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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觉得,今晚他手上保时捷356a的方向盘比以往沉重了一些。
这应该不是因为今天车上多了一位乘客,而是坐在后座明显心情很不好的他的大哥释放的威压所致。
车上那个看上去异常愉悦,甚至还哼着小曲儿的女人是大哥心情不好的源头。这点伏特加还是懂的。
但他不懂,为什么大哥为什么不直接一枪崩了这个女人。
仓科绫子已经有十三年没回过东京了,坐在熟悉的车里,闻着熟悉的烟味,看着这个熟悉又不熟悉的城市,她现在嘴角忍不住上翘。
在比一片沉默还要有重量感的空间里,琴酒默默把第五根抽完的高卢扔到车载烟灰缸里。
车载烟灰缸已经快要超过饱和,他不喜欢烟丝残渣掉落在自己的保时捷上,但他还是马不停蹄地点上了第六根烟。
在琴酒的一盒高卢马上就要见底的时候,他终于等来了朗姆的回音。
比他想象的快很多,毕竟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不论他们,是boss级别的人不应该在上班的时间。
「那位先生说,先把她锁到审问室里。」
屁话说了和没说一样。琴酒关上手机。
“那个。”一直看向窗外的仓科绫子适时地开口,大概是从车窗反射的亮光看到了他的动作,“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问一下,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关押你的地方。”琴酒回答。
“怎么,现在怕死了”过了一会儿,他问道。
“当然。”她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她的眼睛微弯,琴酒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可一直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突然给我带上这种东西,是个人都会怕的吧。”
她说着抬起手,一端靠着车前座铁链子也随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琴酒冷笑,她说的话他要是能信一个标点符号,那他的脑子绝对被进行过物理改造。
“不是你主动伸出手套上的”他问。
“是我主动伸出手的没错,可我没想到你们这个小破组织还真能入手到正经的手铐。”仓科绫子说着把手举高。
“哎呀,看批号是三十年前生产的老货了,我说怎么有点扎手。”
小小破组织
开车的伏特加听的心惊肉跳,常年跟在大哥身边的他当然知道大哥有多忠诚于组织。
他正在思考要不要下一秒拐下高速,方便大哥找个易于抛尸的荒郊野岭。
但是和他猜想的相反,琴酒并没有拿出9或者直接把那个女人掐死,他的情绪意外地非常稳定,稳定的不好。
“那你就别乱动。”琴酒说着把她的手按了下去,不锈钢片晃的他眼睛疼。
车子在东京近郊的八王子市立医院后门后门停下,琴酒把拴在车上的锁链扣解开,拎着她下车。
“这样不好吧。”
他回头,只见仓科绫子真诚的大眼睛扑闪地看着他,“会被路人觉得我们在玩s”
琴酒把手链向前猛地一拽,让她撞到他背上,吃痛的轻呼打断了她即将要讲出来的的批话,他没给她说完的机会。
他就不该多余听她那张嘴讲话。
到了研究室,他按照流程,将她身上的所有携带物品扒下来装到箱子里扔给伏特加,然后让她换上了宽大病号服,把她带进了附有毒气传送装置的审问室。
“在这里等那位先生的指示,会有研究人员来给你送饭吃。”琴酒把她的一拴着手铐的锁链锁到下水管道上。
虽然这里和雪莉消失的不是一个房间,可这里的审问室全都是一个构造,让他不免回会想起就发生在不到一年前的那个场景。
那时候的雪莉的眼底只有熟悉的,对于组织,对于他,对于她所处在这一环境的全部的憎恶,看了她的眼睛他就明白,那将会是他们的倒数第二次会面了。
而最后一次会面,他会确确实实给她脑袋开一个洞。
嘎吱嘎吱的锁链被拽动的声音让他回神,果不其然,仓科绫子这个女人开始毫无危机感地翻起了审讯室的柜子。
“你在做什么”
“找点什么能打发时间的东西。”
仓科绫子回答道,说着她拿起了一个纸袋,打开之后发现全是白纸的她嫌弃地把它扔到了一边。
“话说,有电脑用吗”
“没有。”
“那你去给我拿本书,什么书都行,教科书最好,这种环境正好学习。”
“你要是嫌死的不够快我可以现在送你上西天。”
琴酒本身就不多的耐心被她批话耗尽,帽檐下墨绿色的眼睛带着怒火,插在兜里的手握住了9冰冷的枪身。
听到她这么说,仓科绫子转过身,双手被过去撑在桌子上,失笑地看着他。
似乎在嘲笑他心底的那股焦虑。
“如果那位先生做出了让我杀了你的指令,我会执行。”琴酒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
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仓科绫子却嘴角一勾“我啊,不管是在申请高中,还是申请大学,还是找工作,或者在大学重读转专业找导师的时候,都从来没收到过任何拒信。”
“我还真不相信,你们这个小破组织会有什么什么理由拒绝我的加入。”
琴酒决定不跟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废话,他转身带上了房门。
接下来的几天里琴酒照样过着在杀叛徒和布局杀叛徒之间朝五晚九的生活,只是随行的伏特加觉得他的方向盘一天比一天重了。
在略微可以偷闲的,去和叛徒会面的途中,琴酒打开手机,然后连到研究室内部网络。
自从雪莉失踪之后,所有审问室都装了24小时无死角摄像头,朗姆手下的他们都可以实时检查这帮被关起来的人在干什么。
琴酒打开监控页面,仓科绫子果然还在睡觉。
这几天的她是纯纯正正的除了吃就是睡,一天睡二十个小时以上,过着比实验室小白鼠都懒惰的生活。
她倒是睡得着。
一般人被关到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放出毒气弄死你的地方,基本只有两种行动模式。
一种是因为恐惧开始叫嚷砸门逐渐变成精神不正常的疯子,另一种是像雪莉那样装作不害怕地僵硬在原地等待死亡的判决。
真不知道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正在琴酒打算关掉屏幕的时候,屏幕内的女人皱了下眉头,然后抬起手,揉了揉稀松的眼睛。
精致的妆容掉完之后,她看起来比之前又年轻了不少,很像她在大学的时候连续参加好几天计算机远程比赛,然后疯狂补眠之后晕晕乎乎走出房门时候的样子。
也就这个时候,她的小猫耳朵能耷拉下来,做一个人畜无害的,和她那张略带婴儿肥的脸蛋相匹配的可爱小动物。
但是,只要一看到他,就像现在她发现了左上角的摄像头有人在连接一样,她的猫耳朵立刻就会立起来,眯起眼睛,勾起嘴角,变成一只满肚子都是坏水的猫咪。
只见她把双手放到嘴巴两侧,夸张地坐着口型。
「黑泽君,我好无聊啊」
琴酒立刻关掉了手机。
看到摄像头上的红光消失,仓科绫子的眼底却失去了刚刚放射着的玩味光芒,她双手抱头仰卧看着天花板。
之前在fbi的时候欠下来的觉也差不多了,再睡下去感觉自己头就要开始疼了。
真的好无趣,除了偶尔会有紧张得有够夸张的黑泽君可以欺负之外,找不到任何能提起她动力的事情可以干。
再这样下去,她觉得她可能要干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了。她突然很能理解同组的诺伊斯做的那些名为年轻的傻事。
这么想着,仓科绫子转过头,在摄像头看不到的对方轻轻冷笑。
算了,睡吧。
琴酒的焦虑在三天后预定外的会面中得到了释放。
三天的时间,对于组织判断一个人能不能录用来说算短的异常的了,但无论是对于琴酒,还是对于在他身旁的伏特加,又或是在审问室里的仓科绫子都觉得
这三天过的真的是太他妈的漫长了。
那时候琴酒正在六本木的某安静却格调和物价都让人望而却步的时尚酒吧往自己胃里小口地灌兑冰的纯琴酒,旁边却被放了一支马丁尼。
琴酒看都没看就把那杯马丁尼全都倒到了服务生的皮鞋上。
“哎呀,今天你倒是,相对来说很老实嘛。”
果不其然,某个听的就要让人反胃的女声在他耳边炸开,紧接着一张面具被递到了调酒师的手上,调酒师面色不变地将面具收到了吧台底下,顺便又上了一杯苦艾酒芙莱蓓。
贝尔摩德似是略有微词地拿起那杯酒,却又没说什么。
“我还不想被这里出入禁止。”对此,琴酒如此回复她,“但如果你也打算成为常客,我不介意被列上黑名单。”
贝尔摩德对于琴酒的威慑只是付之一笑“今天我是见过那位先生之后来的。”
她很明显看到琴酒拿被子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笑容中多了些玩味和苍凉。
“那位先生说,没问题,可以让她加入,甚至不用让她改名换姓,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更能对组织做出贡献。”
贝尔摩德拿出一根细长的女士烟,夹在手里,余光是琴酒略锁定猎物般谨慎又却又带着诧异的眼神。
“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琴酒问。
实名加入组织通常只会用于特别有名有权的那一帮人身上,比如某些政界财经界大佬,这些人和组织通常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仓科绫子,虽然有她这个潜力,却还太年轻,完全没到可以和组织平起平坐的水准。
琴酒又喝了一口他的兑冰琴酒,想起仓科绫子那天自信满满的眼神。
某种不安和不爽交错的心情在他心底蕴积。
这时,贝尔摩德却低头轻轻笑了起来。
笑声刺激了琴酒心底里的不安,要是贝尔摩德再晚说几秒,他估计就要绰起他的9被这间店永久封上黑名单。
“你把她带回来那次,不是没找到组织里那十亿日元吗”
“那十亿,就让她来出。”
作者有话要说仓科绫子表示,十亿日元啊,还不到一千美金哦,好多啊
那个,虽然描写里面琴酒对于贝姐都是厌恶一类的词,显得我好像像个贝黑一样
但实际上琴酒是觉得每次看到她就能看到他自己曾经的黑历史,所以很日
至于为啥贝姐对琴酒的兴趣嘛她也不是真的喜欢琴酒,总之这俩人比较复杂,到很后面会有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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