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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
式神应召,黑色大蛇搅碎幻境,禅院甚光面若寒冰,发现自己还在禅院家,心情更差。
多重幻境
“听说了吗,扇的女儿的事,其中一个别说继承术式,连诅咒都看不见,果然双生子是凶兆吗”
禅院甚光跟着短发小女孩偷听完大人嚼舌根,随她出门。
这是真依小时候吗
夕阳西下,短发小女孩站在台阶上哭哭啼啼,与她长相相似的妹妹头女孩困惑道“真依怎么了,快点啊。”
“不要。”短发小女孩摇头。
“怎么了晚了又要挨骂了。”
小小只的禅院真依哽咽,害怕看向旁边的咒灵,“有、有东西。”
“又有真拿你没办法。”小小只的禅院真希无奈,上前牵起禅院真依的手,“眼睛闭上。”
于是害怕的妹妹闭着眼搭上姐姐的手,两个小女孩一齐跑过长脖子咒灵的身边。
“看不见就等于不存在啦。”
这是,针对禅院真依的幻境吗
看来出手的咒灵先对他施展幻境,然后又再外面套了一层对禅院真依的幻境。
手法效果有点像领域,恐怕是吨之间圈养的那几个一级独苗苗。
他得先找到真依。
幻境流逝飞快,姐妹间点点滴滴走过,不免还是产生分歧。
“要离开禅院家吗,真希。”禅院直毘人捧着酒壶。
“干杂活的人够多了吧。不必担心,我会回来的,家主大人我要成为禅院家家主。”
禅院甚光听到名为真希的女孩掷地有声地说,她身量和男人比算不得高,但站得挺拔,面对禅院家家主依旧不卑不亢,眼神坚定,像她起誓的理想一样坚如磐石。
成为禅院家主,这个理想,天与暴君的甚尔不敢去想,替法受肉的甚光更不敢。
禅院甚光低笑,自嘲一句,“两个大男人,还不如人家一个女孩子。”
禅院直毘人哈哈大笑,“那么我会给你相应的试炼。”
禅院甚光嗤笑。
他还能不熟悉吗,无非就是拿权势使绊子,禅院家最擅长此类傲慢到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随便你。”禅院真希不为所动,转身就走。
“真依也是。”禅院直毘人不急不慢。
禅院真希顿住,目光微冷,“和那家伙没关系吧”
“甚尔,你可想好了,甚光还在禅院家。”
“要走的是我,和那家伙没关系吧。”
啧。
禅院甚光静静地看了禅院直毘人一会儿,他明知道对方是幻象,听不见他说话,还是发自肺腑地嘲讽一句“老头子,你就会这一套话术吗”
眼不见心不烦,他跟在禅院真希身后,刚踏出门,就听到熟悉的声音“骗子。”
、
禅院真依靠着墙,低头,垂落的深发遮住她的表情,禅院甚光一打眼便认出,这是真的真依,在她旁边坐下,。
“很自说自话对吧,我哥也这样。”
“是吗。”禅院真依平日把这些丢脸的回忆藏起来,用厌恶支撑着自己比禅院真希走得还潇洒,可一旦翻出个边角,她就发现,真希是走远了,但她其实还停在原地,一切只是自我安慰。
禅院真依缓缓地说“我从小就知道,真希拥有我所没有的才能,她也一直如此,无所畏惧地向未来走去,而我不行。我总是想着,为什么她不能和我一起堕落呢非要”
话卡住,她陷入沉默。
禅院甚光不明所以地“唔”一声,“我很小的时候,遭到诅咒师袭击,导致我的术式继承不完全,地位一落千丈。”
他交换秘密似的,也讲起自己的事,“曾经看我不爽的人,接二连三来挑衅我欺负我,尤其是一直视我为竞争对手的堂弟,就差把恭喜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一天笑我八遍了,嗯,他长得其实不错,但笑起来真的丑,大概是相由心生吧。”
禅院甚光说着两只手扯脸,现场表演禅院直哉嚣张扭曲的颜艺。
“噗。”禅院真依被逗地一乐。
禅院甚光见她笑,继续,“他大张旗鼓地来找我麻烦,目标是把我按在地上摩擦,我那时候心态崩了,竟然蠢到自暴自弃任他动手,还好我哥来了,把他按在地上一顿揍,都摩出火星子了,之后那些挑衅也是如此,在我真正强大之前,是他一路护过来的,哪怕他的处境比我要糟糕得多。”
他曾经问过甚尔为什么,禅院甚尔一脸莫名其妙地反问“不是你让我做你侍卫的吗”
反倒整的他哑口无言。
“我不会打架,体术都是他教的,我一直在追寻他的步伐走,可等我能揍翻所有挑衅我的人,他就离家出走了,全家他讨厌的垃圾人都知道,就我这个亲弟弟不知道,后来他娶了老婆,生了孩子,我通通不知道,好像我从没出现过他的生活里一样。”
禅院真依眼神一动,感同身受地苦笑一声,不知怎么安慰。
禅院甚光却全无悲伤,问她“你知道我怎么做的吗”
“忘了他”禅院真依推测。
“听起来不错,可惜没做到。”
禅院甚光解密,想到哪说哪,“我憋着这口恶气,去找他了,在我变强之后,天涯海角,只要他还是个活人,我总能找到他。我俩见面第一件事就是打架,虽然又输给他,但好歹能给了他几次重击。他一开始还对我不冷不热,但架不住我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这活我从小就擅长。嗯他过得不错,比以前好太多了,我见了我嫂子,有些天然呆,是个很可爱善良的人,对我很好,还有我侄子,头发像妈妈,脸像爸爸,小小一只,但看起来比他爸靠谱。”
“不过你知道,幸福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后来我嫂子因病去世,他很消沉,又变得半死不活,孩子也不管,整天喝酒抽烟赌博,我就总往他那跑,希望他重新振作起来,帮着料理后事,照顾小孩,还有替他寻找一份体面的工作,虽然最后这条他拒绝了。”
因为他给甚尔介绍的是牛郎店,甚尔觉得没有直接被富婆包养来钱快。
“可他天生是个不争气的,把自甘堕落演绎地淋漓尽致。人都是自私的,真依,即使他是我重要的哥哥。我曾经妄想拯救他,但后来我发现,他们这种家伙是听不进去话的,我就改变了想法,只要他活着就好,哪怕他活得没有尊严、没有意义,活着就好。所以这次我们互换身份,我冲在前面,保护了他一次,我不知道他事后是感谢我还是憎恨我,大概率觉得没有必要,但我无所谓,因为救了他我自己很高兴。”
禅院甚光认真注视着禅院真依的眼睛,声音温柔地像一阵抚平愁哀的风“真依,你听过大雁衔枝吗大雁会口含芦草以避免狩猎,它们保护着嘴里的芦苇,但不会过问芦苇的感受。背道而驰也好,拼命追逐也罢,唯有变强,你才能拥有选择的权利,才能拥有死亡之外的结局,你明白吗”
禅院真依低垂着头,声音颤抖“哪怕身负诅咒”
双生子的、互相阻碍的、必须死一个的
禅院甚光一哂,伸出手,“我们不就活在诅咒之中吗”
禅院真依目光一颤,慢慢搭上禅院甚光的手。
“我可以教你。”禅院甚光笑眯眯,“但我有条件,今天的事,没我同意,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好。”
束缚成立。
于是禅院甚光懒洋洋道“辛苦了,大蛇。”
黑色大蛇再次搅碎幻境,咬断作恶咒灵的脖子,禅院甚光温柔地摸摸蛇头。
没办法,他就这一个式神,工作量直接翻十倍,得常哄着。
禅院甚光说了声“得罪”,抱着禅院真依原路返回,他隐藏身形,靠着出色的潜行技巧,绕过一个个躯俱留队的成员,返回母亲的院子。
一手一个劈上门前侍卫的后脖颈,禅院甚光不动声色地放倒他,合上门。
禅院真依疑惑,压低声问“人少了好多,禅院夫人院子竟然只有两个人把守吗”
“他们现在忙着呢,这个院子他们更是不敢来,不过很快了。”禅院甚光转动水仙花的花盆底座,角落地板静静下落成台阶,显然是个密室。
禅院甚光解下黑色羽织塞进禅院真依怀里,“你先在这儿将就一晚,不要出声,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妄动,等明早再出来。”
“诶那你怎么”
禅院甚光不顾她的不赞同,推着人下密室,关紧门,“我好得很,帅哥的事你少管。”
禅院真依不放心,但又怕帮倒忙,只好咽下满肚子疑问,乖乖往下走,心仍系着密室之上。
安顿好禅院真依,禅院甚光算解决一个“心头大患”,调回花盆的位置,从抽屉里取出火柴和三枝香,火星一划,照亮他幽幽的眼,他不急不缓地点燃香,走到母亲的灵位前,对着灵牌拜了三拜。
禅香氤氲,袅袅绕绕,像飘散着旧年的味,反而驱散走灵堂的阴森。
禅院甚光盯着灵牌上“禅院夛姬”几个字,愣了会儿神,他想起他一刀穿透母亲心脏后,她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嘱咐他,说她不愿葬在禅院家,也不愿葬在栉名家,若他不想拿她的尸体去喂狗或者扬了她的骨灰,就随便找个没人清净的小山坡,挖个坑把她就地埋了。
他答应了,找了座远离禅院家栉名家的远郊山坡,为她建了一座三段墓,墓碑没刻任何前缀,只孤零零一个名字“栉名夛姬”,恩怨终了,算作别,往日抛诸脑后,再没去看过。
他又不自觉想起,千本鸟居初见,阎魔爱问的那句话
“是消除仇恨比较幸福,还是遗忘比较幸福呢 ”
嘭
和室大门被撞开,禅院甚光回神,他浑然未觉似的,恭恭敬敬地给母亲上香,等插完香,才转过头,对门口一众禅院家高层温润一笑,“晚上好啊,诸位。”
禅院直毘人手握着禅院家家谱,眉头紧皱,凝重地审视着他。
这张脸怎么和过世的大哥那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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