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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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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陶只觉被野兽盯上。

    那双茶色眼眸弯了弯, 漾满笑意,暗地里却暗藏着高高在上的审视和不着痕迹的偏执疯狂,令她无端涌起一股毛骨悚然。

    封衍的心情看上去很好, 可以说是她回国后,见到封衍心情最好的时候。柔软宽松的亚麻衬衫松松荡荡地穿在身上,能很清楚地看见男人精致的锁骨和纤薄的肌肉。

    看上去纯良无害的模样。

    陶陶感受着男人温凉, 覆着薄薄茧子的手指, 一寸一寸扫荡她的皮肤, 仿佛身上缠了一只冰冷的软体动物,激得她寒毛直竖。

    “你在害怕”封衍有些疑惑。

    陶陶没看他一眼, 侧开头,全然拒绝的态度“我在恶心。”

    男人的手指停在她的腰间,止住向下的趋势, 他低着头, 神色不清。

    “我让你恶心, 那个男人呢”封衍简直要疯了陶陶分明答应与自己交往,却又带着那男人去了他们求婚的地方。

    那个长椅是封衍心中与陶陶仅剩不多的, 充满甜蜜的地方。他甚至到现在还能想起, 那时的陶陶有多欣喜,而他提出结婚要求后, 荒芜的内心也泛起不能察觉的甜意。

    可一切都毁掉了。

    “不过是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他拿什么和我争”封衍掐住陶陶的下颌,令她躲闪不得。女人眼中的讽意如有实质, 封衍感觉自己分裂了成两个人, 一边享受着自虐的快感,一边却又为现下无计可施的囚笼而困顿挣扎。

    到了现在,他已经分不清对错, 他只是想哪怕是到了地狱,他也要拖着陶陶一起。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活着。

    “没关系,你丢掉的东西,我会一样一样为你找回来,被玷污的地方,我们也会有新的记忆。”

    封衍拿出一只手表,这是当时陶陶随手送人的情侣表。他不顾陶陶的挣扎,执起女人的手,强势地为她扣上手表,然后亮出自己的左手。

    上面也戴了一只手表,与陶陶手上的是一对。

    两只一大一小的表盘并在一起,折射出刺眼的光,陶陶看了,无端火起。她坐起身,一把扯下手上的手表,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

    表盘砸在木板上,发出钝响,像是有锤子重重砸在封衍的心上。

    他霎时沉了脸色,单手捉住陶陶的双手,强硬地束在她的头顶,令她被迫仰起头,胸脯起伏不定。

    “你非要如此”

    “不然呢陪你这疯子一起玩囚禁游戏我可没有受虐的倾向”

    即便是受制于人,女人依然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令封衍不好过。眼前的红唇一张一合,吐出的所有话语,都让他额头的青筋绷起。

    封衍猝不及防地倾身上前,压向陶陶,封住她的唇舌。

    陶陶轻浅的气息袭来,封衍暴怒的心总算安抚些许,渐渐地,粗暴的缠吻变了味道,他开始放柔了动作,以舌尖舔舐陶陶的所有,直到她完全染上他的气息,封衍才放过红肿的唇,慢慢来到软绵的耳垂,轻轻噬咬。

    他的手也松开对涛涛的桎梏,挪移到女人柔软上。

    不同于封衍对性事的沉迷,陶陶清醒地看着男人像是动物标记领地一样,痴迷于她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她盯着虚空,神色平静,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封衍,你是要奸尸吗”

    这是第七天,陶陶被封衍带进别墅,刚好一周的时间。

    别墅的佣人都被封衍放了长假,甚至五叔也被他不知用了什么借口支了出去,整个别墅只剩下封衍和她。

    自从那晚过后,他不敢再做任何越轨的事情,小心翼翼地讨好她,为她下厨做三餐,他们之间仿佛一种诡异的和谐。

    陶陶知道封衍这人的偏执,没有去挑战这疯子的耐心,玩脱了,吃亏的总是她自己。在这期间,陶陶该吃吃,该喝喝,闲来没事,还让封衍收集了各国优秀的电影,自己到影音室看电影。

    只是全程当封衍不存在。

    一旦封衍有近身的迹象,陶陶便会如那天一般,几次下来,他只敢在半夜偷偷摸上床,搂着她的腰入眠。

    偶尔封衍会去公司,但大多时候会留在别墅,从假装平静,到逐渐因陶陶无视到底的态度,而变得隐隐焦躁起来。

    陶陶将这一切变化看在眼里,有时,她会产生恍惚的错觉,仿佛囚禁夜莺的人是她。

    她在与封衍比较,谁更沉得住气。这场无声的拉锯里面,谁先低头,谁就是赢家。

    第八天,刚好是周一。

    封衍有事需要去一次公司,他一早起来,按了按抽痛的额角,下楼为陶陶做了早餐姜汁撞奶和葱油面。他习惯吃西式早餐,现在逐渐迎合陶陶的口味。

    陶陶拉开椅子,坐到他对面,熟练询问“我能出去了吗”

    封衍沉默地推过去一碗姜汁撞奶,笑着说“我跟五叔学的,味道不错,你尝尝。”

    陶陶可有可无“哦”了一声,安静地挟了一筷子面条,放进嘴里,没动一口姜汁撞奶。

    这是他们一天中仅有的对话,也是陶陶唯一会回应封衍的话。往常的话,封衍不会在意,毕竟他只要陶陶在身边就好。

    然而,今天或许是身体不太舒适的缘故,封衍不满足于陶陶的敷衍,想要引起她更多的反应。

    他见陶陶吃完了面条,拉住她的手腕“我要出去一趟,有什么想要的吗”

    他急切地想从给予者的身份里面,获取一丝一毫陶陶对他的依赖。他攥着陶陶的纤弱的手腕,微微仰起头,像一只等待哺育的幼鸟。

    孱弱又卑微。

    可惜陶陶只是不留情面地拂去他的手,上楼前冷冰冰地说“你别回来。”

    徒留封衍冷嘲地看了看空荡的手心,慢慢地合拢掌心。

    封氏最高楼的办公室门前,大门紧闭。

    林助理焦灼地在门口走来走去,偶尔会有秘书室的职员借着去茶水间的名义,出来打探。

    封衍来到公司后,林助理立即上前,低声说明情况“封总。封和安做的几个大项目出了事,但是批准项目的人是封总您,所以董事之间对您出现了很多不满的声音。老封总也从老宅赶了过来,现在在里面等您。”

    封衍点点头,慢条斯理地抚平西服上的褶皱,推门而入。

    封安国严肃地坐在办公桌前,正在翻看一些文件,眉头拧得越来越紧,听到开门声后,他才抬起头。

    “我听说,最近你经常不在公司”

    “您怎么来了”封衍没有回答,漫不经心地反问道。

    “我要不来公司,还不知道这公司要被你糟践成什么样”封和安脾气冲,也不懂什么迂回,他扬起手里面看过的文件,齐刷刷摔向封衍,其中一份文件的硬角砸中他的额头。

    封衍的皮肤白,很快泛红肿胀起来。

    封和安嘴唇动了动,到底什么话也没说出口,气愤地撇开头,看也不看他一眼。

    封衍扫了一眼地面上胡乱散落的文件,上面的内容清晰可见,正是之前他让人喂给封和安的资源。他敛下眸子,捡了一份文件,顺手放在办公桌上。

    “您要没事,就先林助理送您回去。”封衍淡淡道,将一场兴师问罪淡化成一个老人的心血来潮。

    封和安被他这幅软硬不吃的模样激得更加愤怒,他一掌拍向桌子,怒喝道“我还没死呢公司我还没正式移交给你,你就敢这么对我说话”

    “您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怕项目失败的事儿,波及到封和安吗”封衍毫不避让地看向封安国,冷静地陈述事实,话语里倒是找不到任何的父子孺慕。

    “您放心,项目的失败我会担下来,不会影响到您的好儿子。”

    “封衍”封安国怒不可遏地伸出手,指着他,手臂用力过大微微颤抖。

    “我为什么这么维护和安,你还不清楚吗要不是你小时候做的那混账事,害得你妈没了孩子”

    “我妈已经死了。”

    封衍抬高声音,他上前一步,高大压迫的身形,忽地让封和安彻底意识到,从小看到大的儿子,终于成长为一个男人,一个不容他再随意威胁的人。

    封安国鼓胀着眼,他是个固执的人,极度享受父权的人,此时面对封衍的压迫和挑衅,他几乎是口不择言地想要找回场子“对要不是你出生就害死了你妈,我现在和你妈还过得好好的”

    “要不是你小时候不能容人,残忍至极,推你白阿姨下楼,没了孩子,他也能好好长大成人”

    “和安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可他倒比你这亲生的知道怎么哄人”

    “要是你没有出生,一切都能好好的”

    “如今的一切,都是你活该”

    话音落下,办公室陷入极度的死寂。

    封和安鼓动胸膛,喘着粗气,愤怒地瞪着封衍,多年积郁在心里的怨气,此时不管不顾地喷了出来。

    封衍许久都没有反应,这些话早已不对他产生任何的伤害,他只是有些难以忍耐,脑袋的隐痛似乎更加明显,里面像是有一把尖锐的刀,一下一下地割裂所有的神经。

    对,只是头痛而已。

    封安国从没信任过他,也没将他的话认真地放在心上。他早就习惯了。

    习惯了失望,习惯了无人可依的寂寞。

    小时候这样的场景时常上演,从他有记忆开始,生活中只有佣人,后来老宅来了白安秀,他的生活陷入了地狱。在那段时间,他能依赖的只有那副画,只有这是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可是很快也被白安秀夺走毁掉。

    “你以为,我想出生”

    封衍喃喃念道,眸色疏冷,他极度冷静,眼前的老人分明是他的父亲,他却从没在他身上汲取分毫的亲情。他就这么站在办公室中央,偌大的空间为这份孤寂添了几分令人心折的脆弱感。

    “行你不想做,多的是人要做从今天开始,封氏由和安暂管,你就去接管旗下的服装公司这次的投资失误,总要有人负责”

    这是完全将封衍从封氏的核心剔出去,封安国等着封衍的认错低头,可没想到封衍完全不做任何的反抗,听之任之地打开门,走出去。

    封安国怔愣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背影,早在他因为妻子的死亡,而迁怒这个孩子开始,他就注定与封衍没了任何温情的空间。封安国心里突然弥漫起茫然,他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他以为他在封衍替白安秀赎罪。

    可换来的是封衍越发的冷漠。

    他颓然地跌坐在办公椅上,低垂着头,鬓边的白发也晃悠悠掉了几绺下来。

    走出门后,封衍不出意外地看到白安秀等在门外,她脸上的是不掩饰的喜意,显然是听见了所有的谈话,不远处是封和安的身影,只是他畏于上次封衍的发疯,而不敢过来,只敢偷摸在角落藏着。

    封衍脚步没有停留,朝公司外走去。

    直到没了封衍的背影,封和安才挨过来,“爸还是不肯将封氏完全交给我。”

    白安秀拢了拢盘发,暗暗说道“这老东西最在意的果然只有封衍,不过只要你上台后,做出点成绩,相信他会给你实权的。”

    她环视四周,才矮身到封和安身边说道“再说我已经打点好一些董事,最近齐亚平搭上一家公司,只要我们促进合作,到时候剩下的董事总能看见你的能力。”

    林助理送封衍到了车上后,犹豫了一会儿道“封总,需要我提前到服装公司打点吗”

    “不用,你呆在封氏。”

    多年的默契,让林助理一下懂了封衍话里的意思,他汇报了最近白安秀他们动静后,才躬身离开。

    整个车内只剩下封衍一个人。

    他闭了闭眼,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封安国的话,最后停在“活该”二字上。

    他目光阴沉地盯着黑暗的前方,突然狠狠地拍了下方向盘,寂静的车库响起刺耳的喇叭声。

    回到别墅后,陶陶早已熄灯睡下,封衍路过她的房间,犹豫几秒,最终没有开门,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脑子的钝痛感越发明显,封衍合衣躺下,他以为他会很久才有睡意,没想到很快睡了过去,还梦见过去许多事。

    无边的黑夜蔓延,阴沉沉的天空轰隆作响,似乎想要把天砸出大洞。

    白安秀居高临下地盯着面前的男孩,随后抬头看一眼大开的门,她蹲下来,轻轻抚着男孩柔软的发,却被男孩侧头厌恶地躲过。

    白安秀手僵在半空中,平和的面容被撕裂开,露出里面阴森的面目,她冲旁边的佣人抛去一个眼神。

    男孩敏锐地想跑,却被身强力壮的佣人扯住,丢进黑压压的房间里。

    偌大的房间,许久不曾有人打扫,潮意混着浮尘争先恐后地冲进喉咙里,男孩止不住低声咳嗽。

    几分钟后,他安静下来,贴在门上听见外面完全安静下来,便慢慢走到书桌前轻轻一扭,一副画出现

    画上的女孩年龄很小,微微侧脸,只有模糊的侧脸,脸上带着小孩常有的婴儿肥,整幅画只有她一人,她在吹一只蒲公英,鲜活的场景是黑夜盛开的唯一一朵花。

    男孩站在画前面,也不去触碰,只安静地看着,茶色浅眸一动不动地映照着这一切。

    慢慢地,他浅浅笑了。

    然而很快被白安秀发现,无论他怎么哀求,当着他的面,她毁掉了他的精神伴侣。

    那个小女孩的脸在他面前一点一点碎裂,梦境继续延续,地上女孩的脸慢慢拼凑为叶明月送给他的画上少女,渐渐地又变成陶陶的模样。

    最终凝固在陶陶怨恨的眼神上。

    封衍一下睁开眼,不知不觉出的汗濡湿了整个人,额头、脖颈、胸膛全是冷汗。脑子里的痛感没有消失,变得更加强烈,他尝试发声,沙哑干涸的嗓子却没有任何的声音。

    他忽然想,要是他就这么死在别墅,可能也无人得知。

    封衍缓了一下,动作迟钝地起身,到卫生间拧了一张冷毛巾放置在头上,等毛巾没了凉意,又下床打湿更换。

    来来回回做了几次,热度才慢慢降下去。

    他躺在床上,不知是不是生病的影响,心里涌上一股疲惫,说不清是对什么的,总归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劲。

    分明陶陶就在旁边的房间,可他却只能在黑暗的房间内,独自机械地做着退烧的措施。

    因为他知道,他生病了,陶陶一定会趁此机会跑出别墅,也许,这辈子他都没有机会再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

    封衍,他活得何其悲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封衍便醒来了。经过一晚上捂汗,他的身体轻便不少,到浴室洗漱后,他照旧来到厨房,做了两碗小馄饨。

    陶陶来到餐桌前,敏锐地发现封衍憔悴的面容,他的嘴唇发白干裂,面色有些潮红,典型的发烧症状。

    一晚上的时间,封衍从没想过找自己。

    她叹了一口气。

    自她得知那副画上的人是她自己,诚然她非常愤怒。这种愤怒大部分来源于她无处发泄,于是转移到了封衍的头上。以前她以为她是叶明月的替身,所以她可以理所当然的憎恶他们,可是当她知道她是自己的替身,她忽然茫然了。

    她该怨恨谁以前她的遭遇该算到谁的头上于是她用自己狠狠地报复了封衍。

    可她明白,她与封衍之间的矛盾,从来不止是替身。再僵持下去,也无济于事,到底是她先厌了。

    “我在这里再久,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封衍神情坦然,没有浮动,舀了一叠辣酱推到陶陶面前,一只细白的手压在他的手上,很柔软的感觉,尤其在他体温非常高的情况下,她的手如一块暖玉。

    “封衍。”

    封衍的手颤了颤。

    他何尝不知道,但是他放过了她,谁又能来让他解脱

    “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我受不了的。”

    明明她答应和他重新开始的,明明他以为他们真的能有未来的,可是全部都落了空,得到后又再次失去,就如童年梦魇一般再次上演。他真的受不了。

    他受不了陶陶身边有其他男人,也受不了她的目光不放在他的身上,更不能忍受从此生活里再没有她的踪迹。

    说到底,他的本质就是自私的。

    “以前你也是这么对我的。”

    陶陶的声音里没有怨恨,多了几分平静,更倾向陈述一个过往的事实。她到底不能如叶明月一般真正的狠下心,因此在别墅的这段时间,她想了许多。恨意并非一时之间能被抚平,可她也不想一直裹足不前。

    她想和封衍好好谈一次。

    “我们结了婚,我做了很多努力,可是也比不上你心里虚幻的影子。我承认我的失败,至今我也无法坦然接受你,你为什么不能也退后一步”

    “怎么退后放弃你”封衍茫然地看着陶陶,额发凌乱搭在光洁的额头上,显出几分无助,“我以前做过的那些错事,忽视、火场,我都遭受过了不是吗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陶陶盯着眼前小馄饨飘起的白烟,轻声问出了自己长久以来的困惑,她很想知道的一个答案“封衍,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我是那副画上的人呢”

    陶陶见他沉默,心里倏然放下一块石头。

    果然啊,这才是封衍。他向来倨傲,也从不去怀疑自己,他自信到以为一切都是可以掌控的,所有的人心可以算计,所以他从来不屑去了解。

    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了她。

    陶陶放柔了神情,唇角也挂上一抹温柔的笑意“你会觉得横亘在我们之间的误会,都不再是问题。一切的过错都是可以抹平的,因为这样一来,你从始至终爱的都是我。”

    话音刚落,她如愿见到封衍的睫毛微颤。

    “可是封衍,感情不能这么算的。”

    “造成我们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是因为我们的三观不一致,阶级、生长环境等等都不一样。无论是叶明月还是那副画,从来都只是表象,没有他们,我们迟早也会分开。”

    “我不过是因为一点运气,遇见了你,然后被叶家认了回去,本来我们一生都不会有交集的。”

    “怎么会”封衍急切地抬头,他想要证明陶陶说的都是错的,可是他对上女人清明的眼眸,忽然没了说下去的勇气,只是呐呐念道“我早喜欢上了你。”

    “喜欢我”陶陶重复了一遍,有些困惑“你喜欢我什么是陪伴和依赖换个女人在你身边几年,你也会如此。你喜欢的是真的我吗还是那个一直围着你转的叶陶陶”

    “封衍,你真的有试着了解过我吗有想过我到底想要什么吗”

    最后一句话,令封衍彻底没了血色,他垂丧地坐在椅子上。他想说不是的,她说的一切都是诡辩,可是他自己都无法骗过自己。

    因为他真的如陶陶所说的那般。

    他不可控制地从心底升起一种被看破的羞恼。

    “放我回家吧。”

    “不可能”封衍眼角微红的抬头,执拗地重复这个认知。

    他像是一个明知不合适,却依旧要抓住想要的东西的孩子。

    陶陶知道再纠缠下去,封衍也不会立刻想通,况且这么长时间没与知敏联系,哥哥恐怕会非常不安。

    她只得后退一步“我也要正常工作,难道你打算关我一辈子吗”

    “以后我会和沈赴保持距离。”

    两人僵持许久,最终封衍同意了,只是他要陶陶带上他为她准备的助理。

    封衍将陶陶送回了家,陶陶打开车门下去,走出几步,又退回来说道“其实我从来都不喜欢姜的味道。”

    所以她从头到尾都没动过姜汁撞奶。

    封衍身体微僵,无言地看着陶陶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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