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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幔果真动了一夜, 一半是牧危动的,一半是每每落不到实处时,颜玉栀恼恨捶的。

    天将亮未亮时, 她狠狠的咬着他温暖的肩, 气道“你就是故意的,都说了,我没心疾”

    牧危一手拦着她纤细柔嫩的腰肢, 一手扶着她汗湿的发, 胸膛因笑而发出轻微的震颤。

    “小栀越来越凶悍了。”

    颜玉栀知道他在笑话她方才孟浪,羞恼的掐着他劲瘦的小腹。

    寝殿外响起很轻的扣门声, 三声后,抱着她的牧危依旧没反应,她轻轻推了推“你不起来上早朝吗”

    牧危反问“不是你说不弄出个孩子不准下床”

    好嘛, 拿话在这里堵她

    大太监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躬身等在一旁, 床幔晃动, 里头传来皇帝隐忍的轻呼声, 以及皇后娘娘恼怒的撒娇声。

    好在不是第一次听到,他像往常一样低头静静地等,半个时辰后, 眼看着天开始大亮,他有些急。

    好在床幔终于掀开了, 皇帝衣襟大开,白发散乱,烛火的映衬下,面容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浓稠的艳丽, 饶是他一个太监见了心头都是猛得一跳。

    大太监刚要发话,牧危手指束在唇边嘘了声,接着放轻步子朝着外间走。

    洗涑好后,照例吩咐宫人时刻注意皇后娘娘动静,自己带着大太监上朝去了。

    启光殿内大臣发现一向精神很好的皇上,近日频繁早朝打瞌睡,不免有些好奇。

    左右大臣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敢先出声打搅皇帝。实在是前三年皇帝的积威太盛,自从娶了皇后娘娘,眉眼虽是柔和了,可到底还是原来那个杀伐果断,让人看一眼都颤抖的皇上。

    偏生有个不怕死的孙御史上前进言“皇上,臣有事要起奏。”

    御座上的皇帝掀开眼皮,眉头微蹙“何事”

    孙御史上前一步“皇室子嗣凋零,后宫空虚,皇上应该广纳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才是。”

    上座的人眼眸微眯,少见的冷了下来。

    孙御史身后的同僚用力扯了一下他衣角,然而这个憨憨惯不会看眼色,不仅不退还又重复了一遍他方才的话。

    启光殿内静悄悄地,谁也不敢抬头对上皇上的眼睛。

    皇帝沉默半晌,突然问道“诸位大臣还有谁想法同孙御史一样,说出来,朕考虑考虑。”

    三年前皇帝也说过同样的话,好像当时有同样想法阻止皇帝西征的人都被砍了。

    老臣眼观鼻鼻观心,皆是静默不语,倒是少有的几个新进大臣跟着孙御史复议。

    皇帝冷笑出声,看着带头的孙御史道“听闻孙御史惧内,夫人不贤惠也不温柔,既然如此,朕送十房姬妾到府上可好”

    孙御史吓得冷汗淋漓,连忙跪下讨饶“请皇上收回成命,您若是送了,只怕明日就见不到老臣了”

    皇帝捏着手上的发簪,遗憾道“是孙御史先为难朕,朕爱皇后如命,若是选妃,皇后必定要了朕的命。你方才提这个建议,是想明日见不到朕”

    启光殿内的大臣神色各异,心里却都只有一个声音哪有当皇帝的当着满朝文武,明白了当的说自己也惧内的。

    “来人,将孙御史和方才复议的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再选二十个美人给孙御史府上送去。”

    被拖出的孙御史惊慌的叫道“皇上,方才不是说十个吗”怎么眨眼又变成二十个了孙御史欲哭无泪。

    不高兴,想加不行么

    殿外传来孙御史和几个新进官员的惨叫声,每叫一下,大殿内其余官员眼皮就重重一跳,明明是大夏天的,鸡皮疙瘩却起了一身。

    高居上位的皇帝漫不经心的看着底下的一众人,缓而沉的问道“可还有事起奏”

    大殿中所有人沉默不语,皇帝手上的簪子啪嗒一声放回御案,众人心头又是重重一跳。

    “既然你们无事,那朕就来说说。”

    “往后朝堂上只能提政事,朕的后宫以及子嗣不劳诸位费心。还有皇后也是朕的命,皇后不开心朕就不开心,所以”

    后面的话不说,所有大臣都知道所以不要给皇后娘娘找不痛快,不然皇上就会让他们不痛快。

    就像殿外惨叫的那几人一样

    这纯粹是杀鸡儆猴

    被打的孙御史和几个新进官员迟迟没被抬走,散早朝后,所有官员一一经过这几人身边,静距离看过他们的惨状后,才被抬了出去。

    郑宴明跟在郑司马身后走了半晌,才开口问道“父亲,皇上之前不是为了齐云的嫡公主差点殉情,如今怎么就移情新皇后了”

    郑宴明没瞧见过新皇后,郑司马去看郑太妃时可远远的瞧见过,那分明就是齐云的嫡公主,只是人死过一会,心疾怎么突然就好了

    “皇上后宫的事你少管。”

    郑宴明连忙道“我就是担心仙儿,不是,是郑太妃。”

    郑司马道“有什么好担心的,郑太妃她好着呢。”整日吃斋念佛,为宴帧祈福。

    牧危下了早朝,回到寝殿时,颜玉栀依旧没醒。

    “早膳准备好了”

    灵茹点头“一直温着呢”

    他放轻步子走进内殿,帐幔依旧闭着,一只细嫩的手垂了出来。他唇角不自觉的扬起,走过去撩开帐幔,她脸朝外,睡出晕红一片,薄被全都被踢在脚下,一手梏着枕头,一手松松的往外搭着。

    看样子还能睡好一会儿。

    他刚要走开,那只垂出来的手突然拽住他衣摆,然后晃了晃。

    牧危轻笑,顺手坐在床边,伸手去揽她。

    “醒了就起来吃早膳,别饿着了。”

    颜玉栀顺着他衣摆一路摸到腰侧,整个人没骨头似的缠上去,头枕在他小腹,双手梏着他的腰。

    眼睛还闭着就开始撒娇“还想睡”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朦胧和软糯,听得牧危心尖发软。

    探下头来亲了亲她的唇“吃完再睡。”

    “好啊”颜玉栀直接将他压倒,凑过去胡闹。牧危不闪不躲,任由她施为。

    闹了会儿,她就觉得没意思了,恼怒的瞪他“你怎么不挣扎,喊救命”

    牧危“”

    “要不重新来过”

    他尝试着摆好姿势,扯着嗓子喊了声“救命”那表情不像是被强,倒像是

    颜玉栀笑得花枝乱颤,牧危脸绷不住,躺倒在床上也笑了起来。

    他白发红唇,眉眼一笑越发清艳动人。颜玉栀心口突然有些发酸,俯下身将头靠在他胸口,伸手捻着他一缕白发,声音也有些沉。

    “你的头发还能变黑吗”

    牧危握住她的手,语气很是轻松,甚至带了些调笑“这样挺好,这样你总能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我。”

    “一点也不好笑,求亲的时说好的白头之约,我还没老,你就先白了头,这算什么嘛”

    牧危思考了一瞬,迟疑道“要不我找陈御医想办法染黑”

    颜玉栀这次倒是笑了,轻轻拍他一下“胡说,白了就白了吧。”古代的染发技术不行,一想到他们天天睡一起,起来床上全是乌漆墨黑褪色的颜料,她就麻了。

    她撩开帐幔,先爬了起来。灵茹听到动静带着宫婢到内室给她洗涑,等梳发画眉时,牧危就站在她身后看。

    她侧头瞧他,笑道“今日没折子批”

    “有,但想皇后陪着。”

    颜玉栀眼眸微动,朝他勾勾手指,他顺势靠了过去,白发散落在她的黑发上。

    咔嚓

    一把剪刀将俩人纠缠在一起的发剪断,手指灵活的将黑白青丝打了个结,再用梨花木上的红绳系好,放进随身的荷包,递到他面前“这个送给你。”

    小巧的荷包躺在他手心,缎面上的并蒂莲怒放,一朵朵像是开在他心上。

    他五指收拢,心里被难言的滋味占满,看了半晌才将荷包放进最贴近心口的位置。随后接过灵茹手上的桃木梳,给她簪发。

    颜玉栀从铜镜里对上他的眸光,俩人相视一笑。

    但下一刻她再也笑不出来了,头皮被扯得生疼不说,发型还梳的得巨难看。

    牧危扶着她脑袋,指着铜镜里的人,一脸认真地道“你瞧瞧,满意吗”

    “哪里不满意,我再梳过。”

    一簇青丝滑了下来,颜玉栀忍了又忍,结果身后的人讪讪笑两声,撩起她那簇青丝道“你这脑袋太圆了,老是打滑。”

    神t的脑袋太圆了

    你全家脑袋都圆,果然温柔什么的都是错觉。

    她突然站起来,牧危吓了一跳。

    接着就被直接摁坐在了铜镜前面,瞧她气势汹汹的模样,牧危有些发憷,小心的问了句“小栀,你要干嘛”

    颜玉栀笑得牙不见眼“让你体验一下高超的冠发手艺”

    他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慌忙道“小栀,还是先用膳吧”

    “闭嘴”

    颜玉栀将他摁在椅子上,梳了一个时辰的发,动作粗鲁不说,只要他一动,梳子就直接招呼在头上,最后给他梳了两个总角辫。

    她叉腰站在他身后,总算是开心了,牧危摸摸头皮,宠溺又无奈的看着镜子里头的笑脸。

    自从给他冠过发后,无聊至极的颜玉栀总算找到了个新的乐趣,没事就爱给他扎小辫子。

    寝殿里扎,午睡时扎,批奏折时也扎,甚至半夜完事后随手绞发丝玩。

    早朝的大臣发现他们皇帝头上总是出现各种各样的小辫子,还以为是什么新的发饰,于是男子在发丝间编一条若隐若现的小辫子,悄然在旬阳城内流行开。

    向来冷漠的淮阴皇帝某日一抬头,惊悚的发现满朝文武都扎起了小辫子。

    惯会拍马屁的鸿胪寺少卿顶着满头的发辫上前行礼“皇上,近日旬阳城盛行发辫发饰,臣建议将这写入淮阴起居录,以供后人研读。”

    看着他满头的发辫,牧危眉头蹙得死紧,冷冷的吐出一句“难看。”

    满朝文武这才注意到皇帝今日发丝梳的一丝不苟,一个发辫也无,顿时都恨不得将自己头发撸秃了。

    “来人,将鸿胪寺少卿头发全剃了”

    鸿胪寺少卿僵立在原地,直到被拖出去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他明明仔细观察了皇上发辫每次的数量,用的头绳颜色,他就是照着方位,数量,颜色编的,怎么就惹皇上不高兴了。

    拖出去启光殿还听到他高声呼叫“皇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毁啊”

    大殿中其余的大臣,各个噤若寒蝉,缩着脑袋,生怕被看到了小辫子。

    牧危只是冷哼一声,甩手直接走了。

    “恭送皇上。”

    皇帝一走,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看看对方的小辫子,也觉得甚是碍眼,谁也没有多说,第一件事就是跑回去将小辫子全拆了。

    颜玉栀听闻这事,觉得甚是有趣,笑道“郑司马父子也扎了小辫子吗”实在很难想象这么正经的父子俩会干出这么搞笑的事

    牧危蹙眉仔细回忆了一下,摇头“没注意,我也就随意一扫,要不明日,你同我一起去早朝,亲自问问”

    她枕在他腿上,惊诧的抬头“不是说后宫不能干政”

    牧危捻着她耳垂,轻笑“小栀问的又不是政,就算干政也没什么。”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规矩不适合小栀,那就改了吧。

    颜玉栀拉着他手往自己脸颊引,红唇乌发,一颦一笑皆是风情“皇上,您看臣妾像不像祸国妖妃”

    牧危顿了片刻,在思考要回答像还是不像。

    委实是最近皇后心思多变,说什么都能挑出错来,牧危有些怕了。

    “像。”

    他忐忑的等着,果然下一秒,腿上的人把脸一横,气恼道“您觉得臣妾是个祸害,是想废了臣妾吗”

    牧危“”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这次不会是角色扮演吧

    他硬着头皮改口“不像”

    她立刻泪光盈盈,眼眸里全是幽怨“皇上是觉得臣妾不够美,当不得妖妃的名头呜呜臣妾人老珠黄了配不上皇上”

    这是越扯越远了

    看来小栀还是太无聊了,都开始玩他了

    次日早朝,牧危直接将无聊到整日闹他的皇后带到了启光殿,面对众臣震惊的目光,他泰然自若。

    大太监唱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颜玉栀坐在高高的御座上,拿着话本挡住脸,当自己隐形的,实际上耳朵灵敏着。

    朝堂上之前有不少老臣见过齐云的嫡公主,此刻看到颜玉栀震惊之于又有些回过味来。

    难怪皇帝如此宠爱她,除了面色红润,活蹦乱跳外,这新皇后简直与齐云死去的那位嫡公主一模一样,连小动作神态都一般无二

    其余人还没反应缓过味来,孙御史啪嗒一声跪下了,高喊道“皇上,妖妃祸国啊,皇后定是他国派来迷惑您的细作。”

    牧危眼眸微眯,手干要动,就被笑眯眯的颜玉栀一把摁住。

    想起昨夜他们聊的话,牧危知道她又要作了,无奈的笑笑,轻声道“别气到自己。”

    她笑容越发深,将手上的话本放下,看向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孙御史,问道“这位是御史台的你脑袋比孟太尉的硬”

    当年齐云国嫡公主当着先帝的面砸破孟太尉脑袋的事,在场的老臣可都记忆犹新。

    听她这么一说都是一震,惊异不定的看向她。却又被她旁边冷着脸的皇帝给吓得缩回目光。

    孙御史手都在抖“你你连这个都打听清楚了,那皇后也应该知道,皇上爱重的是当年齐云的嫡公主,如今葬在皇陵的那位。”

    颜玉栀似乎被孙御史的话给惊到了,漆黑的双眸很快蒙上一层水光,楚楚可怜的看向旁边的皇帝。

    声音要多哀婉就有多哀婉“是这样吗皇上只当妾身是那人的替身”

    原本就被闹得没办法的牧危,想着将人带到启光殿随她折腾,如今孙御史一番话,又将话头引到他这来了,他看向孙御史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善了。

    孙御史梗着脖子,不怕死似的。

    颜玉栀忍者笑,继续哭道“皇上,您说话啊”

    牧危“”

    满朝文武都看着皇上。

    要怎么配合才能让朕的皇后开心

    在万众期待中,他尝试着开口“不是”

    后腰被狠狠的掐了一下,牧危知道自己回答错了,立马改口“是,真就是把你当她的替身。”

    满朝文武倒抽一口冷气,落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颜玉栀突然站了起来,眼泪扑簌簌的落下。

    “原来是这样,算妾身瞎了眼,合离,今日就合离。”

    明知道她是装的,牧危还是不忍看她掉眼泪,伸手就想拉过她安慰。

    颜玉栀来劲了,直接跑下御座,揪起地上的孙御史,指着牧危道“你来评评理,皇上这么对本宫难道不应该合离吗”

    孙御史翻了个白眼,郑重道“皇室只有废后,哪有合离一说。”

    颜玉栀眯眼,那表情倒是与牧危惯常的表情有些像。

    “孙御史好像很不喜欢本宫,之前也是你要皇上选妃”

    孙御史飞快的抬头看了龙坐上的皇帝一眼,呐呐不敢言。

    颜玉栀冷笑“皇上,再给孙御史家送二十个美人去。”

    一想到上次送去美人,他家夫人凶悍的追了十条街的模样,孙御史腿都开始打哆嗦。

    扑咚一下又跪了下去。

    “皇上,饶了老臣吧。”

    启光殿有些人开始摇头,觉得皇帝对皇后委实太过纵容,这完全是想亡国啊

    牧危无奈摇头,出声道“好了,小栀别玩了。”

    颜玉栀还想作,胃中突然一阵翻腾,捂住嘴干呕了两声。牧危以为她又要吐血,吓得接着从御座上跃下。

    那一刻,所有人都觉得她就是齐云的那位嫡公主,当初好像也是打了废太子后直接吐血晕倒的。

    她干呕了两声,头有些晕,直接靠倒在牧危身上。

    牧危一把抱起她往内殿走,大太监慌忙喊了声退朝,跟着走了。

    郑司马越看越奇怪,先前只是老远见过一会不觉得,今日一见他肯定了一件事。

    “齐云的嫡公主似乎真的死而复生了。”

    郑宴明挨得近,自然听到了父亲这句话,他诧异的抬头,思考了一瞬,眼眸亮了亮“父亲,若真是她,何不让郑太妃问问能不能复活阿帧。”

    郑司马眼中闪现淡淡地哀伤,即便这事是真的,哪有那么容易,宴帧何时死的,在哪死的,尸首在哪,他们一无所知。

    或许本来齐云的嫡公主就是假死,毕竟齐云与淮阴是死敌,他们的皇帝娶敌人的公主委实有些不像话。

    不过是换了一个身份来面对世人罢了

    若真是这样,这位新帝的演技是相当高超了,一夜白头,性子突变,所有人都认为他会殉葬。

    不,当初那股浓烈到窒息的哀伤不是假的,所以齐云的嫡公主当真有奇遇。

    说不定他们的宴帧也会有奇遇。

    牧危一路将人抱到了如今的二人同住的合欢殿,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床榻上,紧张的问“小栀,哪里不舒服”

    颜玉栀抿唇傻乐,看着他的眼睛里像是有星星。

    牧危一时有些闹不明白,连忙喊道“快宣陈御医。”

    她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笑道“你好像要当爹了。”

    牧危“”有些愣,有些激动,又一些担忧,所以他现在表情很复杂。

    这表情落在颜玉栀眼中就来事了,她一把揪住他耳朵,气道“怎么,皇宫就你一个男的,不相信是你的怎么地”

    一旁的灵茹被她的言语惊得目瞪口呆皇后娘娘总能给她们别样的惊吓

    “没,只是没想到我这么厉害”

    颜玉栀这才满意的松开他“算你识相”

    陈御医急匆匆的赶来,一把脉,连忙跪下恭喜。

    “孩子才刚足月,这个时候反应最大,皇后娘娘方才应当害喜了,吃食方面注意些就行。”

    自从皇后怀孕后,皇帝格外的紧张,寝殿内外都铺满了柔软的绒毯,时刻堤防人摔着。

    早朝回来必定时刻带着皇后,走哪都恨不得抱着,连吃食都亲自准备了。

    皇宫内外这才知道皇帝厨艺了得,连御膳房的几个御厨都看得目瞪口呆,自叹不如,担忧那天就突然被失业了。

    颜玉栀也心知古代女人生孩子,相当于一脚踏进了棺材,三个月稳定后,就开始有计划的做些产前运动。

    吓得灵茹和牧危时刻围在身边,还是她一再解释牧危才放心让她做。

    宫里人一颗心都悬着,紧张兮兮的看着皇后肚子一点点变大,数着日子期盼快些生产。

    御医算着日子,应该就是腊八前后,可这孩子硬生生在肚子里拖到大年三十才有动静。

    一直待命一个月的御医终于送了口气,这天盼星星盼月亮总算要来了。

    然而他们带着稳婆出现在皇帝寝殿门口时都傻眼了,皇帝居然坐在皇后床前寸步不离。

    稳婆和医女有些为难,陈御医只得亲自请他出去“皇上,您在这多有不便,还是出去等吧。”

    牧危喝道“你们不用管朕,只当朕不存在,一定要保证皇后的安全。”

    颜玉栀痛得额头直冒冷汗,盆骨像是要开裂,整个肚子都往下坠,她一口咬在牧危的手背上,哭道“不生了你说的对,不生了”心口绞痛都没有这刻这么疼,这是人受得罪吗

    牧危任由她咬,眼角也有些湿润“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在场的人见到皇帝落泪都有些震撼,手下的动作却不敢停,皇后和皇子安全出生才是第一要务。

    半个时辰后,合欢殿内传出婴儿惊天动地的啼哭声,守在外头的宫婢小太监都是一脸欣喜。

    宫里总是能热闹些了。

    稳婆将孩子清洗干净抱了过来,喜滋滋的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是个皇子。”

    颜玉栀忍着疼看了一眼,嫌弃的蹙眉“怎么这么丑,皱巴巴的像个猴子。”

    寝殿的人都被逗笑了,稳婆道“皇后娘娘,孩子刚生出来都是长这样,出了月子就好看了。”

    颜玉栀想接过来再看看,然而下一秒,她肚子又疯狂的痛起来。

    “啊”

    牧危惊慌得喊道“怎么回事,皇后怎么还疼”

    稳婆将孩子递给一旁的灵茹,连忙和医女过去查看,惊道“皇后肚子里还有一个”

    颜玉栀“”

    牧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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