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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柏发现, 最近的陆谴很奇怪。
他一直认为陆谴是个相当稳重自持的人,他很难在陆谴身上看到什么失控的情绪。克制和包容才是常态。
但这几天的陆谴从各方面看起来都太不对劲了。
起初发现端倪,是在三天前的上午。
那天戚柏睁眼的时候, 已经日上三竿,他伸个懒腰,照例要在床上赖一会儿。
一转头, 发现陆谴正看着他。
戚柏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
无他, 因为陆谴的习惯是天不亮就起床, 从来没有赖到过戚柏睁眼。
或许是戚柏反应太大, 陆谴有些茫然地望着他, 没有跟戚柏解释临近中午自己仍然在床上是怎么回事。
而戚柏则认为,自己一定还没睡醒。
因为他竟然觉得, 刚才陆谴的表情有些可怜。
陆谴慢条斯理坐起来后, 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把睡懒觉的戚柏拎到餐厅吃饭, 而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床的那一角。
像一条即将要被遗弃的小狗。
戚柏“不不不。”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摇了摇头, 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然后凑到陆谴跟前去, 问他怎么了。
陆谴没说话, 神色黯然地垂下头去。
戚柏“”
他觉得今天的陆谴好像哪里不对, 但人还是那个人, 又说不上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在陆谴保持沉默的第一分三十六秒, 戚柏忽然想到,会不会是陆谴的身体重塑还未完全, 出了什么岔子,导致陆谴突然不会说话
他心里一惊,慌忙贴着陆谴的脖子轻轻戳了戳, 感受到喉结在指腹下滚动了一番,问陆谴“宝贝,你不舒服吗”
陆谴尤为冷漠地做出了一个责怪的表情。
戚柏“怎、怎么了这是。”
他无比紧张地望着陆谴“你跟我说说,或者你跟我比划比划”
很久很久之后,陆谴才叹了声气,似乎有放过戚柏的迹象。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戚柏“”
陆谴“亲我。”
戚柏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呆呆地凑过去亲了亲陆谴的嘴,心里无措地想着
陆谴是在考验他吗
类似于,爱侣之间只靠眼神就能捕获对方的心。然而戚柏并没有理解到陆谴的意思,所以陆谴刚才很失落
可陆谴不是这么无聊幼稚的人啊
下一刻,戚柏发现陆谴的表情变得好了起来。
不是好了一点,是好了很多。
向来云淡风轻的人,在被戚柏亲了一口之后,竟然眉眼舒展开,嘴角扬起一个称得上是阳光灿烂的笑。
戚柏“陆谴,陆谴你别吓我”
他们天天接吻,可是戚柏从来没见陆谴如此不自持的笑容。就好像刚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多么珍贵一般。
然而直到最后,陆谴也没有解释自己的反常。
从那天起,一直到三天后的现在,戚柏都像是走在万丈深渊上的一根钢索间。
倒不是陆谴做了不好的事,只是陆谴太不像陆谴了。
过去的陆谴,一般都是作为包容的那一方,接受戚柏的撒娇,回应戚柏的投怀送抱。
而最近的陆谴,忽然变得很主动。
他会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忽然从后面贴住戚柏,用几乎算得上是引诱的方式释放信息素,并伴随着不断的亲昵和嘴唇的摩挲。
一开始戚柏还小鹿乱撞,忍不住就开始跟陆谴在房子各个角落兴奋地不可描述起来。
但戚柏很快就发现,陆谴仿佛失去了克制和自控的能力,不把他玩到晕过去是结束不了的。
有时候一轮结束醒过来,猛然发现陆谴还盯着他,饿虎扑食般用“我要继续”的眼神告知他你以为完了其实还没完。
于是戚柏怂了。
他决定好好和陆谴聊一聊。
这个问题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
人生在世总不能每天沉迷于此道,不懂克制的人很容易会被诱惑打败
“我刚才说的你都听明白了吗我要求以后减少那个的次数,还有,严格控制每一次的时长,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针对这件事做一个详细的计划,陆谴陆谴你不要再咬我脖子了”
戚柏话还没说完,又被陆谴锁在怀里,脖子被迫向下勾着,暴露出他细嫩白净的腺体。
陆谴毫不客气地用牙齿反复碾磨。
戚柏的手肘抵了半天没反应,最后在陆谴汹涌的费洛蒙包裹中,缴械投降
在晕过去的前一秒,戚柏吐出一口魂儿,说了句“你完了,陆谴。”
陆谴把戚柏欺负狠了,这次他得到了教训。
卧室门被锁上的那一刻,曾经令人抬头仰视的高高在上的生杀予夺的aha,背脊微弯,身影落寞得如同无家可归的小孩儿。
他指节屈起来,敲了敲门。
笃笃两声。
一句“戚柏,对不起”还没说出口,就从里面传来戚柏沙哑的怒吼“你自己睡”
陆谴失望地垂下眼眸。
但他没有去客卧,也没有坐到客厅,而是贴门靠着,高挑的身影拉出一道寂寞的延长线。
陆谴知道自己最近不对劲。
但他身处这种不对劲中,又很难找出不对劲的原因。
他只知道,他需要戚柏在他身边,在越靠近他越好的地方。
他要闻到戚柏的味道,要抚摸到戚柏的皮肤,要和他的每一分每一寸都紧紧挨着,心里的烦躁与不安才会消退。
除此之外,陆谴还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他一靠近戚柏,身体就像陷入了一张巨大的网,他被束缚其中。
一开始陆谴以为这种情况源自于他和戚柏几次的生离死别,借鉴人类历史可知,离别最容易激起人们心头最勃发的依恋和爱。
陆谴认为他对戚柏超出寻常的依赖,应该会随着时间慢慢归于稳定。
直到他被关在卧室房门外。
戚柏独自来蓝星生活已经两年多了,看上去他把自己的日子料理得还算妥帖。
而陆谴醒来到现在也不过几个月时间,就已经把戚柏折腾得精神不振,眼下青黑,日夜颠倒。
陆谴也有些迟疑,会不会是他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但他们毕竟是来自五大星系的人,他们的身体和蓝星人类多少有着差距,直接去医院,对方不仅不能立刻查出毛病,反而有极大可能把陆谴当作个基因变异的典型。
于是陆谴做下了决定,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最后转身走向了地下室的楼梯,那里有一间专门存放由五大星系带来的物品的仓库。
陆谴拿出了久未使用的通讯器。
这是幺兰原当初为戚柏特制的一支专供外星系讯号接收的独立机。
要接通需要一定的时间,回传也要漫长的等待。
所幸,幺兰原这两年都把接收器带在身边,他几乎第一时间收到了陆谴传来的讯息。
在看到来讯的那一刻,幺兰原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他要如何与陆谴叙旧他已经猜到陆谴会活过来,否则也不会放心让戚柏走然而当他打开信息内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忽然一言难尽起来。
三个小时后,幺兰原的回传讯息才姗姗来迟地抵达陆谴手中的通讯器界面。
陆谴并不藏着掖着,把自己的情况都告诉了幺兰原,希望幺兰原帮他咨询一下五大星系专业的医生。
但幺兰原没有咨询,幺兰原靠自己就解答了陆谴的问题。
n:易感期,懂
n虽然我很惊讶于你作为一个aha,竟然对自己的易感期如此不熟悉,但我作为你最靠谱的朋友,还是耐心地帮你复制粘贴了一下小学六年级的aha生理课第三章第一节,烦请您老人家好好看清楚。
易感期是aha不定期会出现的一种生理周期。
aha的精神力越强大,易感期越短,a级精神力的aha通常一年只有一次爆发期。
当易感期来临时,不需要慌张,和oga不同,aha的生理周期时间短且相对好控制。
需要注意的是1禁止在易感期与其他aha进行作战,会大大增加血脉之力紊乱的可能性。2禁止在易感期服用过多抑制剂,易感期是aha正常释放淤积信息素的生理期,过度抑制堆积会造成严重后果。
n“通常表现为对oga旺盛的占有欲,对其他aha不可控制的侵略性和攻击性,各种意义上的敏感多疑,以及性格的矛盾转变凶残的人变脆弱,温柔的人变暴躁,阳光的人变阴郁,自卑的人变傲慢等等。”
n上面是我从网上给你找的资料。你看看就明白了,这事儿用不着请医生了,天就好了。实在难受的时候让你家小七百帮帮忙就行。
n:当然,你的情况有少许不同,因为你过去的血脉之力太强,完全压制了信息素爆发的倾向,所以从来没有遇到过易感期,不知道这次突然爆发会不会有影响。
这事儿我还是帮你咨询了一下医生,专业人士的说法是
“一切反常均属正常。”
陆谴这次的复活,和过去不同。
他毕竟将神祭之力献祭给了惩戒,如今他的身体不再是不死不灭,而是回归到了一个正常人类的生理范畴。
陆谴成了一个会生老病死的普通人,这也就意味着,他的身体会和普通aha一样经历该有的生理周期。
看完幺兰原的信息后,陆谴揉了揉眉心,把紧蹙的烦闷揉开来。
心头那股下不去的烦躁,在没有戚柏的情况下愈演愈烈。
但陆谴决定留在这里,把幺兰原口中将要持续天的易感期熬过去,再去见戚柏。
他不想自己的反常吓到戚柏,尽管这几天戚柏已经被他折腾得够呛。
陆谴已经克制了很多,他在地下室的放映厅里找到了一张戚柏盖过的毛毯,先是搭在身上,而后揉在怀里,也不知过了多久,陆谴忍不住在其中搜寻戚柏的味道。
但太少了。
所有来自戚柏的味道都变得很淡,不够陆谴寻找到慰藉。
他想要戚柏,想到骨头发痛,想到心脏爆裂地跳动。
三个小时的时间,原本对陆谴来说,不过眨眼,但今天却异常难捱。
他不知道这该死的易感期还要控制他的情绪到什么时候。
他想马上去见戚柏。
忽然,地下室的楼梯传来脚步声。
哒哒哒,有些急切。
陆谴猛地抬头看去,是戚柏。
戚柏气喘吁吁,脸上还带着刚哭过的样子,目光一碰到陆谴,碎的稀里哗啦。
陆谴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就被突然冲过来的戚柏砸了个结结实实。
“我找了你好久我以为你不见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戚柏在陆谴怀里好一会热才缓过气来,突然发现肚子上顶了个东西,摸一下,发现是他用过的一只兔子抱枕。
他把东西扯出来扔一边,也没计较陆谴为什么会抱着这种和他气质不相符的东西,对陆谴连声追问
“你干嘛躲到地下室来,有那么多客房你不睡,你在这里待着是故意气我吗我从来没跟你发过火,我今天就是想赌一下气,又不要你哄,你至不至于在这里躲一晚上你知道反正我都要妥协,你在客厅等我一下不行吗气死了,陆谴,你气死我了。”
戚柏越说越生气,干脆推开陆谴,一抹脸上的眼泪,把睡衣相当豪放地一脱,朝陆谴伸开双臂,说“来吧来吧,你就弄死我”
陆谴“”
陆谴被他那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弄得有些无措。
虽然陆谴喜欢和戚柏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但他从来是个懂分寸的人。这几天的失控,让陆谴自己也感到不齿。
他把戚柏都逼到这份上了,哪里敢真的受用。
但不得不说,易感期的情绪是强大的,它几乎席卷了陆谴大脑里所有的理智。
唯一剩下来能让他克制自己的,就是对戚柏的心疼天知道,每次清醒过来,看到戚柏那副油尽灯枯奄奄一息的样子,陆谴都觉得自己不是个人。
陆谴说“对不起。”
戚柏气不打一处来“哪有人为了这种事情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做过头了
对不起我对不可描述的事情兴趣太大了
戚柏撇撇嘴,光着身子往前迈了一步“陆先生,你来不来”
他光滑白净的身体在陆谴眼前晃了一阵,陆谴避开视线,有些匆促地跟戚柏解释了一下易感期的事。
于是空气沉默下来。
戚柏哆哆嗦嗦把衣服捡起来穿上,小心翼翼地拽着陆谴的手指,说“不好意思啊,福利院的生理课我一节都没听,我不知道”
陆谴抿了抿唇,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儿去。
他们一个是aha,一个是oga,但严格说起来,谁都没有好好作为aha或oga认真生活过。
陆谴一直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和情绪,而戚柏更是装成beta潇洒了好些年。
别说易感期,发情热,他们有时候连信息素味道淡了或浓了都会紧张一下,然后后知后觉地上网查。
最后才发现,那不过是正常的代谢。
现在,他们第一次共同面临这个问题。
陆谴想把自己的打算告诉戚柏这两天先分开睡,直到这次易感期结束。下一次易感期来的时候,他们可以做更多的准备。
就在这时,通讯器又响了。
几个小时前幺兰原发出的语音讯息,现在才姗姗来迟地被接收。
陆谴顿了顿,没有立刻去拿。戚柏倒是动作快,或许是为了打破尴尬。
他帮陆谴掏出通讯器,随手点开幺兰原的语音。
于是他们听到幺兰原说
“对了,专家还说,易感期成结,怀孕几率会大大提高。你俩把握住机会哦。”
“”
“”
陆谴速度极快地从戚柏手里夺过了通讯器,于事无补地关掉了讯号接收。
于是气氛更加沉默了。
陆谴的腺体一跳,有种呼之欲出的东西又快要占据他的意识。但被他按捺住。
现在,他做不了任何决定。
他不是他自己,他是一个被易感期的信息素所操控的aha。陆谴一点都不想让戚柏为这些事为难。
“那个”戚柏忽然开口。
陆谴看了他一眼。
戚柏说“你现在想不想做啊”
想做。
不管是什么,只要和戚柏一起的,都想做。
陆谴其实不用回答,他身体的任何变化都没能逃过戚柏的眼睛。
于是戚柏靠过去,做出了显而易见的邀请。
他们吻在一起的那一刻,忽然觉得已经分开很久。
明明几个小时前,戚柏还在为了挣脱陆谴而赌气。
但现在却又难以抵抗对彼此的吸引。
陆谴残存的理智忽然逼迫他暂停。
他说“回房间。”
戚柏“干嘛呀,我都不挑地方。”
陆谴“这里没东西。”
戚柏顿了一下,但很快重新咬上了陆谴的下巴。
“不用。”
戚柏把头发一撩,一节白白净净的脖子露出,他故意凑到陆谴面前,听到陆谴呼吸加重,狡黠地眨了眨眼
“专家说,要把握机会。”,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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