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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赵菀玉起床,难得地感觉到某个地方很不舒服,她揉了揉腰。
起床后, 想到刘徵送她的那把匕首,她叫来阿如, 让她把书房旁边的屋子空出来。现在的天太冷, 时不时下雪, 刘徵倒是无所谓, 除了暴雪骤雨,都在书院后面的空地练功。
她身体比不了他,若是因为学些招式受了寒,到时候还要躺在床上养病就是本末倒置了。
阿如应了是, 一个时辰就让人将那间屋子里所有的陈设抬了出去。午后赵菀玉觉得身体的酸胀感所剩无几,便换了件利落的衣裳去了那间空屋,让阿如教她些防身的招式。
阿如早就得了刘徵的吩咐, 自然按照命令行事, 只是得知公主从前练过一些简单的防身术, 然而这半年没有继续, 只先叫她活动身体, 之后才叫了她两个比较简单的招式。
赵菀玉不是个急于求成的人,便跟着阿如学了快两个时辰,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今日的锻炼。
大雪天里出了一身汗,赵菀玉沐浴更衣之后才用了晚膳, 用完晚膳, 她起身往支摘窗走去,外面的天穹黑如漆墨,她只把手微微伸出去一些, 就能感受到一股寒意。
赵菀玉转过身来问月见,“月见,今日那只小黑猫来过了吗”
月见剪掉一截较长的灯芯,闻言愣了下,“奴婢没看到。”
赵菀玉蹙了下眉。
月见又道“或许今日那只猫找到食物了,就不来了吧。”那只猫自从第一天出现之后,这十来日每天都来觅食。
赵菀玉在窗前立了一会儿,又将支摘窗的缝隙稍稍开大了点,才回了内室。
刘徵是在半夜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赵菀玉已经睡着了,因为他掀开被褥的声音才睁开眼,“殿下。”她意识不甚清楚地叫了他一声。
刘徵嗯了一声,盖好被褥之后看了看她,“今日练武了吗”
赵菀玉打了个呵欠,眼角浮现一点点水光,“跟着阿如练了一会儿,只是很久没动过身子,阿如便只教了我一些简单的。”
“嗯,循序渐进。”刘徵躺在她身边说,说完这句话,见她两只眼皮使劲儿往下耷拉,他理了理被褥,说,“睡吧。”
赵菀玉醒来的时候,刘徵已经离开很久了,而这一次离开,他又三四天没有回来,赵菀玉开始正式跟着阿如学些防身的功夫,她希望自己能学些厉害有用的,不怕疼不怕伤,阿如见她态度执着,就收了只教些最简单有用的的心思。练起她来也略狠了些,这样一来,就免不了摔摔打打。
这日刚躺下刘徵就回来了,因为身体有些地方不太舒服,就没怎么睡得着,不过为了不打扰刘徵,就算没睡着她也一动不动,直到估摸刘徵睡着后,她翻了个身,然后枕侧的人也翻了下身,便对上一双漆黑清醒的眸子。
“睡不着”刘徵问,他今日心情仿佛不错,整个人看起来比前些日子要喜悦一点点,可若不是赵菀玉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对他比从前熟悉很多,肯定是发现不了的。
“有一点。”她承认。
刘徵听罢看了看她,然后身体往她那个方向靠近,只他的手刚放在她的腰间系带上,赵菀玉就忍不住动了下脚踝,两个人的距离靠的很近,马上就要贴在一起了,她脚踝一动,就不小心碰到了刘徵结实的腿骨,登时,她的脸色就变得有些苍白。
刘徵停下动作,坐起身来问“怎么了”
赵菀玉挤出一个笑,无所谓地摇摇头,“没事。”
刘徵目光从她白的似雪的面颊上一寸寸巡视过,最后隔着一床蓬松的蚕丝被,落在她脚踝的位置上,“脚踝怎么了”
他眼睛真的很尖,反应也很迅速,赵菀玉只好承认,“今日练武的时候,不小心把脚踝扭伤了。”她瞥了眼刘徵的神色,昏暗的床帐中,男子冷白的皮肤看不出什么喜怒,“不过没大碍。”
男子扫了一下她,忽然转身掀开床幔下了床,赵菀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跟着坐起身,因为脚踝疼,她动作略慢,好不容易从床榻内侧挪到外侧,正要掀开垂下来的床幔,这个时候,一双修长的手先一步掀开床幔,赵菀玉的视线随之明亮起来,刘徵一只手里拿着烛台,他将烛台放在床榻一侧的高脚案几上,而后将床幔挂在银制蝙蝠如意蚊帐钩上。
之后他在床头坐下,低着头把她左脚脚踝处的亵裤挽起来了。
他动作很轻,一点点往上,只是动作再轻,赵菀玉穿的亵裤单薄,还是不可避免地碰触到了她的肌肤,男子指腹带着薄茧,轻轻划过皮肤时带来一阵痒意,痒意轻微,就像是一片羽毛拂过春日的碧波湖。
“上药了吗”男子低哑的声音在床帐处响起。
“上了,就是这药膏味道不浓,可能你察觉不出来。”赵菀玉回道。
男人闻言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盯着她泛着青红色的脚踝问了一句,“疼吗”
男人说话时,像小扇子的眼睫低垂着,烛台橘红明亮的光芒打在在男子俊秀的面庞上,他的面庞上便也染上了烛光橘红的色彩,将他冷白的面容变得红艳起来。
“不疼。”赵菀玉脑袋低下,坐在床上说。
男人睫毛轻抬,隔着一臂距离,他的目光再度落在了她的身上,赵菀玉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下,片刻之后,男人忽然又低下头,朝她的脚踝伸出手去,他手一碰上去,赵菀玉疼的一哆嗦,咬着唇看向刘徵。
刘徵的动作没有轻,他的手落在受伤的位置替她重重揉捏,约莫过了几个呼吸,钻人的疼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酸酸涨涨的感觉。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刘徵动作停下,问,“还疼吗”
赵菀玉实诚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不疼了。”这下是真的不疼了。
刘徵又看了看她,似乎在衡量她话里的可信程度,过了片刻他放在她脚腕的手彻底松开,赵菀玉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男子的声音这时候又响起,“还有哪些地方受伤了”
赵菀玉微愣了下,过了一下她摇头道“没有”话说了一半就在男人黑沉的眸光中消了音,“腰间撞了一下,不过不怎么疼。”
刘徵看了她一会儿,手伸向她腰间,这个伤是昨日弄的,过了一日的时间巴掌大的红痕已经变成了乌青色,而她其他地方的皮肤白的发光,这片痕迹便异常显眼。刘徵看了一会儿,确定上了药,又才亲手将衣服给她合好。
刘徵的唇抿紧了,嗓音沉沉,“练武很容易受伤。”
听了这话,赵菀玉心里头忽然冒出一种不妙的预感,她打量了一下刘徵的神色,刘徵依旧是一双无波无澜的样子,看不清他此刻的想法。赵菀玉却心头猛跳,因为未起身之前,刘徵是想做那件事的,而她受了伤,肯定不太能做那件事了。
他愿意让她习武,但前提是不损害他的利益,毕竟她半路出家,这一道的天赋普通,再学上十年八年对上他以及他身边的侍卫都不堪一击。可她现在跟着阿如学招式,损害到了他的利益。
赵菀玉正想出声,这时刘徵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以前练武,腿骨折过,瘫在床上爬不起来过,但等我遇见刺杀,上了战场,倒是很感激我当年吃的苦。”
赵菀玉瞬间明白了刘徵的言下之意,讶异道“殿下”
“嗯”
赵菀玉笑了笑,“我不怕疼。”
刘徵眼神定定地落在她身上,“我知道你不怕疼。”
烛台上几豆烛光微微摆动,房间里顿时寂静可闻,俄顷,刘徵起身吹灭烛台,取下床幔,躺在了床上,赵菀玉侧眸看着他,她以为他要睡觉了,这时刘徵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了起来。
“我三岁就开始习武了。”
“三岁”赵菀玉有点惊讶,三岁小胳膊小腿,走路都不一定稳当,他这么早就开始习武了而且皇子的武艺启蒙这么早的吗
刘徵望着天青色床幔说,“我外祖父是武将,我母妃幼年跟着他学过功夫,故而三岁她便开始教我扎马步了。”
赵菀玉听着目光不由凝在刘徵侧脸上。
“我母妃的武艺比很多男人都好,只是”话说到这儿,刘徵忽然收了声。
赵菀玉眼睫动了动。
“睡吧。”刘徵声音很平静。
赵菀玉唇动了几下,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应了一声好,过了片刻她躺正了身体,晚上睡的不熟,第二天早上刘徵一离开赵菀玉就醒了,不过她没有动,而是等他轻手轻脚出了这间屋子才睁开双眸。
昨儿脚踝受了伤,今日阿如让她歇息,毕竟欲速则不达,没有事干,赵菀玉把刘徵送给她的一大箱子书打开,手指在最上面一层掠过,她拿起一本讲地形的书。拿好书之后她坐到靠窗的软榻上,今日天气比较好,窗户稍微推开的大了点,她目光直愣愣地落在那些字上面,日光落在她莹白的侧脸上,脸上的绒毛都细小可见。
赵菀玉忽然抬起头,对着月见吩咐“月见,把我的针线筐拿来。”
月见狐疑地啊了声,又道“公主想要做针线了”
边说着,边把赵菀玉的针线筐取了来。
她不怎么做针线活,可针线筐的东西倒也齐整,见月见取来针线框,她将书放在一侧,又让月见把柜子打开,然后选了一块群青色无花纹的布料。
月见看着布料,这布料的颜色深沉,不像是给公主自己用的,她心头轻跳,“公主是要给二殿下做些东西吗”
赵菀玉双手细细摩挲布料,听到月见的声音,侧眸看了她眼,倒没有说不是。
月见就知道猜对了,凭心而论,她觉得二殿下对自家公主很好,公主做点小东西是礼尚往来,是以她便积极道“公主,你要做什么是做香囊还是荷包。”
“做”赵菀玉话没说完,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稍稍一变,下一瞬,她将这块布料放入柜子里。
“公主”月见疑惑。
“我去看书。”赵菀玉重新走到软榻边,示意月见将针线框拿走,之后重新拿起了那本书。
月见茫然地看了看自家公主,之后还是很听从命令地拿走了针线框。
见月见离开,赵菀玉深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窗外,枯败的石榴树枝丫上积攒薄雪,这棵树似乎开出了一朵朵小小白花。
刘徵要怎么做和她无关,她只要履行好交易里的职责就行了。
赵菀玉养了一日,翌日就继续跟着阿如学功夫,她力气不行,但是身体柔韧度和灵活性很好,阿如便主要教她一些技巧性和出其不意的动作。
这日两人还在空屋子学习招式,院子里忽然响起叫二殿下的声音,满头细汗的赵菀玉闻言愣了下,因为这是大半个月里刘徵第一次午后就回来了。
外面传来刘徵的声音,“夫人呢”他应该是进了正屋没看见她人。
然后就有侍女的声音传来,接着似乎是刘徵走过来了,赵菀玉朝门口走去,刚打开门就看见正准备敲门的刘徵。
刘徵收回手。
“殿下回来了,我去沐浴。”赵菀玉道。
刘徵摇摇头,“不必了,我看看你练得怎么样”
赵菀玉闻言退后几步,让刘徵入内。
刘徵抬脚走了进来,看看阿如又看看赵菀玉,“你们继续。”
既然刘徵这么说,赵菀玉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她跟着阿如练功夫,一般都是阿如先手把手教会她动作和诀窍,等她做好之后,便和她对战。
刚刚正准备进行最后一步。
阿如今日教赵菀玉的是被胁迫后反掏匕首击杀对方,当然匕首不是真的匕首,而是一把木制匕首。
阿如拿着木制长刀比划在赵菀玉的脖颈上,慢慢挟持她往前走,想到阿如教的动作,这时赵菀玉左肩猛地后退,重重撞击阿如的肩膀,就在阿如后退的这瞬,头飞快地一侧,避开她然后同时拔出缠在腿间的匕首,手腕用力往她的胸口刺去。
然而阿如不是普通人,一个后下腰避开,让赵菀玉的匕首刺了个空。
这一次喂招就算结束。
赵菀玉看向刘徵,刘徵负手笔直地挺立在一侧,不置一词。
“夫人,再来。”阿如说。
如是又喂了好些招式,赵菀玉累的精疲力竭时,阿如停下,这个时候刘徵也抿着唇开口了,“你力气太小了,下手轻飘飘的,而且动作不够迅速。”
赵菀玉抬手擦了擦额上的细汗看,饱满的胸脯随着剧烈呼吸起伏,听了刘徵的话,她稍微握紧了手里的匕首,“我知道。”她也知道她有这些问题。
思及此,她看向阿如,“阿如我们再来。”
刘徵眉头轻皱,“再来很多次你力气也变不大。”
赵菀玉握紧手里的匕首。
刘徵缓缓抬步,走到赵菀玉更前,沉声问“怕累吗”
赵菀玉听罢对着刘徵摇摇头。
刘徵抬眸看向一旁的阿如,吩咐道“明日开始,给夫人腿上绑两公斤的沙包。”
阿如怔了怔,曾经身为刘徵的侍卫,她知道自家殿下是多么的不近女色,心里只有他的事业,就是因为如此,她才知道殿下现在是有多疼爱这位菀玉公主。
所以她虽然教她功夫,但到底不敢太狠地收拾她。
“嗯”见她不应,刘徵眉头蹙了蹙。
阿如低声,“是。”
刘徵闻言又才将眼神挪回赵菀玉身上,薄唇微抿,“真不怕累”
赵菀玉重重点了点头。
刘徵唇角满意地勾起了一个弧度,不过依旧是很快就消失了,他看下下时间,道“再练半个时辰吧。”
赵菀玉就在刘徵的视线里又练了半个时辰,之后才出了这间屋子,练武出了身汗,回房之后就赶紧沐浴更衣。
用完晚膳,刘徵也去沐浴更衣了,不过他出来的时候还早。见赵菀玉坐在美人榻上,他发尾带着水汽道“要不要下棋”
赵菀玉好些日子没和刘徵切磋了,便欣然应诺。
这次她让刘徵执白棋。
刘徵落了两颗棋子之后,眼帘掀开看着她。
“殿下有事”
刘徵看着她落了一颗棋,“这样下着无聊,不如我们来点赌注”
赌注赵菀玉抬起眸望着对面的刘徵,与此同时,她发现刘徵真的白了不少,比起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现在皮肤算的上冷白了。
见赵菀玉不吭声,刘徵补充了一句,“不会让你太为难。”
既然不会太为难,赵菀玉应了声好,刘徵闻言唇角微不可见地往上翘了下。
“殿下今日心情很好”赵菀玉落下一颗棋子。
刘徵抬眸看向赵菀玉,“那两件事都已经解决了。”
赵菀玉自然知道是那两件事,肯定是军晌和赈灾一事,她如今和刘徵绑在一起,看刘徵的心情就知道这两件事因应该解决的很妥善,她真心实意说,“恭喜殿下。”说完又问,“那殿下接下来是不是可以休息了”这些日子刘徵应该没怎么休息。
刘徵点点头,“还有几日就过年了,事也不多了,倒是会清闲些时间。”
边说着,两人一边落棋。
而许是心情好,刘徵今日运气也好,两局都险胜了赵菀玉半棋。
“我欠了殿下两个条件。”赵菀玉将棋盘上的黑子捡进棋盒里。
刘徵有些贴心地问“那还来吗”
赵菀玉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脖颈,她自然是想来的,不过余光瞥到沙漏,时间已经不早,她放下了棋,“不来了。”刘徵这些日子没怎么休息,还是不要下的太久。
“殿下,你的条件是什么”既然不下棋了,赵菀玉便问道。
刘徵沉吟了一下,“一时想不出来。”
“那我等殿下想一想。”赵菀玉说。
说完两人收拾好棋子,刘徵便灭了烛光,床帐外顿时黑沉下来,他又把床脚裹了黑纱的夜明珠纱布取下,床帐内便光线氤氲。
刘徵解她衣裳的时候,忽然又说“明日我不忙,带你去街上走走可好。”
赵菀玉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军晌和赈灾的事情一解决,他时间空闲,要带他“心爱”的侧妃出门是再正常不过了。
她点了下头,说好。
她们两人靠的很近,她的眼睫像蝶翼一样轻轻抖动,刘徵忍不住轻轻地亲了一下。
床帐里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就在赵菀玉全身热的像是扑了一层胭脂粉嫩嫩时,男子忽然俯下身,在她耳边呼吸粗重地道“菀菀,我想好我的第一个条件了。”
赵菀玉抬起眼,眼角湿红若秋叶,眼里水光潋滟成片。
他贴着她的耳,轻轻地说了几个字。
赵菀玉抓住他胳膊的手不由收紧,他克制地拉开一点距离,呼吸略微急促“可以吗”
赵菀玉偏过头,微不可闻地嗯了声。
男人闻言亲了亲她的唇角,然后抱着她出了床帐。
床帐之外的墙壁上虽然留有几盏烛光,可烛光并不清晰,但就算烛光不清晰,赵菀玉也知道身下的软榻是紫檀木做的,双翘头,直腿,刻拐子纹卷草图案,榻上垫的是柔软雪白的绒毯。
因为它是这间屋子她最熟悉的家具,看书下棋都喜欢坐在上面。
窗外飘的雪不知何时停止了,赵菀玉也不知何时被男人抱回了床帐里,她醒来的时候,日光已经透过床幔射进来很多了。
她动了一下,男人抱着自己的手微微松开,问“累吗”
赵菀玉摇摇头,“不是很累。”这话倒不假,练武倒是会让人体力更好。
“那起床吧,我带你出去用午膳。”
“好。”
刘徵出了床帐后,赵菀玉才下地,不过虽然她说不累,一下地还是有一点点酸涩之感,她穿好中衣,月见便进来帮她梳妆,赵菀玉在妆奁前坐下,刚坐下,余光忽然瞥见刘徵立在靠窗的那张软榻上,正把上面的白绒毯拿起来。
赵菀玉呼吸一紧。
似乎是注意到了赵菀玉的目光,刘徵转过头对她低声解释,“毯子脏了,我拿出去叫人洗。”
赵菀玉搁在膝头的手指蜷缩起来,她轻轻哦了一声,之后赶紧扭过头,然后便听到刘徵叫阿如的声音,倒是月见有点好奇,“公主,毯子怎么脏了奴婢昨晚出去的时候都干干净净呢。”
赵菀玉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冷静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脏的。”
“你也不知道啊”月见疑惑了一句,然后没有再问了。
赵菀玉心里轻轻松了一口气。
今日起得有些晚,距离午膳不到一个时辰,赵菀玉便只吃了几口点心垫垫肚子,然后就跟着刘徵出了门,去用膳的地点是洛城鼎鼎有名的醉春楼,醉春楼的大厨名不虚传,午膳自然是令人满足。
用过午膳,倒也没回府,刘徵带她去了洛城闻名遐迩的首饰铺子,又挑选了些珍贵的首饰,之后才准备回府。
只两人刚出了铺子大门,就有一声二殿下在不远处响起来。
赵菀玉抬起头,这声二殿下叫的轻柔若风,这个叫人的小娘子也是轻柔可怜的长相,她一袭月牙白的裙子,披着厚重大氅,显得人纤细且楚楚可怜,见赵菀玉朝她看去,她走上前来,又对她行了个礼,“菀玉公主。”
“秦姑娘。”赵菀玉对她有印象,她成婚前和宋漓书去逛铺子,遇到过她。
秦雪意,韩家的表姑娘,也算的上是刘徵的表妹。
作者有话要说 卡住了,现在太困了,写不到一万了,看看哪天补上,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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