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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过后连着两个晴天,太阳高悬,光照度广泛,气温回升。
明亮的落地窗前,韩东诚懒散靠着沙发,视线透过玻璃窗,落到楼下正在交谈的人气警察姜权酒与武镇赫身上。
手里厚实的法语小说定格在第十页,一直没有再翻动过。
韩东诚手撑着下巴,饶有兴味地通过姜权酒说话时的口型,看他们聊天。
短短十分钟里,姜权酒提到许智慧这个名字三次,重物击中脑袋两次,秀林洞的案件一次,南相泰和g开发各五次
毛泰久下午自己开车回了本家,放了他半天假。南相泰那天和他分开以后,就没再联系过他。
韩东诚整个下午都是空闲的,原本以为要看书渡过,没料到刚来到窗边坐下不久,就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姜权酒在劝武镇赫冷静,不要打草惊蛇,防止吓跑南相泰。
韩东诚挑起眉梢,这句话看着就十分有趣,把她刚刚提到的几个地址,和发生过的案件联系起来他们这是以为南相泰是凶手
遮挡着太阳的浮云游走,大片阳光斜斜照射进客厅,洒在人的脸上,韩东诚不适地眯了眯眼睛。
刚到成运市的时候,他在养伤,每天有大把的休息时间。闲着无聊,了解过成运市发生过的大小案件。
三年前银衡洞双尸案性质极度恶劣,闹得轰动全市,甚至传到了首尔的国情院。其中的女受害者许智慧,是武镇赫的妻子,死亡时怀有身孕。
而另一位受害者,是名快到退休年纪的老警察姜国焕,姜国焕恰好又是姜权酒的父亲。
听说凶手至今没有找到,姜权酒和武镇赫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现在看来像是有了线索。
最近发生的几起案件中,相似的受害人特征,凶残的作案方式,和三年前的银衡洞案件存在多处重合,不难看出凶手是同一个人。
比三年前更加嚣张,毫不掩饰的残忍手法,显然犯人在这三年里又学习到了许多,嗜血的欲望变得更大。
他只看了新闻内容,都能侧写出犯人的大概信息,没道理姜权酒和武镇赫这两个掌握更多现场资料的知情人士,看不出来。
从受害者们的身份和被记者们不小心抖露出的死因细节来看,犯人是典型的权力性杀人魔。这类人自觉自己有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利,爱对死者进行临终审判,享受折磨死者的过程。
所以他们真以为南相泰会是这样一个半疯不疯,权力至上的暴i徒
韩东诚合上书本,把它放至沙发旁边的茶几上,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沾染水渍的唇面湿润,阳光反射下,泛着点点白光。
韩东诚轻轻勾起嘴角,露出几分笑意,并不认为南相泰会是凶手。
相处近两年,除了g开发公司的业务,南相泰有意无意地不让他过多接触,他没怎么深入了解过。对于南相泰的为人,还是比较熟悉。
南相泰做事谨小慎微,从经常更换住处这件事情上就能看出,他的胆子不算大。
只凭这一点,就不符合犯人的侧写,更何况南相泰是个十分注重兄弟义气的人。
或许是年轻时常在社会摸爬滚打的缘故,南相泰举止处事带着些只认拳头不讲理的匪气。
在外还会稍微克制些,回到公司,或在下属面前,便没有了顾虑。
南相泰经常在公司大着嗓门吆喝,用拍人的脊背,或揽人的肩膀这些小动作,透露对人的亲昵看重。
一个走到乞丐面前会同情的施舍钱财,会向保育院和养老院匿名匿名捐赠衣物食物的中年男人,绝对不是会用那样残忍的手法,掠去他人生命的暴i徒。
南相泰微跛的腿脚,畏缩的做事方式,不符合他侧写出的条件。他确定南相泰不是凶手,却不敢确定南相泰有没有参与到那两起案件里。
银衡洞案件发生时,他不在成运市,但警方昨天给出的秀林洞朴福顺死亡日期那晚,南相泰原本和他待在一起,直到接到一通电话,匆匆忙忙的离开。
再回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南相泰胆小慎微,做不到那种程度,顶多在里面扮演个递工具的角色。
一而再再而三出现的案件里,一次比一次暴i虐的手法只有性格冷漠到极端,缺少共情能力,具有反社会人格的精神变态能做的出来。
那样的人不会在遇到乞丐时施以怜悯,更不会有闲心匿名援助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的可怜人。
他根据受害者信息,粗略侧写出的犯人形象是经济优渥,有一定社会地位的25到40岁之间成年男性。
缜密的作案手法,干净的收尾,三年没有被逮捕到,无一不表示出犯人的高智商。
凹陷的沙发一轻,韩东诚起身,缓缓走到窗边站着。
巧合的是,他刚好认识一个和南相泰有联系,形象又符合侧写的人。
毛家别墅客厅。
西装革履的毛泰久和父亲毛基范分别坐在沙发上,气氛不算融洽。
长达两分钟的僵持中,毛基范握着沙发边侧的手放松,移到了膝盖上,率先示弱。
他再次一显露出对儿子的纵容,“既然要把他留在身边,就好好看着,别再惹出什么麻烦。”
那位北边来的客人到成运市以后,为了找人,闹出的动静不小。
沙发前的矮桌上,扔着一份请柬,落款人姓名简单,只有一个金字。
金莫顺的儿子毛基范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头疼的不行。
南相泰那个狗崽子,竟然背着他把前国情院的人带在身边,是嫌活得不够长
还是觉得在外面过的太自由,想进局子里面养老
南相泰年纪增长,脑子越来越糊涂了,跟他父亲一个德行。小动作太多,迟早惹火烧身。
毛基范动了气,刚要发火,见毛泰久拿起请柬翻看,又忍不住叹气,“你打算怎么做”
“听说那小子手里有金莫顺管理的账户信息,是个香饽饽,首尔有人护着他,海外的人跟了他五年都没能撬开他的嘴。”
要是没招惹到他头上,毛基范还挺欣赏这个聪明的小子,可惜
毛基范嗤笑一声,“到了我们成运市,当主人的,怎么也不该让客人请吃饭。”
精致的白色卡片内页,是一连串手写的花式英文字体。邀请了主人的同时,还另起一行,在末尾画了括弧,让他们务必把韩东诚也带上。
毛泰久放下卡片,微笑着向毛基范颔首,“父亲说的是,我会好好解决这件事情。”
毛基范本就打算交给毛泰久处理,让儿子毛泰久过去一趟,礼节性的客气一下,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
至于毛泰久会不会带着韩东诚一起出席毛基范向来不怎么干涉毛泰久的决定。
除了那些不能暴露人前的小爱好,工作社交上的事情,毛泰久一向做的很好,不曾让他操心。
毛基范捏了捏眉心,露出倦色,朝毛泰久挥挥手,示意人可以离开了。
毛泰久站起身,微微点头,向父亲告别后,回去自己的房间。
西雪洞公寓区,韩东诚仍在窗前,光明正大地看楼下的两人谈论案件信息。
他正看到姜权酒和武镇赫起了争执,突然嗡的一声,放在桌几上的手机振动,磅礴大气的交响曲随之响起。
韩东诚瞥一眼手机屏幕,见显示的来电联系人备注是毛泰久,又转回头,视线重新投向武镇赫。
武镇赫烦躁地扒拉两下头发,点点头,耸下肩膀,表现出妥协姿态。
姜权酒成功劝住了武镇赫。
韩东诚若有所思地摩擦指腹,面无表情转身,离开窗前,去拿手机。
绿意盎然的花坛前,黄金时间组的两人结束争执,行动计划暂时达成一致。
姜权酒见武镇赫听进了她的话,稍微放下心来,正要再说些其它,猛地听到一连串地开门关门声,紧接着是密码锁自动锁定的提示音。
她似有所感地抬头,朝对面的公寓楼看了一眼。远远看到一个身型修长的年轻男人,边扣着西服纽扣,边不紧不慢地走下石阶。
姜权酒皱了皱眉,认出是住在她旁边公寓的邻居。
武镇赫留意到姜权酒的表情变化,下意识扭头,循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只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背影。
“怎么了”武镇赫不解地问,“认识的人”
姜权酒摇头,“邻居,见过几次面,还没打过招呼。”
不多的两次见面,让她总觉得这个邻居身上存在某种神秘的气质,一看到人,心里就忍不住地涌出一种探索冲动。
她可是一名警察,让警察产生这种感觉,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姜权酒手放进呢子大衣口袋,望着韩东诚离开的方向,把自己的感觉告诉武镇赫,让他帮忙一起分析。
武镇赫听完,表情古怪地上下打量姜权酒,狐疑问她,“你的邻居他长得怎么样”
“”姜权酒被这个问题噎住一瞬。
半分钟过后,见武镇赫仍直直看着自己等答复,她有些不大自然地偏过脸,干巴巴应了一声,“还算不错。”
武镇赫啧了一声,正要说些什么打趣,上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出来看了看,亮起的屏幕显示号码未知。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字数还差好多
是时候为大家表演日万了
雄赳赳气昂昂挺胸
而且这章是存稿喔
就问你们惊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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