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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水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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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清和感觉自己这不是在教徒弟, 而是多了一条软乎乎的小尾巴,身上的伤才好了些便一声不吭地跟着她团团转,一见着她侧头瞧来就立刻弯着凤眸傻乎乎地笑, 浅棕色的瞳孔中闪烁着点点碎光, 满满倒映出来的都是女人的纤瘦的身影。

    顾寄欢虽与前面几个一样地生了双漂亮艳丽的凤眸,但她眼睛的轮廓要稍圆稍柔和一些,突然被吓到的时候会下意识睁大许多, 呆呆愣愣的, 眸子湿漉漉着看着祁清和, 让人总能联想到没断奶的幼崽, 而忽视她偏艳丽的容貌。

    女人无奈地瞥了她一眼, 指尖的烟斗慢悠悠地转了转, 火红的流苏随之轻轻摇曳。祁清和侧头去吐出了一口白雾, 缥缈缭绕的烟在半空中散开,微微遮掩住了她的半张脸。

    她仍旧穿着那身宽松的灰袍, 用灰蓝色的宫绦系着, 这会儿懒洋洋地翘着腿倚在桌边, 好似没有骨头一样。突然的,女人仰着头低叹一声,伸出手去将一旁站着给她贴心地又是倒茶又是捏肩的蠢崽子一把拉进了自己怀里,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瞧着头上都快冒烟的红脸姑娘, 止不住地低笑。

    “小祖宗,知道你能干, 且好生休憩一会儿罢,若是身上伤口又疼了,倒叫为师心痛。”

    脸上骤然升腾出滚烫的温度, 顾寄欢睁大了些眸子,被女人揽着坐在她怀里,那温热的指尖放在她腰上,让她觉得自己身子都瞬间僵了,一动也不敢动。

    好一会儿,她才通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小声嗫嚅着解释“我徒、徒儿伤口不、不疼。”

    女人偏头吸了口烟斗,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抬手戳了戳姑娘脸上好不容易被养出来的肉,也正正经经的板着脸点了点头“是,乖徒儿的伤口不疼,是为师的心疼了。”

    心、心疼。

    顾寄欢愣愣地看着她流转着潋滟波光的眸子,眼帘不觉颤了颤,一时间都分不清此时究竟是何感觉,只有些无措地看着祁清和,下意识动了动身子,结果被眼疾手快的女人随手拍了下腰窝。

    “坐好,别乱动,跌下去有你疼的。”

    祁清和看着她唇边不知不觉地弯起的些许弧度,眸色稍稍软了软,实在败给了兔子姑娘亮晶晶的眼睛,有些不自在地瞧了瞧自己的宝贝烟斗,顺着烟斗的方向偏过头去看了看外边的风景。

    风和日丽,是个好天气。

    女人心中想着,又百般无聊地将视线从外面看厌了的景色上移至了怀中的小徒弟身上,想了想,取出一小盒子的点心来递给她吃着玩儿,都是用含有灵气的食材做成的,对顾寄欢伤口的恢复也有帮助。

    “谢、谢谢师父。”

    姑娘红着脸,垂着脑袋小心接过来了。

    祁清和微挑眉梢,拖着尾音应下了,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孩子没出门,今早从床上起身时也只将发丝松松着扎着披在背后,这会儿倒是便宜了女人,让她满意地收回了手。

    非常柔顺,手感极好。

    祁清和转了转自己的烟斗,决定还是要跟胆怯内敛的小徒弟谈谈心才行。

    女人轻轻咳了咳,清了清嗓子。

    怀中抱着点心吃得认真的姑娘闻声后指尖一抖,呆呆抬眸看向了她,像只突然被吓到了的小松鼠,抱着自己的栗子浑身一颤,嘴边还有些点心屑子。

    祁清和“你接着吃。”

    她扶了扶额,摸出自己的帕子来给姑娘擦了擦嘴角,然后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脑瓜子,将顾寄欢的脑袋又按下去了。

    “在师父面前不用这么拘束,你是我的徒儿,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女人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慢慢地与她说着。

    “我喜欢你,所以收你为徒,并没有其他心思。你且安心随着我修炼便是,我收下你,自然会对你负责、会认真教好你。”

    祁清和倚在桌边,缓缓地抬手抚着她的发,定定看向了垂着脑袋的姑娘“我从前是个散修,整日里飘来飘去的没个定所,身边亦没有旁人。如今有了徒儿,自是希望你能与我亲热些。”

    “你当我是寂寞了也好,无聊了也罢,只要记住两句话就行。”

    女人伸手去轻轻捏住了顾寄欢的下颚,强硬却不失温柔地迫使她的脑袋抬了起来,收敛起平日里的散漫慵懒,认真地看着姑娘通红的溢满水雾的眸子

    “你无需做旁的事来讨好我,你只需要坐在这儿叫我看见,便足以让我高兴欢喜了。”

    “师父不会抛弃、伤害你,所以你可以像别人家弟子的模样来放肆地对着我撒撒娇、软声说说好话,师父也自会帮着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祁清和微微垂下了眼帘,伸出指尖去低叹着给怀里的姑娘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纵容着满心委屈又欢喜的姑娘搂着她的脖子释放那些被压抑了太久的伤痛,只安静地抚着她的背脊,无声地安慰着她。

    “小哭包。”

    女人含笑戏谑道。

    顾寄欢趴在她的肩上埋了埋头,身子不住地颤着。她死死咬着唇,却仍然隐约有几声无法被压抑隐忍住的哭泣声自她的喉咙中传出,随着她眼眶中不断涌出的泪水,一同无形地诉说着曾经遭遇过的痛苦。

    “师父。”

    姑娘含着哭腔低低地唤。

    “师父在。”

    祁清和温声应了,像哄着孩子一样地给她哼曲子。

    “师父在,别怕了。”

    女人如此柔声道。

    顾寄欢抬眸,用发花模糊的视线静静地看着她。她的鼻腔中都是酸苦的气息,咽喉里一片涩然。她的身子仍在不住地颤着,脑海中早已分不清此刻的情绪为何。

    怎么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呢

    姑娘眼睫微动,水珠便自上垂落。

    她的生命,卑微低贱,从不受人正眼看待。

    资质让她沦入泥浆,容貌使她罪加一等。

    为什么还会有这样一个人愿意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女人的视线陡然投来,顾寄欢下意识狼狈避开,不敢与她对视。

    姑娘又趴到她的肩上去了。

    祁清和微微一怔,随即抿唇失笑,很是耐心地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垂下眸子漫不经心地吸了口烟,然后转头对着窗外的风景,缓缓吐出了白雾。

    等姑娘逐渐平息下来,女人都已经似睡非睡地半阖上了眸子。察觉到顾寄欢投来的湿漉漉的目光后才懒洋洋地睁开了些,歪着脑袋看了看她红通通的眸子,陡然噗嗤被逗笑了。

    “好徒儿,你莫不是个兔子精变的”

    顾寄欢

    顾寄欢闷声抱着她的脖子不放手,埋下脑袋去不看她了。

    “不是。”

    姑娘小声辩驳。

    祁清和长长地哦了声,也不再闹她,含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可要去寻仇,做个了结”

    女人眯了眯眸“一群不长眼的敢欺负我徒儿,若是你想,为师这就去把他们杀了给你泄愤。”

    她之前为了给顾寄欢疗伤而杀了几个曾经欺辱过这孩子的人,倒还有些一时间没来得及收拾。

    顾寄欢悄悄露出一只眼睛来看她,眼眶中仍含着水雾,但好看的凤眸却是弯了弯。

    原来被人护着是这种感觉。

    她默默摇了摇头“师父将徒儿从乱葬岗救起来,便是给了徒儿新生。”

    “前尘散尽,徒儿日后不想再看见他们了。”

    更何况,她也不愿给祁清和添麻烦。

    “如此也好。”

    祁清和看了看她,也瞧出了小姑娘的心思,但没有点破,只顺着她的话应下了“太过执着于过去,对修行无益。你若当真能放下,倒是一件好事。”

    顾寄欢重重点了点头。

    女人弯唇拍了下她的脑袋,满意地把玩着指尖的烟斗。

    那日的一番话过后,祁清和明显感觉自己新收的小徒弟变了。

    她变得更加黏糊了。

    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与她在一起,一直敬慕而依恋地看着她,若是祁清和朝着她看去,就立马扬出一个大大笑容来,身后无形的尾巴都欢快得直摇。

    祁清和这

    这还能怎样,舍不得骂不舍得打,只能愈发宠着了。

    若不是顾寄欢生性羞怯、胆子也极小,否则怕是连沐浴入睡这样的事儿也想黏在祁清和身后。

    她身上的伤一直养了有近一个月,祁清和每日都会为她把脉、炼制丹药,等筋脉和骨髓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开始用灵药泡澡沐浴,借此来洗涤排出身体中的杂质。

    顾寄欢躯体上的那些伤疤也在每日不落的药浴中慢慢褪去,只剩下浅淡的新肉颜色,等再长一长,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祁清和为了让她静心养伤,直接包下了此处客栈的上品客房。

    在这段时日中,她也开始慢慢教导起顾寄欢,给了顾寄欢一本只有五灵根才可以修炼的混元秘籍。也是考虑着姑娘身上有伤,不能太过费神,她将那本秘籍中的内容一字一字地映入玉简中,让顾寄欢将玉简贴在额头上,就能直接用神识浏览查看。

    这样既能锻炼温养她的神魂,也省去了笔墨,还更容易记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玉简的价格实在昂贵。

    一个玉简便要一千上品灵石,落木阁这种小宗门中也只有太上长老才能用。

    祁清和将玉简递给顾寄欢的时候,吓得小姑娘眼泪汪汪,差点以为自己师父为了她掏空了家底。

    女人也是无语扶额,不断地叹息。

    “你师父我虽是个散修,但好歹也是合体期的大能,怎么可能穷到这个地步”

    为了证明她当真有钱,祁清和那日拎着伤快好了的姑娘第一次出了客栈的门,给她买了十数套时下女修流行的衣裙首饰,连胭脂唇脂之类的也没有放过。

    随后,被迫换了一身娇俏衣裙的姑娘愈发黏着祁清和了。

    顾寄欢不仅喜欢黏着师父,她还在撒娇方面无师自通、自成一派,每每都让女人举手认输,纵容着她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自己。

    然而,在顾寄欢伤势好转后,祁清和带着她下楼在客栈中吃了一顿,随后却嘱咐她乖乖呆在这里等她一会儿。

    “为师要去一个地方办些事,只需要一个时辰便能回来。”

    “我不能跟着师父吗”

    浅蓝长裙的姑娘抿了抿唇瓣,有些失落地垂了垂眸子,随后又小心地往祁清和身边挪了些,凑过去抓住了她的指尖,满目希冀地看着自己的师父“我想跟着师父。”

    女人弯眸笑了,有些无奈地抬起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一次却没有如她的愿“欢儿乖,师父去的地方对你来说有些危险,师父也怕你再受伤。”

    她看姑娘张了张唇还想说些什么,便想了下,先行一步将自己指尖的戒指取了下来,塞给了顾寄欢“师父将家底寄托在欢儿这里,欢儿定要好好保管,等师父回来后再还给师父,好吗”

    顾寄欢眨了眨眸子,瞳孔中骤然绽出了点点光芒,弯着眸子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师父早些回来。”

    “好。”

    祁清和站起了身,含笑捏了捏她的鼻尖。

    这孩子仍旧残留着些不安与害怕。

    而祁清和要做的,便是先给予她足够的安全感。

    灰色清瘦的身形顷刻间消失在客栈中,祁清和为自己戴上了一张崭新的黑色面具,径直飞向了离这儿不远的乱剑谷。

    顾寄欢要习剑,还缺一把好剑。

    她足尖轻点于屋檐上,宽袖随风飒然浮动,身形更似飘渺不定的烟雾,极快地冲射向乱剑谷的方向。在姑娘面前一直散漫的人此时抿直了唇瓣,面具下的眉目间锋芒毕露,直至踏入谷中,隐藏着的修为赫然爆出,震慑此地。

    她给自己的小徒儿扔了两个保护罩,但

    还是速战速决得好。

    女人眯眸看向面前群剑成阵、剑气纵横向她射来的景象,微微勾了勾唇。

    剑魂破剑而出,耳畔尽是上古残留下来的杀意铮鸣,或清越或沉闷,气息一瞬直至渡劫。

    这乱剑谷是根据来者修为进行考验,方才祁清和爆出自己的修为,谷内前来应鸣的自然也变成了渡劫期的已生剑魂的上古之剑。

    她的徒儿,自然要配最好的剑。

    祁清和没有停顿,微敛眸子,手中已多了一把铁扇,身形掠影般冲入了群剑之中。

    顾寄欢攥着祁清和给她的戒指,安静沉默地缩在角落里,垂着眸子一动也不动。

    这是她从前借助保护自己的姿势,此时仿佛一下子脱离了女人的庇护,她又忍不住地隐隐生出些不安与恐惧来。

    一个时辰并不多,可对她而言,却着实漫长难熬。

    她心中的不安愈来愈重了,好似有毒蛇在暗中盯着她一般,让她背脊生凉,被祁清和养得红润了些的脸颊也不知不觉地白了白,警惕而惊慌地关注着四周。

    就是她贱人竟然还活着

    盛师兄与莫师姐肯定都是被她害死的你快给殷长老传消息,让殷长老过来处置她我就不信了,这一次她还有这么大命,还能活下来。

    呵,早就传了,殷长老马上就到。她害死了殷长老的两位亲传,纵然是巴着了贵人,这一次也逃不掉

    两名女修坐在角落中对视一眼,目光阴狠地从顾寄欢身上划过,嘴角不禁泛出了些许冷笑。

    盛余青仗着内门亲传的身份欺男霸女,莫如茵则妒忌任何一个长相越过她的女修,常常以折磨这些身份低下、容貌艳丽的女修为乐。

    他们死了也就罢,可偏偏他们是殷长老的亲传。

    如今蓦然身亡、神魂消失,让殷长老暴怒不已,在门中处置了许多弟子。

    这时候,一直被两人欺辱、被扔入乱葬岗却魂灯不灭的顾寄欢就被暗中推出来成了替死鬼。

    像她这么软弱无能的人,自然没有胆子去杀这两人的。

    但旁人也不在乎,他们只是需要一个转移殷长老视线的人罢了。

    看她平日中故作清高,又是拒绝盛师兄又是得罪莫师姐,背地里还不是用着小伎俩找了靠山。

    其中一位女修不屑低嗤,目光自姑娘纤细的身子上划过。

    一个任由他们揉捏欺辱的玩物,也妄图反击

    等长老来了,纵然她有九条命,也活不成

    顾寄欢蹙了蹙眉,目光自周围扫过,唇瓣抿得愈紧了些,缩着身子死死攥着手心里的戒指。

    然而,她的眸光骤然一顿,脸色瞬间惨白了下来。

    “顾寄欢”

    熟悉的紫袍男修自外踏入,目光如刀般直直看向了她,唇角泛出几分阴狠的冷笑来,指尖一动,手中便多了一把长枪。

    他声音阴柔,慢慢提枪走向了脸色惨白、身子发抖的姑娘“当真是我等错看你了。”

    “一个外门杂役,竟敢杀害师兄师姐,你说说你”

    “该当何罪”

    长枪尖灵光闪烁,带着暴虐的杀意如游龙般刺向蓝裙的姑娘,枪尖一瞬划破空间,化神期的修为笼罩此处,威压成巨山压下,只一击,便想要将姑娘斩杀于此。

    男修眸中猩红,嘴角笑意中皆是泛滥溢出的戾气。

    可惜,世事不如人愿。

    就在顾寄欢惨白着脸颊、绝望地紧攥着戒指阖上眼眸时,一把铁扇横空射来,带着凛冽暴怒的气息在顷刻间斩裂这柄长枪。

    “放肆”

    女人冰冷的声音自远及近,不过一瞬,灰袍高挑的人影已显于客栈之中。

    不是面对着顾寄欢的温和与纵容,此时的她满身杀戮之气,眸色狠厉,冷凝刺骨。

    纤细素白的指尖缓缓抬起,此间气息凝固,方才得意而暴虐的男修如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脸色一点点涨红、目眦欲裂,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全身的骨头都一点点响起了碎裂的声音,四肢像被什么东西抽空了血肉,只剩着一层薄薄的皮软绵无力地垂挂下来。

    分明已经痛至面目扭曲、近似晕厥,可神识中却清醒无比。

    啪。

    又是一处的骨头爆裂在皮肉中。

    客栈里一片死寂。

    在最后一寸神魂被捏碎之时,女人狠厉阴冷的目光慢慢转向了角落中缩着的两个女修,勾唇冷笑“区区落木阁,也敢动本座的徒儿”

    “本座尚不曾找你们算账,你们这群杂碎倒是先送上门来了。”

    女人低笑,指尖兀然攥紧。

    啪。

    两道血花在顷刻间炸裂于角落里,四溅的血肉霎时染红了四周桌木。

    众人惊骇而望,却无一人敢出声。

    直到一个蓝色的身影猛然冲进了女人怀里,这煞神才淡淡收回了目光,敛了方才的满身戾气,温柔地抚着姑娘的发,轻声哄道“师父在这儿,莫怕了。”

    顾寄欢指尖直颤,却仍旧死死抓着那枚戒指。

    她埋头在女人怀中,小声应了。

    “师父。”

    姑娘呢喃着,含泪的瞳孔中闪出些许连她也不知的重于依恋的色彩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评论,评论多多,更新多多敲盘子

    和儿太黏人了,差点儿连救美的机会都没了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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