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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未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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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沉默了一下, 想起最近风靡一时的某音短剧,网恋到上司怎么办。

    因为没有时间,所以她平时基本上不刷某音某手之类的视频软件。但是越十一叔是个非常爱面子的人, 虽然微博不怎么发, 但是并不妨碍她经常有事没事悄咪咪在微博上搜自己的笔名。

    所以在各种推广里把这个短剧的剧情看得七七八八。

    不得不说,剧情确实蛮好看的。只是剧情桥段和现实生活还是有区别的,现实中的上司只会时时刻刻惦记着你的更新什么时候交。

    越清欢一时无言,咬咬牙“我这刊的稿子都交了,你还惦记这个。”

    言斯诚闷声笑了一下“毕竟这可关乎我儿子的奶粉钱。”

    话题被轻轻带过, 言斯诚也没再纠缠于此。

    他没有遇到越清欢之前, 常常不理解为什么有些人有话不肯直说,但此时此刻,倒是稍微有那么一点明白人家的意思。

    自己主动提出来,和别人自己准备是完全两码事。

    虽然听着有些过于拧巴, 但他的确是想让越清欢自己想起来。怎么说也是男女朋友,越清欢再怎么样也不能连生日都记不住吧。

    然而最糟糕的事情莫过于,他仔细一琢磨, 越清欢还真有可能不记得。

    他欲言又止, 一直在要不要告诉她之间纠结。

    最后还是咬了牙, 打定主意不明说。

    言斯诚一向属于非常外向的人,不管在哪个年纪,他都是人群簇拥的中心点之一, 所以每年生日他都能收一堆种类繁多花样百出的礼物,而且相当一部分也价值不菲。

    所以他从未如此期待过一个人的礼物, 期待这么一个生日。

    他一向自信心爆棚,偏偏对越清欢患得患失,连笃定她记得自己的生日的信心都没有。可是如果主动索要礼物, 看起来就太过刻意了。加上越清欢本身的家境缘故,他也不想让越清欢真的破费去买什么。

    想着他有点暗嘲自己也太过低姿态了,明明后天才是生日,一切还是未可知,他就已经给越清欢铺垫好了无数忘记自己的生日的理由。

    总归人已经来了帝都,其它的也可以不用强求。把期待放得足够低,就不会失望。

    虽然常乐再三邀请,但越清欢也不可能真的住在言斯诚家里,哪怕常乐盛情邀请,多少还是会尴尬。

    言斯诚带她去离家不远的一个酒店开了一个行政套间,登记入住的时候,言斯诚从越清欢手里拿过身份证,连同自己的身份证一起递给了酒店前台。

    态度自然无比。

    兴许是刚刚从寒风凛冽的室外进来,酒店暖气打得很足,越清欢的脸颊升起了一丝的热意,绯红的颜色悄然爬上耳根。

    办好入住手续,酒店前台的接待双手把身份证连同房卡递给言斯诚“请两位在旁边的沙发稍作休息,稍后会有服务生带两位上去的。”

    言斯诚一手握着行李箱的拉杆,左手牵着越清欢,走向大堂边上的沙发。

    越清欢脸上神色变换几番,方才踌躇地问道“所以你刚刚为什么给她两个人的身份证呀。”

    言斯诚叹了口气“刚刚我出门的时候常女士把身份证塞给我,让我晚上别回去了。”

    然后他眼睁睁就见着眼前的人眼睛视线都开始飘,连着耳后的皮肤都有些许颜色。

    他老神在在,看着越清欢连着头发丝都耷拉下耳垂,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

    等走到沙发边上,他才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其实是按照管理条例,只要上楼,都得登记的。”

    越清欢“”

    “你要是很失望的话我也可以”言斯诚话还没说完,手上就传来一阵痛楚。

    原先牵着的手被越清欢挣开,拧着一小块肉掐了下去。

    疼倒是不算太疼,只不过人确实得学会见好就收。

    越清欢面无表情“行李给我,我等下自己上去就行。”

    言斯诚刚想说什么,身边突然传来一个有些许耳熟的声音“清欢”

    他循声看去,是育礼中学的几个眼熟面孔。

    他记性一向很好,至少其中有一个人他是认识的。

    程谙远。

    还是在酒店,还是同一群人,连场景都似曾相识。

    四九城虽然大,但是好一些的酒店也就那么几家。育礼中学又是私立学校,不说人均富二代,起码也算家境殷实,所以在这遇到,倒也不算稀奇。

    不过出声叫越清欢的并不是程谙远,而是另一个叫邵千阳的同学。

    只是此时此刻,在这个地方,多少有点暧昧。

    育礼中学这几个人都是在帝都上的大学,刚好这两天打算约着一起玩会儿再回南江。

    其实严格算起来越清欢在高中时期也不是这个小团体的一员,只不过这些人都算是成绩好又活络的份子,所以越清欢经常和他们一起被派去做事情,加上程谙远的母亲也帮了她不少忙,所以在众人眼里她也算是其中之一。

    确认了越清欢的身份之后,绍千阳意味深长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了一下“你也在b市啊。”

    绍千阳并不是一个没有眼色的人,只不过这和他唯恐天下不乱没有冲突,他笑着怂恿越清欢入伙,明天一起出去玩。

    越清欢沉吟了一下“好啊。”

    倒是绍千阳愣了一下,他只不过是口头上开开玩笑而已,倒也没想过越清欢会一口应下。

    不过长得漂亮性格又好的女生没人不喜欢,越清欢答应了当然没有不欢迎的道理。

    “所以你从南江飞来,然后和你南江的朋友逛”言斯诚把越清欢的行李箱放在门边,咬牙切齿地笑道,还在“朋友”两个字上咬了重音。

    越清欢多少有些心虚,摸了一下鼻子,伸手比划了一下“一个下午就好。”

    言斯诚握住越清欢比划的手“你想去哪玩我不比他们熟悉吗”

    “我都答应人家了,就一个下午好嘛。”

    她放缓了语调,带着些许南江音韵的嗓音不管说什么都像是撒娇一样,言斯诚还是让步了“那我跟你一起去行吗。”

    “那是我们高中同学诶”越清欢声音越来越小。

    言斯诚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记得不要落单,有事记得打我电话,我会去接你。”

    越清欢满口答应“好啦,也很晚了,你也该回去了吧。”

    她软磨硬泡答应了无数屈辱条款之后,终于得以把言斯诚送出门,关上门之后,她背靠着门,松了一口气。

    而门外的言斯诚,嘴角终于按捺不住,扬了起来。

    绍千阳一行人接到越清欢的失约道歉短信的时候倒也不算意外,不说这种私下的活动,就连从前班里组织的团建活动她都是能推就推,这次越清欢要是真的和他们出去才是见了鬼。

    而此时此刻被两拨人念叨的越清欢,却背着一个不大的包,鬼鬼祟祟从酒店的侧门溜出酒店。

    这个酒店人来人往,大门就不止一个,更不说从地下车库离开之类的途径千千万万。要是有开车,好歹还能守着车,想纯粹蹲一个人纯属天方夜谭。

    她来b市的时候太赶,没有带太多东西,就连数位板的电磁压感笔带的都不是惯常使用的那支。

    不过b市作为首都什么没有,她想要的自然也轻而易举地找到了。

    她在一间独栋小院前下了车。

    院墙上爬满了藤,虽然因为天气缘故有些光秃的衰败感,但是从余下的枝蔓规模也能探寻一二分盛夏时的样子。

    她走进院子,敲了敲透明的玻璃门,有些拘谨地开口道“你好,我是昨天打电话询问的”

    开门的是一个染着黛青色头发的女生,开门的一瞬间,眼睛微微亮了起来,旋即弯了起来“你就是越小姐是吧”

    她拿过旁边当作玄关的圆木高脚凳上的抹布,随意擦了擦手,侧开身体让越清欢走了进来。

    屋子里的暖气打得非常足,所以她只穿着一件灰色的卫衣和简单的休闲裤,头发松松垮垮地随意扎了一个丸子头,袖套和围裙上都沾染了斑驳的颜色“是要借用画室吗”

    越清欢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嗯,可能还需要租用和买一些画具。”

    “画具在右边那个柜子里边,你可以自己拿。”

    打开之后柜子里不管是纸笔画板白颜料留白胶勾线笔,还是刮刀画杖松节油几乎是所有画中应有尽有。

    看着都像是平时有人用的。

    她选了几样,转头问身边那个青色头发的女生“请问如果想借用这些怎么收费呢”

    画画是一件非常烧钱的事情,哪怕不算找人学习的费用,单单是颜料之类的东西就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说起来有点让人难以置信,但是越清欢刚开始用数位板画画就是想省一些画具钱罢了。

    那个女生微微一挑眉,笑得灿烂无比“我倒是也没干过这行这样吧,看你画成什么样,你要是画的不好看,连借用画室的钱一天的钱一起收你”

    她琢磨了一下,试探性开口“五十”

    越清欢愣了一下,复述道“五十”

    不说她拿的这些颜料什么的,就连在开一天的网吧机位也远不止这点钱,更何况这么明亮宽敞的场所。

    “要不四十没事啦,画的好的话我不收你的钱。”那个女生安慰道“实在画得不好,等下当我两个小时模特就行,我叫施愿鲤,虽然你不一定听过,不过你放心我是正经”

    “画家”两个字在施愿鲤的口中滚了一下,最后还是咽了下去,决定低调一点“画师。”

    “不是不是,五十可以的,只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不用客气,”施愿鲤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反正你来不来我暖气也是一样开。”

    越清欢也没太纠结,架好画架,绷装好画布,调好颜料就准备开工。

    施愿鲤扫了她拿的材料一眼“你是打算画油画吗”

    越清欢拿着调色盘,应了一声。

    到底是很久没有拿笔,她铺底色的时候手有些不稳,略微歪了一下。

    虽然只是铺底色的阶段,对成品一点影响都没有,但是施愿鲤眼中的兴致也消散了一些

    不过脸上倒还是相当自然,没有露出半点痕迹,她笑了一下“等下可能有学生要过来,我得先去准备一下,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再跟我说哦。”

    越清欢向人笑了一下点头“谢谢。”

    铺色。

    起型。

    她重新捡回手感之后,下笔没有半点迟疑和犹豫。

    便也没有发现嘴上说着要去准备东西的施愿鲤一直在不远的画架那边心不在焉地划拉几笔,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

    其实大部分情况下,一气呵成的创作都会比慢工细活的创作多一点说不出的东西,但是这也是建立在绝对扎实的功底上。

    画画的人对美好的人事都有着执拗的偏爱,但施愿鲤虽然发自内心喜欢越清欢的长相,也不太相信刚刚的手法是一个功底扎实的画师会有的水准,便也多少兴致缺缺。

    事实上她开这个画室也并不是为了收学生,唯数不多的两个所谓的学生,也是这次学校要比赛拜托她指导的学生,虽然她不怎么去学校上课,但是作为挂名的荣誉教授,偶尔也是需要帮学校干点活。

    昨天有人找她租用画室的时候她有点吃惊,还以为是哪路神仙连来b市玩都不忘画画。

    不过想想也是,真的想画画的神仙怎么会没带画具。

    好在长得漂亮,放在画室里当个摆件都赏心悦目,施愿鲤对好看的事物一向宽容。

    九点出头,那两个学生也来了。

    “老师。”

    施愿鲤拖着下巴,应了一声“今天多个人,不过你们画自己的东西就行。”

    其中一个学生笑了一下“是师妹吗”

    施愿鲤轻笑“关你什么事,你给我画自己的。”

    虽然没承认,不过施愿鲤倒也是动了一点心思。

    画室里渐渐没了交谈的声响,只剩下笔触落在画布上的声音和偶尔刮刀碰撞的零落声。

    施愿鲤闲得有些坐不住,她支起腿站了起来,走向越清欢的位置“需要帮忙”

    “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迫硬生生收了回去。

    相对于其余的画种,油画在色彩上一向有压倒性的优势,越清欢学画并不像传统科班教学一样先从素描基础,而是一开始就玩油画。

    在沈玉仪女士的耳濡目染下,她拿画笔的时间甚至比开始学写字的时间还早,这点从她的早期漫画的人体不足也可以看出一丝端倪。

    这也让她的色彩在同期漫画画师里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而这种优势并不只是在漫画中。

    明明是相对厚重的油画画面,偏偏她的画面看起来既有油画的明亮瑰丽,又拥有水彩一样的清透干净的质感。

    用色大胆又恰到好处,色感的天赋与生俱来。

    越清欢用的是直接画法。

    直接画法是目前油画里相对比较常用的手段,不用等上一层颜料干透就直接进行接下去的绘画,每一笔都是最后一笔,一气呵成完成所有的绘画工作。

    这样的画法速度更快,但相对而言对画师的要求也就更高,必须要对每一笔的下落行笔都了然于心。

    但这对越清欢而言,并不算什么难点。

    并非她的画技有多高超,只是她此时此刻正在画的画面,已经在心里描摹过无数次。

    她又不是全然没有心的人,哪怕最开始有意识自己应该要绕开这样的人,才能维持住生活的平静水面,

    夕阳西下未名湖畔,她也依然还是下意识地拍了他的肩膀。

    施愿鲤生生把没说完的话吞了下去。

    真的谈起来,越清欢的画技不说跟她比,就是跟她带的这两个专业的美术生相比,也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偏偏画出来的画却带着一种非常强烈的个人风格,

    又或者说,几乎要溢出纸面的情绪。

    施愿鲤有点好奇“你画这个画是准备送人的吗”

    “对。”

    “你打算什么时候送啊”

    “明天。”

    话一出口,画室里的三个人都愣了一下。

    施愿鲤多少有点震惊“你打算一天画完吗”

    虽然篇幅不大,但是一幅油画想用一天画完还是多少有点超出她的认知。

    除开业余爱好者自娱自乐的阶段,正常完成一幅油画,少则天,多则一两年都有可能。

    但是偏偏从刚刚到现在,进度也并非常人可以达到的。

    如果不是拥有这么强悍的画画速度,越清欢也不可能在不请助手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半月刊的更新速度。

    施愿鲤还是默默闭了嘴,在边上看着。

    说是直接画法,倒也不是真的下笔无悔,不管是等画面干掉之后再刮掉还是说直接在上边又盖一层,都还是有调整余地的。

    偏偏眼前这个女孩子没有半点犹豫和修改。

    下笔也确实精准到没有任何修改的余地,好像整张画的每一笔都已经在她脑海里成型,现在只不过是把它付诸实践罢了。

    不必思考,没有犹豫,未曾修改。

    如果加上这些设定的话,一天时间也不是天方夜谭。

    然而这些设定本身就非常魔幻。

    施愿鲤不再出声打扰,安安静静地在一边看着越清欢画画。

    即便是坐着的,越清欢的背部依然是板得很直,肩颈和手臂连同画笔,连成一条浑然天成的漂亮曲线,非但是油画本身,连这样的作画过程都像是一场赏心悦目的行为艺术。

    嘀嗒、嘀嗒、嘀嗒。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一直到施愿鲤从欧洲中古市场淘来的布谷鸟报时钟钻了出来,发出“布谷、布谷”的声音,她才留神抬起头。

    十二点了。

    “要一起吃午饭吗”

    越清欢回头向她笑了一下“不用麻烦啦,我等下自己解决就行。”

    “不麻烦,只是叫外卖,我反正还得饲养两个人。”考虑到越清欢多少还算是外人,施愿鲤还是把对两个学生的爱称给换了一下。

    虽然“饲养”这个动词后面原先跟的显然不该是这个称呼。

    越清欢弯起眼睛,像是两道飞涌而下的清泉砸在石头上溢出来的虹,说话的声音也温和清亮。

    “谢谢啦,不过我自己解决就行啦。”

    等到施愿鲤外卖到的时候,越清欢也觉得手肘有点酸,也把尼龙笔放在了边上的架子上。甩手的时候关节还隐约发出了些许声响。

    她从包里拿出早上从酒店拿的三明治和矿泉水,放在边上用来充当小桌子的高脚圆板凳上。

    施愿鲤愣了一下“你不能就吃这个吧”

    越清欢点了点头“这个比较快一点。”

    施愿鲤沉默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自己那两个正在拆筷子摩拳擦掌准备大快朵颐的学生。

    两个学生

    后脊梁骨一凉。

    她还是把越清欢的三明治拿去微波炉加热了一下,才还给了越清欢。

    越清欢入住的这家酒店的餐饮也颇负盛名,所以出品的三明治也不是往常酒店惯用的冷藏品加热,而是确确实实真材实料现做的,用料也算扎实,的确够她一顿午饭的量。

    她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自己的午饭,又继续拿起一支榛头笔,又开始雕琢画面。

    两个学生起初因为越清欢长相升起的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也在施愿鲤的眼光下消磨殆尽,含泪吃着荤素搭配色彩明亮的四菜一汤。

    当年因为热爱走上艺术道路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能够逃过卷王的魔爪,万万没想到,艺考磨秃噜的画笔并不比做题家的空管笔芯来得少。

    更没有想到,熬过了千军万马过鬼门关的艺考之后,如今还是要继续被卷王荼毒。

    卷王越清欢对此没有什么自觉性,只是手上的动作几乎没有停下来过。

    在时钟的时针走向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布谷鸟又一次从红色漆的木质小房子里探出头的时候,她终于完成了最后一笔。

    两个学生已经回去了,不过施愿鲤倒是还在这。

    其实越清欢本来想说她可以帮施愿鲤关门,不过施愿鲤倒是笑得灿烂,说自己本来就住这里。

    专业的画师一天在画室待个十几个小时很正常,但是像这样没有喘息地连续画十几个小时连着午餐都争分夺秒的,也很罕见了。

    “微信付款码给我一个好吗”

    “钱不用了,不算糟蹋我的颜料。”施愿鲤摸着下巴“付款码不能给你,但是微信可以加一个吗”

    她轻轻笑了一下“我是施愿鲤,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十川画廊。”

    越清欢拿手机想加微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她借了充电器,开了机之后映入眼帘的是四十一个未接来电。

    作者有话要说  520快乐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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