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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拿起信件,他先看的是康熙给他写的信,康熙没有什么指示,只是在信里对四爷的行为表示了肯定。
四爷的手指摸着信里康熙给他的“做得不错”这四字评价,他的眼睛满满都是惊奇、意外以及欣喜。
不是四爷的反应要这么大,而是四爷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康熙会夸奖他
四爷从小就知道,在康熙的眼里最重要的永远都是太子,其次是直郡王,康熙的目光大部分是给了太子和直郡王,只有少部分的关注给了他们这些皇子。
四爷的那些兄弟们谁不想要皇阿玛的夸奖他们一个个都在背后使劲,三爷难道天生就是擅长修书治经吗,还有八爷,他难道也是天生就会礼贤下士,不管对谁都是可以面带温和吗
四爷清楚,这些兄弟都是想冒出头,让康熙看到他们的能力。
四爷看信的时候,十三爷在旁边的桌子上倒酒喝,酒是当地特色酒,味醇,就是不怎么醉人,闲暇时候喝几杯可以解解乏。四爷不嗜酒,这些被送来的酒都是进了十三爷的肚子。
十三爷发现四爷好久没有开口,好奇的看过来,见到四爷复杂的表情,他愣住了,下意识的问道“四哥,是京城出了什么事吗”
四爷摇头“没有。”
他把信件盖在桌上,没有具体跟十三爷里面的内容,只是简单的概括说道“我只是高兴,我们做的事情,皇阿玛他都看在眼里,言语中透露出对我们的满意。”
十三爷喜道“太好了有皇阿玛的满意在前,我们接下来就可以放开手做了。”他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有些担心四爷到山东这边做的事,会被康熙斥责。
“皇阿玛的信来得正是时候,也算是解了我们的后顾之忧。”四爷笑道。
十三爷赞同的点头“没错。”
他见到桌子上还有一封信,纳闷的问“这一封是谁写的”还是跟着康熙的信件一起寄来。
四爷眼神柔和“是弘昭写的。”
十三爷闻言,连忙催促四爷“四哥,你快打开看看弘昭给你写了什么。”
言谈间十三爷比四爷都要着急。
四爷了然的看了十三爷一眼,开口“我看你不是想知道弘昭给我写了什么,你是想知道弘昭有没有提到你。”
十三爷被四爷戳破了真实目的,他不由得尴尬了几秒,不过他是在四爷面前尴尬,四爷又不是别人,十三爷干咳了咳,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和镇定。
“四哥,你以前都是看破不说破。”十三爷说“好吧,我确实是想知道弘昭有没有提到我,毕竟我都好久没有去看过他了,现在我又是跟着四哥你一起外出赈灾。我是想着,四哥你离开的时候,肯定跟弘昭提过你要赈灾,弘昭要是想你了,他应该也会想到我。”
四爷没说话,眼神有片刻的飘忽,为了十三爷好,他还是不告诉他,他和弘昭分开之前根本就没有提过他,免得十三爷知道后心情消沉。
“咦”四爷出声。
十三爷“怎么了”
“这里面的信不连贯。”四爷皱眉,信里一共有四页纸,有两张纸上全部是字,另外两张纸上除了字,还有不少的圈圈叉叉这一类的符号。
他把信纸分好,拿起康熙教弘昭写的那两页纸,这里面的话虽然有些地方很活泼,但大部分都很中规中矩,和之前看的康熙的信有异曲同工之妙。
四爷稍一琢磨,他就想到这两页纸肯定是弘昭在康熙的教导下写的。
至于另外两页有圈圈叉叉的纸,四爷嘴角带笑,这一定是弘昭单独写的,这上面每一个字都洋溢着属于弘昭的那份欢快,最重要的是,弘昭对他重复说了好多想念的话。
四爷喃喃道“弘昭是想我了。”他也有想弘昭,想得有时候晚上他都会睡不着觉。
四爷晚上会睡不着,是他习惯每天晚上临睡前去扶云院看一遍弘昭,检查弘昭睡着了,四爷才会放心的回前院休息,偶尔撞到弘昭没有睡,四爷就会把他抱到前院一起睡。
这要是让外人听到了,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好。
要是想女人,还能够说是儿女情长,可四爷这是在想弘昭,难道要说四爷是父子情深这在抱孙不抱子,父和子之间大多是疏远尊卑关系的时代里,一点都不合潮流。
十三爷竖起耳朵,只听到四爷说弘昭想他,没有听到跟他有关的字眼,他急道“那我呢,四哥,弘昭有没有想我”
肯定想了吧。
毕竟他每次去四爷府里和弘昭见面,弘昭都会小奶音甜甜的叫他十三叔。
四爷含糊的说“想了。”对着十三爷期待的小眼神,饶是四爷都不忍心说弘昭没有想他。
十三爷露出笑容“我就知道弘昭会想我,四哥,能把信给我看看吗,我想亲自看看,弘昭他在信上是怎么表达对我的想念。”
四爷“”
信当然是不能给十三爷看的一给他看了,四爷的话就露馅了。
“不行。”四爷摆摆手“十三弟,不是我不给你看,而是弘昭在信里说了只能让我一个人看。弘昭这孩子在信里说了不少的甜言蜜语,他害羞,要是被他知道,我把信给了我以外的人看了,等我回京了他说不定会跟我闹脾气。”说着,四爷就把信折起来放好。
十三爷傻眼,没想到四爷说不给他就真的不给他看,他挣扎的说“四哥,就算我看了,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弘昭他是不会知道的。”
法子是很好,可偏偏这信里没有提到他。
所以不管十三爷如何劝说四爷,四爷都是坚定不移的保护弘昭信件的神秘性,坚决不给第二个人看,这里特指十三爷。
十三爷眼神幽怨,四爷叹气,他为了十三弟,真的是承受了太多不该他承受的。
第二天一大早,十三爷做主把官员和当地的富商一起邀请到院子来喝酒吃宴,别管来之前众人的心有多惴惴不安,他们来到院子后,脸上都笑得跟弥勒佛似的,仿佛是真心实意的来参加四爷、三爷还有十三爷几人举办的喝酒宴。
跟三爷打过几天交道的人跑到三爷跟前,含蓄的询问三爷,今天四爷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要是有的话,看在大家相处不错的份上,提醒一声,让他们心里有个准备,事后他们会给三爷送上一些“好东西”,比如银子或者女人。
三爷“你们找我没有用,我都摸不着头脑。你们来都来了,想再多也没用,不如吃好喝好。”
众人咽口水“”吃好喝好后,就送他们上路吗
三爷是真的不知道四爷和十三爷今天具体要干什么,筹款的事昨个就从他手里移到四爷那边去了,三爷想着,四爷邀请他们来喝酒,总不能是在宴会上强压着这些人捐灾款。
事实上,四爷还真的会做出这种事。
四爷用弯刀削了一块烤得油滋滋的烤羊排,他用刀尖插起羊肉送到嘴里,一边吃一边说道“这羊肉,烤得好。”
众人恭维“是啊是啊”
“四爷,你多吃一点,烤的是小羊,肉嫩美味得很。”
四爷点头“是得多吃点,多吃才能够填饱肚子,你们说,像这样能填饱肚子的食物,那些灾民什么时候才能够敞开肚子大口的吃到”
众人“”来了来了他们就说这是鸿门宴吧
四爷像是没有感受到周围突然变沉默的氛围,他的语气依旧是不急不缓“我一想到我们在这里有吃有喝的,而外面那些灾民,他们是吃不好过不好,住的房子和种地的农田被黄河水淹没,就算有朝廷和众官员紧急救援,他们也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看到这样的情况,我这心里就揪得慌。”
众人“”啊,他们现在的心里也好慌
“爷得想着法子为他们做点事情,要是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回去了,爷跟三哥、十三弟于心何忍。”
十三爷点头。
三爷端着酒杯,微笑的坐着椅子里,感受着众人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心里是不是在骂娘就只有三爷他自己知道了。
四爷“我昨日收到了京城的来信,不瞒你们说,这信是皇阿玛给我的,收到信的时候,我是坐立不安。”
众人开始冷汗津津,坐立不安的人明明是他们。
“我觉察到自己看到皇阿玛的信后,产生了不安的情绪,我就在想我为什么会感到不安。”
“我不停的想啊想,我到底是在担心皇阿玛认为我对那些犯了事,被我摘掉花翎顶戴官员的处置太过严格,还是在担心皇阿玛他觉得我对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们做得还不够”
不不不,四爷,你为那些贱民百姓们做得已经够多了尤其是那个被四爷提拔起来的田文镜,他都快要被灾民们立长生牌位了。
现在康熙爷还给四爷写信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康熙时刻都在关注四爷办事,四爷不是那种不受宠,可以被他们敷衍的皇子
“我把信打开一看,发现自己是虚惊一场,皇阿玛对我说了什么,他说我做得不错”
众人“”做得不错,虽然只有四个字,可是这字数越少,透露的信息量就越大。
四爷将康熙的信拿出来,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这就是皇阿玛的信,你们要是有谁想看,可以上前来看看。”
众人后退“不敢不敢。”
十三爷笑着说“有什么不敢的,那是皇阿玛给四哥的家信,里面又没有什么值得让你们顾忌的东西。”
众人绷紧身体又后退了一步,他们的头低得更低了,干笑道“十三爷说笑了。”
十三爷从椅子里起身,四爷动了动手指,见状,苏培盛不动声色的弯腰端着一个放着一个纸簿和毛笔的盘子来到十三爷的身边。
十三爷揉了揉手腕,把纸簿和毛笔拿到手上“爷今天也来给你们当一回师爷,乌图大人,你先来吧。你问我叫你做什么还能有什么,当然是让你来为灾民们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十三爷嘴上没有明说是要捐款,但在场的人心里都有数,知道十三爷是要他们捐款,或者说,不是十三爷要他们捐,而是十三爷背后的四爷。
乌图大人作为第一个被叫到的官员,他能怎么办,只能上前捐了一年的俸禄。
十三爷看他“是不是有点少”
乌图大人还没有说话,十三爷就在簿子上多加了五千两,乌图大人瞪大眼,颤着手在空中虚指着那五千两,语气悲愤道“十三爷,你这是要了奴才的命啊,奴才一年的俸禄不多,如何能够拿出五千两”
四爷看过来“是吗,你真的拿不出五千两吗”他犹如自言自语的说“难道是我听错了,我怎么听说乌图大人你的嫡子花了几百两从花楼中赎了一个姑娘”
乌图大人膝盖一软,他差点就摔倒在地,暗骂家门不幸,孽子啊
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再也不敢置喙十三爷让他捐五千两,虽说拿出五千两会让他伤筋动骨一阵,可他要是不给,还不知道四爷会说出什么。
四爷放过了乌图大人,乌图是个老实的官员,家底不厚,只是在子嗣这方面不丰,只有一个福晋生的嫡子,其余的都是女儿。乌图的嫡子被宠坏了,顶着乌图的名义在外面作威作福,身上一大把的毛病,只不过身上没有人命,所以四爷虽然看不上,但他也不会故意去为难。
十三爷叫了下一个“丁大人”
官员们捐完了,就该轮到富商,富商这一拨人起步就是上万两,最高者达到了十八万两。
捐款的时候,他们对损失的银子心里是疼得不行,面上却还得保持微笑。
太惨了
十三爷将人都记完了,四爷拿过簿子翻了翻“你们现在捐了多少,等爷几个把该修的河堤修了,灾民们回到他们原来居住的地方,那些灾田也复耕了,我会上奏朝廷,将你们捐的数额都如实还给你们,这些的银子就当是爷借你们的。”
“不用不用四爷,这些都是我们自愿捐献的,真的不用还给我们。”
四爷仿佛在为他们惋惜“这不好吧。”
众人心都提起来了,不知道四爷又想做什么,他们畏惧的说“不不不,四爷,我们很好。”
“对对对我们是真心要捐赠。”
“钱财乃身外之物,能够帮到四爷,是我们的荣幸”
四爷不理会这些讨好话,他看向没说话的三爷“三哥,他们这般能够体察上意,为朝廷和皇上分忧,不如你来给他们写几块“良善之商”的匾额,用朝廷的名义送给他们,让他们挂在门上,告诉世人,只要是给朝廷做了好事,那么朝廷也不会忘了他们。”
三爷听了四爷的建议很心动。
他来到山东后,大的事情没有做过几件,小事倒是做得多,像什么邀几个文人写几篇忧国忧民的文章啊,还有什么带头歌颂康熙的圣明啊,他是没有雷厉风行的四爷和十三爷两人身上的亮点多。
如今四爷也把最难的筹款给筹好了,只是让他提笔写几块匾额,这不是四爷白送给他的功劳吗,那还等什么
三爷挺直着背,道“行,匾额一事就交给我吧。”
官员们对匾额不感兴趣,富商们就不同了,能够有一个朝廷嘉奖的“良善之商”的匾额,他们在百姓中的名声和其他商人的名声就大大的不同了。
别以为商人只图财,要是没有靠山,就算有再多的财,也会保不住。
其中跟九爷有联系的商人们很淡定,他们背后是九爷,他们要是在地方官员的手里吃了亏,他们能够有通道去找九爷,所以他们不慌,有没有匾额,他们不强求,但是那些没有靠山的富商们,对匾额就很热切了。
他们要是能够挂着朝廷给的匾额,那些眼红他们钱财的官员,就算是再眼红,也不敢乱碰他们,他们做生意也就更能放心了。
四爷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大部分富商离开的时候都是面带笑容离开的,一点都没有失去大笔银子的悲伤。
等人都走了,十三爷对着四爷竖起大拇指“四哥,你是这个,弟弟服你。”
筹款会得罪人,所以十三爷才会把事情揽在身上,他要是不站出来,得罪人的就是四爷。十三爷不后悔,只是他没有想到筹款这么容易得罪人的事,硬是被四爷弄出其乐融融的好结果。
他们想要的银子筹到了,捐灾款的人一个个的也没有怒气,相反还很配合。
尤其是最后给他们提“良善之商”匾额的提议,这一招空手套白狼真是妙
十三爷佩服的鼓掌“四哥,你是怎么想到这一招的”昨天他们谈话的时候,十三爷记得四爷没有对他提过要给匾额。
四爷没有隐瞒,他径直说道“我是从弘昭给我的信里得到的灵感。”
“弘昭”
“恩。”四爷道“弘昭很喜欢听我和福晋夸奖他,只要一夸奖他,他就会笑弯着眼睛,一副幸福满满的模样。昨天我得到的那封信里,弘昭也说了一些他在畅春园里做的事,话里话外都是想让我夸奖他。”
“听着是有点幼稚,可仔细一想,弘昭一个孩子都知道做了好事向我要夸奖,那我们筹款的时候,也不能只带着一张嘴,给他们提几块匾额做嘉奖,更能让他们心悦诚服,不会心生怨气。”而且给了他们匾额,下次要是再遇到灾事,他们就算是为了当得起朝廷给他们赐予的“良善之商”名声,他们也会使劲的帮助灾民。
十三爷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弘昭有一功。”
“四哥,等我们回京了,你可得在皇阿玛面前给弘昭请功啊。”
四爷笑了,配合十三爷的玩笑话“回头就给他请功。”
三爷没有仔细听四爷和十三爷的谈话,他刚沉浸在该用什么字体来提匾额“什么请功,给谁请功我们都没有回京,你们怎么就在谈请功的事,俗气。”
四爷摇头“三哥,该听的你没有听到,就听了一个尾巴,你就来发表意见,你这说的跟我们完全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三爷讪讪然“是吗。”
十三爷出面解释他们是在说给弘昭请功,三爷听了一会儿,他皱眉看着四爷。
“老四,感情你和十三是昨天商量后,定下了今天要来筹款,你们怎么就不告诉我一声。”大家都是领了皇命来赈灾,干什么要排挤他。
四爷“知道的人多了,怕走漏风声。”
三爷张嘴,想说就算他知道了,怎么就能被四爷说成是走漏风声。
四爷施施然的说“我们三个人,只有三哥你的态度最温和,之前在酒宴上,挤在你身边打听的人也是最多的。”
三爷有些心虚,四爷当做没看见。
“不是我和十三不信你,是我们担心有人从三哥你这里诈消息,这才没有告诉你,要是三哥不满,还请见谅。”四爷道。
四爷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三爷要是再追究,那他就是蛮不讲理了。
三爷起身,转移话题道“你们忙吧,我也该去忙了,还好有我,要是没有我跟着来,这安抚人的事就没有这么好的效果。”他得把匾额写得漂漂亮亮的。
三爷一走,四爷和十三爷相互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有笑意。
京城里,九爷收到信,拜到他门下的商人们把四爷筹款的过程原原本本的写了出来,九爷把信件摔到花园的桌上“我说什么来着,老四他就是狡诈”
那些银子就这样轻飘飘的落到四爷的手里去了。
“哼。”九爷酸酸的说“还不知道老四他要昧下多少银子。”
九福晋恰好路过花园,听到九爷的话,她不带感情的呵呵笑了两声。
听到动静,九爷看过来“你冷笑什么,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九福晋“爷真是说笑了,爷说的话哪里会有不对,我不打搅你了,我还要出门去见十福晋。”她瞥了一眼石桌“爷,你就在府里好好的练字吧。”
九爷“你去见十福晋有什么事。”
九福晋“逛街买首饰。”
九爷怒道“你是嫌爷的银子被你花得还不够多吗,爷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个败家娘们,整天就知道出门逛街买买买,银子不是她挣的,所以她就不心疼是吧
九福晋一点都不慌“好啊,我不花银子,那爷你到时候就不要怪我在外面乱说话了,要是传出堂堂一个九爷养不起福晋的小道消息,你不要来找我。”
九爷拍桌“董鄂氏”
九福晋垂眸看指甲,淡定的问“爷还有没有事,要是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九爷“走走走。”
九福晋转过身,走了两步,九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去见的只有十福晋吗”
九福晋眯眼,她侧过头看了看九爷。
九爷的相貌很精致,继承了宜妃不少的容貌优点。
九福晋刚嫁给九爷的时候,她也被九爷的相貌蛊惑了,她倒是想跟九爷过好日子,可九爷的眼睛只能看得进去美人,九福晋的容貌只能算是中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九福晋不会得到九爷多少爱重。
九福晋也慢慢消了向九爷争宠的心思,她和九爷后院的那一大片格格侍妾们关系还算可以,既不会像四福晋对后院的贤惠宽容,也不会像三福晋、八福晋那般视后院女人如眼中钉的态度。九福晋对后院女人只能算是普普通通,该对那些格格侍妾们的份例九福晋会给,但她们想要更多的,就别想了。
觉得她这个福晋做得不好要是有不满,那就去找九爷,看看九爷会不会管她们。要知道九爷他是个出了名的喜新厌旧的人,一个美人他喜欢过一段时间后,他就会把人抛在脑后。
九福晋和九爷是相安无事,相处这么久了,九福晋多多少少也了解到九爷的一些性子,反正这位爷的眼里,只有他的八哥最重要。
九福晋似笑非笑道“爷是不是想问,八福晋有没有跟我们一起逛街”
九爷“怎么,你没有去请她跟你们一起吗”
都不用九福晋说话,九爷嘴巴吧嗒吧嗒的说“我跟八哥感情那么好,你跟八福晋的感情怎么也得跟着一起变好。你说说你,你平时就是去和十福晋玩,你怎么就不知道去邀请一下八福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对八福晋避之不及,她会把你吃了。”
九福晋暗暗翻了个白眼“爷,我倒是想和八福晋处好关系,可是人家不愿意啊。”她又不是那种没脸没皮的,非得去舔八福晋的冷屁股。
她都不知道八爷是给九爷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九爷一心一意的把银子花在他身上,九爷还说她花的银子多,九福晋只恨她花得还不够多她宁愿把银子都撒出去,都不想九爷拿着银子跟在八爷后面。
九福晋不仅不懂八爷,她更不懂八福晋。
按理来说,有银子的才是大爷,可是在八福晋那里,这就是一个屁话。
别以为九福晋不知道,八福晋是把她当做一个跟班,还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种,同样是福晋,九福晋还真的就不耐烦去伺候八福晋。
九爷狐疑“八福晋她怎么会不愿意,我看是你没有听我的话去找她。”
九福晋“”呵呵。
她干什么要白费功夫留下来和他说废话和十福晋逛街不香吗
九福晋甩着帕子头也不回的离开府,九爷跳脚“这福晋真是越来越胆大了”
被这么一闹,九爷看着桌上的信就更不顺眼了,他把信丢到地上,抬脚狠狠的踩了它几脚。
“都是老四的错”
“不行,我得去找八哥。”
老四做得太过分了,虽说他们做得隐秘,可四爷就是把他们这边的官员给摘了顶戴,还动了他门下的商人,他的就是八哥的,所以四爷既动了他们的权又动了他们的财。
“八哥还说什么不怕,人都要被老四折腾完了,难道我们就不反击吗。”老九气冲冲的往大门走去。
到门口他就被人拦下了“爷,你不能出去啊,皇上要你留在府里练字。”练字的数量没有达到,九爷就不能出府。
九爷“”啊啊啊好气啊都是老四的错
畅春园。
弘昭照镜子,镜子里清晰的照出他嘴唇肿起的模样,弘昭抬手摸了摸,呜噫噫呜还是肿得这么高
“我再也不吃瓜子了。”弘昭吸了吸鼻子。
他的嘴会肿,是他到西花园那边找弘曦,发现弘曦从府里带了不少的瓜子,弘昭闻着味道香,就咔嚓咔嚓的全部嗑了。弘曦见他喜欢,又一次放假的时候,弘曦从府里带过来足足一袋的瓜子。
弘昭高兴极了,一袋瓜子他可以嗑个够
结果他的嘴唇就嗑瓜子嗑肿了。
弘昭qaq
弘昭委屈巴巴的蹭到康熙脚边“皇玛法,我都擦药膏了,为什么我的嘴还没有消肿”
康熙看着弘昭的香肠嘴,他默默的侧过头,不让弘昭看到他脸上的笑,免得弘昭会一边说他坏,一边眼眶冒眼泪。
康熙放柔声音“在消了,你的嘴唇今天看着没有昨天肿了,朕让太医给你用的都是最好的药膏,最迟不过明后两天就会全部消肿。”
弘昭“还要两天啊,好久哦。”
“怎么了,你是觉得跟玛法待在屋子里闷吗”
弘昭摇头,软软道“不闷,我只是嘴巴肿肿的,不好意思去找弘曦他们玩。”
他又慢半拍的补充“还有十四叔。”
“十四叔过几天要开始犁地了,而且他还是骑着牛犁地,我只看过骑马的,没有看过骑牛的,不想错过十四叔他骑牛。”
康熙“噗”
康熙把弘昭抱起来,用下巴抵住弘昭的额头“谁跟你说他要骑牛”不行了,十四爷骑牛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要挥之不去了。
弘昭的小爪子抓着康熙的衣服,手指挠着衣服上绣的龙图案“我自己想的,不是骑牛吗”
康熙春暖花开的笑了,说道“当然不是骑牛咳咳”他用笔给弘昭画下用牛犁地的画面“你看,牛在前面,它身上要套着犁地的工具,人是站在最后面握着工具慢慢的犁地。牛跟马不同,马是战马,是用来打战,是满人的伙伴,它是战略利器,哪怕不是用来做战马,它也能被用来当做出行工具,而牛只是耕地的工具,就算有人把它当做出行工具,也是那些普通百姓使用。”
弘昭听得耳朵打结,他揉了揉小耳朵,失望的看着康熙画的画“所以十四叔不会骑牛。”
他是真的很失望,因为他还想着让十四叔带着他去骑牛。
康熙表情古怪道“你想骑牛”这歪想法又是谁给弘昭灌输的
弘昭赶紧捂住他的嘴,糟糕了,他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康熙“不准去骑,知不知道,你要是想骑,朕带你去骑马。”
弘昭说“皇玛法带我骑马,只是让我坐在小马的背上一动不动,我是想要像你那样骑马跑得飞快飞快。”
康熙危险的恩了一声,弘昭抬起头看他,对上康熙的眼睛,他迅速低下头,又不想认输,他干脆就踢哒着小脚脚说道“谁让皇玛法你不带我骑能动的马。”
嚯照弘昭的理解,根本原因还是出在他的身上。
康熙按住弘昭乱蹦跶的脚“骑马得慢慢来。你没有骑过马,所以得先在马背上适应高度,和马相互熟悉,等你们熟悉了,后面才会让马走路动起来,最后才是跑。”
“朕会骑着马跑,那是朕已经学会了骑马,你没有学会。不过你也不好心急,你的那匹小马,朕已经让奴才把它教好了,你到时候可以坐在它的马背上命令它走路,它是你的,只会听你的命令。”
弘昭笑盈盈的抬起胳膊搂住康熙的脖子“皇玛法真好”
康熙挑眉,戏谑的问“这下你不想去找你十四叔骑牛了”
弘昭摇头“不想了”
康熙看着他笑了笑。
另一边,西花园,皇子四所。
弘晴站在弘曙和弘曦的前面“你们说,我们要不要去找弘昭”
弘曙“要找。”
弘曦“要找我刚刚到农田那边看了,那里真的多出来一只牛,十四叔肯定是马上就要开始犁地。他还说用牛犁地的时候会等我们,结果他自己悄悄摸摸的做了。”
要不是弘晴去给宜妃娘娘请安回来,在路上见到有太监牵着牛往农田的方向去了,发现不对回来告诉他们,他们说不定都不会知道十四叔想背着他们犁地。
大人的嘴,真是不可信。
弘晴“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弘昭,把弘昭带着一起去看十四叔用牛犁地”
“好啊”
“恩恩我们快走吧。”
到了清溪堂,弘晴脚步放慢,他悄悄的说道“你们待会见了皇玛法,记得要乖乖的,尤其是弘曦,你不准开口,我和弘曙说话就可以了。”
弘曦“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弘晴想了想,见周围守卫的侍卫离他们的距离远,他放低声音说道“我听阿玛说过,皇玛法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什么都懂。弘昭他是跟皇玛法住在一起,他会被皇玛法拉着学习的,具体学的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弘昭说过他要在皇阿玛的旁边练字,所以我想他肯定也会被皇玛法管着念书学习。我们现在去找弘昭,是要带着弘昭去玩,让皇玛法知道我们带着弘昭去玩,他会生气的。”
弘晴对康熙怀有畏惧,康熙在他们这些皇孙面前,一贯是煌煌之气,不怒自威的模样。
“要是让弘曦你开口,你一定会说漏嘴。”弘曙补充道。
弘晴和弘曙说得很严重,弘曦听了知道他不敢招惹康熙,他认真的点头“我不会说话的。”
别管他们三个在外面计划做得有多好,到了康熙面前,他们都变成了鹌鹑,直到拉着弘昭出来,他们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弘晴注意到弘昭戴着一个遮住脑子的帷帽,他好奇的问“弘昭,你为什么要戴它啊”
弘昭不好说它是用来遮他肿起来的嘴唇,他抓着帷帽两旁的面纱,瞎掰了一个理由“太阳大,我戴着它遮太阳。”
弘曦凑过来“那我也要遮太阳”说着,他伸手掀起面纱,要从外面挤进来和弘昭挨在一起。
弘昭身体一僵,下一秒他就迈动小短腿往前跑,弘曦以为弘昭是在跟他玩,高高兴兴的笑哈哈追了上去,扑到弘昭的背上,弘昭重心一歪,只来得及在嘴里发出“嗷呜”一声,他就双手双脚跌到了地上。
接着弘昭仰头,露出他的那张肿肿的香肠嘴。
弘晴、弘曙和弘曦“”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90119:29:032021090219:27: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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