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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珠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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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大树边上就这样静默了一炷香的时间,这里的风景又跟在崖上的风景不同,崖上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冰川,唯一有点光彩的便是这流光了。

    而这崖壁之上竟然还隐藏着一抹生机,除了这大树和那株珠有泪,周围还遍布青苔和一些杂草。

    陆小凤望着眼前的景色,想不到在这极寒之地还能看到花草树木,这种机遇实在太小了。

    花满楼安静地听他说着所见到的事物,不搭话也不问其他的问题,感觉听此人说话总能感觉到一股暖意。

    陆小凤的手上缠着面前之人撕下来的衣襟,他抬起手看了看,发现系的那个疙瘩居然是个蝴蝶结,他笑了。

    花满楼听到他发出笑声,忍不住问他为何发笑。

    陆小凤还依旧瞅着那个蝴蝶结,“我笑花公子人如名字。”

    “噢有何不妥”

    陆小凤看向了他,“这名字可真好听,温润又美好”

    花满楼笑笑,之前也有人打趣过他的名字,已经是很久远以前的事了,竟还有些久违之感。他们在此不能逗留过长时间,陆小凤稍微伸展了一下胳膊,“看来和花公子的独处时间要划上句号了。”

    他找好平衡点然后站立起来,花满楼也摸着树干起来,两人都望向了上方,那道铁索已经不见了,看来上去得另想办法。

    花满楼想到雪地里最后的那句话,若要安然,定依纯净之人。灵犀山向来以纯净之气著称,一般在山上修行之人,身上总会有些纯净之气,他恰巧从小待在上面,所以想必这是在告诉他们上去之法。

    陆小凤当然知晓他的纯净之力,但是要用哪种方式来践行呢

    花满楼察觉到他的疑惑,解释着“子规公子,请把珠有泪拿出来一下。”

    陆小凤从怀中拿出被法力收裹着的那株花,“你的意思是要借助这花的力量”

    “看来子规公子已经猜出来了;没错,这株花有你的血夜,可以说它现在等同有了半条灵,而珠有泪本就是生长在这极地,吸收着这日月精华,身上的灵气和纯净之力都远远胜过我,只不过”

    “只不过你是把钥匙,只有拥有纯净之气的人才能唤醒这花的灵性。”陆小凤接着他的话说道。

    花满楼欣喜地露出微笑,他并不想和他说他们两人居然会有这般契合的程度,只道他果然很聪慧。

    陆小凤笑而不答。花满楼两脚分开,从掌中唤出一股气流,接着这股气流将珠有泪托起悬在半空,那花似乎能从这股气流中得到感应,它的颜色渐渐变红,而且是越来越红,两朵花各朝一方,红得像血,但更像人的眼泪,想来这也是它为何叫珠有泪。

    两朵花散发出有些夺目的光芒,陆小凤下意识的闭着眼睛,他们周围被一团红色和白色的气流相互萦绕,慢慢将两人拉起,他想都没想就抓住花满楼的手,隔着缠着绷带的手还是感受到了他掌心的温度。

    其实花满楼很忌讳和陌生人有过多肢体接触,就连之前的陆小凤在长大后都很少没有碰触,除了那晚在竹屋;但是此刻他居然不是很排斥被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子抓住手,这种感觉很奇怪,说不出所以然来。

    两人好像有着各自的心事,还没有怎么想,就已经被花给引流上去了,他们平安落地。

    两朵花也随着他们的落地,光芒也逐渐消失,最后变成了看似很普通的两朵红色小花,除了形状奇特外,其他与外界的花没有不同。

    司空摘星和合欢眼瞅着他们下去,又盯着他们上来,整个过程感觉漫长而又短暂,不过再次领教了这珠有泪的灵力。

    他看着他们毫发无损,心总算是放在了肚子里,“看来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一个是灵犀山的掌门,一个”他差点夺口而出,幸亏及时刹住,哼哧了一句,“一个看着也不简单,反正你们一起行动,肯定不会空手而归的。”

    花满楼也跟着笑了一下,他现在已经不再是灵犀山的掌门了。

    司空摘星安慰他还会是掌门的,只是迟早的事。

    其实对于他来说当不当掌门已经不重要了,一个身份并不能阻碍什么。很多人都想成为有权利之人,灵犀山肯定也有很多想要争夺这个位置,可是他却看得很轻。

    陆小凤瞅着司空摘星,“我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强,就刚刚还差点变成死鸟了,多亏那棵大树,不然你们今日就再也见不到我们了。”

    那棵大树算来也是两人的恩人,万物皆有灵,不该命绝之人定当不会有事。而珠有泪,泣血而出,今夕何夕得此见。

    合欢无意间瞟到了陆小凤手上缠着的绷带,她踱步上前道“子规鸟,你的手”

    陆小凤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叫他,司空摘星在旁边点了他一下,他才有反应,“子规鸟,这名字我还真听不习惯。”

    合欢乐呵呵道“子规本来就是鸟嘛,我又没有喊错。”说完上前拉着他的手看看手上的伤口,陆小凤见她要动手拆开绷带,手往后靠了靠。

    合欢见他如此,大笑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人,我是个医者,当然看到病患得去救治了,有好多人都求着我救呢,你居然还不乐意。”

    花满楼也在一旁附和着,她是药施婆婆的弟子,自然医术也毋庸置疑的。

    陆小凤瞄了他一眼,只好乖乖将手伸在合欢面前,但她的动作幅度可能有点大,陆小凤打趣道“看来也并不是所有的姑娘都有温柔的一面,之前你给看病的那些人想来也是遭罪呀。”

    合欢手上一直在拆开绷带,眼睛盯着他的手,“我师父救人有三不救,我救人有两随性。”

    “哪两种随性”

    她已经全部将那衣襟绷带给拆开来,在陆小凤手掌中间有条长长的、深深的血红口子,接下刚才的话语,“一是随性之人随性看,二是粗犷豪迈之人随意医。”

    “看来你是属于后者了,确实是很粗犷。”司空摘星想也没想直接上前拍着陆小凤嘲笑着。

    陆小凤翻起眼神看了看他,只好任他说笑了,反正此刻又不是他,那就勉强粗犷吧。

    合欢从袖中拿出一瓶药罐,将里面的粉末洒在伤口上,突然她感觉到有一丝异样,猛地一抬头,惊呼道“你原来你就是四条”

    陆小凤见她快要脱口而出,就有些慌乱地看了一眼花满楼,声音提高一个度道“合欢姑娘,你这药还真挺灵的,我想和你讨要一瓶,我有个朋友他有些疾症,能否借一步说话,好替他问看看症状。”

    合欢还没有答应道就被陆小凤给拉着走开了,司空摘星见状赶紧说着看来这子规鸟不是白来的,声音果然洪亮。

    花满楼被他这话给逗笑了,司空摘星见他没有问起什么,便长舒了一口气。

    合欢被陆小凤拉着走了一段距离后,甩着手道“陆小凤,现在已经隔得老远了。”

    陆小凤这才松开了紧抓的衣袖,“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难不成你也会幻术”

    合欢拉了拉衣袖,“什么会幻术,我又不是司空摘星,是刚刚给你治伤时发现的。”

    要是平常这种伤口,她洒完药后会自动痊愈,就算是修道之人或者是被其他妖邪所伤,至少也会结痂,陆小凤这个可倒好,没有反应也就算了,还将她的药给吞噬掉了,迄今为止能够有如此强性的毒看来也只有细雨飞针了。

    “中细雨飞针的又不单单是我一个人,你就那么肯定会是我”

    合欢放下他的手道“当然,毕竟我遇到中这细雨飞针的就只有你一人,而且你的修为还不低,关键是你伪装了面目,是为了不让花满楼知道吧。”

    陆小凤抬起手看着那道深深的伤口,声音突然小了下去,“别告诉他。”

    合欢之前在客栈里就有见过他为花满楼失魂落魄的样子,还牵动了细雨飞针,“虽然你这毒不痛心就不会发作,但是一旦使用过多内力,或者被妖邪之物再次重伤,还是会危在旦夕的,你就不怕”

    陆小凤摸着那道口子,“人总归是要死的,虽然我也想多活几天,但是有时候命不由人啊。”

    合欢看着这个样子的陆小凤,和之前看到的那个浪子还真有点不同,还是忍不住将花满楼的事告诉了他,“你知道他被封住了情根吗”

    “你是说他再也不能动情了”陆小凤有点诧异道。

    这是成为灵犀山掌门的代价,要是日后一旦动情,那心痛的滋味想必比你那细雨飞针少不了几毫。

    他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之前何半夏的事情他说不会动情,还把那家传连心锁赠予他,原来他已经不能再为红尘俗世所扰了。

    今后他独自一人在灵犀山修道,突然想到何半夏临死前对他说要陪伴他,不让他显得孤寂,看来以后还真是只能独留他一人了;一想到这里,陆小凤捂着胸口后退了几步。

    合欢见此连忙上前扶道,“陆小凤,我不是能够治所有病的神医,你要是再不好好留意,下一次我怕只能给你收尸了。”

    陆小凤额角有汗,声音微弱了不少,“你就这么想咒我死啊,我要是死了,还不砸了你的招牌,只怕连药施婆婆的名声都被你给搞臭了。”

    “陆小凤,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得起玩笑。其实我师父早就知道你中了毒,连她都不是很有把握,更何况我呢。”

    陆小凤支撑起来,问道情根有何可解之法。

    合欢叹息着,说他们二人像吧,还真不是说说的,自己都这样了,还在担心对方的事情。想要破除情根,便只能功力散尽成为普通人。

    她顿了一下,“其实有个问题一直憋在我的肚子里,很想问出来,但是又觉得这个问题可能不是那么合时宜。”

    见跟前之人没有问出来,她便自顾自的说出“你们还可能会成为朋友吗”

    陆小凤也想过这个问题,以后还有这个可能吗他想可能不会了,失而复得很难有人能遇到。他有些难涩道“你觉得初遇和重逢哪一个更让人挂心”

    “那肯定是初遇啊,初遇是一种美好的开始,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肯定让人牵肠挂肚的。”

    陆小凤摇摇头,初遇是种美好,重逢是种难得,难得难得,怎么可能会轻易得到呢

    他看向合欢笑着,“你还小,很多事情你都不懂,尤其是这让人难得之事,没有起源,也没有尽头。”

    合欢倒是把这话给听进去了,“这个世上的事情本来就很麻烦,尤其是跟心沾边的,比如竖心为情。”

    陆小凤估摸了一下时间,他们出来的时间挺久的了,再不回去他该生疑了,这事

    “我知道,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放心吧。”合欢见他颇为担忧直接了当道。

    司空摘星见陆小凤脸色不大好,“这问症状不会把自己的症状给问出来了吧。”

    他有个朋友,他确实是有些疑难杂症,还真是不好医治,无中生友便由此而来吧。

    陆小凤抿嘴笑了笑,他看向花满楼,既然已经将珠有泪给找到了,那他们也该打道回府了。

    司空摘星终于忍不住道“可算是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这才刚来一天的时间,感觉像在这里待了好几年了,再不走,感觉真的就会被供奉了。”

    众人大笑,他们顺着自己的记忆原路返回,等走到渡河时,发现渡河已经完全被冻住了,陆小凤又掏出一锭银子仍向河面,但是这回银子却是安然无恙,没有打破河面,也没有被冻住。

    他们有些不解,花满楼听着这比较安全的声音解释道“想来是这珠有泪的力量;整个冰川原本是守护它的,一旦被采摘,也就失去了守护之力,自然也就沉睡下去了。”

    司空摘星明白过来,原来一切是这样,那他们这回可以堂而皇之的走过去了,应该不会再走这横梁了。

    陆小凤在前方打头阵朝前一个步子迈去,几人也跟着上前走过这被冻住的渡河。

    他们四人终于离开了那个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鬼地方。

    “是时候告辞了,这珠有泪我想在花公子的手上作用会更大,希望能够早日将那些无辜之人解救。”陆小凤将手中之物递给了花满楼。

    司空摘星匆匆匆向他们道别日后再会,于陆小凤先行一步而去。

    陆小凤也不想等花满楼跟他说再见,因为没有再见,也更不想听他说后会无期,感觉这个词有些残忍。

    他头也不回的向前方的雾气中走去,背后响起了两个字愿安直到背影渐渐隐没在那片白雾中,可他还是听到了,这两字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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