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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质”
“程质你醒醒求你了你醒醒”
江芷兰在床旁撕心裂肺的叫着床上一动不动那人的名字。程质浑身都带着血, 哪怕完好无损的江芷兰,浑身也沾染了床上那人的血,不仅仅是衣服上, 就连那双颤抖得厉害的手也布满了血渍正在从她的指尖不断往下滴落, 反流向手臂。
江芷兰看见自己所爱之人的这一幕,彻彻底底的丧失了自主的判断能力。
“沈院长她的血压正在极速下降”
“不好患者心脏骤停出现失血性休克 ”
“多巴胺20g静推”,沈眠立马为程质进行心肺复苏,自己也正在无休止的做胸外心脏按压。
“多巴胺20g推注完毕”
眼看着血压有一点点的上升趋势,结果放置在一旁的心电监护又开始响个不停。
“患者发生室颤”
“推除颤仪立马除颤”沈眠额角带着些冷汗说。
“是沈院长”
沈眠立即下达口头医嘱“除颤第一次两百焦耳”
江芷兰收住泪, 反应过来,立马将除颤仪推到了床旁。
胸外按压任然还在持续着,江芷兰双手拿着除颤仪贴进了程质的胸口喊到“让开”
所有人退离床边,程质的胸口随着电击向上拉扯, 江芷兰的双眼被泪打湿“快起来啊程质我还没有嫁给你呢”
就在她落下的这一句话时, 心电图意外的起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程大夫回来了”
在场实施抢救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快推手术室”沈眠看见程质挺了过来忙说。
再进手术室的间歇, 沈眠一脸郑重的问“芷兰,她的手术你要参与吗”
江芷兰的情绪很不稳定,为自己心爱的人做手术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更何况,程质的四肢情况看起来不是很乐观, 就连骨科的王主任都有些愁眉了。
这场手术能不能让程质安安全全的保住命, 谁也说不了大话,包括沈眠。
江芷兰犹豫了一会儿, 她实在是不忍心自己持着手术刀和各种的外科仪器在程质身上游走,看着她闭着眼随时有可能抛下她的样子, 她就无法拿起自己的手术刀。
沈眠说的对,她是个太过于重感情的人,不适合麻木的做手术机器人。
程桂华在帐篷外祈祷着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的回来。哪怕骨科主任告诉她程质四肢截肢的风险会是百分之九十,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想让她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江芷兰从帐篷外出来时,一把抱住了呆呆望着里面的程桂华。
“阿姨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程质”说着,她将头埋进了程桂华的颈窝大哭起来。
手术室内。
一众穿着绿色无菌衣的医者,望着床上之人的四肢连连叹气,一筹莫展的样子看起来难为极了。
“他两只手的手臂已经完全缺血坏死,左下肢的小腿已经被砸的血肉模糊,只有右腿勉强能够撑起往后的活动指数。”
“真的要全部截掉吗程质以后还怎么做医生”
王主任抬头,对刚才提问的骨科主治医师深深叹气表示“我也想为她以后的生活和职业生涯考虑,可是我作为一名医生总得考虑她的命吧她还很年轻,还可以做其他的,她作为一个医生以后也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的。”
李树插了一句嘴“但愿如此吧”
随后,几个医生开始对床上之人的肢体进行截肢和和缝合,几个外科医生配合默契,手术提前了半个小时完成。
程质被推出来的那一刻,江芷兰不敢相信,她的手臂和左腿还是没保住,好好的人就只剩下一只右腿了。
江芷兰知道为程质做手术的老师都尽力了,王主任看见外面站着的江芷兰和程质的母亲,他说“如果程大夫以后有条件,可以装义肢”,说完他叹了口气“很抱歉程妈妈,程质伤的实在是太重了,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程桂华苦笑着流泪,神色无光“有命活就行啊有命活就行没办法我们程家欠许家的,没办法啊”
看着程桂华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江芷兰将她抚在一边坐了下来。程桂华突然紧紧侧身握住她的手说“芷兰啊,你会一辈子在程质身边吧”
江芷兰埋头,流着泪点头,声音有些嘶哑的回她“会的我会一辈子陪着她的。阿姨您不也听见了吗还可以装义肢,所以你不用太痛心的”
明明是想安慰别人,结果自己忍不住哽咽,一直在程桂华面前不断的落泪。
江芷兰很清楚,程质是个心气高的人,若是以后醒来看见自己成了这副样子,她又会是什么反应
程桂华无神的眼睛盯着一个方向,她说“芷兰啊你和小质在一起的时候看见过她背后的那三道疤吧”,她将头又撇了过来。
江芷兰点头。
而后程桂华又接着说“那她有没有告诉你那些疤痕,那些遗留下来的疤痕是谁砍弄的”
江芷兰再次摇头,哽了一下嗓子。
“我想她不肯告诉你是因为她还惦记着我这个妈吧,我知道她恨我,但我也同样知道她的心里还有我这个妈”
“这里穷,比不得大城市。其实我并非属于这里。十八岁那年从学校下乡,去找一个省城里的亲戚,没想到半路被人给”
“我怀上了那个人的孩子,他每天都把我锁在家里。至此我就和家里失去了联系也因为如此,我也回不去了,我没有颜面回家。”
“有一天我躲在了一辆牛车上,最后就被带到了平峰村”
程桂华苦涩的笑着“我从未和别人提起过程质的父亲是谁,更未向她提过她有父亲的这件事。”
“久而久之,村里的孩子就说她是寡妇带来的孽种,说她身上脏,没爹疼。那时候,连我这个做亲生母亲的都不愿意承认这个孩子,还何况村里的孩子。”
江芷兰红肿的眼睛带着一丝震惊“程阿姨”
“那天啊她把一个孩子的头打破了,我责怪她,一气之下拿着柴刀狠心的朝着她的背”
程桂华抽噎着,颤抖着身躯,抱头痛哭“是我错的是她的父亲,那时我却一直将罪恶责怪在一个孩子身上,我不配当一个母亲我不配”
江芷兰抱着程桂华,轻轻拍着她的背“阿姨,您别这样责怪自己,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看得出来,程质她从未怪过您,不然那疤痕的事,她为何只字不提。”
余乐年望着屠宰场外的一轮明月,借着月光她将外套之中的一张照片拿了出来。
毒枭这个点已经睡了,每当夜深时刻,她都会来这里,独自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双脚耷落在石头之下,双手撑着望明月。
月光之下,照片那人的脸白得发亮,是她卧底前就藏在身上的一张时瑶的证件照。
“阿瑶也不知道,你在戒毒所怎么样了”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希望我们能够彼此平平安安的,能够有再一次见面的那一天,能够有”,她低眉轻笑“有我站在戒毒所外,迎接你面向光明的那一天。我想弥补你曾经的一切遗憾,阿瑶。”
刚收好照片,藏匿住自己的思念之情时,黑暗中响起一个余乐年熟悉的男音。
“二妹,你怎么又在这里,睡不着吗”
余乐年迅速跳下石阶回应“眼哥。”
眼哥笑着和她并排坐在了一起。
“就是喜欢看看月亮,能够让人心情愉悦。”
眼哥抬头望向黑夜中的那轮发着银光的明月说“我们做这行的看不得光明,也别想着把身上的淤泥洗吧洗吧还能重新回到光明地带。”
“从你踏上贩毒的这条路的时候,一只脚就已经印在鬼门关了。”
“但我很佩服你一个年轻人,还是个女人,为了活下去,不惜做违法的事,我想如果你不是没有后路了,也不可能做这些”
李二妹笑道“对啊你说得很对。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走投无路的人呢你说是吧眼哥。”
眼哥弯弯眉眼“明天跟我走一趟,见个大的。记得,别丢我的脸啊,我可是在他面前夸你巾帼不让须眉。”
李二妹胸有成竹“放心吧,眼哥,绝不给您丢人现眼”
天色一亮,屠宰场的外面就停了一辆价值不菲的越野车,眼哥和李二妹,还有他的一众小弟一同上了车。
李二妹坐在车后排,手中拿的是最近才研制出来的新货,这比现在市面上流行了几年的“蓝色妖姬”要纯上几倍,更是能让瘾君子为之疯狂的对象。
带着货的前一周,李二妹找了眼哥身边的三个瘾君子尝试过了,一小克就能到达如梦似幻,能使其静脉注射者的精神到达一个翻越不了的高度。
下车之后,李二妹跟在眼哥身后一同进了一间雨林的木屋。
这里是个极其隐蔽的地方,山林蔽日,就连打一枪还得过好一会儿的时间才能惊起飞鸟,可见毒枭见重要人物的警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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