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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 林涧珀又换好了那个时代的绿军装,才八点,她就早早地躺下了。
她躺在床上玩手机, 王福贵从客厅拉了个懒人沙发过来, 坐在林涧珀的床头, 拿了一本书来看。
因为已经有过三次经历,林涧珀一点都不紧张, 她玩了半天手机,余光瞟了一眼王福贵。
林涧珀“你这个装样子工作做得不行啊,我躺这一小时了,你这书翻都没翻过,还停在80页呢, 想什么呢”
王福贵低头把书翻了一页“我在思考。”
林涧珀戳了戳王福贵手里书的封面“你对着大屠龙术思考啥呢”
王福贵“思考人生。”
林涧珀哈哈哈地笑了“你装什么装呀,看不进去就直接说看不进去呗,要不我给你找点不用动脑的书”
王福贵“没事, 我就看这本吧, 这书挺好的。”
林涧珀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那我不管你了,我得早点睡,去了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可能又没时间睡觉了。我早点过去, 你也能早点休息。”
她了一声“王福贵”, 王福贵抬起来头来看着她。
林涧珀看着王福贵的眼睛“万一我这次回来的晚,你也别熬夜等我了,该吃吃,该睡睡。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要是没什么情况, 我尽量早点回来。”
王福贵“行,你在那边,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太拼命了。”
林涧珀闭上了眼睛“不拼命不行呀,人命关天呀。”
没过一会儿,林涧珀就陷入了沉睡。
王福贵对着林涧珀发呆,他刚刚其实是真的在思考,去年林涧珀消失的瞬间,他拉了一下林涧珀的手,自己的指尖消失了一点点。
当时手指像被万针穿刺一样,疼痛无法忍受,他下意识地放手时,指尖缺失的那部分又出现了,林涧珀也在那时消失,他没法再次试验。
因为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幻觉,所以当时这件事他压了下去,没有汇报。
这一次,如果有机会,他想再试试。
凌晨11点59分,王福贵的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时间又过了1分钟,12点整。他看见林涧珀被子下,脚部的位置塌陷了下去。
王福贵快速拉起了林涧珀的手,那种像是被万针穿刺的疼痛又来了,他这次没有放开林涧珀的手,忍受着彻骨之痛,看到自己的指尖又消失了一点点。
随后他的脚也感到同样等级的疼痛,他看了看自己的脚,自己脚消失了,随后疼痛蔓延到小腿,小腿也在渐渐消失。
他又抬头看向林涧珀,林涧珀被子下小腿的部分也塌陷下去了。王福贵觉得他们消失的进度是相同的,他不知道自己这消失意味着什么,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和林涧珀去到相同的地方,他只是不想放手,不想再次失去她的联系。
虽然到了今年,他和林涧珀见面的机会减少了很多,但是想联系的时候,还是可以随时联系到。
这跟林涧珀消失的那期间完全不同,那种脱控的无力感,让王福贵无所适从。
疼痛感已经蔓延到了腹腔,他先看了看林涧珀,林涧珀的被子已经塌陷到腹部了,他自己腹部以下也消失了。
剧烈的疼痛让王福贵的意识开始模糊,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更加用力地握住林涧珀的手,生怕自己因为意识消失,肌肉疼痛反应而放开她的手。
林涧珀觉得自己的手很疼,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箍住一样。
迷迷糊糊中她甩了甩自己的手,没把手上箍住她的东西甩掉。
她气愤地睁开眼睛,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却看见一双骨节修长的大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抬头向上看去,那双大手的主人,是王福贵。
“王福贵”林涧珀惊讶地叫了出来。
王福贵的双手紧抓着她的手,满头虚汗,一脸痛苦的表情,好像在做什么噩梦。
林涧珀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王福贵还在她旁边
她看了眼自己和王福贵,自己还穿着那身绿军装,王福贵穿的是t恤和牛仔裤,他们俩的穿着,跟她睡前的穿着是一样的。
林涧珀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现在是白天,搞不清是几点,她拿出空间里的指南针,对着天空中的太阳看了看,太阳已经转到了西方,那应该是下午了。
她现在处于户外,一片平原上,满地黄绿相间的小草。
这里是草原
林涧珀四处张望了一下,一个人也没看到,倒是看到远处好像有一间小小的白色平房。
她现在到底在哪到底是在什么时代没有别人,她不好确定。
还有王福贵,为什么王福贵也出现在这里还一直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林涧珀又叫了好几遍王福贵,还是没有叫醒他。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的手,从王福贵的手里抽出来。
王福贵一直不醒,她准备带着王福贵去前面的白色小房子那边,去看看有没有人,至少先确定这是哪里,是什么时代。
她背起了王福贵,经过了差不多两年的训练,她体能比之前有了飞跃的进步。
虽然背一个成年男人还是费力,但是背起来走上一段,还是完全可以的,这对于以前的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林涧珀差不多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那个白色的小房子跟前。
可能是因为草原太过空旷,视野比较远,明明看起来很近的建筑,却走了这么久才到。
走近才发现,这根本算不上一个小房子,只是个充其量可以称之为房子的废墟。
这房子的屋顶已经没了,从残破的结构可以看出,它原本应该是圆形的,外围包了白色的毡布,但是外面没剩下几块毡布,露出了内部网格一样的木制支架。
这附近不像最近有人居住过的样子,可能是已经废弃了。
林涧珀有些累了,而且觉得背上的王福贵身体很热,她猜测有可能是发烧了。
王福贵还是没醒,她把王福贵放到在破屋子旁边的地上,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王福贵的头比她烫很多。
她从空间找出了老式的水银温度计。
上次她的火车上,见韩水根给发烧的李炳用过,所以这两次往空间里挑选物资的时候,医疗器械里,都放了一些这种的老式温度计。
林涧珀把温度计夹到王福贵的腋窝下,还是觉得哪里缺点什么。
她四下张望,刚刚头顶上的太阳已经被云彩遮住了,草原上还有一阵一阵的风吹过,没有了阳光的照射,林涧珀觉得气温好像直接低了好几度,她穿着长袖长裤,还感觉到有一点儿冷了。
她看着青黄不接的草皮,觉得现在可能是秋季,她这四次来,好像都是秋季来的。
王福贵还穿着现代六月份的短袖t恤,林涧珀从空间里取出了一床薄棉被,给他先盖上了。又从空间了找了一块手帕,擦了擦王福贵额头上的虚汗。
等了几分钟之后,她取出王福贵腋下的温度计,把温度表举到阳光照射的方向,旋转着温度表看了几眼,38度2了。
她虽然有一些急救应急知识,可是毕竟不是具备专业医疗知识的大夫,不知道王福贵这是怎么了,但是目前已经发烧了,应该先退烧。
林涧珀从空间里找了一粒退烧药,取出来时,又变成了白纸包着的药粉,不过应该不会影响药效,她又取了一瓶水出来,就着水把药粉给王福贵喂了进去。
王福贵嘴唇已经干裂了,她喂水的时候,王福贵闭着眼喃喃地说了句“疼”。
疼可能是发烧引起的肌肉酸痛退烧药也有缓解疼痛的作用,应该是对症下药了。
给王福贵喂完了退烧药粉,林涧珀站在茫茫草原上,思考着下一步的打算。
太阳已经开始渐渐西沉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天就该黑了。
她现在可以取出空间里那辆嘎斯69,但是开车去哪,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她没有看见人工开凿的路。
要是开车走的话,不知道要开多久才能开到有人烟,还有医院地方。
目前到这有快一小时了,王福贵除了发热,没有其他明显症状,很可能是普通的发烧,不如就地好好睡一觉,好过在车里奔波无法休息。
林涧珀瞬间做好了决定,那间废弃的房子四面漏风,没法使用。
她的空间里还带了不少帐篷,上次地震后,看到那些用建筑残骸钢筋和破帆布搭建的简易帐篷,她得到了启发。
到林场那次,她就携带了不少帐篷过去,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电子装置的缘故,也都顺利取出来了,给当时家园被烧毁的村民的暂时安置工作,了很多便利。
林涧珀这次也准备了不少帐篷,她从空间里拿了一套帐篷出来,直接在那间废弃的屋子里支起了帐篷,支好之后,她把王福贵背了进去。
外面的风越刮越大了,天空中乌云密布,林涧珀从帐篷里伸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庆幸自己是在这个破屋子里支的帐篷。
虽然这屋子残破不堪,但多少也能挡点风,比直接把帐篷支在草原上好一点。
身后的王福贵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动静,林涧珀回头,看见王福贵已经醒了,正要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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