颜玉栀的耳膜。

    听他说完,颜玉栀气得大骂“是你个鬼东西安排人杀本公主的”

    那人梗了一下,怒道“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皇帝那一剑是我刺的,但明日就是皇后和孟太尉派人干的了,所以琼文可不要让我失望。”

    颜玉栀听懂了:这人是乘着有人来杀她,然后自己跑去杀了皇帝嫁祸给皇后和孟太尉

    颜玉栀惊道“要杀我的人是皇后和孟太尉”

    若是那样,在梅林毒死她不就好了,犯得着那么麻烦

    “皇后为什么杀我”

    黑衣人鬼面人嗤笑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还来问我”

    颜玉栀微惊,她做了什么这个鬼面人怎么知道

    鬼面人端着烛台往上抬了抬,那张鬼脸印着火光越发可怕。

    “若要人不知”

    颜玉栀挣扎着下地,随手抓了地上的灯笼朝着那人砸去,骂道:“大半夜的鬼话连篇,想死是不是”

    黑衣鬼面人似是知道她会打人,闪得比兔子还快,鄙夷道:“公主只会砸人吗”

    那你就错了。

    “牧哥哥,弄死他”颜玉栀推了牧危一把,她不仅会砸人还会放男主。

    “挂一道彩,我就亲你一口”

    “这可是公主说的。”牧危抽出软剑,身影迅疾如风,哗啦

    黑衣鬼面人拿烛台的手被划了一剑,“啪嗒”烛台瞬间滚落,寝殿重新陷入黑暗。

    黑衣人怒道:“无耻”

    颜玉栀拉着灵茹找个角落躲好,就听见寝殿里一阵乒乓作响,半晌后听到有人跳窗的声音。

    黑衣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在窗户外响起:“公主,用力亲,够你将他亲肿了”

    寝殿里的油灯重新亮了起来,牧危收剑入鞘,端着烛台朝着她一步一步走来。

    然后低下头看向她。

    灵茹松开公主的手,自动自觉的跑到偏殿去了,颜玉栀紧张的喊她,她充耳不闻。

    寝殿里只剩颜玉栀和牧危互相对望。

    颜玉栀干脆站了起来,舔舔唇角,故作轻松的夸道:“你真厉害。”

    “三十下”

    “啊”

    牧危解释道:“我划了他三十下。”

    颜玉栀“”黑衣人鬼面人诚不欺我,稍微大力一点是可以亲肿了。

    她尴尬一笑,“那鬼面人不是伤得挺重”

    “不重,都是皮外伤”

    “那”

    牧危朝着她靠近一步,她迅速后退,他又近一步,哑着声道“公主一言九鼎”

    颜玉栀脸色酡红,“鼎不了”说完又觉得这话有歧义,脸更红了。

    她懊恼的将他手上的烛台推开,“拿走,热。”

    烛火瞬间熄灭,紧接着“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下。

    颜玉栀一惊,刚想跑,黑暗里就被人摁在了门板上。她突然紧张得发抖,牧危似乎知道她在害怕,伸手抚上她细嫩的温良的脸颊。

    “别怕,不会像上次那样了。”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渐渐逼近,近到俩人呼吸相闻。她后脑被轻轻托起,温热的唇顺着她眉心而下,很轻很温柔。

    颜玉栀的手紧揪着他腰侧的衣裳,随后渐渐放松,再到彻底软倒在他怀里。

    确实不像上次那样了,但真的太太温柔了太杀她了

    他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旖旎的气息在二人之间流转。

    “喜欢吗”他嗓子暗哑,听得颜玉栀一阵腿软。

    她微恼,这种事哪有当面问的。

    “公主不回答”

    然后颜玉栀被按着问了二十九遍

    她差点跪了,不愧是男主,都不带换气的,不知道体力如何

    啊呸想什么呢,被亲懵了,怎么满脑子黄色废料

    “公主”

    颜玉栀一把捂住他的嘴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我心口疼”

    牧危呼吸微滞,紧张的一把捞起她,“心疾发作了吗对不起,是我不知轻重。”他抱着怀里的人快速摸到床榻边上。

    伸手就去摸她腰间,“荷包呢”她腰间的荷包被拽下,牧危从里头倒出一粒药丸。

    颜玉栀顺从的吃了颗药丸,牧危摸摸她的脉搏,依旧跳得很快,他不放心,轻声道“我还是去请御医吧。”

    她本就是装的,这会儿宫里又乱,去请御医多麻烦,见他起身,连忙抱住他的腰,“不要,睡一觉就好了。”

    牧危还是不放心,她忙道“之前吐血吐成那样,不也好好的”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以前他不在意,现在公主蹙一下眉他都难受

    牧危不答,颜玉栀一把将他拉到床上抱住“我冷”然后心安理得的枕着他手臂入睡。

    他投降了,不看就不看吧,顶多夜里多注意一些。

    夜渐深渐冷,绿光在俩人四周萦绕。

    娄侧妃刚死,小牧危被送到了下人住的偏院,他一个人不言不语,干着最重的活,吃着最馊的食物。

    偏院的管事每到饭点就将馊的包子递到他面前,用赏赐的语气道“王妃仁慈,交代每顿不能苛待了您,这是肉包子吃吧。”

    他不动,立刻惹来管事的毒打。

    “想饿死自己坏王妃名声不成”

    连着几日除了发馊的肉包子再也没有其他可吃的了,再不吃他撑不过天亮。

    他面无表情的拿起包子慢慢地嚼,管事站在一旁嗤笑,偏院的下人被人奴役惯了,这回见到原本身份高贵的小公子如此可怜,都站在一旁指指点点,尽情的嘲笑。

    管事说“生来贱命,本该如此过活,卑贱的活着才能保证王府长盛不衰。”

    身体里有个声音尖叫“这些人太混账了,打死他们”然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蛮力,小小的身板将偏院所有的人都打倒在地,将馊掉的馒头塞进了管事的嘴里。

    他突然有些害怕,那是一股陌生的力量,身体里的人是谁

    小牧危打完人就跑了,躲在烧焦废弃上了锁的霜降苑不敢出来。

    那天王府的下人都出动找他,找了一天一夜,最后他还是被揪出来了。

    他本以为会挨打,他的父皇却说“你去旬阳为质吧,代替准儿去。”

    小牧危想也没想说“好”

    所有人都诧异了一瞬,接着露出皆大欢喜的表情。

    临行前他坐在霜降苑高高的门槛上看着院子里繁盛长满枣子的树,那里掉了一地红红绿绿的小枣子。

    他母妃说“枣子树最好养活,挖个坑埋下去,根系就能不断延伸直至长成苍天大树,若是觉得日子太苦,枣子可甜了,多吃些就不苦了。”

    后来他再苦,也不吃枣子。

    “我想吃枣子。”

    小牧危惊住,自然自语道“你怎么又来了”

    清脆的嗓音在脑海里响起“我也不想的,可我老是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

    “我明日要去旬阳了。”

    那声音突然兴奋起来“去吧,去吧,那里有个公主和我同名,也叫玉栀呢。”

    舟车劳顿数月,终于是到了旬阳,那里果真有个小公主可她不是她

    小牧危有些慌乱了,喊了声“小栀”

    小公主一鞭子挥到他背上“谁让你直呼本公主名讳的”

    牧危背上一痛,突然醒了过来,此时晨光熹微,被子里的少女正对着他,向来苍白脸被闷得润红,额前的发有些卷翘,他不自觉的伸手拨了一下。

    依旧是翘的。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心中越发的困惑,为何老是做那样的梦,他和小栀究竟有何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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