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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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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禾失踪了

    这种事怎会发生了他的家中“守卫那么森严, 她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突然失踪”

    额头汗涔涔的,李玉也不敢抬手去擦, 颤声回道“寻常时日, 守卫的确森严,但今日是主子您的大婚之期,这人来人往的,都忙着迎接宾客, 谁曾想苏格格竟会在此时离开”

    自打有了身孕之后,云禾逐渐变得乖巧, 不再与他闹腾,还说孩子是上天的恩赐, 弘历便以为她因为孩子而心软, 不会再有离开的念头,直至这一刻, 他才终于明白,那些假象都是她的伎俩, 她刻意表现出温顺的模样, 让他放松警惕,等他放下防备时,她却又突然逃离

    早不走, 晚不走, 偏选在今日,他大婚这天,大约就是料到了他要入宫行礼,即便李玉知情,也不敢立时上报, 这一耽搁,她便可逃得更远吧

    察觉到苏云禾的真实心思后,弘历满怀悲愤,红着眼嘶声厉斥,“苏云禾你好狠的心,居然如此耍弄于我”

    拳头紧攥的他当即转身,欲亲自去找人,却被李玉一把拦下,

    “爷今夜是您的大婚之喜,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呢您千万不能离开婚房,这要是被人上报给皇上,皇上若是晓得苏格格擅自逃离,即便您找回了她,只怕皇上也会降罪于她啊”

    李玉拿苏格格的安危说事儿,弘历犹豫再三,终是不敢冒险,含恨止了步子,弘历即刻下令,此事不可声张,侍卫不能委派,得派暗卫去寻找苏云禾的下落,

    “你先差人去苏鸣家,看她与娘家人是否有联络,兴许能从苏鸣或是苏念柔那儿得到线索,另派一路暗卫,沿着城门寻找,定要将她给我找回来”

    李玉领命称是,不敢耽搁,即刻去办。弘历忧心忡忡,却又念及新娘子尚在喜房中,未免惹人怀疑,今晚他必须待在喜房内,然而苏云禾失踪,他的内心已然凌乱不堪,根本无心圆房。

    嬷嬷请他与福晋共饮合卺酒,弘历一一照做,待到下人们退去后,看着屋内的红烛喜帐,他只觉十分刺眼。

    那一刻,他不禁在想,倘若他不成亲,云禾会否在他身边多留一日昨儿个她还在恭贺他,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今日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他实在不理解,他对她那么好,哪怕身边有那么多妾室,他依旧独宠着她,她怎就不愿相信他的真心呢为何还要想尽千方百计的逃离

    他对她而言,就这么没有安全感吗

    可现在再去思量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她终究是走了啊毫无留恋,毫无征兆的离开了他

    “四爷,四爷”走神的他没听到身畔的呼唤声,直至富察氏连唤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哑声道

    “何事”

    他的神色明显疲惫,眼中藏着深重的心事,富察氏看得出来,却未明言,只柔声提醒道

    “四爷可是饮酒过量不舒坦我给您倒杯茶解解酒。”

    他不渴,也不困,他只想尽快得到苏云禾的消息,可富察氏才进门,她是皇帝钦赐于他的福晋,他不能怠慢。

    无奈之下,弘历只好接住她端来的茶盏,象征性的饮了一口,而后便放在了一旁,

    “今夜喝高了,不便圆房,改日再说吧”

    纵然心中有疑惑,富察氏终究没多问,十分顺从的为他宽衣,服侍他入帐就寝。

    本该是圆房的大喜日子,新郎官儿却翻了个身,背对于她,一声不吭,富察氏猜测他可能对这桩婚事不满,可婚事是由皇上做主,谁又敢反抗呢

    说到底,皆是身不由己罢了改变不了的,只能认命。

    轻叹一声,富察氏不再多想,闭眸先歇。

    此时的弘历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一直在等着,等李玉回来报消息,可直等了一夜,也没有任何关于苏云禾的消息传来。

    苏鸣说她没回来过,暗卫也没找着,她究竟去了哪里仍躲在城中,还是已经出了城

    不甘心的弘历亲自去往苏家,挨个儿询问,苏念柔是云禾最好的姐妹,他以为念柔会知情,遂向她打探,

    “上回你见她时,她可有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或者说她想去哪里”

    摇了摇头,念柔毫无印象,“她并未跟我提过这些,只说有孕之后格外嗜睡,总是犯困,别的并未说什么啊姐姐怎就突然走了,也不跟我们交代一声呢”

    念柔心急如焚,担心云禾一个人怀着孩子还流落在外,可能会有危险,苏鸣亦担心妹妹,怀疑她是不是回了苏州。

    于是弘历遂又差人往苏州的方向去寻,苏嘉想着他们不知路,决定跟随暗卫一起,为他们带路,和他们一起找寻妹妹的下落。

    想他堂堂四皇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竟连一个女人的下落都找不到。

    一日没有苏云禾的消息,他便一日不得安宁,思念过甚的他去往云禾所居的院落,房中的一切仍是原样,她最爱的那盆木香花还在,她所绣的那架花木屏风也摆在帐前,房中处处都有她的痕迹,他却再也看不到她的笑颜。

    妆台上摆着一方木匣,弘历将其打开,发现里头放着的都是他昔日送给她的珠宝首饰,她一样都没带走,统统留了下来。

    除此之外,他还意外的发现了那枚金戒指,她曾说把它给扔了,未料她竟还保存着。

    摩挲着戒指上所刻的字,想起她所说的那个梦,弘历的心一阵绞痛,她想要的是两个人长相厮守,可他却不能娶她为妻,不能给她专一的爱。

    他以为权势可以压住她,以为孩子可以绑住她,到最后他才明白,她一直坚持着她内心的原则,从未真正妥协过,也不肯为他而将就。

    他似乎得到了她的人,却从不曾得到过她的心,一时的欢愉却换来漫长的折磨,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强行去拥有,不该胁迫她做妾。

    屋外的漆黑天幕上辰星闪烁,为夜行人照亮脚下的路,而他的心却已迷失了方向,陷入昏暗,再也寻不到一丝光亮。

    实则苏云禾是坐船离开京城的,她一早就在暗中安排好了一切,乔装打扮,成功躲避了暗卫的搜查,原本她是想过到苏州看一看的,看看古代的苏州是怎样的风情面貌。

    可原主是苏州人,弘历不找她便罢,如若寻找,很有可能会去她老家找,她若去苏州,极易被发现。

    思及此,苏云禾改变了行程,并未远行,而是在城外的一座偏远小镇上租了个院子住了下来,只因她的身孕已有六个月,身子不便的她不能走太多的路,唯有以寡妇的身份在此安定下来。

    这个孩子,一开始她是不想要的,但三个月前还能打掉,如今月份已大,打胎伤身,她也不愿拿自个儿的命冒险。

    她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带球跑的剧情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她也是身不由己,若要自由,就必须用这种法子逃离。

    自从逃离京城的那一刻,她连呼吸都是自由的,再不必为情字而苦恼,每日做做绣品,种种花,养了一条小黄狗陪着她,日子过得舒心又惬意。

    至于兄弟姐妹们,她相信弘历只是吓唬她,不会真的迫害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她不能为了他们把自己的一辈子都赔上,当初她就是为了亲人而进了弘历的家门,如今她也该为自己活一回。

    夏去秋来,三个月后的一日,她突然见了红。

    行动不便的她勉强行至院外,呼唤着隔壁的大婶,请她帮忙找稳婆过来。

    稳婆连早膳都没顾得吃,急匆匆赶来,仔细一查看,便知她是临盆了。

    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腹部仿佛被一双手拉拽搅扯一般,痛到她难以忍受,此时此刻的她只有一个念头,这辈子再也不要生孩子了

    稳婆和林大婶不住的在旁安慰她,给她鼓劲儿,云禾心知哭喊无用,咬着牙等着宫缩时再使劲儿。

    然而胎位不正,已然过去一个时辰,稳婆迟迟没见到孩子的头发。

    眼看着血一直在流,她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几近晕厥,稳婆慌得直冒汗,让林大婶紧握着她的手,不停的与她说话。

    折腾了许久的苏云禾浑身无力,“我好累,我想想睡会儿。”

    “不能睡,”林大婶声调沙哑,都快急哭了,“孩子马上就出来了,小禾你再加把劲儿,很快就能出来了”

    可她真的没有力气了,意识渐渐变得薄弱,脑海中开始闪现那些自她穿越过来之后的画面,困境之中伴随着温情,不禁令她动容,却不知苏鸣、苏嘉和念柔过得如何。

    临走时她没敢知会他们,一是不想给他们添麻烦,二是不敢面对别离的场面。但愿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好,但愿念柔能走出阴霾,得遇良人。

    至于弘历,不得不承认,他也曾带给她温暖和感动,只是他的身份和观念注定了他会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却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后悔吗不她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只因身在兰桂苑时,她已经察觉到自己开始往下陷,开始被他波动情绪,与其互相折磨,倒不如就此分开,各自安好。

    耳边依稀传来稳婆和林大婶的呼唤声,她很想睁开眼安慰她们,然而眼皮太重,怎么也睁不开。难不成她真的熬不住了

    若然她的生命只能到这一刻,她也无怨无悔,至少她得了这几个月的清闲日子。

    恍惚间,她似乎听见孩子的哭声,却不知是生了,还是她的错觉,她多想瞧一瞧她和弘历的这个孩子,怎奈意识逐渐模糊,一切色彩都归于虚无

    与此同时,皇宫之内,才下朝的弘历走在宫道上,蔚蓝天际下,他的身影却是一派落寞。

    耳边骤然传来一道刺耳的“哇呀”声,弘历回首一看,但见红红的宫墙下,枝头上立着一只乌鸦,而不远处的海棠树上却有一只喜鹊。

    弘历的心蓦地一痛,再一次想起了苏云禾,想起了初见她时的场景,明眸澈目,纯净淡雅,她只想过平凡安稳的日子,却被他固执的带入后院之中。

    是错还是对,他至今都没有一个答案,算算日子,她该临盆了,却不知她身在何处,她和孩子是否皆安好

    而他,有生之年,又是否还能找到她

    刺白的光线照得她很不舒坦,待她再次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大白墙,医生,护士,病号服,苏云禾愣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又回到了现代

    得知自己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苏云禾有些恍然,甚至有些怀疑穿越的日子是不是她的一场梦可那梦境太过真实了吧

    难以置信的她翻开手机搜索纯妃的资料,却惊讶的发现历史上已经没有关于纯妃的任何记载

    难道她真的回到了古代,改变了纯妃的命运

    就在她滑动网页时,无意中瞄见一个视频,画面中是一对古老的金戒指,据博物院的人介绍,

    “这对金戒指是在乾隆帝的养心殿中发现的,一枚刻着历字,一枚刻着云字,据考古专家猜测,很可能是乾隆帝为纪念某个人而雕刻之物,然则清廷并未记载后妃的名字,是以这云字究竟代指的哪位妃子,尚无可考证”

    看着那枚熟悉的金戒指,云禾忽然就红了眼眶,她和弘历的故事早已淹没在历史长河中,唯有这枚戒指见证了一切,跨越三百年,流传至今,引人无限遐思

    又休养了一周,云禾办理了出院手续,她又继续回去上班,开始过着正常人的生活,而弘历则被她当成了一场奇幻的梦,她不可能再见到他,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只能在她心底上锁,继而尘封,不见天日。

    瑟瑟的秋风吹斜了漫天飘零的细雨,早起的云禾画了个淡妆,穿着新买的风衣,赶着去上班。

    买早餐的路上,一辆车自她身边经过,溅起水花,正巧落在她的风衣衣摆处。

    米白的风衣瞬时沾染了污渍,云禾提起衣摆一看,心疼的惊呼出声,“哎呀我的新衣服”

    就在这时,那辆白车停了下来,车窗缓缓落下,一张俊容随之显现,“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多少钱,我赔给你。”

    这声音好耳熟,云禾诧异抬眼,在看清眼前人的那一瞬,愣怔当场,眸闪疑色,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她神色不对劲,男人不免好奇,唇角微扬,笑问了句,“我们在哪儿见过吗”

    云禾忽然就笑了,笑着笑着,眼眶逐渐变得滚烫。在哪儿见过她也说不清,究竟是在古代,还是在梦里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最近家里有事,更新不及时,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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