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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被遗忘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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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浪竟有滔天之势,众生恶相仿佛都在那扭动的浪尖绘尽了,不知是否是错觉,禅院甚光恍惚听到战伐马踏之声,在海中点燃硝烟,竟一时拿不定主意。

    他从小做为咒术师被培养,不论咒术师是一群如何能点石为金、呼风唤雨的能人,诅咒无法被常人所见就注定给他们画地为牢,咒术师少有真为“惩恶扬善平天下”执刀,大家就像是村口的大娘会和面和陷就开间包子铺,家里有块地就种田作农,无非是找个工作混口饭吃,而且不乏谋生路上参些个人信仰和癖好。

    就好比五条悟和伏黑甚尔,他们俩个除了做咒术师和术师杀手,还能做什么呢

    换句话说,他们大部分是为己而战,一个人,一把刀,一声咒,灭邪灵,邪灵灭就等下个邪灵,邪灵哪天没灭,人就算折了,没有声音。

    因此除了学生时代他们还是菜鸡,经常集体行动,往后望基本没有一起高喊破阵的众声了,禅院甚光从禅院家的史书里看源平之战,也只觉是凡人相争,从不能代入是自己的祖宗。

    哪像现在,阵阵鬼嚎,兵马杀伐尽显,似能窥见昨日的平安京。

    你在犹豫什么

    八岐大蛇的声音阴沉沉的,沉着整个妖鬼平安,不耐烦时像站在天皇华殿之上俯音人间,竟是一瞬压过了遍野嚎啕。

    禅院甚光调散凝聚于腹部的黑色咒力,嬉皮笑脸地把这位爷从黄金宫的屋檐请下来,“剑不在我手,唤不出来,你总不能让我空腹变剑吧,蛇爷”

    蛇爷声果然高了些

    不可能,我明明感觉到

    “鵺”

    猫头鹰从后方飞掠而过,像是把蛇爷从房顶上撞落似的,转瞬没了踪影,禅院甚光有些惊讶伏黑惠这么快找到他,不忘腹诽蛇爷这见不得人的老毛病。

    他手影一出,黑色大蛇缠绕着猫头鹰,往回拖,“别让你家式神送死了。”

    伏黑惠被这条除了配色与自家式神别无二致的大蛇惊到,一时忘了操纵鵺挣脱,不过很快在咒灵难听的嘶叫中回神,他断定五条悟是知道的,只是又耍他“选择性失忆”,他暂且压下疑惑和无语,扫一圈也没看见禅院真依,“真依前辈呢”

    禅院甚光淡淡一瞥地面,“你脚下。”

    “”伏黑惠低头对上“封”字咒文,吓地跳开。

    黑色大蛇在猫头鹰身上游动,不时吐吐蛇信子吓唬这傻鸟,大概这大黑受了蛇爷影响,坏起来比蛇爷受肉的主人有主意,用尖牙叼猫头鹰头顶的毛,唤来秀发茂盛的猫头鹰凄惨一叫。

    禅院甚光助纣为虐地对大蛇比大拇指,主式分明地对伏黑惠说“她在土里比在上面安全,或者你下去陪她”

    伏黑惠对着蛇耍鸟的场面欲言又止,总觉得映射二人处境,“不了。”

    禅院甚光非常遗憾地叹了口气,然后问“新田小姐呢”

    “我让她先回车里。”

    “嗯,”禅院甚光赞许地点点头,给孩子找玩伴似的说,“把你家那条蛇叫出来。”

    伏黑惠不明所以,但本次任务主执行人是禅院甚光,他就是个辅助,最主要是打不过。猫头鹰化影散去,最后瞥伏黑惠那眼颇带幽怨,好像埋怨自家主人不信它信个傻蛇,伏黑惠略心虚地撇过头,白色大蛇随着召唤显现,和染黑的“自己”面面相觑。

    禅院甚光实在怕它俩亲上,打断失散多年的两条蛇深情对视,双手结印,“集中咒力到式神,学我做。”

    伏黑惠下意识地模仿结印,大蛇的咒力瞬间波动剧烈,影子般融化。

    “大蛇浊”

    禅院甚光手一张,黑白大蛇化影交融,身胀数倍,墨身雪尾,蛇鳞如晶,咒力暴涨,俨然到达特技咒灵的水准,在风中如游鱼于水,盘旋着一头扎进浪墙,撞碎鬼鬼绰绰的人面与尖嚎。

    那些至死徘徊的怨竟是被一击冲散,不成形地落入海底,只剩三两鬼火无依无靠飘飘摇摇。

    一切瞬息之间,伏黑惠还没明白他费劲结契的式神怎么就听话地被别人融了,骇人的咒灵就四散归巢,他略显迟钝地问“结束了”

    “不然呢,再跟你说声bye”

    禅院甚光手势逆转,一条蛇又“有丝分裂”成两条蛇,黑蛇一嘴咬碎地面的咒文,蛇尾如钢刀刺进沙土,一尾掀起土地,卷起禅院真依的腰身,把小土人甩在地上。

    “咳咳咳”禅院真依拍着胸,嘴里都是土,她虚弱地指向禅院甚光,嗓子冒烟,说出的话十分接地气,还有些土气,“你、咳,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你还想有下次”禅院甚光调侃道。

    “呸呸呸”

    禅院真依瞪他,她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觉得这人靠谱

    禅院甚光扶起她,这会儿不怜香惜玉了,埋汰道“不想被埋就努力变强,否则下次有没有地下冷板凳都难说,教你的咒力的散学会了吗”

    “喂,别小瞧人啊”禅院真依不爽,甩开他的手,照他教的认真操纵起咒力,当场演示叫他验收成果,这次咒力聚集的很快,散时小心翼翼了些,但意外顺利,虽然无法散成薄薄的平整面,却已经能延申到不远的海边,的确有了几分模样。

    “看”

    禅院真依得意挑眉。

    禅院甚光给面子地啪啪鼓掌,还用手肘怼了下伏黑惠,伏黑惠木着脸被迫加入。

    “等,”禅院真依高扬的眉头一松,表情莫测起来,望向海边,“我好像真的感知到诅咒的”

    伏黑惠朝着海边看去,神情一变,“那是”

    禅院甚光也看到了,沉声,“琵琶。”

    回旅店时,已是后半夜,寂静无人,唯有知了的怪叫声不停。

    房间分配自然是两个女生一间,两个男生一间,安全起见,就在隔壁,与两个女生道了晚安,禅院甚光带着琵琶回了房间,就见伏黑惠衣服也不换,正襟危坐在床上。

    “年轻人就是精力旺,你不困的吗”

    伏黑惠觉得禅院甚光的心比他精力还大,抱琵琶已经没三个人了,其中一个还是同行,怀里这么个不知深浅的大杀器还能睡得着,“甚光先生,你认真点。”

    禅院甚光看高中dk都谈不上的少年,一副表情比七海建人还严肃,实在认真不起来,“熬夜秃头,你家猫头鹰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甚光先生”

    “我在听在听。”禅院甚光小声嘟囔一句,“你这正经劲到底遗传谁,基因突变,还是生活所迫”

    禅院甚光觉得自己真相了,他哥随便,他嫂子活泼,都和正经不沾边,按惠的配色和脸来看,他哥头上没有草原,那只能是因为小小年纪摊上他哥和五条悟这两个折寿玩意,被迫少年老成。

    伏黑惠不知道他脑内这些丰富的“基因溯源”问题,警惕的目光穿过旧木琵琶,好像直击内核的诅咒,“咒灵不袯除吗”

    “袯除不了,这不是咒灵。”

    禅院甚光敲了敲朽木,潮木发出难听的闷响,像老头子嘴里掉下的牙,“这已经是咒物了。”

    伏黑惠还未入学咒术高专,入了也是五条悟教,说不定照样要自己领悟理论知识,对咒术许多专业名词一知半解,“为什么是咒物了”

    “嗯,咒灵是可以受肉的,这个知道吗”

    禅院甚光问时语气很轻,循循善诱,像在找好理解的解释,倒真有些“老师”的样子。

    他身体里那位却比谁都了解房东是个什么货色,听到“受肉”二字便冷嘲一声。

    被比女人还阴晴不定的租客阴阳怪气久了,禅院甚光能熟练地把八岐大蛇的种种语气词视作放屁,他耐心地继续解释“咒灵只能受肉于人身,物是做不到的,想保持这种永生,就要用死来交换,成为咒物的咒灵必定是凉透了,但他们仍然以诅咒形式存在,像符号一样。”

    他的手比浸海水的木头暖不到哪去,摸过深深浅浅的纹路,竟又想起那些只用白浪凹凸成的人脸,手一顿,“也不是不能砸,但以上面的性子,不可能派屠龙刀远行千里砸颗木核桃,琵琶恐怕只是引子,人至今下落不明,你也应该领教了,早该西去的平家亡魂,这些背后还有什么,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伏黑惠沉默片刻,似乎明白禅院甚光的打算,不赞同道“你要以身为饵”

    “钓鱼执法嘛,高效快捷。”禅院甚光提这事兴致一起,好像很久没干手痒了,伏黑惠本以为他要做什么惊人之举,结果就是把琵琶架在自己床边,正对着他耳朵,小被一拉,一副昏然入睡的样子。

    “明天见分晓,晚安。”

    伏黑惠“”

    他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总感觉自己继五条悟又给碰上个活爹。

    只能他自己警醒着了。

    伏黑惠本来是这么想的,但隔壁床“声情并茂”的呼噜声比初中国文课还催眠,无时无刻不在说快睡吧大哥。

    他彻底败了。

    等归入梦乡的小屋只剩禅院甚光沉醉的呼噜声,立在床头柜的琵琶弦忽然无力自动,轻拨弄出个响。

    伏黑惠一下子清醒了。

    他绷着弦,微侧过头,只见禅院甚光仍然睡得酣然,好似未听到近在耳边的琴音。

    不对,禅院甚光实力远超他,既然说了钓鱼执法,自然是让神经保持一有异动即可清醒的状态,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除非,这琴声就是弹给他听的。

    伏黑惠冒出冷汗。

    他手微动,试探着想做出手影,眼睛紧盯着琵琶和禅院甚光。

    忽然,他听到有人覆在他耳边,阴恻恻叫他名字

    “伏黑惠。”

    作者有话要说御三家祖宗是日本三大怨灵这个,是网上的猜想之一,也是我比较认同的,没盖章,原著除了五条的祖宗别的没提。感谢在20210811 19:29:0820210818 22:51: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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