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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一行剑仙自夜空中驭剑, 直杀向了小小的太平村。
此刻的白秋涯正守在景倚渊的小茅屋外,他抱着膝盖低着头,眼中尽是悲怮, 他将头埋在膝盖里, 白秋涯只是觉得累极。
申时的时候,白秋涯便远远地看见陈寡妇便大摇大摆挎着食盒进了阿景的小草屋。
白秋涯心里一紧,他犹豫再三,思量再三, 为难再三终于偷偷摸到小屋墙根底下,可他却是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甚至都没听见说话声。
此刻已经快要亥时,陈寡妇还没出来。
白秋涯就在小草屋外蹲着, 他仿佛是个溺水之人一般,已然疲累无助至极。白秋涯乃真龙, 听力自然极好, 屋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声响,甚至可以说是一片死寂
可一个陌生的女人就这样大摇大摆进了他心爱之人的屋子,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缓释心中的难过与伤痛。
他就一个人孤零零守在门外, 任凭这寂静的长夜一点点凌迟自己。
景倚渊说过,若有来世,别再乱报什么恩情, 报他便足矣。那时他浑身是血, 已然重伤, 却肯为了他以凡人的,血肉之躯抵挡天雷,万劫不复。
可如今,他却连白秋涯是谁都不记得。白秋涯别说亲近, 便是近身都不能。
此刻已然亥时,那满面春风的陈寡妇已经走了,阿景的茅草屋里静悄悄的,似是根本没有人声一般。白秋涯就蹲在外面静静地守着,他闭着眼睛,一点点理顺回忆着东海水底的回忆。
白秋涯不知道屋里的人睡没睡,他其实不怕景倚渊会忘记一切,他会一点点耐心地给景倚渊慢慢将那段故事讲完,就像当初景倚渊那般耐心地唤醒他一样。
可终成空梦。
偶尔有一两声草虫鸣叫打破长夜宁静,白秋涯缩在小茅屋外,任凭如深渊一般的委屈和无助将自己吞没,他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骂娘响起。
“那姓景的龟孙子是不是就缩在这儿呢你们别拦我我要进去揍他一顿”
白秋涯猛地抬起头,眼中浮现出希望的光芒
“曲兄”
他看向声源,看见曲遥那张熟悉的脸,仿佛是个受尽委屈的人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顿时湿了眼眶。但见曲遥张牙舞爪,仿佛像个给受欺负女儿讨公道的丈母娘,恨不能手撕了在外眠花宿柳的狗女婿。
“你冷静十三皇子魂魄受损,就算会忘了前尘往事也是非常正常的”宁静舟皱着眉头,拽着曲遥的胳膊不让他上前。
然而此刻曲遥已然是继承了释天尊全数法力,成了释天之尊。一个宁静舟根本拉不住人。
“冷静个屁”曲遥怒骂“那寡妇撬墙角撬到了我兄弟这里老子现在可是释天尊逼急了我现在就把他这村子给掀了”
曲遥破口大骂。
“按计划行事,按计划行事师弟你切不可莽撞”宋春水道。
“曲兄,还是慢慢来吧。”伤心至极的白秋涯也来劝阻“没关系的只要倚渊他可以想起曾经的一切不我都不求他可以想起曾经,我只求他可以接受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白秋涯红着眼眶,满脸凄楚,看的曲遥心窝子一阵揪紧。
“快按原计划实施”昊天镜此刻也现了人形,俊秀至极的昊天镜妖妖娆娆,昊天镜一甩雪青色长发,露出大腿妖媚一笑,抛着媚眼道“既然是东海小太子的难处,老身自当舍身相助,这陈寡妇,便交给老身了老身必然一马平川,将那陈寡妇三招内拿下”
“哦,是这样。”曲遥看白秋涯有些疑惑,充当解说“我和宋师兄商议过后,重新制订了一本太平村夺情记,就是这本”
曲遥拿出他的计划书小本本递给白秋涯。
“第一步,根据情节和人物关系,我们需要一个极贱的大骚货去勾引陈寡妇,完美地转移她的视线,让他远离景倚渊”
“什么叫极骚的大贱货曲遥你个王八蛋你是不是在这儿暗地骂老子”
昊天镜听完登时炸了。
“啊并不是说你是贱货,是需要你扮演一个极骚的大贱货但是你本人并不是贱货”
曲遥搓着手赔笑道。
“春水师兄”昊天镜跺脚,扭捏着道“人家是那种人吗”
“骚不骚不知道反正贱是挺贱了。”
宋春水不为所动,眯着眼睛道。
昊天镜“”
“第二步,我们将重温经典,再现当年东海水底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我们乘着大鳐鱼,去龙骨之墓盗殒生玉,那一路上的风花雪月,缠缠绵绵,我们将尽其所能在陆地上还原出来而静舟师兄将扮演你义父白翳明强取豪夺,生拆鸳鸯在激烈的反抗与不懈的斗争中,唤醒景倚渊失去的记忆”
白秋涯不明觉厉,只能默默竖起大拇指,抚掌赞叹这想法的别出心裁。
“那陈寡妇现在在哪呢”曲遥和蔼地问道,准备派出昊天镜,进行第一步色诱。
“陈寡妇就在阿景房里。”白秋涯低下头委屈道“已经呆了一夜了。”
所有人就硬生生地看着曲遥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黑。
“我看这个计划书也没什么卵子用了。”曲遥一把扔了计划书,黑着脸开始挽袖子“算了,别演什么戏了,还是让本释天尊揍他一顿吧”
“曲兄”
白秋涯泪目相劝。
“放心给你留口气儿。”
曲遥已然拔出了震旦之剑,震旦已然感受到主人滔天的怒火,浑身变成了黑色。
“他景倚渊都他妈过夜了这奸夫淫妇都勾搭到一起去了还演什么戏”曲遥怒不可遏“我管杀,不管埋他这么坑我兄弟他必须死景倚渊想和那寡妇岁月静好那不能够不能够”
宁静舟、宋春水、昊天镜一起抱住曲遥。
“话不能说那么难听也不能就确定他们就真的发生了什么,曲遥你要冷静白秋涯是你兄弟那景倚渊也和你是一个爹生的哥俩啊”昊天镜劝阻。
“去他妈的白秋涯才是我兄弟,我和那狗男人不亲”曲遥破口大骂。
“你也没少坑你师叔啊你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宁静舟吐槽。
“师兄你究竟向着谁”曲遥气的青筋直冒“这一个个的都要干嘛倒反天罡么拦我是做什么你们居然不进屋去拦那狗男人景倚渊”
宁静舟、宋春水、昊天镜一起看向曲遥。
“看我干什么”曲遥怒道“捉奸去啊”
一阵沉默过后,五个人怒气冲冲杀向小茅草屋,曲遥一马当先,拎着震旦剑一脚踹开了小茅草屋的大门黑色的杀气与戾气一齐闯进小茅屋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都愣了。
但见那小茅屋墙角里,蹲着个哆哆嗦嗦手执擀面杖的壮汉。壮汉高举擀面杖如同举着军旗一般显然那擀面杖并不是对着突然从屋外闯来的五个人,而是对着地上一名肥壮的,已然昏迷了一夜的女人
陈寡妇昨夜进那景倚渊草屋里时,被景倚渊一擀面杖抡晕了过去,昏迷整整一夜,犯罪嫌疑人景倚渊一直蹲在墙角,他高高举着擀面杖,准备等陈寡妇醒来后随时补刀。
他就这样举了一夜,直到曲遥几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一场捉奸,便顺理成章变成了抢救。
“快快快按人中按人中”昊天镜指导着曲遥“她再醒不来她就一辈子都醒不来了”
所有人都在忙乎那昏迷的陈寡妇,只有白秋涯,他抿了抿唇,一直垂眸看着景倚渊。
景倚渊偷偷看了一眼白秋涯,见他盯着自己,迅速转移了目光,缩起了脖子。白秋涯生的过于好看,那樱粉色的薄唇紧紧抿在一起,几近透明的肤色也越发苍白阿景低下头,不知为何,胸腔里突然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
“快快快醒过来了,醒过来了。”
宁静舟端来了水,给那陈寡妇猛灌了几口,那寡妇翻了翻白眼,终于清醒过来
“喂喂喂醒醒”
曲遥拍了拍那寡妇的脸。
丧夫多年,风韵犹存的女人翻开眼皮,但觉九天之上的霞光照进瞳孔。
眼前的青年无比俊秀,浓眉之中藏着一丝狂放和不羁,那青年线条是那般硬朗健壮,锁骨下是若隐若现的漂亮胸肌深棕色的眸子宛如无尚珍贵的宝石,唇边更是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若能被这有力的臂膀拥抱,必是此生无尚荣耀。
“呃嗯”
陈寡妇喘息一声她的眼神越发迷离,她渴望这样强壮有力的男人就像是鱼渴水一般,陈寡妇甚至以为,自己是做了场不愿醒来的春梦。
“不是这是给打傻了么”曲遥一脸无奈,嫌弃地捏住陈寡妇肥嘟嘟的下巴一顿乱晃
“大姐你醒醒啊”
作者有话要说 澹台莲我要杀人,都别拦我。我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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