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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看上去特别沉重的箱子, 摆在布里亚特人面前,所有人不明就理,这是送礼
三排箱子依次打开, 喧哗声此起彼伏, 不少人看到箱子里的火铳眼睛瞬间绿了。
“这些是”下马威,还是
不切实际的幻想随之涌上心头, 布木大小伙嘴快,问出所有人十分期待的话“都是给我们的”
“对,各部族抽出最少五百人, 分头行动阻击沙俄占领之地,手上有火铳好办事, 还有一些手雷不会用的一会教, 速战速决。”胤祚尽量长话短说简明扼要。
众人震惊的倒吸一口凉气, 好大的手笔, 看来不是小小子过家家闹着玩, 心里复仇的念头急剧上升。
有了这些火器, 对上沙俄那群败类无往不利, 比手中的刀剑拳头有用得多,无形中增加了胜算。
布达惊过一时理智尚在, “抽调五百人听谁的号令其次各部族总要有人守着,以防敌人趁虚而入。”有些话必须讲清楚,意气用事要不得。
胤祚早就考虑到了, “一会让匠人教你们在居住地四周布置御敌的地雷,记住出入口别把自己人也炸了。”
“地雷”字面意思在众人看来, 相当于天上的雷鸣埋入地下,真能行
要不是六阿哥一板一眼不带起伏的说着十分肯定的话,所有人未必相信不知明的东西能防住敌人。
胤祚命顾生上前向众人展示手雷的运用。
轰
不远处可见的飞沙走石震耳欲聋。
布木大着胆子跑过去看, 激动无比跑回来,连比划带说语无伦次的向众人解释手雷造成的威力。
众人纷纷好奇站在炸出的地方惊叹连连,心下一时惊惧,若非六阿哥真是来寻求帮助,不用太多的手雷,直接就能将各部族居处轰成碎片,后果可想而知。
冷汗自额角滑落,布达抬胳膊用袖子抹了一把,心惊胆战的拍了两句马屁。
“五百人,一百人跟着我去谈判地点,剩下的四百人分两队,一队跟着穆克登去大清驻地,一队袭击沙俄使节驻地。”
“我们的人也要”穆克登眉头微蹙,不明白六阿哥一网打尽的用意。
“我们”胤祚突然笑了,“放下武器可以不杀,负隅顽抗者杀无赦。”他要绝对的掌控权。
部族头人你看我我看你,同一个心声,不愧是皇帝的儿子,年纪不大胆量不小,真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
“小心沙俄那边有手雷。”胤祚提了个醒,别真开打全军覆没,乐子可就大了
部族头人点头应是,火器虽好用过的人少之又少,不注意确实容易伤到自己人。
人手凑齐,各自拿了火铳试了试手感,大部分人还是喜欢手雷,扔一个炸一堆,远程攻击就能让敌人乱了阵脚。
“大炮装上。”胤祚来时带走了三架小口径的火炮,人手不足火器来凑,大口径的运输上费事还占地方没带来。
三架火炮分出去两架,胤祚带着一架奔赴谈判地点。
简易的木制地雷虽然比不上金属手雷的杀伤力,胜在制作简单。
各部族人动起手,很快仿制出一批,安放在居住地五百米之外,试过效果炸伤可以,炸死要看数量。
布达让孙子布木带着两百人跟着六阿哥,私心里更希望孙子被看中。
留下儿子布托守家,布达亲自带领各部族青壮年奔赴雅克萨,赶走死敌。
其他部族头人集结起来攻打沙俄驻地,速战速决绝不给敌人反应时间。
穆克登在半路撞上了带队的佟国纲,后者十分诧异在这个鬼地方突然见到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御前侍卫统领穆克登。
更令佟国纲奇怪的是,穆克登身后的人没一个眼熟,侍卫不像侍卫的人手里有火铳不说,穿着更似部族的原住民。
“这怎么一回事”佟国纲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难不成京里出了大事,派穆克登来传圣旨还是说暗地里带人去抄沙俄的驻地
穆克登没回应,打量佟大人一行,猜到可能的举动当机立断下令“放下武器下马,违令者杀无赦。”
佟国纲瞳仁骤然一紧“穆克登你疯了,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佟大人稍安勿躁,我也是听命行事。”穆克登以实际行动绝不让步,“下马,武器丢到地上,别玩花样火铳可不长眼。”
“好大的胆子。”面对指向他的众多枪口,佟国纲胆寒一瞬,“奉何人之命胆敢威胁朝廷命官”一度怀疑穆克登是奉皇命而来。
催促谈判不太可能,就眼前这种毫无转圜余地的阵仗,难不成朝中有人参他,皇上怀疑他的忠心,才派穆克登不远千里捉拿
枪口一致对外的部族人心脏狂跳,握火铳的手指指尖泛白,不确定会不会打起来,受伤的反而是他们。
毕竟都是京中使者,哪怕再如何相信六阿哥所言,心中难免摇摆不定,自己人打自己人真没见过。
“佟大人请配合。”话落扣动扳机,一子弹打在了佟国纲所骑的马脚边。
马惊了仁立而起发出嘶鸣,佟国纲眼带惊色好不容易控制住马,不曾想对方动真格的
打是不可能打的,佟国纲自认没犯错,真动起手势均力敌容易两败俱伤,无形中扣上违抗命令的罪名,到时跳进黄河洗不清。
人活着才有自辩申诉的资格,佟国纲思忖一瞬,抬手下令“下马,放下兵器。”
穆克登心里悬着一口气,生怕佟国纲固执起来势要以武力解决,损兵折将是小命丢了是大。
好在佟国纲不蠢照做了,穆克登松了一口气,命人将武器都收起来带上。
“佟大人得罪了。”穆克登放下火铳,“前面带路去驻地。”
武器都被收走了,佟国纲还能说什么,上马一抬手,“走。”在前面带路,心里有怨气不假,该打听的不能少。
“皇上的旨意是”佟国纲觉得屈,长途跋涉来到尼布楚,好事没摊上打哪跳出来的小人使绊子,别让他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一定没好下场。
“不可说。”穆克登没敢拿六阿哥说事,身怕佟国纲拧起来反扑,身后的布里亚特人未必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万幸。
佟国纲以为穆克登传旨或是宣旨的对象还得加上索额图和马齐,就没再往下问。
布里亚特人一路跟着,搞不明白双方自己人之间打得什么哑谜,心里的防备没丢,事情不到最后谁都无法预知会朝哪个方向发展。
戈洛文捏着眉心和副手探讨条约的大致方向,一封加急信件送达。
拆开通读眉头皱成川,戈洛文将信递给副手,“不能再等了,让人去递个话。”
“国内形势愈演愈烈,支持者倒向正统,是得尽快回去,晚了连点残渣都捞不着。”国内情况严峻,副手想的是如何浑水摸鱼,达到地位更进一步的预期。
“你说得对。”戈洛文也揣着同样的心思,所以等不到明天谈判东拉西扯。
“这边的事对我们有利,回去又能记一大功。”副手乐呵呵笑着,手中的信放到桌子上。
佟国纲带着人刚走没一会儿,索额图正跟马齐对坐喝茶。
“大人,沙俄使节称现在就谈判,看上去十分心急。”侍卫进门说道。
索额图看了一眼马奇,“这到是稀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马齐不看好仓促之下的谈判。
索额图略作沉吟“去告诉沙俄使节,一会儿谈判地点碰面。”
“是。”侍卫下去通知。
索额图起身对马齐道“尽快解决早些起程回京复命,无论沙俄那边有何动表,见面才能知晓。”
马奇无奈一叹“见招拆招。”沙俄那边也不知道是真急还是装模作样
张诚、徐日升刚回来没多久,就被叫着一起去谈判地点,眼神一交汇,两人眼底浮现的古怪一览无余。
管他呢,他们仅仅是个翻译官,做主的是索相,操太多闲心无用。
双方碰头,互相打量审视揣摩人心,表面无丝毫急躁显露,双方各自落了座。
戈洛文开口“以流入黑龙江附近的格尔必齐河为两国之界。”
眉头从未舒展过的索额图听后默不吭声,脑子里勾勒出划定的位置,突然转到张诚身上,果然漏了底。
张诚吓得一激灵,没等开口解释,只听外面轰鸣声阵阵,好似惊雷炸响。
沙俄的士兵冲进来“不好了,营地那边有浓烟。”
戈洛文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对面大清使节怒目相向“居然使诈”
索额图、马奇一脸懵,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觉得冤枉,心里暗暗起了疑,不会是佟国纲心血来潮带人端了沙俄使节驻地吧
就在这个节骨眼,又有人闯入,“索相大事不好,营地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索额图、马奇猛得站起身撞倒了椅子,椅子重重的摔在地上,一脸见鬼般的震惊。
“怎么回事”戈洛文来回在几人身上打转,同时出事难道被不满的布里亚特人袭击了
压下心底蹿升的怒火,戈洛文收回指人鼻子的手,“谈判作罢。”大步流星出了营帐,召集人马回驻地支援。
索额图紧随其后一脑门问号,在出了营帐后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队人马向这边赶来,烟尘滚滚马蹄声阵阵,不光止了戈洛文的脚步,同样惊呆了索额图和马奇。
距离越近看得越清,不是沙俄使节的人,更不是猜测中的佟国纲,而是最令索额图、马齐意想不到的存在。
“六阿哥”异口同声,索额图、马奇认出前面的一主一仆,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不明白六阿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好好的宫里难道放不下,偏偏来此凶险之地,开什么玩笑
索额图、马奇第一个念头是,胡闹紧接着联想到极有可能皇命在身,压下心头翻涌的波澜。
戈洛文一看不是自己人,戒备起来的同时,一个手势控制住全局,大清使节一方的人数明显比他们多,主动权必须拿捏在手。
一个失神疏忽了沙俄这个敌人,索额图、马奇脖子上贴皮处多出一支枪口。
带来的人一见两位大人被制住,腰间的刀出鞘。
戈洛文冷眼望向来者“来者何人”
“敌人。”胤祚手一挥,身后的人持枪散开,将不大的谈判地点团团包围。
“六阿哥,皇上千叮咛万嘱咐,事必与沙俄一方谈和,平息北疆纷扰。”索额图被枪指着冷汗浸透衣襟,暗恨的咬牙切齿。
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带着区区几百人逞威风,脑袋不要了索额图气得就差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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