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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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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烨不再过多纠缠这个话题, 继续道“所谓因果轮回,你前生欠他这份因,今生便要还他这份果。”

    就如同他第一世为渡劫前往黄泉过轮回井时, 令冥府大门大开, 致使秦广王同有苏芜的情缘断裂,秦广王挟因果论喂红线醒梦汤,他却不能如何一般,乃是他要偿还秦广王的因果。

    再如红线在林相府中, 放过那道士和狐狸一码, 今生他二人育养红线长大, 也是他们偿还红线的因果恩情。

    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红线前世欠周志远三文钱,即便此时不还,未来的某一天, 也终将要还。但为避免天道因果折算时利滚利, 到最终难以偿还,他须得提早带她将这份因果还干净。

    因果之论乃三界自天地开辟以来便就有的天道规则, 狐族乃古兽一族,自然深知这一论,红线同时霖一块长大, 有苏芜也自当给他们二人灌输了此因果之论。

    所以红线点头,对言烨话里的因果论说法没有异议“你说得对, 确实要还。”

    随后她问“那我是多久前欠他的钱过去这般久,我此时又该还他多少”

    问完,她嘴里开始嘟囔抱怨“倒没想到,我的前生竟一穷二白, 连一顿饭钱都付不起。”

    言烨道“你前生欠他,只三文铜钱。”

    听完,红线乍舌,好半晌说不出来话“三文我可听我爹谈论过人间界的钱币,只三文那不是最小的钱币价值吗果然,我前生当真一穷二白,竟连三文铜钱都付不起”

    说着,她也不等言烨动作了,自己腾双手往腰间摸去“你等等,等等,我出来前做了不少功课,特地去狐狸洞外那条溪里掏了不少珍珠宝贝,爹爹娘亲说过,这些珠子在人间值不少钱,此番我便全给他了,定能还清他这份债。”

    言烨静静看她动作,不想,下一刻少女却忽而一声尖叫“我的百宝囊呢”

    她胡乱地在自己腰间摸索“我的百宝囊呢我的百宝囊呢”

    她急的化作了热锅上的蚂蚁,手忙脚乱。

    言烨站在一旁,不清楚状况。

    红线带出来的百宝囊不见踪影,顿时焦头烂额,这会儿也再不关心什么还债了,她从小到大十五年的宝贝可都在这百宝囊中,要是丢了,她心里这辈子都过不去

    于是她急忙忙撩开裙摆,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找了一遍,却仍没找到她的宝贝百宝囊,一下子急性上头,哭嚷起来。可还没等言烨说她,她仿似忽然想起什么,转而抬头怒视,朝言烨摊开手“快还我我的百宝囊”

    言烨看着摊开在自己面前的一只手,不解“何为百宝囊”

    红线气他装傻“百宝囊就是百宝囊,是娘亲为我缝制的一只灵袋子,内里海纳百川,我从小到大的宝贝可都装在里面。你莫要跟我装傻,我离开青丘来到人间时,它还好端端挂在我腰间,如何今日一醒来便不见了你看我身上的衣裙,并非昨日我穿出来的那件,衣裳和鞋子都是你换的,我身上的百宝囊定然也是你拿走的,快还我莫要逼我生气”

    言烨皱眉,回想昨夜唤天枢下来时带来的一套崭新仙裙,期间为她更换衣裙,并未看见有任何灵袋影子。

    红线委屈极了,生怕他独吞了自己的百宝囊,两眼泪汪汪地拽上他胳膊,好不可怜“哥哥,哥哥,好哥哥,快把线线的百宝囊还线线吧,那可是线线的命,线线不能没有它,如若你再不还给线线,线线可就不活了”

    言烨纹丝不动,冷冷垂眼看她。

    他眼中再现那日天罚场面,她以结界困他,一心赴死在天罚下。

    登时,他眼中冷凉,不可避免地横生了几缕戾气“你将你的命看得这般轻贱”

    红线没留神,被他如此态度吓退了半步。

    言烨见状,撇头,压下心底戾气“我没有拿你的百宝囊。”

    红线一愣“怎会”

    “昨日离开青丘时,它还挂在我腰间,今日一醒来便不见了,期间只有你一人在身边,不是你拿的,还会是谁”

    转而,她想到一种可能性“莫不是我昨夜睡姿不整,将它蹭落,遗落在那家客栈的床上了”

    想到这,她立马坐不住了“哥哥哥哥,好哥哥,不如我们回去一趟吧,回上午那家客栈,回去找找我的百宝囊。”

    她眼巴巴地望着言烨。

    言烨不为所动,只道“你的百宝囊应当不在客栈中。”

    听他这样说,红线就差快哭出来了“定然、定然是在的,我们先回去再说。”

    言烨回想昨夜之事,已然明晰红线的百宝囊去向,抬手一招,传音入天宫,唤来天枢。

    三人周身皆设下隐身术法,站在这京城夜景之下。

    “殿下。”天枢出现,同言烨施礼,“殿下传唤,是为何事”

    他望向一旁的红线,神识探入自己内墟,看看是否还有仙子的衣裙以应对自家殿下所需。

    然而,言烨此次唤他下来,却并非索要衣裙了。言烨将自己记忆中,有关昨夜那几名男人的画像抽取出来,交给天枢“找到他们几人,拿回他们身上的一只灵袋。”

    红线瞥见灵气中那几人的样貌,陡然想起来“原来是他们”

    天枢言诺,收好画像,却并未立即转身离去,而是问言烨“殿下逗留凡间多时,何时回天宫封神宴即将开席,帝君已差人来临华宫中询问殿下下落。”

    言烨道“开宴前能回去。”

    天枢的视线悄无声息转向一旁的红线,又问“红线神是否一路此次封神之宴,便就是庆贺殿下同红线神晋升神位,天宫的邀帖在今晨递进了青丘,红线神意下如何”

    “红线神”红线正提防着这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此刻却被他突然的一句话搅得摸不着头脑,“你说什么什么红线神我何时成神了”

    这回倒是换做天枢愣住了,红线借狐胎恢复神魂这件事他知道,但他不知秦广王徇私报复喂了红线醒梦汤一事。而当他正欲追问时,言烨却开口打断他道“她随我一同回去。”

    见自家殿下不愿自己开口,天枢只好暂时按下疑惑,恭敬回了声“诺”,转身离开此处。

    红线听得云里雾里,见他突然走了,转头问言烨“他是谁方才为何唤我红线神还有,封神宴是什么帝君天宫你是天宫的人封神、封神”

    红线一瞬恍悟,一双眼睛中神色迅速变化,警惕看他“你莫不是我爹娘口中的那第四位神”

    她眼中的不善就差溢出来了,言烨着实不理解她何时对他生出的这般大恶意,扯开话题道“你不想找回百宝囊了”

    红线立刻回到现实“哦对,我的百宝囊。”

    她想起方才灵气中那几人画像,转瞬面上愤恨“原来是他们拿走了我的百宝囊”

    言烨宽慰道“灵袋需灵力开启,落入凡人手中无碍,他们动不了你袋中的东西。”

    红线点头,见他不似自己想象中那般可恶,便决定在自己的百宝囊找回来之前不同他计较了“好,那如此多谢你了。我暂时不管你是不是那第四位神了,现下看在你能将我的百宝囊找回来的份上,咱们之间的债暂时勾销。”

    言烨看着她如此认真的模样,有生以来第一次生出几分好笑“如此看来,你竟还有几分洒脱。”

    红线听不出他话里的调侃,顺杆上爬接受了他的称赞“那是当然。”

    言烨唇角扯动几分,无奈摇了摇头,不再同她纠缠此话题,而是伸手变化出三枚铜钱,递给她“这三枚铜钱你收好,今夜睡时,压在枕下,待明日天亮那书生进城,再将它们还给他。”

    红线接过铜板,一脸疑惑“这便算还完了债”

    言烨点头。

    红线不信,问“我自欠他钱至今,过去多少年”

    言烨答“约三百年。”

    红线道“你觉得我傻好骗我可知道,凡间的钱币流通,欠款还债一说中有一个叫做利息的。我欠的三文钱确实不多,但如此三百年利息积累下来,也应当不止三文了才对。只还他三文,定还不清我同他的因果。”

    言烨听完,笑道“因果筹算这方面,你倒是算得清楚通透。”

    红线道“你莫要扯开话题,三文钱还不清债,那我还是会受与他之间的因果所困的。”

    言烨让她宽心道“放心,此三文,定能还清你们二人之间的因果债。”

    红线不理解他为何如此肯定“莫不是爹爹娘亲说错了,这人间界其实并无利息一说”

    “非也。”言烨道,“你今夜只管将这三文钱币压在枕下,待明日随我前去还债,便能知晓其中原委。”

    红线半信半疑,却也听从他所言,夜里睡觉时将三枚铜板压在枕头下。翌日睡醒,她揣好铜钱随言烨出门,却恰好撞见周志远一幕受人欺辱的场景。

    红线同言烨远远站着,心下生出了几分愤愤不平,但她更气周志远的不作为,挥着小拳头在言烨的结界中叫嚷“笨啊打回去一拳打回去打得他们不能再骂你”

    言烨手拢灵力拉住欲冲出结界的红线,心生几分无奈,目光从前方街道上的闹剧转回身边小姑娘的身上“你待在青丘十五年,果真变化许多,竟如此好战了。”

    言烨问“有苏芜是如此教导你的受气便要战”

    红线抽空回头,理所当然道“受了气还不打回去你是受气包吗莫不是还等着他们给更多的气受你看我青丘狐狸山一山的小狐狸,只有将他们打得服服帖帖,他们才不会老笑话我不是狐狸。”

    言烨心中一动“你便就是因此,才如此在意自己非狐族”

    “自然。”红线坦荡荡道,“狐狸有一身漂亮的狐狸毛,还有一条细软蓬松的狐狸尾,摸起来舒服极了,就阿弟那身白毛我馋了都有十五年了呢。”

    言烨一哑,果然是他多想了,这丫头心大,在意自己是否是狐族之事并非是因受人欺侮所致。

    于是他道“你难道不知,天宫仙术中,有一术法,名曰变化之术吗”

    听到这名字,红线双眼忽地泛光“你的意思是,我能用变化术变成狐狸”

    言烨视线调转回前方,言语淡淡,却极具诱惑“待凡间事情结束,你随我回天宫,我教你。”

    红线喜不自禁,连声道“好”,道完之后,她却忽然品味出他话里重点“什么回天宫不是回青丘吗”

    然而言烨再未答她,目光落向前方,红线只好先暂时按下心里疑惑,随他一起看向前方的闹剧。

    那里是由一张简陋的木桌摆出的一个小摊,周志远坐在桌后,手执一支吸饱了墨汁的毛笔,而桌上的砚台、纸张却被人推下洒落了一地,他规整干净的长衫上都沾染上不少黑墨。

    来代写书信的老妇被这场面惊吓,连忙退身站到了远处。

    周志远面无波动,静静等待面前一干人辱骂结束。

    “就你周志远周大举人哈哈,就凭你这一副穷酸样也想攀附丞相相府管家只将你赶走当真心善宽容,你也不看看你一身什么模样,不好好同我等一起准备春闱,竟妄图走捷径攀附相府”

    “我呸什么腌臜东西自觉得考不上功名那就快些回去,回你的乡里待着莫要妄想什么鱼跃龙门之事丞相家的小姐岂是你能攀附的呸”

    “滚吧快滚回去”

    “滚”

    “砰”一声响,周志远的摊子被掀了,一地凌乱。

    众书生奚落完,见他全程无所动容,又连“呸”几声,按下再欲动手的心思,皆相勾臂快快走远。此处闹剧便就此歇下。

    来代写书信的老妇连忙走远离开,不再逗留。

    周围一众看戏的百姓见戏落幕,也均兴致缺缺离去。

    待所有人都走远,周志远放下笔,轻扫了扫下袍,站起身来,将木桌翻起,将帷杆扶正,清理一地狼藉。而待清理完毕,他又坐回上书“代写”的帷杆后面,继续等人来光顾。

    红线被言烨的灵力困着,抱不平“他们那般欺负他,他为什么不还手是他自知自己太弱,打不赢他们”

    言烨解释道“科举期间,京城治安严谨,若有人在此时闹事斗殴,严重者将会被剥夺考试资格。那几名书生也正是因知晓此规,所以只推了他摊子,并未动手伤他。”

    红线恍悟“原来如此。”

    但随后又气道“如此可真憋屈。”

    言烨未答。

    红线挣开了他的手,问“方才听他们说什么攀附丞相府,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言烨道“现今朝廷的丞相,当年也是穷书生出身,因参加科举,一举成名,才有了如今这番地位。而当年,他同周志远的父母乃同乡,受周志远的父母接济,才得以入京赶考,他将传家的一枚玉交给他们,用以指腹为婚,为他们两方将来的孩子定下婚约。但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这位丞相一路官运顺遂,晋升至丞相之位,家中独女备受宠爱,深受上京不少官宦子弟青睐,眼界高,自然就有几分看不起这拿着定亲信物突然出现的周志远了。”

    “所以那日相府门前,相府的管家故意推搡周志远,是为借机摔玉”红线听明白了,“原来如此,那倒是无怪乎周志远这人被这么多人骂了。”

    她这句话说出来,言烨有几分不解“这是何解”

    红线道“周家曾接济了丞相家,丞相家还钱不就行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为他们两家还没出生的孩子指腹为婚他们可有问过孩子的同意人家好端端一名女孩,不认识他,没见过他,对他一无所知,却在忽然的某天得知即将要嫁给他,你说人家女孩冤不冤气不气该不该恼我认为方才那群书生的话不错,丞相家只差人赶走他算是轻的了,若是我,估计得先将人打残,而后再丢出狐狸山”

    “你如此理解,倒也无错。”言烨哑然,“只是他这婚姻,乃他们两家父母指腹为婚,那时他未出生,也并不知晓,而且他昨日去相府送玉,乃是为解除婚约,而非提亲。”

    红线惊讶“原来是为了解除婚约啊,那他为何当时没有说清楚,导致现下受这么多人奚落”

    言烨道“昨日相府管家一见到那玉,便变了脸色,没听他过多解释,一心想碎玉,便顺势推搡了他。”

    红线眨了眨眼,直叹这故事前后变化太过戏剧,随后表示理解,顺手从怀里掏出言烨昨日给的那三枚铜钱,问他“那我的债呢,这三文钱该如何还给他”

    言烨道“走上前去,让他为你代写书信。”

    红线点了点头,便捏着手里的铜板走出结界,走过去,坐到周志远对面,喊道“嘿,书生,帮我写封信。”

    周志远抬头,只见一名红衣翩纤的少女出现在面前,他愣神片刻,下一瞬立马调转开视线,道了一句“非礼勿视”。

    红线奇怪他的举动,重复道“书生,听到没,帮我写信。”

    周志远低垂视线,执笔吸墨,问她“姑娘要写些什么”

    “写写”红线想了想,“写给我爹我娘吧,告诉他们我在京城玩得很开心。”

    周志远明白过来“姑娘是外地人”

    红线道“算是。”

    “京城玩乐确实不少,祝愿姑娘玩得尽兴。”说罢,他动起笔来,一边询问红线该要写什么,一边执笔书写,很快,一页信纸被填满,他收笔对折,塞入信封,递给她。

    红线借机放下三文钱,揣着信跑走了。周志远一看桌面上的三文钱,连忙捡起钱币起身追过去“姑娘,给多了,一封信只收一文。”

    然而不想,不论他如何追,再追不见方才那名姑娘。红线回到言烨的结界下藏身,看到周志远追来,有几分气恼“给多便给多了嘛,收下便是,这人怎么如此实诚”

    随后,红线将手里的信塞进言烨手中,道“既然写都写了,那你便帮我将它送回青丘吧。我记得你术法厉害,上回咻的一下便将信传回青丘给我爹娘了。”

    红线挥手比划,言烨无奈,只好接过她手里的信,用灵力送回青丘。

    解决了这件事,红线回身看向周志远,问言烨“你昨日说,待我今日还完这三文,便能知晓如何抵债。现下我还完了,你该告诉我为何三文钱就足够了吧。”

    言烨不答,只道“你继续看。”

    红线便仔细地盯着前方的周志远,生怕遗漏了什么。

    周志远找不见人,只好垂首团好手中的铜钱往回走,渐渐地,红线看到他周身浮起一缕缕红色丝线,从他身前的手心里散出,将他包裹。

    红线惊讶“这是什么”

    她揣着那三文钱时并未见过如此红色灵气啊。

    言烨却看不到,凭直觉回她道“许是姻缘之力。”

    “姻缘之力”这四个字有几分耳熟,但红线不记得在哪听过了,正欲再问,只听前方“叮”的一声清脆响声,钱币落地滚远。

    红线回首。

    周志远手中的一枚铜钱不知怎么地,没拿稳落地,正滴溜溜往前滚,撞到一名女子的鞋跟停下,躺平在地上。

    女子回身,捡起钱币,抬眼见到周志远,面上显现出几分惊讶、几分喜色“志远哥”

    周志远更是惊讶“阿芝妹你如何来到了京城”

    两人开始叙旧,但红线却没心思注意他们的叙旧内容了,只因她看到他们二人手中钱币上连接出一根细长的红光,而红光正缓慢下移,移到他们二人的足间,进而纠缠到他们的足上,并且红光正在虚虚实实地变幻,近乎快形成一条如有实质的红绳。

    红绳模样极其眼熟,像她本体,又像

    红线调转视线回头,望向言烨,又望向言烨其中一只脚踝,抬头问他“有一个问题我很早就想问了,你说你你一个大男人,为何喜欢在自己的脚上绑一根鲜红的绳子”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你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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